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你能再舔一下我的手嗎?” 腹黑裴淮……
第8章 “你能再舔一下我的手嗎?” 腹黑裴淮……
路燈下,裴淮的頭發被圈上一層光暈,他近乎虔誠地斂眸含着手指。
注意到賀子祎一直注視的目光,他擡眼看來。
還是那樣疏離的眼神,也還是那張欠揍的臉,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唯獨嘴裏叼着的是他的手指。
賀子祎猛地回神把手抽出來,手指沾着晶瑩,剛抽出來還有點涼,他一手握着另一只手手腕,一副受到沖擊的模樣。
他沒敢看裴淮,但知道後者在看他。
好久,賀子祎才結結巴巴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你這是幹什麽!”
裴淮沉默了下,道:“止血。”
賀子祎可算找到抒發點了,他扭頭義正言辭:“你當我沒流過血?止血需要含——”
結果對上裴淮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神後,他又一下子熄火了,撇開頭聲音微弱道:“需要含着嗎?再說,我自己也可以啊。”
賀子祎在心裏吐槽,裴淮這人是神經大條嗎!怎麽只有他一個人在別扭啊!
裴淮沒什麽情緒:“那你真棒。”
賀子祎不想理他,扭頭就走了兩步,又蹙着眉回來,嚴肅道:“下次不要含……不對,反正就是剛才那樣,沒經過我的允許就不許,不然我有的是法子弄死你!”
說到後面就順暢多了,賀子祎覺着自己還是适合放狠話,太有氣勢了。
他沒管裴淮接下來要說什麽,果斷離開。
按照平時他沒什麽心思,但今天剛被舔的手指怎麽放都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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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時是蜷着手走的嗎?
還是雙手鋪展開?
這手指頭咋放咋別扭。
賀子祎自暴自棄想,要不還是剁了吧。
于是他攥着手腕,那根被舔過的食指沖天飛,如标兵。
引得裴淮頻頻側目。
賀子祎沒好氣,“看毛啊。”
裴淮:“沒有。”
賀子祎:“……”
他深吸一口氣,默念好幾遍殺人犯法才把情緒壓下去。
裴淮卻拿出手機摁下拍照,“像自由女神像。”
“……”,賀子祎嘴角一抽,無語道:“拜托,我手又沒舉那麽高。”
咔嚓一聲,裴淮還是拍下這張照片。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時候,賀子祎又翻來覆去睡不着了。
他豎起那根手指,來回轉動手腕,差點練成鬥雞眼。
裴淮就是專門膈應他的吧?
賀子祎越想越覺着有理,忿忿點開手機聊天,給被拉黑的裴淮發消息。
【花開富貴】:閑着沒事亂那什麽別人的手指啊!有病!
【花開富貴】:含就含,你的技術也是差到沒邊了。
賀子祎打到這的時候停頓了下,路燈下手指被舔的觸感仿佛又出現在手上,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骨一路擴散到後腦勺。
那種輕柔又帶着濕漉漉的溫暖。
打住!
賀子祎用力敲着手機屏幕。
【花開富貴】:好吧,技術勉強過關。
賀子祎不擔心裴淮會看到,所以發內容的時候不經大腦,想到什麽發什麽。
【花開富貴】:話說剛才那瞬間心跳的真的很快,好奇怪的感覺,現在也是,想起那瞬間就心跳加速。
賀子祎翻了個身,若有所思。
【花開富貴】:可我不喜歡你啊,怎麽會有這樣的情緒。
【花開富貴】:得想辦法找你再試一次才行,看看到底是含手指讓我有這種情緒,還是那時候剛經歷刺激後的放松讓我有這情緒。
【花開富貴】:但你不是在卧室就是在書房,我總不能自己跑你房間讓你這樣那樣吧。
賀子祎望着天花板嘆了口氣,他迫切想知道是什麽讓自己心跳加速。
他可是直男,直男才不會因為這個動作就胡思亂想的。
所以直如男關掉手機強制自己睡覺,在夢裏計劃明天的事。
結果讓他沒想到的是,第二天起床後,裴淮竟在客廳坐着。
賀子祎借着接水的由頭從他身邊路過,期間眼神不斷往他身上飄。
他看了眼客廳挂着的表。
奇怪,以前這個時間點不都是在書房刷題嗎?
