28 新手上路
第28章 028章 新手上路
時間不早, 一行人決定散場。
鹿凝酒量最差,喝的也不少,整個人挂在沈伊身上, 跟她碎碎念着羅述的混蛋往事。
蘇棠走得還算穩當,陸嵩在旁邊貼心的護着, 上下樓梯和遇到臺階的時候會扶上一把。
衆人陸陸續續的離開, 最後只剩沈伊、鹿凝、蘇棠和陸嵩。
陸嵩作為酒量最好的人,此刻的狀态也最清醒, 他給自己和沈伊分別叫了代駕。
沈伊的車子來的比較早,蘇棠看鹿凝難受的想吐,就讓兩人先走了, 陸嵩表示會安全送她回家。
等待代駕的間隙, 陸嵩幫蘇棠擋着風, 關切的問她:“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看你喝的也不少。”
蘇棠搖頭:“我還好。”
她覺得她此刻的頭腦格外的清醒,就是眼神好像不大好,隐約出現了幻覺。
因為她看到從前面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裏, 走下來一個高大的身影, 穿着裁減合體的藍色西裝和黑色大衣, 正穿過馬路朝着她的方向走過來。
風裹起他的大衣衣擺, 給他整個人染上那麽點落拓不羁。
帥的有些過分。
蘇棠歪着頭看他, 一直等那人來到她跟前,微躬了身子和她對視:“看t什麽呢?”
聲音也好聽。
有點冷, 但低沉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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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棠笑笑:“看你啊。”
顧北言似是有些無奈, 他站直身子揉了一把蘇棠的頭發,伸手把她攬到身邊,一種宣示主權的姿勢。
“多謝你照顧我太太。”他對陸嵩說。
陸嵩一愣,表情裏滿是茫然:“顧總, 您是說蘇棠是您的太太?”
即便此刻只有路燈黯淡的光線,陸嵩也敏銳的察覺到了顧北言望過來的,充滿壓迫感的視線,他勉強笑了笑:“抱歉,之前不知道。”
這片刻代駕也都到了,顧北言把蘇棠攬在懷裏護着,目送沈伊和鹿凝上了車,朝陸嵩點了點頭:“走了。”
陸嵩站定揮手:“再見。”
蘇棠從顧北言的懷裏探出頭,朝着陸嵩笑的燦爛:“今天聊得很開心,等游戲上線,一定給你內測名額哦,我們下次約。”
顧北言的眸光沉了沉,所以他的太太和別的男人相談甚歡,還約了下次見面。
很好。
即便隔了一段距離,陸嵩也知道此刻顧北言的眼神有多冷。
他讪讪一笑:“好的。”
蘇棠的腦袋被顧北言掰正,她氣惱的看過來:“長得帥就可以欺負人嘛?”
喝醉狀态下的蘇棠表情很兇,但聲音卻又軟又糯,根本沒有任何威懾力。
反而讓顧北言感覺心裏癢癢的,像是被羽毛撓過一般。
他打開車門,把人妥善的安頓到副駕駛,拉過安全帶幫她扣上。
蘇棠還在碎碎念:“不要安全帶,不舒服,我要去後排,你別拉我,你別……唔……”
顧北言躬身堵住她的唇,輕吮片刻,嗓音低低的哄:“棠棠,別鬧。”
柔軟的觸感稍縱即逝,蘇棠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怔怔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角翹起又壓平,壓平又翹起,那是一種忍俊不禁的可愛模樣。
她好像在竊喜。
顧北言不知道她在竊喜什麽,又幫她調整了一下靠背角度,這才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
車輛啓動,彙入車流,朝着簡園駛去。
蘇棠舒服的靠在椅背上,歪着頭看向顧北言,越看越覺得好帥。
車燈忽明忽暗,他一張弧線流暢的側臉簡直像是藝術品,眉骨、睫毛、鼻梁、薄唇、下颌線……
每一處都完美到讓蘇棠移不開眼睛。
等紅綠燈的間隙,顧北言偏頭看過去,剛好對上蘇棠饒有興致打量他的視線。
“在看什麽?”他又問了同一個問題。
蘇棠眨了眨眼睛:“看你啊。”
顧北言頗無奈的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事實上他從前很不喜歡肢體接觸,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好像有了那個肌膚饑渴症。
總是忍不住想要捏一捏他的太太。
這會讓他的心情十分愉悅。
紅綠燈在倒數,顧北言移開視線準備啓動車輛,漫不經意的問了一句:“看我幹什麽?”
紅色數字倒數到三秒,顧北言松開剎車,車子緩慢滑行。
蘇棠笑眯眯的回答了剛才的問題:“我好喜歡你呀。”
顧北言的眸光稍頓,下意識踩住剎車,不可置信的看了蘇棠一眼,旋即又快速松開剎車,正常駛過紅綠燈。
他能感覺到此時他的心跳有些不太正常的嘈雜,甚至蓋過了周遭一切的聲音。
這時候他又聽到蘇棠朝他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不要告訴我老公哦。”
顧北言:“……”
這意思,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對吧?
