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我想吃肉
我想吃肉
宴清禾要去工作了。
他成功應聘上了一家正處于上升期、未來發展很好的中小企事業單位文秘崗位一職,薪資肯定不能是沈意相比,但……嗯,攢攢還是會有錢的。辦法總比困難多嘛。
對此,他的新上任的男朋友略有不滿,但未表現太多,而是發出去了一條消息。
宴清禾還在哄他有些不高興的男朋友,萬萬沒想到,他男朋友安排的人,已經去他未來工作的單位投簡歷約面試了。
“……別不高興了,我也想跟你一起上下班,只是真要跟你一起工作,那我肯定時刻想摸魚想着你,根本沒法認真工作。”宴清禾将人圈在懷裏,一邊哄人一邊時不時親一下那透着薄紅的耳垂,“我下班比你早,把你車庫裏的車借我一輛,我每天來接你下班、然後一起回家,好不好,男朋友?”
“…我的就是你的,不用借。”沈意似乎是被哄好了,也不像剛剛那樣、渾身散發着低氣壓了。
“車鑰匙在那邊櫃子裏,你喜歡哪輛随便開。”頓了頓,沈意又補充了句,“如果沒你喜歡的,你跟我助理說一聲,讓他添幾輛你喜歡的。”
那口吻,放佛說得不是幾百上千萬的車、而是什麽街角小吃一樣。
宴清禾悶笑了聲,咬着耳垂、說起了騷話:“車不重要,人是我喜歡的就夠了。”
高冷的沈總今天依舊沒有維持住高冷,軟了半邊身子,縮在男朋友懷裏,輕輕“嗯”了聲。
“又嗯?”宴清禾松開耳垂,把下巴放在懷裏人的肩頸處,憋着壞的聲音讓人聽了不敢擡頭,“這麽喜歡說嗯,那我想要做些更過分的事你是不是也會說嗯?”
沈意幾乎是惱羞成怒般、猛地扭頭,堵住了那張喋喋不休、淨說些讓人害臊的話的破嘴。
宴清禾用食指輕按着自己嘴唇上泛着疼的位置,眨了眨眼,笑得戲谑:“男朋友,好兇啊。”
好兇的沈意耳朵已經全紅了,嘴唇也紅紅的,臉也有些紅,但還是妄圖用冰冷的語氣鎮住那個慣會作弄人的東西:“閉嘴!”
從不懂什麽叫适可而止的某人将因為羞惱退開了一點距離的沈意又拉了回來,語氣很是無賴:“閉不上,男朋友幫我堵住吧。”
一通胡鬧後沈意已經把那些讓他不高興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滿身的狼狽讓他羞惱的只想找個地方躲起來,于是他一邊擦手一邊狠狠瞪了某人一眼:“我去洗澡,你把這收拾了。”
宴清禾沒反駁,整個人透着餍足的氣息:“我幫你洗?”
“……不用!”到底是沒憋着那股憋屈勁兒,沈意将弄髒揉成團的紙巾丢到宴清禾身上,頂着不太自然的步伐走了。
理虧的某人勾着唇,任勞任怨的收拾“案發現場”。
将地方收拾幹淨、罪證都銷毀後,某人叫了跑腿送了管消腫止痛的藥膏過來。
他上樓時,沈意已經洗過澡、換了身衣服了,又變成了那個高冷矜貴禁欲的沈總,他穿的是一件休閑襯衣,領并不高,露出了大半修長白皙脖頸。
而那露出來的脖頸間幾點紅痕,讓他渾身的清冷氣質變得斑駁複雜起來。
紅梅落雪,一半冷傲一半妖。
看起來那叫一個勾魂迷竅、讓人心癢。
某人堅決不承認是自己色眼看人騷、為自己的想入非非找了很好的理由。
但對上男朋友紮人的眼神,那些想法被他藏了幹淨,腆着臉湊過去:“我錯了。”
遇事不決先道歉,甭管有錯沒錯,但男朋友不高興,肯定是他錯。
何況……這次本來就是他的錯。
沈意坐在陽臺的椅子那兒看書,為了方便,宴清禾蹲在他男朋友身邊,爪子搭到了他男朋友的大腿上,跟個大狗狗一樣,只是……
“疼?是不是大腿腫了?你脫了,我看看。”
脫了,看看。
是狗,還是色狗。
沈意将那爪子拍開,一臉“不爽別挨我”的樣子,語氣是一如既往地清冷:“起開。”
被冷臉相待宴清禾也不惱,跟患有皮膚饑渴症一樣,又黏住了沈意。
他站在椅子後面、将重心壓到沈意身上,臉貼着臉的姿勢,嘴溫柔哄着自家還在生氣的男朋友:“我叫了跑腿送消腫的藥,一會兒我幫你抹?”
沈意這次沒把人拍開了,只是語氣依舊不怎麽好:“不用,我自己來。”
慣會得寸進尺的人,在被男朋友趕出房間前,說出了最後一句騷話:“男朋友,我想吃肉。”
不知道怎麽面對男朋友求……歡心願的沈意在宴清禾小臂上咬了一口後,将人趕出去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裏冷靜平複心情。
說不上不願,只是……某人到底是怎麽堂而皇之的在大白天說出這種話來的?
未免也太過了。
沈意平複了很久,宴清禾來給他送藥膏時都沒平複下來。
只好又瞪了罪魁禍首一眼。
宴清禾不知道沈意心裏的糾結羞惱,只覺自家男朋友看自己的那一眼……實在是帶勁極了。
然而內心的沖動剛有實質表現、還未行動,就被另一當事人察覺,不容他多說兩句就又把他趕了出去。
宴清禾又無奈又好笑:“男朋友,這說明你對我非常有吸引力,你該高興才是。”
沈意沒有他那麽不要臉,還是有些羞惱:“出去。”
“男朋友,上次在你辦公室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麽說的。”某個不要臉的更不要臉了,不僅沒有出去,還從裏面關上了門,“上次在你辦公室,你還讓我自己解決一下、說不嫌棄我,這才過了多久,就嫌棄的要把我趕出去了?”
沈意錯過宴清禾侵略味十足的視線,勉強解釋了句:“沒嫌棄你。你……等幾天。”
本來只是想逗逗老婆,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宴清禾挑着眉笑了下,繼續逼迫:“幾天是多久?”
“……”沈意抵不住那火熱的視線,整張臉埋進宴清禾的懷裏,聲音像是撒嬌又似是在求饒,“宴清禾。”
無須說太多,短短三個字就讓某人無條件投降。
宴清禾任由沈意躲在他懷裏,收斂了剛剛那身強勢的氣息,語氣溫柔寵溺:“好,我不說了。都聽你的,你願意什麽時候就什麽時候,不逼你。”
某個不做人的東西在男朋友的“撒嬌”攻勢下總算做了次人。
身體相貼,異樣之處便格外有存在感。
宴清禾感覺到有一只帶着薄繭的手覆上了讓自己難受的地方,略微不自在的聲音自懷裏響起:“我幫你。”
“別。”宴清禾連忙捉住那只手,把手放到唇邊親了親,“它貪吃的很,一開始就停不下來,不用管它。讓我抱抱,嗯?”
沈意沒回答,只是又往宴清禾懷裏鑽了鑽。
宴清禾感受着懷裏另一個人的熱度,沒忍住在人額頭上輕啄了一下:“男朋友,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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