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患者

第24章 患者

1.

阿卡姆瘋人院的醫生和病人戀愛啦，而那醫生就是你本人。

除了把他放出瘋人院之外你完全能夠滿足傑羅麥瓦勒斯卡的全部要求。無論別人如何告誡你他是一個威脅到極致的病人你也依舊不管不顧的與他繼續甜甜蜜蜜。

“他那麽愛我，是絕不會傷害我的。”你每每都會一邊說一邊羞澀的笑着，就好像你們是恩愛的情侶一樣。

所有人都覺得你完蛋了，但你自己卻覺得十分有趣。

你關掉搜索過「如何做好一個完美女友」的谷歌界面，哼着歌從冰箱裏拿出昨夜就配好的菜放進鍋裏翻炒均勻再裝進飯盒之中擺成好看的形狀。

随後你把那擺好花樣的飯盒雙手捧到傑羅麥面前邀功一樣說道：“我親手給你做的盒飯，喜歡嗎？”

他一把摟住你的腰把你拽到他的病床之上躺下，他哈哈笑着一手托着盒飯用叉子随手把中間的愛心攪碎塞進嘴裏。

“好吃嗎？”你用胳膊支着後腦勺側躺在他的床上看着他問道。

他哈哈笑着拿着叉子卷起一口粗暴的塞進你嘴裏：“難吃死了。”

你皺着眉頭把那不知是什麽味道的玩意吞咽下腹：“确實難吃。”

你随手把他手裏的飯盒丢進垃圾桶，随後你摟着他的脖子開始親吻他，你并不抗拒戀人之間的親密行為，在你看來□□是拉近關系最為重要的一步。

2.

你與傑羅麥的戀愛起始于你對他的「病」十分感興趣，他是見過最特殊的病人，你覺得沒有一個合格的心理學家會不想要研究傑羅麥瓦勒斯卡的腦子的。

“傑羅麥瓦勒斯卡，歸我了。”你拍了拍雨果斯特蘭奇的肩膀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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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嘴上說着擔心你，但心裏卻是千萬分的不舍。

你看着他嘴上說着擔心，但你知道他心裏一定十分不情願，此時的他心裏一定在感慨「傑羅姆瓦勒斯卡，那麽迷人的素材怎麽能夠拱手相讓呢」。

“怎麽，不願意啊？”你看向雨果斯特蘭奇歪頭眯着眼睛一笑，你露出了一點藏在背後的刀刃。

他哂笑兩聲連忙擺擺手說道：“沒有的事，你要喜歡就歸你了。”

你滿意的拿走有關傑羅麥的所有病例，并敲開了他病房的門，你把文件抱在胸前有些癡迷的看着那個男人說道：“瓦勒斯卡先生，我早就想見你一面了。”

你早就想知道反社會型人格到底會不會真正産生「愛情」這種情緒，傑羅麥瓦勒斯卡在你看來就是最棒的實驗對象。

3.

你是個奇怪的小妞。

總是用一種奇特的目光注視着他說愛他。

但他卻未曾從你身上感受到任何實際上意義上的愛意，你真的愛他嗎？

重要嗎？不重要！

游戲只要自己玩得盡興就夠，誰他媽在乎別的玩家角色之下到底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享受游戲」。

你是個有趣的玩家，也是一個讓他有利可圖的對象，他怎麽能夠不對你感興趣呢？

4.

你總覺得你與傑羅麥之前的戀愛還缺少了一些什麽，你覺得甜蜜已經完全足夠了，你待在阿卡姆的時間就會與他膩歪在一起。

你确信傑羅麥對你有最原始的沖動。但你總覺得除卻沖動之外你們的「戀愛」還少了一些什麽。

“情侶之間應該如何相處。”

“情侶之間有什麽相處訣竅。”

“愛情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你借着谷歌搜索得出的答案做出一套又一套的戀愛方案。

你遵照着條條框框讓戀愛進行的十分順利，順利到把你們之間的事情完全可以拍成一部有關病人與醫生的戀愛電影。

票房怎麽樣你還真不知道，但一定蠻經典的。

“有了！”你高興地一拍雙手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你認為你與傑羅麥之間缺少激情，谷歌上說情侶之間若是沒有激情那感情相當于失敗了一半，你覺得你們應該沖破現在的舒适圈找點樂子。

你想到一個好主意了。

5.

“我要帶傑羅麥去游樂園。”

“傑羅麥果然把你整瘋了！”雨果睜大眼睛驚訝的看着你，“那瘋子——”

你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看向雨果：“他把我整瘋了？不不不，雨果博士，哥譚哪有正常人呢？”

雨果還想說什麽，但你卻拿出口袋裏的□□歪着頭咯咯露出一個和傑羅麥極為相似的笑容：“甜心——哦叫你甜心說實話有點惡心，Dr.Hugo，讓我走或者我炸了這兒，你選一個吧。”

他雙手背在身後一邊求饒一邊在桌上摸索着什麽：“你和他越來越像了，你得控制你自己，你還有救！”

你沒有理會他的話，你笑着繞道他的身後砰砰兩槍：“Dr.Hugo——我其實很好說話的，可你為什麽非要背後玩陰的讓我做這種為難的事情呢。”