似是無意識的,他腳下的油門都踩的重了幾分,就這麽一路沉默着駛回了簡園。
把車子駛入地下停車場的車位,顧北言轉頭才發現蘇棠已經睡着了。
她安靜的閉着眼睛,歪着頭靠在椅背上,乖的讓人心頭發軟。
顧北言到底收起心底的那股怨氣,繞到副駕駛,解開蘇棠的安全帶,小心的把人抱了起來。
一直到被妥善的放到沙發上,蘇棠才睜開了眼睛,擡手抱住了顧北言的脖子。
她就那麽醉态可掬的望着他,烏黑晶亮的眸子裏仿佛染着星光。
咫尺之間,她呼吸裏噴薄而出的氣息染着薄醉,嗓音軟糯:“你長得好像我老公哦。”
她微涼的指尖在他的臉上描摹:“眼睛像,鼻子像,嘴巴……嘴巴這麽軟,好親嗎?”
顧北言頗有些無奈,這好像還是第一次,蘇棠醉的這麽厲害。
頸間一松,蘇棠已經摘掉了他的領針,嗓音糯糯的裹着笑:“我老早就想摘他的領針了,每次看到他戴領針,就有一種把他扒光光的沖動。”
她眯着眼睛笑:“可是,你真的好像他哦。”
“蘇棠。”顧北言無奈強調:“我就是你老公。”
蘇棠的眸子轉了轉,遲鈍的松開了顧北言的脖子:“哦。”
她一本正經的說:“顧北言,你快去睡覺吧!”
這話的語氣和态度都像極了,她在電話裏說的那句“你回家睡覺吧”。
是帶着點嫌棄的揶揄。
雖然這種情緒讓他有些不解,但他暫時不想跟醉鬼計較,給蘇棠蓋了條毛毯,起身去廚房煮醒酒湯。
家裏有常備的烏梅和桂花,顧北言分別取了些放入純淨水,又加了勺蜂蜜,煮好以後盛到大碗裏涼涼,最後裝入吸管杯。
他的襯衫卷起一截,露出肌肉線條流暢的小臂,是一種溫潤居家的形象。
說起來,這些年他下廚的次數屈指可數,在他看來,吃飯僅僅是一種必須的項目,只要按部就班的完成即可。
至于吃的什麽,是否美味,只要不是苦得,他都接受良好。
但好像自從結婚,他在廚房的時間也跟着多了起來。
蘇阿姨不在的時候,蘇棠會下廚,整理廚房的任務順理成章落到顧北言身上。
太太做飯,先生收拾殘局,在他看來是一種良性的互動。
而為了對方下廚也是一種積極主動的行為,是可以為婚姻的親密度加分的。
包括煮醒酒湯。
顧北言把這件事當做一種夫妻間增加感情的互動項目,或者說是責任和義務。
但他忽略了這也是他發自肺腑想要去做的事情。
等他端着杯子回到客廳,看到蘇棠正望着茶幾上的鮮花城堡發呆。
顧北言把吸管杯遞給她,哄着她把醒酒湯喝完又給她倒了杯溫開水。
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在看什麽?”
蘇棠指了指那個城堡:“這好像是我的。”
顧北言颔首:“嗯,是你的。”
蘇棠又歪着頭看他,眸子水潤晶亮,看上去清明澄澈,但顧北言能察覺出來,蘇棠的大腦反應遲鈍。
“你也是我的。”她确認。
顧北言再次點頭,給她肯定的答案:“是你的。”
蘇棠這才笑眯眯的朝他伸出胳膊:“顧北言我困了,你抱我回房吧。”
顧北言躬身抱起她,腳步平穩的往樓上走,過程中蘇棠饒有興致的拽着他的領帶把玩,一直到被放到次卧柔軟的大床上,她也沒松開。
顧北言只能傾身撐着大床看她:“好玩嗎?”
蘇棠點頭,眨着眼睛問:“顧北言,你的領帶勒的這麽緊,會不舒服嗎?”
顧北言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她的手指又挪到了他的領口,喃喃道:“扣子扣得這麽多,睡覺的時候不會很麻煩嗎?”
她的指尖在他的喉結上輕輕刮了一下,似是無意,但卻讓顧北言的身形微微一僵。
“蘇棠……”
蘇棠的手已經順勢往下移動,沿着紐扣一路蔓延:“胸肌好摸嗎?腹肌有幾塊啊?”
