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殿下不要動 我試試自己來
第38章 殿下不要動 我試試自己來
郁遠承傳回來的消息被姬元徽整合後遞了上去, 但還沒來等到皇帝的态度,就先等到了突厥大軍推至邊境的消息。
丁憂期滿,裴煦去往兵部就任。
看着新傳來的戰報, 裴煦眉間蹙起:“怎麽會這麽快。”
“攻打定河五郡他們已經籌備經營了多年, 但他們的可汗年事已高……”姬元徽眸光鎖定在紙面上, 思索着, “老可汗一死,光是權力交接就不知又要再費多少時間,他們等不起了。”
駐守定河一帶的段将軍是四皇子岳家,與太子是一道的, 半年前被裴煦刺死在宮中的段息就是段家旁支的孩子。
幾日後皇帝象征性的處理了幾個工部的人抵罪, 為了穩住段家暫時沒動太子,只是罰他在太子府閉門思過。
北邊形勢緊張,屋漏偏逢連夜雨, 并州有人揭竿反了。
并州位置特殊, 被夾在定河與隴西之間, 再往北走就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此地因為與突厥相鄰, 曾因馬匹交易而富庶, 但也因與突厥臨近而受其風氣影響民風彪悍,當地人多擅長弓馬騎射,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爆動了。
但這次格外嚴重, 當地郡守被綁起來獻給了突厥首領, 城門大開迎接突厥将領入城駐守。突厥人迅速以并州為中心南下,五日之內連克數城,占領了并州及其南部三州。
此消息一傳回來, 就真的是朝野動蕩了。
正北方戰場還焦灼着,居然又起了內亂。若是北面城破兩方彙合向東挺進,只恐京師危殆。
隴西的軍隊距并州最近,卻不敢随意調度。若是軍隊往東調去并州,誰也說不準西邊的羌人會不會趁邊境守備薄弱趁火打劫突然襲擊。
東南方鎮守在江州的周氏除了水師,還有一支五千人的步兵,被皇帝征調到了燕京附近,拱衛京師。
眼下這局勢人心惶惶,甚至有人當庭上書奏請皇帝攜百官南下陪都避禍,等局勢穩定再遷回來。
這人下一刻就被皇帝下令拖出去砍了。
姬鈞面容淡漠掃視堂下神色各異的臣子,平靜啓唇:“敢言遷都擾亂人心者,斬。”
這話落下,沒人敢再發一言。
姬鈞手握在龍椅扶手上,摩挲了下。
朝代統治幾經更疊,國都從來都在燕京。國都在燕京,國家的正統就在燕京。
若是連燕京都沒了,那還算是什麽皇帝。
就是死也要死在燕京。
“兵部已經在募集兵士,朕欲任命一征西将軍西去并州征繳賊寇。”他目光望向堂下,“可有願往者?”
朝堂上下愁雲慘淡,一時寂靜。
軍士是現招的,兵器是還沒打制出來的,腦子只要還能轉就能看出來這仗不好打。若是打贏了還好說,但若是輸了說不定後面跟着的就是國都覆滅,日後史書上提起來都要遺臭萬年。
“兒臣曾于隴西大營歷練六年,帶兵平複過三次并州民亂,對其城池地形有所了解。”姬元徽在衆人目光中繼續道,“兒臣願往。”
。
回到府上時,兩人都很沉默。
這一去短則數月,多則一兩年難以相見。
“這一仗遲早要打。”姬元徽從背後抱住他,“今年不打,就要拖到明年,後年……早些打完,我早些回來陪你。”
“我知道殿下是為大局着想。”裴煦手搭在他腕上,閉了閉眼,“但我有些膽怯,心裏止不住害怕。”
“融融安心。”姬元徽低頭貼着他的臉頰,輕輕吻他,“沒人能在馬背上贏過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跟随舅舅去并州平亂,在雪地裏把你撿了回去……那時候我十幾歲,已經可以單獨領兵了。我對并州熟悉,不會有問題。”
但戰場上刀劍無眼,怎麽可能保證一點問題都沒有呢。
“但我還害怕……”裴煦擡眼望着他,眼淚湧出來,他自己慌慌張張擡手擦去,“我知道殿下必須要去,我沒有要勸殿下留京的意思,我只是……只是太擔心了。”
“我肯定好好的,不會有事的。”姬元徽親去他的眼淚,勾着他的小指,“拉勾。小時候拉勾說娶你,我履約了。這次說好了不會有事,我不會失約的。”
裴煦淚眼婆娑看着他們勾纏在一起的手指,用鼻音嗯了一聲。
他眼眶鼻頭都泛着紅,看上去有些呆,又有些委屈。姬元徽抱他,他就不聲不響抱緊姬元徽的背,盡可能的多靠近一些,在分別之前多沾染一些彼此的氣息。
明明從前幾乎不哭的,他很能忍耐,也很能忍痛,他不願在別人身上浪費自己的感情,也吝啬于為別人流淚。但和姬元徽在一起之後,他流了很多眼淚。
大概是知道自己難過時會有愛他的人哄他了,眼淚總是一顆一顆連串的掉,止也止不住。他變得眼淚很多,覺得委屈了就不住的流。