賀子祎端着水杯,第七次從裴淮身邊不經意路過。
他想,待會他可以拿廚房的葡萄味裴淮,這樣手指也可以近距離接觸。
妙啊妙啊。
賀大軍師捧着杯子美滋滋喝了口水,眸光從杯壁劃過,又看向沙發上坐着的人。
沒想到的是,裴淮不知道什麽時候捏着遙控器也正在看着他。
“咳咳!”賀子祎一口水沒咽下去,直接嗆了,“好端端的你看我幹什麽!”
裴淮身子向前傾,胳膊肘壓在膝蓋上,手裏只用兩根手指捏着遙控器轉。
直勾勾朝他看過來,“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吧,你從這經過不下七回了。”
賀子祎梗着脖子狡辯:“那是我愛喝水,你管得着?”
“我管不着,但是。”裴淮視線放在賀子祎身後,淡淡道:“你再愛喝水幾次就到結尾了。”
賀子祎下意識扭頭,看到了還在播放的紀錄片。
操……
他尴尬閉上眼,覺着自己可以直接埋了。
裴淮看着他這模樣,嘴角輕輕一勾,視線放在手裏的遙控器上,心情很好的微微搖了搖頭。
賀子祎不想面對後面裴淮嘲諷的表情,所以頭朝電視,就不看裴淮,一步步後退到樓梯口。
就在快要邁上臺階的時候,被裴淮叫住。
“我想吃葡萄了,麻煩賀同學你幫我剝一下。”
賀子祎張口就是,“你自己沒手?”
裴淮:“你現在還是我的跟班。”
“哦,那行吧。”賀子祎抑制住計劃正在順利進行的喜悅,裝作很不情願的拿出一串葡萄遞在裴淮嘴邊,很有心機的故意只露少半個葡萄肉,讓裴淮嘴唇可以貼到他的手指。
可幾分鐘後他笑不出來了。
裴淮每次吃的時候都用牙咬住,并且只咬一點點,根本碰不到他的手指。
賀子祎把氣全撒在了葡萄上面,這次不再溫柔,直接強硬塞進裴淮嘴裏。
後者被喂得向後仰。
裴淮:“可以了。”
賀子祎笑得跟容嬷嬷一樣,“不可以,跟班就是要懂老大的口是心非。”
吃吃吃,吃不死你。
裴淮艱難咽下好幾個,撇開頭不吃了,他看着賀子祎問:“你有事求我?”
賀子祎沾着葡萄汁的手一頓,他把放在裴淮嘴邊的葡萄放進自己嘴裏,他故作輕松,“沒有啊,我只是在履行賭約。”
裴淮:“這次你贏了,你的要求呢?”
賀子祎眼一亮,腦子裏有了思路。
對啊,他怎麽忘記這茬了,有這個條件在,他讓對方做什麽都合理。
他假意想了想,又給自己剝了個葡萄,“那你就繼續昨天晚上沒幹完的事。”
裴淮疑問,“把陷阱填好?”
“不是。”
“彪哥沒讓你解氣?”
“那倒沒有。”
“那是時間——”
賀子祎警告他,“你這次最好說對。”
裴淮住嘴了。
過了一會兒,裴淮道:“你直說吧。”
賀子祎目光從葡萄上移開,一副聽到什麽駭人聽聞的事件的模樣。
這讓他怎麽說,說裴淮你能不能再把我手指含你嘴裏?
