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五次直播⑤
第26章 第五次直播⑤
【太子胤礽大家應該都很熟悉吧?他是康熙皇帝元後所生的嫡子,早在襁褓之中就被立為儲君。】
寶玉試着去想那位“義忠親王老千歲”的生平,卻發現他所知極為有限,不得不看向祖母,就見老太太半閉着眼,卻沖寶玉輕輕點了點頭。
這竟是扣上榫了?義忠親王老千歲的生平與那仙音描述得竟一模一樣?
但寶玉牢記着祖母剛剛的教誨,就算心存疑問,他也不敢問。
【然而因為康熙皇帝的“超長待機”,胤礽做了四十多年的太子,終于令他老爹越來越不滿意,兩立兩廢,到最後就幹脆被他老爹給圈禁起來。】
【于是,我們在《紅樓夢》的文本裏看到這位"義忠親王老千歲"就是一位"壞了事的"皇親國戚。"老幹歲"這個說法,一般是輩分比皇帝更長,至少也是平輩。然而放眼整個清代歷史,地位如此之尊,能封為親王,而且是“老千歲”,到最後又“壞了事兒”的,就只有胤礽一位。】
【除了這些清測之外,《紅樓夢》中還有一項文本證據,就是秦可卿死後,賈珍着急要為兒媳找一副做棺材的好板子,正好薛蟠過來……】
賈母便愣了神:“薛蟠哥兒?”
寶玉忙道:“想必那仙子說的是之前那書上的故事,那裏頭薛大哥哥還未被拿住……”
說到這裏,寶玉自己也愣住了,仿佛他無意中悟到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人間之事會響應天幕,因而發生變化,天幕上所說的事卻不會。
就如在天幕說來,薛蟠依舊逍遙法外,而現在薛蟠已經流放到三幹裏之外去了。
【……就說起他薛家的店裏,有一副好木材,是出在濱海鐵網山上的樯木,做了棺材,萬年不壞,原系義忠親王老幹歲要的。這裏也是側面說明,義忠親王老千歲地位之尊,畢竟這副板子“非常人可享”。就像是皇家才能用的金絲楠木,和珅用來建住宅,就是“僭侈逾制”一樣。】
寶玉:懂了……他終于明白為什麽仙子會先帶他們去看那座金碧輝煌的楠木廳了。
賈母看了鳳姐一眼,後者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日後少不了要和東府那邊交涉,就算是把賈珍綁起來,也不能讓他去擅自去用什麽“濱海鐵網山樯木”。
【有一位著名紅學家就據此認為,寧府小蓉大奶奶秦可卿的原型,很可能是從被圓禁的廢太子府中偷偷送出的一個女嬰,寄養在曹家的。之前的養生堂、秦業收養什麽的,全都是障眼法,都是為了掩飾秦可卿原型的身份。①】
【而她真正的身份,是一位皇家公主。】
鳳藻宮外,賈元春衣衫單薄,只穿着一雙單鞋,站在積了一層薄薄積雪的漢白玉條石上,仰頭望着夜幕。
她臉色蒼白,渾身輕顫,似乎無法承受這天幕上揭露的可怕秘密,但又無法按捺住內心的好奇與渴望,将天幕上的話一字一句都聽在耳中。
“東府,小蓉大奶奶……公主?”
——自家府上竟然私藏了一個天子政敵的女兒嗎?
