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40章
江浪是個非常外向的人,這會兒他正在跟宋遙講江樂安其實也非常調皮搗蛋,還經常被謝婉教育。
宋遙和江行之對視了兩秒,撇開臉下意識問:“那江行之呢?”
江浪:“我跟行之表哥不太熟,你們認識嗎?”
“我們也不太熟。”宋遙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他剛說完,江行之就已經走到江浪身側。
江行之向江浪擡了擡酒杯,目光卻落在宋遙身上。
那眼神很深。
看得宋遙莫名其妙舔了舔唇,心跳也有些快。
不是都說了要裝不認識嗎?
江行之怎麽還突然過來。
宋遙板着臉,抿了口果汁。
江浪顯然沒料到江行之會突然過來。
雖然是親戚,但江行之和他們的關系向來很疏遠。
長這麽大,江浪也就見過江行之那麽一兩次,連話都沒說上過。
江浪愣了一會兒,也朝着江行之擡了擡酒杯,叫了聲:“表哥。”
Advertisement
不知道怎麽回事,他莫名其妙有些怕江行之。
江行之身上有那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氣質。
而且江行之站在這,一句話不說,莫名有種威壓。
就好像他做錯了什麽事情一樣。
見江行之似乎是在看宋遙,江浪總算找到了打破沉寂的話題,連忙向江行之介紹:“表哥,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叫宋遙。”
他說完,江行之擡了擡眼皮。
宋遙:“……”
沒事扯他幹什麽?
江浪都介紹了,他也不能不做回應幹站着,只好對江行之點了點頭。
江行之嗯了聲。
宋遙:“……”
還好江行之只會嗯,應該沒有露餡的可能。
就是江行之一直盯着他看,宋遙忍不住想躲。
但又沒法躲。
他只好一個勁地低頭喝果汁。
江浪沒察覺出來什麽,見宋遙杯子空了,連忙問他:“還喝嗎?喝酒還是喝果汁?你今晚是不是喝了好多酒?”
宋遙也:“嗯。”
他擡了擡眼皮。
江行之還站在那兒。
他也不說話,也不走,就那麽一直看着他。
宋遙又抿了口果汁。
果汁空了,沒了。
宋遙也沒察覺。
只覺得腳底下跟有釘子似的。
站着都難受。
“喝多了也沒事,我可以送你回去,你住哪兒啊?”江浪說話間,又從路過的侍應生手裏拿了杯酒遞給宋遙。
宋遙眼皮擡了下,瞥了眼江行之,“多謝。”
一邊接過了江浪遞過來的酒。
江行之沒說話,只是盯着宋遙手裏那杯酒看了一會兒,等侍應生過來,他把自己的酒杯換成了果汁。
臺上,江樂安開始表演小提琴了。
江浪轉頭看向臺上。
他和江樂安關系好,江樂安做什麽,他都很捧場。
注意到江樂安往他這邊看,他還跳起來揮了揮手,落地的時候,他站位往前了點。
一下子站到了宋遙和江行之前面。
江樂安表演的時候,全場都很安靜。
宋遙擡起頭,往江樂安那兒看過去。
他确實和江行之完全不像是親兄弟。
很難想象江行之面無表情拉小提琴的模樣。
下一秒,宋遙手腕被碰了一下。
熟悉的溫度。
江行之抓住了他的手腕。
怔了兩秒,宋遙下意識往四周看。
但這會兒沒人注意他們,連站得離他倆最近的江浪都沒注意到他們。
宋遙動了動手腕,江行之沒把他放開,反而把他的手腕抓得更緊了。
宋遙:“……”
宋遙抿着唇盯着江行之看。
不是說好了裝不認識嗎?
江行之大概沒理解他眼神裏的意思,依然抓着他的手腕,指腹擦過他的手腕內側。
江行之的手有點冷。
宋遙垂着眼,幹脆也不掙紮了。
也不知道江樂安這支曲子有多長。
宋遙沒什麽音樂細胞,但也能聽出來,江樂安的小提琴拉得很不錯。
他再次往臺上看去,手腕卻被松開了。
宋遙皺了皺眉,又朝着江行之那邊看了過去。
抓都抓了,又松手幹什麽?