所以賀子祎選擇不吭聲。
裴淮看了他一眼,從他手裏奪過葡萄,又把碗挪了過來,自己往碗裏剝着葡萄。
“說吧,你不說我怎麽知道。”
賀子祎張張嘴,說不出那幾個字,他有點惱羞成怒,“你腦子出走了?不會自己想啊,你見誰考試讓帶答案的。”
後面一句純屬脫口而出,原因是語文老師成天念叨的就是這句話。
相比他的急,裴淮倒顯得冷靜多了,“我要你自己說出來。”
賀子祎羞得磨牙,起身惡狠狠盯着裴淮。
裴淮頭也沒擡繼續剝葡萄。
賀子祎一拍桌子,“看着我!”
裴淮擡頭。
賀子祎抓了一把剛剝好的葡萄就往嘴炫,期間還不小心掉了一個。
裴淮眼疾手快抓住,在賀子祎鼓着腮幫子凝滞到都忘記嚼的動作裏,将手心葡萄遞上去,“要嗎?”
賀子祎想死的心都有了,努力維持表面使勁瞪着裴淮,拿起葡萄放進嘴裏。
裴淮嘆了口氣,“氣成這樣?”
賀子祎艱難嚼着葡萄說不出話。
裴淮深邃的眸子仰視他,“既然不是陷阱也不是打架,那你說是什麽?”
賀子祎皺着眉想說話但實在沒嚼完,他做出個“停”的動作,想讓裴淮等他說話。
裴淮耐心等着,直到人嚼完了,才說:“嗯?”
賀子祎真是服了裴淮這腦子了,真的讓人懷疑他就是讀書讀傻了,除了題什麽也不會,眼力見都沒有,腦子賽金魚,一點記憶不會儲存。
他被氣懵了,脫口而出就是心底的話,“我說我想讓你再含一下我的手指,就像昨天那樣,你聽明白了嗎!”
裴淮盯着他,像那天他身上沾了別人味道的帶着占有和略克制的眼神。
說完,賀子祎就後悔了,他沒想到剛才自己一時上頭竟然這麽直白的說了出來,好沒面子。
裴淮沒給他反應機會,在話音落下的時候,就聽到他說:“嗯,這回聽明白了。”
緊接着手指就被人捧起來,像昨天那樣被溫柔潮濕包裹。
賀子祎心跳劇烈如鼓雷,都說十指連心,他能清楚感受到自己手指在裴淮口腔裏經歷了什麽。
和昨天的感受不一樣。
昨天是突如其來,驚吓中帶着某種跳動的情緒,今天的雙方都是非常清醒的狀态。
一切都像是複刻昨天,但又有哪些不一樣。
裴淮跟苗疆蠱王一樣,眼神直勾勾鎖定在他臉上,不放過一絲面部表情。
賀子祎喉結攢動,瞥開視線。
他心裏想,裴淮怎麽像山裏成精的妖,外表看似是不近人情的高冷,實際是慣會使小手段的蠱王。
賀子祎不僅雙耳,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突然,他感受到手指被一塊柔軟吸吮觸碰,眼睫倏地一顫,擡頭的瞬間将手抽出來,“讓你含你還來勁了是吧?”
語氣很兇,但更像是色厲內荏,用外表威懾人,掩飾自己的害羞。
裴淮目光還是放在他臉上,嘴唇被帶出來些亮晶晶,他不甚在意的用手背擦開。
語氣不鹹不淡,可以說是毫無誠意,“哦,抱歉。”
賀子祎被他語出驚人吓到好多次了,怕他下一句話就是“沒忍住”,趕忙道:“是該道歉!”
說着他氣勢洶洶同手同腳轉身離開。
裴淮在後面叫住他。
賀子祎連頭也沒回,他知道他的臉現在很燙,怕被人看出來,只能背對着人,沒好氣道:“有屁放。”
裴淮:“你房間在另一邊。”
賀子祎:“……”
哦。。。
賀子祎深吸一口氣,嘴硬道:“用得着你說,我自己房間我知道。”
說着,他潇灑轉身,霸氣朝他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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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