賈元春記得很清楚,這是天幕第五次出現。
前幾次天幕出現都是在白天。最初兩次,都只有她和從娘家帶進宮的一個叫做抱琴的丫頭能夠看見。
但是第三次很出奇,全皇城都看見了。當時與元春一處做女史的宮女們全都擁至屋外,興致勃勃地仰頭望天,熱烈地讨論那天上仙子穿的是什麽樣的衣裳,梳什麽樣的發式,禦着什麽樣的神獸……
只有她一人在憂心,憂心那應天府賈化也姓賈,憂心那薛家的"護言符"會不會牽扯出她賈家。
然而,只有那一次,就連皇帝陛下和太上皇,都是看見了天幕的。
後來就再沒有這種機會了。
前一陣子秋風起蟹腳癢的時候,這天幕又出現了一次。說來當時也巧得很,她當時正在參加一場女官的選拔。
就在那時,天幕上傳下仙音————元春發現,這和前兩次一樣,只有她能夠看見、聽見天上的仙子在說話,說的竟還是她賈家隔房堂兄的媳婦。
但是元春在宮中學會的生存之道,正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她絕不能做與旁人不同的那一個。
當時元春絲毫沒聲張,而是混在人群中,一邊聽着天上仙音說着那些駭人聽聞的言語,一邊應付女官選拔——當然,這要能不走神,那就怪了。
的确如此,元春當時不出意料地走了神。她放下了手中的紙筆,在別人或寫或畫的時候,她在聽着仙音發呆……誰知竟意外落入了皇帝陛下的眼中,将她單獨提出,問了
她的家世年紀,又命她寫了幾個字,奏了一曲。
之後,旁人都恭喜她,應當是入了皇帝陛下的青眼。
元春原想着,許是這等巧合能改變她在宮中的艱難境遇。誰知,此後便全無音訊,她并未在女官中脫穎而出,依舊每天重複她那些周而複始的雜役瑣務。
誰能想到,今夜,更深夜靜的時候,天幕上再次傳來了久違的仙音。
元春也不明白為什麽天上仙人選了這麽個時間現身,但是她一路聽下來,背後竟然沁出一身冷汗,心道:得虧這沒在大白天啊!
此刻,聽見仙音說出如此駭人的結論,元春那雙早已經凍得麻木的腳竟不由自主地朝丹墀的方向走了兩步,她仰頭望着天幕,心裏有無窮的疑問。
【而她真正的身份,是一位皇家公主。】
“真的嗎……真的嗎?”
聽見天幕的聲音,元春不由得身體輕顫,低聲喃喃自語。
她想起東府那個神秘的女孩兒,自小就沒名沒分地養在家裏,明明不是什麽千金小姐,卻深得兩府所有人的寵愛,最後還搖身一變,成了侄兒賈蓉的正妻……
元春一直覺得秦可卿身份可疑,但這份疑慮一直都只是隐隐約約地存在心裏,像是蒙了一層翳障。唯獨到了今日,天幕一響,才将那層翳障徹底揭開。
【但蘭蘭想說,如果賈家真的私自收養了義忠親王老千歲的女兒,那簡直……太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了吧?】
是呀!——元春心裏發怵,暗暗祈願:“這不是真的,這千萬別是真的!”
“什麽真的假的?你在這裏做什麽?”
身後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響起,元春身體一抖,她聽過這個聲音。
元春緩緩地轉過身,毫不猶豫,沖着鋪滿薄雪的地面就重重跪了上去。
“陛下——”
她不敢擡頭,只能看見面前出現一扇明黃色的衣角。
“是你?朕記得你……如此雪夜,你在這裏做什麽?”皇帝的聲音很是肅穆。
元春嗫嚅着,她知道自己不該将能看見天幕的事說出去。
但是皇帝陛下馬上就猜到了:“你在這裏,難道竟是在看……天幕?”
皇帝的聲音漸漸壓低,極為溫柔和煦。但元春渾身
發抖,上下牙輕輕打戰,天幕上剛才談及的那個秘密,實在是令她心魂俱亂。
“對了,那天幕似乎真與榮寧二府有些淵源,你是榮府嫡出,能看見常人不能見的,也并不稀奇。”
“只不過,”一只溫暖的手向元春伸來,指尖探出,輕輕拔起了她臼下巴,令元春的眼光無法再回避,對上了那一對含着笑意的清隽眉目。
“你願意将天幕上看到的一切,都告訴朕嗎?”