宋遙抿了下唇,正要撇過臉,就見江行之把手中的果汁朝他遞了過來。
宋遙眯了眯眼。
江行之用裝着果汁的酒杯,碰了碰他的手背。
酒杯的溫度和江行之掌心的溫度是一樣的。
江行之的表情依然沒什麽變化,他的眼神也沒什麽變化,依然緊緊落在宋遙身上。
宋遙幾乎立馬明白了江行之的意思。
要和他換酒杯。
莫名其妙和他換什麽酒杯?
頓了幾秒,宋遙接過江行之遞過來的果汁,把自己的酒杯遞給了江行之。
他還沒來得及轉過身,就見江行之低頭,嘴唇在杯口碰了一下。
江行之抿了一小口酒,卻依然擡着眉眼,在看着宋遙。
明明那杯酒他都還沒喝過,宋遙卻莫名其妙覺得,江行之像是在碰他喝過的地方。
心跳又變得很快。
宋遙屏着氣,連忙低下頭,喝了一大口果汁。
但耳根還是通紅。
江樂安一曲結束,大廳裏響起掌聲,江浪特別興奮地扭過頭對宋遙道:“拉得是不是還不錯?我也學過小提琴,有機會給你展示一下。”
宋遙捧着酒杯,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聞言,哦了聲。
“你什麽時候換的果汁?”果汁和酒的顏色還是很好分辨的,江浪一眼就看出了區別。
捧着酒杯的手緊了緊,宋遙眼皮擡了擡,往江行之那兒瞥了一眼,又立馬收回來,說:“剛才。”
雖然是剛才,但他的心跳到現在都還跳得很快。
感覺自己像是在跟江行之偷情一樣。
背着所有人。
明明他倆應該是光明正大已婚的關系。
但過了今晚就快不是了。
宋遙抿了下唇,又瞥向江行之那兒。
江行之跟個沒事人一樣,依然那副表情,泰然自若地抿着酒。
這會兒他倒是看着江浪了。
他喝了一口酒,低聲問:“什麽時候學的?”
意識到江行之是在跟自己說話,江浪下意識站直了,面向江行之那邊,“就,江樂安學的時候,我蹭了兩節課。”
大概是對江行之有天然的畏懼,江浪也不敢撒謊。
江行之嗯了聲,語氣平靜:“那應該還沒學會。”
宋遙:“……”
要不是知道江行之那性格不懂拐彎抹角,宋遙都要以為他這是在陰陽怪氣江浪了。
但江浪不知道江行之什麽性格,被江行之這麽一說,江浪面上有些難堪,尤其是在宋遙面前。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宋遙一眼。
宋遙正低着頭喝果汁。
似乎沒怎麽注意他們這兒。
江浪松了口氣,就聽江行之又說:“想學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老師,我之前在那兒學過,是我母親以前的校友。”
宋遙有些意外地擡了擡眼。
江浪也挺意外,他應了句好,又忍不住問:“表哥你學過小提琴?”
他倒是沒聽謝婉提過。
江行之說:“之前為了拍電影學過兩年。”
雖然只是斷斷續續學過,但應該比江浪這種只蹭過兩節課的好很多。
應該會比江浪拉得更好聽一點。
江行之看向宋遙。
他并不想讓宋遙聽江浪拉小提琴。
兩人視線短暫觸碰了幾秒,宋遙率先垂下了眼。
總覺得江行之說這話別有深意。
宋遙眨了眨眼。
不過沒想到江行之居然還真學過小提琴。
江浪立馬來了興致,又追問:“是哪部電影?”
