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怎麽都不摸摸我 親兩下也好啊
第40章 怎麽都不摸摸我 親兩下也好啊
胳膊擰不過大腿, 道士最後不得已還是答應了和他同去。但這有個前提,他要裴煦折回道觀去接個人。
道士妥協道:“你就這麽把我帶走,我怕他自己會餓死……”
“是從前去過府上的那個小道長嗎?”
“不是, 唉你別管了, 你将他也帶走就是了。”
裴煦應下, 讓暗衛去趕輛馬車來接人, 自己則和道士返回去。
剛打開門,一個枕頭便飛了出來。道士像是已經習慣了,一側身輕巧躲過,裴煦毫無防備被砸得懵了下。
緊接着, 一道青年的聲音傳來:“滾出去!”
裴煦擡眼去看, 就見一容顏昳麗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青年站在那裏,衣着齊整,只是頭發還散着, 赤着腳站在不遠處。
見被砸中的人不是那道士, 青年怔了下, 看着裴煦的臉似乎在分辨什麽。他對裴煦沒什麽敵意,看了一會兒便移開了視線,然後緩慢拖着步子走到牆角, 抱膝将臉埋進去, 像是不願被看到。
随着他的走動,拖着地上手腕粗的鐵鏈發出啷啷的聲響。他的臉太引人注目, 裴煦這才注意到他右腳腳腕拖拽着鎖鏈, 看長度只能在這間房子裏移動。
年輕, 俊秀……而且看反應顯然不是自願留在這裏的。
裴煦拿複雜的眼神轉頭去看那道士。
道士底氣不足道:“你這什麽眼神,搞得我好像是什麽喪心病狂的歹徒一樣。我又不是一直鎖着他,我只是怕我不在的時候他一個人跑了。”
他繼續嘀咕:“我哪裏苛待過他, 你光看見我關他這一小會兒了,沒看到他天天騎我臉上抽我巴掌解悶。”
你關着他,他不抽你抽誰。
裴煦道:“既然他這樣對你,你為什麽不放他走。”
道士扭頭:“不關你的事。”
“他是不是也姓姬?”剛剛的那雙眼睛,讓裴煦聯想到了另一個人,“是宗室?”
“你怎麽知道他姓……”
“我叫雲翀。”縮在那裏的人突然出聲,打斷了道士的話,“姓雲,不姓姬。”
道士望向那人,他皺了下眉,但還是改了口:“對,他姓雲。”
雲翀又重新将臉埋在膝上,不說話了。
這兩人之間氣氛古怪,但裴煦沒有時間深究。
将兩人一齊帶回了王府後,裴煦還要去查看城內醫師征召情況,于是吩咐小厮看緊他們後便離開了。
連軸轉了兩日,勉強将事情處理妥當。
“少君……”張管家有些看不下去,在旁勸他,“一日只睡一兩個時辰身體哪裏受得了啊,您去歇一會兒吧。”
“讓張伯擔心了,我沒事。”裴煦搖頭,“現在不是歇息的時候。”
他這裏多拖一日,姬元徽那裏的情況就會更壞一分。他多熬一兩日不要緊,但姬元徽那裏卻等不得。
動身趕往駐地前夕,道士顯得很不放心,反複叮囑負責照顧雲翀的小厮:“別讓他吹風別讓他淋雨別讓他凍着餓着冷着累着……最好別放他出房門,他很容易死,一不小心就會死掉。你們看好他,別讓他死了……”
裴煦打斷了他莫名其妙的話,将他帶走了。
原本該走七日的路,壓縮到五日便趕到了。
在路上時裴煦一遍一遍告誡自己,要冷靜,別亂了方寸,趕到之後先用帕巾覆面遮擋口鼻,觀察幾日看看疫病是否會通過呼吸傳染,還是只通過水源食物傳染,确定好這些後再接觸。
但真的趕到見到姬元徽之後,其他什麽都被忘到腦後了,他快步朝對面的人跑過去,一下撲進姬元徽懷裏,還沒來得及擡眼好好看一看,下一刻眼前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出發前接連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來的路上又為了盡快趕到日夜兼程,終于還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天邊已經暗了下去。裴煦慌張想要起身,就被人扶住了胳膊,熟悉的聲音響在耳側:“不再歇一會兒嗎?”