元春的身體依舊在輕輕發顫,不是因為雪夜太冷,而是因為……她看得出,眼前這個男人,九五之尊,他笑着說話,他笑着看向自己……但那對眼底深處,委實并無半點笑意。
【最後,我們再說回來,這位“疑似”重要人物的秦可卿,究竟是怎麽死的。】
天幕上,仙音重新開口,繼續這般可怕而殘忍的話題。
寶玉低着頭,鳳婦腫着雙眼發愣,唯有賈母神色冷靜,似乎天幕說的真只是尋常"家事"。
【早先我們說到,曹雪芹的合著者、批書人脂硯齋,認為秦可卿臨死托夢給王熙鳳,指點她如何保全賈家子孫後代,是常人沒有的眼界與智慧。因此,脂硯齋奉勸曹雪芹,将這一段揭露穢行的文字删去。】
【因此"秦可卿淫喪天香樓"這一段文字全部被删除。曹雪芹改寫秦氏得了一種"怪病",月事有兩個多月沒來,叫大夫看了,卻又不是有喜。再請一名叫做張友士的名醫來看,張友士診斷之後,說這是因為秦氏心性高強聰明不過,憂慮傷脾,肝木忒旺,說這是一個不小的症候②。】
【當然啦,曹雪芹删掉了天香樓一段文字,卻沒有删掉其他章節中與之相關的一些文字,比如焦大罵“爬灰的爬灰”那一段。】
【這在我們讀者看來,似乎就是在說秦氏因為與賈珍之間存在不正當關系,還被寧府的奴仆所叫破,所以秦可卿心裏憂思太過,得了這樣一種“憂慮傷脾”的心理疾病。】
【又比如說,秦氏過世之後,她的兩個貼身丫鬟的反應都不太正常。一個叫瑞珠的,直接自己撞柱子死了,另一個叫寶珠的,甘心願為秦氏的義女,摔喪駕靈,之後便前往賈家家廟,不再回賈府。③!
【這兩個丫鬟的表現,都像是撞破了主人家了不得的秘密的樣子。直接目擊者選擇自
盡,間接被牽連進事情的小丫鬟選擇了一個聰明的方式,向她的主子效忠:我這一輩子都絕對不會向外界洩露任何事。賈珍接受了這種效忠,寶珠才得以生存。】
【對了,還有一條曹雪芹沒能冊!掉的線索,是在秦氏過世之後,賈府設一道壇于天香樓上,由九十九位全真道士,打四十九日解冤洗業醮③。這就是脂硯齋所批注的“不寫而寫”,就差明說,這條人命是斷送在天香樓上的了。】
天幕說到這裏,寶玉擡眼看看賈母與鳳姐。只見賈母神色黯然,而鳳姐別過頭去,默默垂淚。
縱使被揭露了了不得的隐情,然而秦氏在賈府生活多年,賈母與鳳姐對她都有些感情。此刻,衆人明知她死期在即,卻又都知此事已無法挽救,賈母與鳳姐都只有暗自傷心的份兒。
【但是,蘭蘭也說過,咱們以紅樓文本為準,既然曹雪芹最後改寫秦可卿是病死,那麽咱們大家也就尊重原著作者的意願,認為秦可卿是病逝,最多"都有些疑心"。】
【好了,這就是今天蘭蘭帶給大家的直播,咱們參觀了恭王府,也交流了一些關于秦可卿這個紅樓人物的內容。】
【總結一下,秦可卿的身世非常神秘,憑她表面的家世和出身,是萬萬不可能嫁入寧府與第五代繼承人賈蓉為妻的。因此令我們不得不懷疑,她的出身另有來歷,甚至可能是賈府摻和奪嫡鬥争的結果。】
【書中明确交代,秦可卿容貌絕美,秉性風流,她可能與賈珍等多名男性保持着不正當關系,因此書中将她寫成是“禍水”,是寧府一敗塗地的根源————但這很可能是作者為了規避清廷的文字審查,而故意掩飾的結果。】
【秦可卿的結局原本是懸梁自盡,且有“秦可卿淫喪天香樓”的舊回目在。但因為脂硯齋認為她給鳳姐托夢有功,因此命曹雪芹将這兩回删去,改成了病逝。】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我們在恭王府裏逛了這麽久,已經快到閉園的時候啦!親愛的小夥伴們,不管你是新朋友還是老朋友,蘭蘭祝願你廢過愉快的一天,再見!】
下一瞬,天幕迅速黑音淡,天幕上那座奢華富麗的精美府邸随之消失。
而雪後的天空卻隐隐發白,這一夜,終于快要過去了。
寧國府,派出去的丫鬟與婆子到尤氏處回報:府裏所有的奴婢仆役,當晚都
被關在院內休息,沒人敢違抗命令,出來聽那天幕。
至于榮府和府外,寧府的人就真的鞭長莫及,管不了了。
尤氏犯了胃氣的舊疾,躺在床上直"唉喲",但也沒法兒不過問秦可卿那邊的情形。
“人已經食水不進,進氣少出氣多,應是就在這幾天了。”婆子向尤氏禀報。
“大爺和哥兒有派人去探視嗎?”