“那這種壞事下次就讓我來做吧，甜心。”穿着囚服的傑羅麥咯咯笑着從背後摟住你的腰。

他在你耳邊呼的氣讓你覺得有點癢，你皺着眉頭欲要掙開傑羅麥卻被他抱得更緊。除卻做之外你其實有些抗拒沒有必要的肢體接觸。

你至今也搞不懂為什麽情侶之間會覺得擁抱甜蜜。

“醫生小姐，不要逃哦。”他在你耳邊咯咯笑着。

你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但很快你反過來靠着他撒嬌一樣說道：“帶着你一起走，算嗎？”

他哈哈笑着沒有回答。

而發現了你那一瞬間異常的雨果捂着流血的雙手嘲笑道：“我就覺得奇怪這女人為什麽會為了一個瘋子做到這種程度，原來是這樣啊！傑羅麥你不會真的覺得她——”

你對着他又是一槍，雨果倒在血泊之中依舊在嘲笑着你的「愛情」。

“為什麽不讓他說完呢？”傑羅麥捏着你的下巴問道。

他看起來非常，非常，非常的不開心。

你對于露出這樣表情的傑羅麥只覺得有趣，你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看向他說道：“你在乎他話裏所說的我”

傑羅麥好像愛上你了，意識到這點的你眼睛變得閃亮起來，你轉過身面對面的擁抱着他看向他問道：“所以你真的愛上——”

他用手捂住你的嘴，他一改平常總是笑着的模樣，他臉上的表情凝固為一種會讓旁人感到害怕的模樣。

但你不是旁人，你看到他那足以被稱為惱怒的表情顯得愈發興奮。

傑羅麥瓦勒斯卡真的愛上你了！

原來像他這樣的反社會型人格是能夠愛上人的，看來你的研究又能——

“砰。”

他一槍打在你按着引爆器的手上，引爆器的按鈕因為失去你手指力量的支撐直接發出了引爆的信號。

火光之中的傑羅麥捏着你的脖子又重新興奮的笑了起來：“Well well well，小妞，你讓我覺得你更有趣了！”

而你也同樣因為此刻發生的事情而感到內心出現了罕見的情感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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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喜歡摩天輪，你總是喜歡拖着傑羅麥一起坐摩天輪，在轉動半圈之後你們兩個會穩穩當當的停在摩天輪的頂端。

他會扒拉着摩天輪的窗戶爬到架子的頂端，随後你會握住他的手跟着他一起往上，偶爾他會壞心眼的讓你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

但你通常不會感覺到恐懼，反而會笑着對他說道：“你放手吧，從這兒摔下去一定會變得很漂亮！”

“你要是摔成肉泥那也只能漂亮一瞬間，我未來的樂子可就少了指望。”

他哈哈大笑着用力把你往上一扯，而你會反過來試圖讓他往下墜落，要知道你是真心實意覺得他從這裏下墜的三秒會是你人生中最興奮的三秒鐘。

比較讓你覺得可惜的是你通常是打不過傑羅麥的，他不需要你的幫助就能輕易的爬到頂端，而你卻還得被他摟着腰才能站位。

你興奮的扯着傑羅麥的袖子指着遠處的哥譚大樓喊道：“這兒完全能清楚的看到那地方爆炸！我太喜歡這裏了。”

“我也是。”他從口袋裏拿出被你塗得五顏六色的□□說道，“再挑一個吧小妞，炸掉一棟大樓讓你開心一回，那可是大樓的榮幸。”

“蝙蝠俠會這麽覺得嗎？”你笑着問他。

他裝模作樣的思索片刻開口道：“不如我們親自問問他，如何？”

你哼哼着笑道：“他來了嗎？”

“沒有——”傑羅麥有些遺憾的說道，“我今天可是特地把他支的遠遠的。”

“你又有什麽大計劃？”你有些興奮的說道。

“我想進行一些十分——十分有趣的游戲。”

沒等你開口他就摟着你的腰又帶你回到摩天輪座艙之中。

“坐在這兒根本看不清外面的爆炸。”你指着那玻璃窗有些不滿的說道。

于是他一腳踹爛了玻璃窗戶再把你按到座艙的椅子之上：“嘿，醫生小姐，在上面我可不能保證你不掉下去。何況我保證一會兒你就無暇顧及外面究竟炸成什麽樣了。”

他先是用嘴堵住你的辱罵，再之後便用物理意義上的沖撞把你口中吐露出來的單詞都裝得支離破碎。

沒有通電也沒有風的摩天輪座艙在空中晃動着，你清楚的看見傑羅麥雙眼之中映照出來的火光與你，他的瘋狂和愛意都被你一覽無餘，而你确實為此感到興奮。

傑羅麥凝視着你那只有在此刻才會完完全全只映照出他的身影的雙眸。

他愛你嗎？他不知道。

你愛他嗎？他也不知道。

但他确信如果真到了無法忍受的那一天——他至少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放在床頭。

他喜歡你看着他的樣子，永遠。

但此時此刻只有此處才能讓你們感到快樂，在這個獨屬于你們游樂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