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最大安慰
我亦步亦趨的跟在許灼背後,眼睛控制不住地盯着他行走的右腿,微跛,早已沒有了當年的健步如飛。我越看,心裏就越難受。要是早知道今天,早知如此,我當初就偷偷摸摸的當個小三兒又怎麽了,我絕不再矯情的去求一段什麽幹淨的感情,只要他好好的。畢竟這世上有多少感情是幹淨的呢?在你眼裏幹淨,在被人嘴裏,始終會帶上塵。
許灼大概也感覺到了我灼熱的視線,期間他回過頭來看我一眼,我立馬将目光移到別處。指了指樓下的一顆榕樹道,哇。好大啊。聞言,許灼卻笑了一下說,夏平安,你顧左右而言他的德行,真是一點也沒有變。
我突然就雀躍起來,幾步跟緊在他背後,捏着手掩蓋自己的緊張,我說什麽啊,原來在你心裏我就這麽一形象?不不不,其實我很誠實的我不會說謊。許灼飛快地瞄了我一眼又轉過頭去,半會兒問我,有沒有看過《奮鬥》。我一見終于找到能聊的話題,忙不及地回答,當然看過。他問,那你喜歡誰。我不自覺地開始和他并肩往前走,仿若與多年的老朋友敘舊。
最喜歡的個體是米萊,最喜歡的情侶是向南和楊曉芸兒!
為了配合許灼,我刻意放慢了腳步,難得的小家碧玉。他說恩,你就是一楊曉芸,卻做着米萊的事兒。
我知道他是在拐着彎,說我像楊曉芸那樣有些不講道理的潑辣,卻如米萊對陸濤那樣情深如許的追逐。我心下黯然,脫口而出。
按你的意思鄧蕾是夏琳了?你現在是不是喜歡鄧蕾那樣類型的女孩子?要不我改改?反正,不管你喜不喜歡我都不會輕易放手的,許先生,在這一點上,你最好有意識。
他很訝異的盯着我,然後問,記得瑤瑤對向南說過什麽嗎?我搖頭,說太多了怎麽記得住,最終他什麽也沒再說,帶着我繼續往前走。
當鄧蕾打開門,看見許灼背後的我時,那眼神特別不理解。許灼很平靜的進屋,我也跟着很怡然氣使的走進別人的領地。鄧蕾始終是要比我懂事太多,這整個過程,她沒有問過一句話。
我想,再沒有比這更怪異的場面了吧,我頂着一莫名其妙的身份坐在人家家裏,還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仿佛我就是應該屬于這裏,忽略掉自己尴尬的身份。好像真是這樣,一遇見許灼,我的身份就變成個三兒。四年前,我介入他和衛優瀾,雖然是無意而為之,但今天,我又妄想介入他和鄧蕾,抱了百分之百的刻意。如果不是裴明珠已經盲目到縱容我所有行為,那她肯定會鄙視我的,說我一碰見許灼就要自甘堕落。
許灼坐在正方形的桌子面前,我在緊挨着他旁邊的位置,鄧蕾很熟練地從那個一門開的小冰箱裏拿出一個蘋果,默默的洗了給我遞過來,特別禮貌地說吃水果吧。我的視線底處,卻是她手腕上那條鏈子的吊墜,刺得眼睛生疼。擡頭,卻看見對方眼底的笑意,然後我才知道她是故意來示威。我吞咽了一下喉嚨,生生将那口氣憋下去,也笑意盈盈的結果蘋果說,謝謝。
然後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她不斷在許灼面前,向我表示她有多友好,一會兒給我遞水,一會兒拿東拿西,可是每一次,她用的都是帶手鏈的那只手,并且要刻意讓我看見她的眼神。終于,我忍不住了,在她自發性提議要幫我削蘋果,又伸出那只手在我面前晃悠的時候,我條件反射的捉住了她,随即一把逮住下方的小吊墜,大聲宣告。
我的東西,由我自己保管比較好。
語畢,手一用力,鄧蕾的手腕立即被勒住,泛起了紅痕。我試着扯了幾下,鏈子做工挺好,不見松動。見狀,鄧蕾很驚慌的往回抽手,驚訝地捂着嘴,側頭去問許灼,平安突然怎麽了,好吓人。聲音還很入戲的有些抖。
我心想你丫裝什麽小鳥依人啊,你在監獄看殺人犯你都不怕,害怕我怕這一個小小的動作?熟知,許灼卻真的生了氣,他站起來很嚴肅的對我說。
如果來惹事就是你最終的用意,我想我們連朋友都不要做比較好。
聽許灼放完話以後,鄧蕾站在他身後一點點,對着我得意洋洋的微笑了一下,偏偏頭,可愛的樣子。是啊。此刻,在許灼身邊的人是她,她在他生命中最難熬的時刻陪着走過,那麽理所應當的,感情也更深厚與不可侵犯,所以許灼要偏向的人是她,哪怕我勢如雷霆萬鈞,她也僅僅只需要四兩撥千斤,就足以将我驅逐出境。
我看了那面似絹蝶情深的二人兩眼,最終默然地走了出去。直到下完樓以後,我才停下來,回過頭望了望三樓的那扇窗戶,腦子放空了很多秒,不知道這樣做的用意是什麽,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半分鐘後,才提步離開那幢居民樓。
而當時的我并不知道,陸輕舟還沒有走,他和衛優瀾一起,坐在車子後面的位置,盯着我下樓的身影,盯着我無限留戀的樣子。
衛優瀾将頭靠近陸輕舟的肩膀,撫摸着我在他頸部造成的傷痕,像撫着自己最珍愛的東西那般,她開口說話,打破死一樣的沉默,呵氣如蘭。
你看到了。她喜歡的人,從始至終,只會是那一個。
陸輕舟有些嫌惡地撥開她的手,冷聲回應。
你叫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看戲?