“……沒有。珍大爺昨晚吃醉了,人事不知。蓉哥兒出門通宵玩樂去了。”
尤氏自從知道賈珍賈蓉父子與秦可卿的醜事之後,實是恨透了秦氏,只是礙着自己是個填房,手中又無管理寧府的權柄,所以這份怨恨只能放在心裏。
然而此時此刻,她聽說秦氏病重将死,竟也忍不住生出兔死狐悲之心,眼淚撲簌落下————時竟不知秦氏與她,究竟誰更可憐些。
鳳藻宮中,元春慢慢收回視線。
天幕消失已經有好一會兒,如今天已微亮,鳳藻言外已依稀能聽見侍衛巡視、宮人走動。y
剛才元春一直在裝作傾聽天幕上的仙音,心裏卻在思忖到底該怎麽辦——
皇帝命她将從天幕所聞之事盡數寫下來交給他,但好些都是牽扯到她娘家的私事,尤其是關于秦可卿的真實身份——如果天幕上的猜測是真的,秦可卿是義忠親王老千歲圈禁後偷偷送出的女兒,那賈家就絕對是犯了欺君的大罪。
年輕的皇帝就在她身邊不遠處,正在早讀。這位皇帝陛下習慣于寅正起身,元春本是知道的,然而她一時貪看天幕,才會被逮個正着。
“是天幕上的仙子終于說完回去了嗎?”皇帝見元春如此,語氣溫和地問。
“是!”元春恭敬應道。
“那好,朕上次考較過你的才學,信你定能‘一字不落’地都記下來。那天幕上都說了些什麽?"
元春忙跪下,她心中早有腹案,此刻将話慢慢說出。
“啓禀陛下,那天幕上所說的,是奴婢家中的風月醜事……”說到後來,聲音轉得小小的。
“風月醜事?”
“是!”
元春自幼由賈母親自教導,知道到了宮中之後不要說假話,而要“只說一部分”真話。她
權衡厲害,決定就像天幕所說的曹雪芹一樣,将事情全都推到"情"這個字上頭去。
皇帝的視線轉過來,眼光凝在元春臉上。
“賈氏——”他剛開口時語氣很平淡。
但元春莫名便感到了巨大的壓力。她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那是大權獨攬、生殺予奪的目光, 那眼神看似随意, 甚至流露着幾分輕描淡寫的笑谑。可元春就如早先在殿外雪地上被逮個正着時那樣,戰戰兢兢地,很快便出了一背心的汗。
“你以為宮中,只有你一人能看到昨夜的天幕嗎?”
随着這話說出,皇帝的語氣迅速轉冷,及至冷若冰霜。
聽見皇帝這話,元春的心瞬間狂跳———怎麽?難道這位皇帝陛下也能看見天幕,早先發問,只是在考較自己,是否對他忠誠?
但元春告誡自己:話一出口便如潑出去的水,既然起心欺瞞了,就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欺瞞到底…
于是她裝作惶恐地伏地道:“奴婢絕不敢欺瞞陛下。奴婢帶進宮的一名丫鬟,叫做抱琴的,因與奴婢同樣出身榮府,奴婢猜想她許是也能看見天幕。陛下一問便知……”
誰知這皇帝聞言卻朗聲笑了,笑容溫煦無比,也令這位年輕的皇帝顯得俊朗無雙。元春竟看得呆了一瞬,随即羞紅了臉,溫婉低下頭去。
“哈哈,朕這也只是随口一問,難得你如此忠心,自家私事也并不瞞着朕。”
作者有話要說:
小夥伴們,蘭蘭的“基礎流量包”是限定《紅樓夢》中所有“有名有姓”的人物能夠看見天幕。皇帝雖然在書中曾經出現,但是他姓甚名誰,世人都不知道(善雪芹也不敢寫),所以皇帝陛下也就沒有觀看權限了。
另外,上一章裏主播說皇帝是四大爺和渣渣龍二位一體,這位就真的是二位一體,這裏出現的是渣渣龍人格哈。①該論點為劉心武《揭秘紅樓夢》中的觀點。
喬認為他提出的,關于秦可哪的"疑點",都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秦可卵原型是太子戴扔之女一說,缺乏足夠的證據支持。還處于“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中“大膽假設”的階段。②見第十回 《金赤婦貪利權受辱,張太醫論病細窮源》③見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龍禁尉,王熙鳳協理寧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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