她的嗓音軟軟糯糯,像是帶着鈎子,輕而易舉讓顧北言的心尖開始發癢。
蘇棠的手繼續順着腹肌往下,眼看就要扣動皮帶,顧北言按住她的手:“蘇棠,可以了。”
蘇棠的手被男人牢牢按住,掙脫不了,她噘嘴,語氣委屈:“親一下。”
她微眯了眸子,仰頭,是主動的姿勢。
顧北言的視線順着她的眸子往下,落在她漂亮的紅唇上,他不知道自己的唇軟不軟,但他知道蘇棠的唇很軟。
每次親都會讓他丢掉克制和分寸,欲罷不能的想要更加深入。
他承認,對和蘇棠接吻這件事,他毫無抵抗力。
他躬身靠過去,盡量克制平和的同她親吻,但他卻忽略了此刻蘇棠的酒意。
她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主動,抱着他的脖子,紅唇毫無章法的吮住他的嘴唇,嗓子裏跟着溢出一絲低吟。
顧北言被那一聲羽毛似的聲音撓到心癢難耐,只能順從自己的感覺,加深了這個吻。
偌大的次卧只餘床頭鬧鐘的滴答聲,t伴着逐漸紊亂的氣息。
顧北言紅着耳朵撐起身子:“蘇棠,可以了……”
繼續下去他不保證還會發生什麽。
驟然脫離男人的懷抱,蘇棠哼一聲,語氣不悅:“只管撩不管睡,顧北言,你還真是古板禁欲!”
古板禁欲?
顧北言的眸子眯起來,這就是她對他的認知和評價?
在男人幽邃的視線中,蘇棠遲鈍的察覺到一抹危險的氣息,她反而很喜歡這種刺激的感覺。
她拉住男人的領帶把人拽到身前,主動在他唇上啄了啄:“你不是嗎?那你倒是睡啊。”
她的嗓音軟糯溫柔,貼着顧北言的耳根落下,這讓他徹底沒了抵抗力。
他重新吻上她的唇,以一種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姿态。
喘息聲逐漸覆蓋住鬧鐘的滴答聲,蘇棠的手笨拙的解開了顧北言的襯衫紐扣。
等她的手終于按上男人塊壘分明的腹肌,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嗯……”
這一聲低吟像是最後一道羽毛,崩斷了顧北言所有的克制,讓他氣血翻湧,情難自禁。
他俯身抱起蘇棠往浴室走去。
驟然的失重感讓蘇棠緊緊摟住男人的脖子:“做什麽?”
“洗澡。”男人的嗓音沉啞性感,仿佛有一種勾人心弦的魔力:“第一次,要注意衛生。”
即便是醉酒狀态,蘇棠的耳尖還是漫上紅暈:“顧北言,你知道的還挺多。”
她糯着嗓子問:“很有經驗?”
回答她的是顧北言落下來的吻,他似乎是故意的,在她唇上淺淺咬了一口。
咬牙切齒似得:“蘇棠,我前28年的人生很幹淨。”
蘇棠眨着漂亮的眼睛看他,好像沒聽懂,只是委屈巴巴的抗議:“再咬就不讓你親了哦。”
顧北言深呼吸,抱着人進了浴室。
十五分鐘後,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中逐漸溢出女人軟糯的顫音。
“顧北言,不要……嗯,你輕點……”
顧北言的長指再一次發揮了作用,溫柔的在她身上作亂,薄唇吻到蘇棠軟成一灘水。
她很快就沒了力氣,全靠顧北言的手臂支撐,整個人像是飄在雲端。
又半小時後浴室的門被打開,顧北言把身形輕顫的蘇棠抱到了大床上。
“蘇棠。”他的嗓音啞而溫柔:“我要開始了。”
蘇棠在浴室已經耗去很多力氣,到了此刻她輕咬着紅唇點頭:“輕一點。”
“嗯。”顧北言探手從抽屜裏取出避孕套戴上,關掉大燈,只餘床頭一盞橙色的臺燈。
光線說不上昏暗,朦朦胧胧中蘇棠的手摟住男人的脊背,随着他的動作,指甲跟着用力,劃出一道道痕跡。
後來的浮浮沉沉間,蘇棠的身體仿佛又被抛到了海面上.
波濤時而洶湧,時而和緩,但每一次的撞擊都讓她身心愉悅,她的力氣也在這種愉悅中被一點一點耗盡.
等一切徹底結束,她在身體的餘韻裏沉沉睡去。
顧北言把蘇棠抱去浴室清理,她短暫的醒過幾秒,伸手去推人:“不要了,累。”
顧北言看着蘇棠身上深深淺淺的痕跡,有些懊惱自己沒有注意力道:“不做了。”
他溫柔的說:“睡吧。”
後來他把蘇棠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安頓好,又去次卧清理床鋪。
拉開被子,粉色床單上的水痕清晰可見,已經分不清是水漬還是汗漬,濕漉漉的連成一片。
顧北言看的臉紅耳熱。
不得不承認,作為新手上路,無論是分寸還是技巧,都有欠缺。
他回想了一下蘇棠的反應。
還好,她的感受似乎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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