衛優瀾依然冷靜,她坐直身,故作端莊。
我是要你看清楚,不要因為一時鬼迷心竅,就意氣用事毀了大局。況且這個人,根本心不在你。雖然你對我沒有感情,但我們都清楚,這樁婚姻不是建立在感情上的,目前陸伯父的公司正籌備着在瑞典上市,需要多少支持你比我了解。況且,現在不喜歡真的沒關系,我們的時間還很長,總有一天,你會發現我的可取之處。
陸輕舟忍不住笑了,他說衛優瀾,我相信你必然有你的閃光之處,你的學識見識以及家室,還有一副天生的好皮囊,但是,你知道你最大的不足在哪裏嗎?
衛優瀾凝眉,哪裏?
陸輕舟輕哼出聲。
你太驕傲。這一點,足以抹殺你所有的優勢。你驕傲得把世上任何一種東西都标上了價格,包括感情。扪心自問,你對我的喜歡也并不是多麽深刻,你只是受不了被那樣平凡的人掩蓋了自己的光芒,你只是受不了失敗的滋味,尤其是敗在同一個人手上。
衛優瀾臉上有了怒色,她說那又怎樣,我們不過是一樣的可憐蟲而已。真是可笑陸輕舟,你該不會是幼稚到以為你們陸家,真的會接受夏平安吧?
陸輕舟終于是忍受不了她自大的模樣,推開門下車,在衛優瀾盛滿愠怒的眼神中回頭,低下身子對着車裏面的人朗聲道。
一個公司的前程就能阻擋我想要做的事情?你是這樣以為的?
他站直身繼續說話。
你覺得我會有阻礙,不過是這些事情我不想做而已。夏平安,不過是我用來退婚的一個借口,你低看了我,也高看了她。況且,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衛優瀾,我覺得,和你争鋒相對,也很有趣。
陸輕舟已經很久不曾出現在我的生活裏,我的手機終于開始沉寂起來,其實也不久,就那麽半個月而已。我突然有些想念他叫我傻子時候的欠揍表情,我知道我又開始犯病了,但是還好,有其他事情分散了我的注意力。
這兩個星期,我只要不上班,就跑去騷擾許灼。同時還學會了察言觀色按兵不動,與鄧蕾這個敵人打持久戰。我甚至在這兩個星期內鑽研了一下孫子兵法,接着我開始幻想自己能穿越回過去,去到後宮,上演一出攻心計,對方巧舌如簧,我就綿裏藏針。
陸輕舟說得對,我真的不是善類,不過,我也不想當善類。我從小的教育就告訴我,吃悶頭虧,就是對自己最大的不尊重。
鄧蕾的那些小花樣層出不窮,比如說,她不知道又從哪裏得知我喜歡劉亦菲,便淘了好多劉亦菲的海報貼滿了整間屋子的牆壁,讓格局感覺起來更小了。她邀請我留下來吃飯,于是我恭敬不如從命的接受了,果然,在吃飯時刻,她不斷的往許灼碗裏夾菜,表現得她對許灼的了解有多麽深刻。我在心裏冷笑,卻還是面容慈善并鎮定的看她表演,然後她出了殺手锏,她指着牆壁上劉亦菲的照片對許灼說。
我聽說,懷孕的時候多看美女帥哥的照片,生出來的孩子也會是美女帥哥。你不是喜歡女孩子嗎,我就買了好多海報,以後懷孕的時候天天看,生出來的孩子就長得像劉亦菲。
說完,還自覺有趣地笑了起來。我感覺自己臉一下就白了,擡起眼看許灼,他也在看我,神色裏帶了少有的尴尬和不自然,不再若平常那般冷靜。于是我在心裏阿Q的做自我建設。
其實還好,什麽都不重要,你沒忘記,就已經是最大的安慰。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