江行之說了個電影名,口袋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沒搭理,震動停下後,沒一會兒又震動起來。
他只帶了私人手機,有這個手機號碼的,除了宋遙,就是周全。
周全一般只有在有事的時候才會找他。
江行之皺了皺眉,把酒杯裏最後一口酒喝完,看了江浪一眼,又緩緩擡眉看向宋遙,“我去樓上接個電話。”
大廳裏人多,接電話會聽不清。
這話是對宋遙說的。
宋遙抿了抿唇,默默哦了聲。
江浪還沒來得及應聲,就見江行之往前走了一步,越過了他。
“表哥……”江浪的話還沒說完,就見江行之朝着宋遙伸出了手。
江行之看着宋遙說:“大衣給我,屋裏穿着太熱了。”
他這行為太突然,宋遙懵了一下,下意識哦了聲,脫下大衣遞給了他。
江行之也非常自然地接過了大衣,挂在自己的臂彎上,然後回頭看了江浪一眼。
明明江行之的表情和眼神都非常平靜,江浪卻莫名其妙覺得,江行之似乎是在告訴他什麽。
但江行之沒再說話,直接朝着樓上走了。
江浪反應了好一會兒,“……宋遙,你們……”
“不太熟。”宋遙嘴比腦子快。
他大腦有些宕機。
一直到現在才回過神來。
江行之幹什麽突然問他要衣服?
那衣服不是江行之自己給他的嗎?
宋遙繃着臉,低着頭,沒再看江浪,只說:“我去坐一會兒。”
江浪還一頭霧水。
據他所知,江行之向來不怎麽和人交往,聽江樂安說,就連親弟弟,江行之都不親近。
但剛剛江行之主動替宋遙拿衣服……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裏奇怪。
他剛想跟着宋遙一塊兒過去休息,就有認識的親戚過來找他搭話,阻止了他。
宋遙在沙發角落裏獨自坐了好一會兒,手中的酒杯也一直沒換過。
還是終于應酬完的宋林過來,給他帶了杯新果汁。
見他一個人待着,宋林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江行之的身影,嘆了聲氣,“今晚見過行之了嗎?”
宋遙抿了口空酒杯,“沒有。”
不止見過。
他們甚至還在門外親了那麽久。
但不能說。
“他沒跟你聯系?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也沒說和你見一面?”宋林本來還想着離婚的事還有餘地,但現在看來,兩個孩子确實完全沒有任何感情。
江行之那麽忙,常年在外,也不回家,也根本沒有培養感情的機會。
宋林給宋遙剝了個橘子遞到他嘴邊,“離婚的事情我跟你江叔提過了,但沒正面提,我想你江叔應該會找機會和行之聊一聊。”
宋遙眼皮動了動。
就算江瀾不找江行之聊,今晚過後,江行之也會主動提離婚的。
他哦了聲,張嘴接過橘子,沒說話。
見他這樣,宋林忍不住笑了下,“要是實在無聊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去,你上次不是說不喜歡這種場合?”
宋遙好不容易把整個橘子吞下去,又指了指桌上的葡萄,示意爺爺剝給他吃,又搖搖頭,“還行,也沒那麽不喜歡。”
他不喜歡的只是家裏那群親戚而已。
這裏又沒有宋家的親戚。
也沒有人會對他說三道四。
甚至沒有人會注意到他。
宋林剝葡萄皮的動作頓了頓。
就算宋遙沒直說,他也明白宋遙的想法。
但他終歸堵不住那群親戚的嘴。
唯一能做的就是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好宋遙,給宋遙的以後創造最好的條件。
“怎麽還是跟小時候一樣,吃葡萄還得我給你剝皮。”宋林笑着說。
宋遙嗯嗯兩聲,“爺爺的手法好。”
爺孫倆在這兒坐了一會兒,見江瀾往樓上走,宋林說:“今晚的儀式算是走完了,你要是不想回家,可以上樓待會兒,你江叔之前不還給你準備了房間嗎?”
宋遙很快明白過來宋林的意思。
宋林又要去忙了。
宋遙早就習慣了。
宋林第一次帶着他去宴會的時候,大概是怕他不舍得自己,用的就是這種拐彎抹角的方式。
宋遙記不太清自己到底是不是不舍得了。
但他一直都明白,父母去世,宋林就變成了宋家的頂梁柱。
他也沒什麽資格哭鬧。
也不覺得需要哭鬧。
宋遙點點頭:“那我上去啦爺爺?”