姬元徽接住他的每滴淚,放到心上記着。
被擠在那裏被迫仰起脖頸接吻時,裴煦頭腦還在因為缺氧而有些空白。
“離京之前,再好好親親你。”
姬元徽聲音低低沉沉,裴煦身子往後靠在牆上,紅着眼圈看他撥開自己的衣服将吻落在身體的每一處。
啜泣漸漸變了調,成了黏膩纏綿的喘息。
什麽冰涼的東西貼上了自己的嘴唇,裴煦努力回神,去聽姬元徽在對自己說什麽。
“融融,銀鎖總是蹭在臉上,有些礙事。”姬元徽将他脖頸上那枚銀鎖抵在他唇邊,“你咬住它吧。”
裴煦眼眸濕潤,乖乖張口咬住了那枚銀鎖,好方便姬元徽的吻落下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姬元徽幾乎要比裴煦自己還要了解他的身體。姬元徽知道他喜歡被親哪裏,知道吻他肩頸時他會愉悅的輕哼,知道咬在他腰側時他會下意識繃緊腰腹微微擡腰……
“擡腰,但是不要繃太緊,放松……”姬元徽聲音低啞,氣息噴灑在他耳側,“融融,我動不了了。”
裴煦耳尖發紅,照他說的喘着氣放松身體。
姬元徽獎勵似的親了下他的耳尖,輕聲誇他:“好乖,吃下去了。”
一輪結束,姬元徽抱着他休息。裴煦神情恹恹的趴在他懷裏,被他攬着。
“臨行之前,剪一縷頭發給我吧。”姬元徽手裏握着他的頭發,湊在唇邊親吻,“我裝到香囊裏随身帶着,當護身符。”
裴煦說了聲好,緩緩撐着身子起來,又試着坐下。
姬元徽想去扶他的腰,卻被他擋開。
“殿下不要動……”裴煦咬着唇,“我試試,自己來。”
弄過一次明顯比方才順暢多了,姬元徽道:“比剛剛軟了。”
見裴煦動作越來越緩,姬元徽擡手摸摸他的臉頰:“還有力氣動嗎?”
裴煦将臉貼在他掌心,閉上眼睛搖頭。
姬元徽撈着他的腰将他翻過去,語氣溫和:“融融,把腰塌下去。”
“這樣你會更舒服些。”
……
離家前的最後幾天姬元徽也仍舊不能時時陪在他身邊,軍中許多事需要确認和安排,常常姬元徽回到家時就已經是深夜了。
只有深夜他們才能擁抱在一起入睡,聽着耳側的心跳聲,裴煦想親一親他的心髒,但這不可能,于是吻落在了他胸口,落在了離心髒最近的地方,隔着薄薄一層皮肉,感受胸腔裏那顆跳動不已的心。
幾日後,大軍開拔,裴煦站在城牆上目送姬元徽離開。
八月的天氣已經又涼了下來,細風卷着枯葉飄落,一地金黃。
軍陣已經走遠了,但裴煦仍然立在原地,呆呆站了許久。
這是他們成婚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暫時分開,他們幾乎整日黏在一起,裴煦有些難以想象分開的日子。
他攏了攏披風,覺得天氣好像真的有些冷了。
姬元徽離開,裴煦仍留在京中,彙集朝中消息,牽制太子黨勢力。
因為正北方突厥勢力還要依靠段家來抵禦,這讓太子黨看到了機會,又蠢蠢欲動起來。
和大皇子府上的合作仍然在繼續,而且因為近來太子黨的活躍而愈發密切,于是宣存禮來府上的次數便漸漸多了起來。
裴煦能說話的人很少,好在宣存禮算一個。偶爾談完正事,他們還能對坐喝一杯茶。
“初次見三殿下時,我險些以為我認錯人了。”宣存禮捧着杯熱茶,苦笑道,“從前讀書時常聽你說起他,你總說他溫柔,我還以為會是個脾氣很好很文雅的人。那日你生辰,我來送賀禮,險些被抓起來嚴刑逼供……我那時強作鎮定,實際上被吓得話都說不出了。”
“殿下他……平日裏不是這樣的。”裴煦有些不知該如何解釋,耳尖有些紅,“可能那陣子我剛被太子的人綁過一次,他有些過分謹慎了,誤傷了師兄。”
宣存禮看裴煦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感情必然很好,裴煦沒在說謊,那位三殿下平日裏應該真的很溫柔,只不過當局者迷,裴煦沒有發現這溫柔是單獨只給他的。
他有些出神的看着自己杯中的茶水,他很清楚這種特殊對待,也曾有人這樣對他。
“師兄。”裴煦忽然喊他。
宣存禮回神,微笑:“怎麽了?”
“從思眼下就在聽竹院,離這裏很近。”裴煦猶豫了下,還是開口問道,“他向我問過你,你要不要見見他?”
宣存禮神情出現了一瞬的空滞,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去摸自己的肚子,但他的孩子早就不在那裏了。
一生下來,就被他遠遠送走了。
“不,不了。”好半晌,宣存禮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怕我看過一眼,就再也舍不得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