太久沒見面,聽到這聲音裴煦幾乎有些恍神了。
他匆忙轉頭去看姬元徽。
帳中沒有點燈,但借着隐隐浮動的微弱光線,他還是将眼前的人看清了。
殿下瘦了許多,膚色也比從前暗了。這些日子他過得一定不好,面上的疲憊之色難以掩蓋。
他還沒來得及将堆在嘴邊的話都說出來,就見姬元徽垂着眼眸看他,語氣輕輕,像是大聲說話都怕會驚擾到他:“怎麽把自己累成這樣……”
裴煦喉嚨一滞,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應該也是很憔悴的模樣,若是換作從前姬元徽早該捧着他的臉來哄他了,但這次卻沒有。
他去拉姬元徽的手,語氣有些委屈,想像從前那樣将臉貼在他掌心:“殿下怎麽都不摸摸我……”
姬元徽握着他的手給他感受了下:“手糙了,會刮傷你。”
“不摸的話,親兩下也好。”裴煦挨近了他,像小動物舔舐般慌亂的索吻。姬元徽一邊和他接吻,一邊扶着他的後背讓他不要因為動作太大而歪倒。
親到最後幾乎成了姬元徽半躺着,裴煦壓在他身上按着他急切的親吻。姬元徽的手始終扶在他腰間,另一手按在他背後安撫輕拍。
他的融融想他想得緊,急得像是要把他舔進肚子裏吃了。
“慢點兒……”姬元徽曲起食指,用手指環節輕輕碾過他的唇瓣,“是不是又親得喘不上氣來了。”
裴煦平複着呼吸,問道:“我帶來的人,殿下都安排好了嗎。”
“營帳住所,還有每個醫師負責幾個病人,都分配好了。”姬元徽望着他,“你已經很辛苦了,放心休息吧,剩下的交給我。”
“都安排好了……那就沒有什麽顧慮了。”裴煦重新碰上他的唇瓣,蹭着咬了下,拉着他的手解自己的衣帶,“殿下難道不想我嗎?”
姬元徽嗓音啞下來:“怎麽可能不想。”
裴煦繼續問:“有多想?”
“想得我日日一萬聲長籲短嘆,五千遍搗枕捶床……”
衣服脫得差不多了,姬元徽意識到另一個問題:“我的手會弄傷你。”
“我自己來。”裴煦向後倚着,微微擡起身子,故意擺出一個姬元徽能看得清楚的姿勢,“殿下看着就好。”
不一會兒,姬元徽耳邊響起淺淺的喘息聲,刻意壓抑過的喘息像是什麽小勾子一下一下抓着姬元徽的耳朵。
“好久沒弄過了,好難受……”裴煦濕着眼眶看他,祈求道:“殿下多親親我吧。”
姬元徽低頭吻他,裴煦身子忍不住輕輕發顫。中間姬元徽幾次握着他的腿彎有些等不了,都被裴煦推開了。
“殿下再等一等。”裴煦喘氣,“馬上就好了。”
姬元徽忍了下來,将吻落在他身上。
半晌後,覺得弄開的差不多了,裴煦額發濕着給他看,像是詢問他意見般開口:“殿下覺得現在這樣怎麽樣了?”
姬元徽朝他擁抱過來。
裴煦長長啊了一聲,抱緊他的背,在他耳邊小聲道:“給我看看殿下有多想我吧。”
……
察覺到姬元徽想離開,裴煦的腿扣住了他的腰,眼框濕潤神色委屈:“為什麽要走?”
“不行。”姬元徽握着他的腿要移開,“萬一懷上了……”
離家這麽久,藥早就沒有了。
“不會那麽巧。”裴煦咬着他不放,“而且萬一真的有了,那就生下來……生下來陪從思玩。”
“殿下……”裴煦舔他的耳垂,“給我吧。”
姬元徽沒守住。
。
第二日起來,裴煦和姬元徽一起外出查看情況。
“基本可以斷定是從前飲用的河水出了問題,那條河的源頭經過并州北的山巒,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在上游做了手腳。”
姬元徽僥幸沒中招則是因為那段時間他帶兵埋伏在另一處高地去劫敵軍糧草,等他回來時留守此處的将士已經開始顯露出病症,程度有輕有重。在這之後沒幾天他們就被敵軍夜襲,倉皇應對敗了一場。
他頓了頓,繼續道:“附近水源有限,不從這條河取水,就只能去遠處。來回要多費許多力,到好在那條河雖遠卻并不穿過并州,還算安全。”
裴煦點頭,又問起眼下染病者情況。
“諸醫官已經在試藥方了。”姬元徽道,“希望能盡快找到有效的。”
在外巡查一番,兩人又回到帳中。
裴煦看着桌上的沙盤地圖,有些擔憂的蹙起眉:“敵軍會不會像上次一樣又在夜間突然襲擊?”
“襲擊之所以能稱為襲擊,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姬元徽手指點在沙盤上,“這種法子短時間內只能用一次,再來一次我們就有戒心了,必然不可能讓他們讨到甜頭,他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短時間內不必擔心。”
“而且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姬元徽指了幾個地方,“他們的城防被打出了缺口,上次的襲擊也是為了讓我們一時半會緩不過來,好給他們自己争取時間修補豁口。”
裴煦聽得入神,想要将手撐在桌面上,卻一時沒注意按在了姬元徽手背上。
兩人都短暫怔了下,大概是昨夜太激烈,現在他們之間任何一點兒的肢體接觸身體都會下意識的回憶起對方的觸碰,這種刺激讓他們幾乎是同時彈開了。
一些過度接觸後的後遺症。
但下一刻,又意識到不對,分明更親密的事都做了無數次了,碰一下手有什麽不可以。
于是姬元徽若無其事又将手伸回去,握住裴煦的手摩挲。
回想起自己剛才有些過度的反應,裴煦沒忍住笑了下。
姬元徽看他:“笑什麽?”
“沒什麽。”裴煦移開眼睛,“今天陽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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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