江行之也在樓上,樓下也确實沒什麽好待的。
見他還是跟小時候一樣聽話,宋林默默嘆了聲氣。
看來還是得再跟江瀾提一提離婚的事情。
宋遙一直很聽話,唯獨在婚事上,反抗了。
但他還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
用宋遙的婚姻,換了家裏公司的存活。
對宋遙來說,太不公平了。
-
宋遙來過江家二樓許多次。
江家也确實有他的房間,但不是他和江行之結婚之後的事情了。
江瀾和宋林的關系好,連帶着江瀾也對他好,早就給他備好了房間。
不過宋遙一次沒住過。
他依着記憶裏江瀾說過的房間位置去找,路過書房的時候,聽見裏面隐隐傳來說話聲。
宋遙腳步頓了頓。
即使是隔着門,他也認出來,是江行之的聲音。
江行之的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他看過江行之那麽多電影,已經到了閉眼都能聽出那是江行之聲音的程度。
而另一個,應該是江瀾。
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
是在說……離婚的事情嗎?
宋遙垂着眼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往旁邊的房間走過去。
就是感覺腳跟灌了鉛似的有點重。
書房裏,江瀾有些意外地問:“你是說你要補辦婚禮?”
江行之嗯了聲。
想起宋林和自己說過的話,江瀾還是有些不可置信,他看了看面色依然非常冷靜的江行之,“你确定嗎?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吧?你是演員,一旦辦了婚禮,就相當于把你和宋遙結婚的事情公布給所有人聽,當初你不是不想辦婚禮嗎?”
當初江行之和宋遙剛領證的時候,江瀾也提過婚禮的事情,但被江行之以不方便和沒時間為由給拒絕了。
想到這個,江瀾就有些頭疼,“你不能因為自己需要人當擋箭牌就把宋遙拉出來。”
“不會。”江行之沉靜地說。
“那你怎麽會突然要辦婚禮?宋遙知道你這個想法嗎?”
“目前不知道。”江行之垂着眼,“我想等定下來再告訴他。”
“他願意嗎?你們倆……”江瀾斟酌了一下語言,也不知道該怎麽問才好。
按道理來說,這是小輩之間的感情,他本不應該插手。
但江行之是個悶性子,這補辦婚禮又來得突然。
而距離宋林暗示過他離婚的事情也才過去沒多久。
江行之想辦婚禮,那宋遙呢?
宋遙那邊不是還想離婚呢嗎?
“我很愛他。”江行之說得十分直白,“婚禮本來就應該辦,之前是我的問題。”
江瀾愣了一會兒。
沒想到會從江行之口中聽到愛這個字眼。
這是好事,他本來應該高興。
但現在不知道怎麽回事,反而有些擔心。
他思考了一會兒,“行,我知道了,我會先幫你準備起來的,但是宋遙那邊要你自己去說,你們倆的事情我不會插手,但是你要知道,你比宋遙年長,不管怎麽樣,宋遙都吃虧的那一方。”
這些話他之前沒和江行之說過。
那時候江行之對宋遙沒感情。
但現在不一樣了。
江瀾擔心的是江行之一廂情願,到時候做出什麽對宋遙不好的事情。
江行之很鄭重地說:“我知道,麻煩您了。”
江瀾張了張嘴,片刻還是搖了搖手。
比起江樂安的活潑,江行之和他們還是太過生疏了。
但如今江行之都這個年紀了,就算他們想改變,也沒法改變。
當初沒能和大兒子做的許多事,如今也只能在小兒子身上完成了。
樓下還有賓客,江瀾也不能離席太久,和江行之聊完之後就匆匆下了樓。
宋遙扒在隔壁的門上探出腦袋,見江瀾出來,他又連忙縮了回去。
又覺得自己這行為怎麽那麽傻逼。
要是真的聊的是離婚的事情,他在這兒等着是準備幹什麽?
準備等江行之一出來,立馬和他提離婚,然後立馬一拍兩散?
旁邊又傳來了腳步聲。
宋遙下意識探出腦袋。
這回出來的人确實是江行之。
見江行之要往樓梯口走,幾乎沒怎麽思考,宋遙直接跑了出去,一把抓住江行之的手腕,拉着江行之,進了隔壁房間。
江行之愣了下,但很快反應過來,便順從地跟着宋遙進了房間。
見宋遙一腳把門給踢上去了,江行之不解地問:“發寶?”
宋遙依然抓着江行之的手腕,他死死抿着唇,盯着江行之看了幾秒,跟生怕江行之下一秒就說出離婚兩個字似的,推着江行之的胸口,惡狠狠道:“先別說話。”
江行之沒反抗,只低低嗯了聲。
雖然不知道宋遙要做什麽,但不管宋遙做什麽,他都會配合他。
宋遙力氣也不小,就這麽推着江行之,一直到江行之的後背貼在了窗戶上。
宋遙扯住江行之的衣領,沒用多大力氣,江行之還是微微弓起了後背,低下了頭。
閉上眼,宋遙親了上去。
他的吻幾乎沒什麽章法,是混亂的,慌亂的,也是絕望的。
不像江行之,那麽喜歡舔那顆紅痣。
江行之反應很快,在宋遙親過來的一瞬間,他就張開了嘴。
但主使權依然在宋遙手中。
江行之只是在配合宋遙。
他已經忍了一晚上了。
從看見江浪和宋遙說話開始。
原來宋遙也一直在忍着嗎?
江行之心底生出愉悅。
他按住了宋遙的後腦勺。
宋遙有些呼吸不暢地睜了睜眼。
他看見了窗外的夜色,和江家外面的燈連成一片,密密麻麻的光,但并沒有照亮所有的黑夜。
遠處依然是黑的。
他忍不住張牙,咬了下江行之的舌尖。
江行之吃痛地悶哼了聲,宋遙又閉上眼按着江行之的胸口繼續親他,不讓他退開。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
都親過兩次了,再親一次也無所謂。
宋遙揪着江行之的衣領,又把人拉低了點。
江行之順從地配合着他。
一直到門外響起腳步聲。
門沒鎖。
門被推開了。
江行之睜開眼,掀起眼皮,和站在門口正在找宋遙的江浪對視了兩秒。
只是兩秒,江浪看清了屋內的情況,又慌慌張張關上了門。
江行之閉上眼,又開始舔那顆紅痣。
他和宋遙貼得很近,能感受到彼此身體的變化,也能聽見彼此的心跳。
宋遙抓着江行之衣領的手逐漸收緊,他喘着氣,掌心推着江行之的胸口,把人一點點推開。
江行之還低着頭,宋遙能平視他。
“剛剛是誰?”宋遙用牙齒磨了磨那顆紅痣,“算了不管是誰都不重要,江行之,我有話要跟你說。”
江行之還在看着他。
江行之的呼吸比他的重,他們的腿幾乎貼在一起,宋遙當然能感覺到什麽。
江行之嗯了聲。
宋遙耳根發燙,揪住江行之的衣領,盯着江行之的臉看了一會兒,緩緩撇過臉挪開視線,低聲說:“其實我說的那些喜歡你的話都是騙你的……”他看着地面,手上力道也越來越松,聲音也越來越低,“包括喊你哥哥,給你送東西,去探你的班……我做那些事情,都是因為我看了你的采訪,我以為你讨厭這樣的人。”
他明顯感覺到手下的呼吸更重了。
宋遙閉上眼睛,“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你能主動和我提離婚,你知道吧?我們倆結婚都是為了我家公司……主動權都在你手裏,其實我一直……”
很讨厭你。
最後四個字,宋遙沒說出口。
他松了手,沒敢看江行之什麽表情,沒敢等江行之有什麽反應,就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