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你總是有道理,顯得我幼稚得很

第42章  “你總是有道理,顯得我幼稚得很。”

有人說, 在初雪降臨時許下願望,就一定會成真。那我許願,白時楷永遠屬于郁涼竹。——《郁郁戀愛回憶錄》

白時楷用指腹撫去她臉上的淚珠, 視線向下移,看到郁涼竹的手覆在右腳的腳踝上,“崴到腳了?”

郁涼竹沒回答,她就這麽安靜地盯着白時楷,眼睛裏有愠怒,有委屈, 以及埋怨。

“我抱你起來,好不好?”白時楷心揪疼,上前弓腰要抱她起來。

郁涼竹卻推開了他,“別碰我, 你。”

白時楷知道郁涼竹是生氣了, “對不起。”

“你有什麽還對不起的?”郁涼竹抽噎地說,“你又沒做錯什麽?幹嘛要跟我道歉?”

白時楷輕柔地捧起她的臉,撫去她臉上的淚痕,“女朋友哭了就是我最大的錯誤。對不起。”

郁涼竹越想越委屈,“我下午給你發的消息, 你為什麽不回我?”

白時楷掏出手機, 點開兩人的頁面給她看, “我回了, 在六點半的時候。”

“我五點就給你發了, 你為什麽要間隔一個小時才回我!”

郁涼竹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了, 但她今天心情壓抑得很, 看見白時楷的這一刻,她徹底繃不住。

“我四點五十的飛機, 六點半落地,一開機就回你了。等了十來分鐘看你沒回,我就先去找車了。”白時楷将時間和過程說得明明白白。

郁涼竹被怼的啞口無言,氣消了不少,“你總是有道理,顯得我幼稚得很。”

白時楷察覺到郁涼竹情緒好了些,松了口氣,點了點她的鼻尖,“現在我能抱你起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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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涼竹輕哼,主動展開雙臂環上白時楷的脖頸,聽見他悶笑了一聲,“你笑什麽?”

白時楷站起來抱穩她,“沒什麽。”

然後用兩人才聽得到的音量在她耳邊說道,“好像重了些。”

“你嫌我?”

“哪有?我是開心。之前輕得跟根羽毛似的,我都怕不小心弄傷你。”

郁涼竹湊他一拳,将臉埋在他的頸窩裏,冷了一天的身體終于回暖了。

白時楷騰出手掌打開車門,半蹲将郁涼竹輕輕地放在副駕駛位上。

在繞過車前到駕駛位時,瞥了一眼站在原地的丁遇,還有他身後那一群人。

丁遇和白時楷對視一秒,心虛地低下頭,當着人家男朋友的面,對郁涼竹窮追不舍,是個男人都會憤慨。

曹書走到他身旁,摸摸鼻子,有點愧疚,“沒想到,郁涼竹還真有男朋友啊。”

丁遇撩起眼皮,看着白時楷已經驅車離開,呼出一口氣。

臉上重新揚起笑意,對曹書說,“走吧。”

郁涼竹坐在車上,扭頭看向白時楷,“你見過我哥了?”

“真聰明。”白時楷現在開的車正是下午方承君送郁涼竹去酒店的那輛。

他對上郁涼竹的目光時,看見了她緊皺的眉頭和眼裏的審視,心一咯噔,這與他設想的計劃簡直相差巨遠。

趕在郁涼竹出口詢問前,他全盤托出,“郁郁,我先解釋一下哈。我本來是真的想着年前來看你的,但是我分店真的出了一點事,耽擱住了。然後我就改簽機票,只有除夕這一班了,我想着在除夕夜給你個驚喜,就沒提前告訴你。但,好像并不成功。”

郁涼竹的眉頭松開些,“那你是怎麽聯系上我哥的?你不會已經去過我家了吧?”

郁涼竹給白時楷的地址直接詳細到了村號,心裏倒不是說擔心害怕,更多是生氣白時楷提前不跟她明說。

“沒有,”白時楷知道她在想什麽,“載我的那個司機半路到一家超市買水,我也順道去買了一瓶,湊巧就碰見你哥了,哦,還有你嫂子。”

“然後我哥認出了你,把鑰匙給了你,讓你來接我?”郁涼竹接着他的話說。

“郁郁真聰明。”白時楷摸摸她的後腦勺。

郁涼竹一把拍到他的手背上,“認真開車,今天車會很多的。”

“遵命,郁郁大人。”

白時楷擺正頭,嘴角的笑意不減,整個人容光煥發似的。

但郁涼竹卻看到他眼周底下的烏青,“累不累?”

“還行,”白時楷和她說,“我堅持得住。”

“不要硬撐,”郁涼竹語氣染上心疼,“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白時楷握住她的手,放在嘴唇落下一吻。

說還好都是假話,年前年後這一段日子,是餐飲業最繁忙的時候。

為了騰出這段時間來見郁涼竹,他拿出最開始不要命的工作時長,處理安排好一切,身體早已經到達了極限。

要不是在飛機和車上睡了幾個小時,他剛才可能真的抱不起郁涼竹。

但這都是值得的,他想攢足財富,讓郁涼竹和她的家裏人放心,距離從來不是問題。

郁涼竹回握住他有些冰涼的手,将車內的溫度調高。

白時楷笑道,“我沒事,就是剛來這裏,身體還有點沒适應。”

“不是和你說了嘛,我家這邊最近很冷,讓你多穿點,”郁涼竹看他就穿了一件襯衣和一件看着就不怎麽厚的外套,合上她這邊打開的一點點車窗。

“不悶嗎?”白時楷問她。

“還行,死不了,”郁涼竹看他,“相比之下,我更擔心你感冒。”

“我不會感冒的。”白時楷嘴硬,後腳就打了個噴嚏。

郁涼竹冷眼看他,向前指了指,“你把車開進那條路裏,去藥店買點感冒藥。”

“不用……”白時楷話還沒說完,直接被郁涼竹一計眼神殺,乖乖閉上了嘴。

好吧,還是得聽女朋友的。

萬一真感冒了,那他的計劃都全泡湯了。

而且如果還給她家裏人留下一個“弱不禁風”的形象,那他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車停穩在藥店門口。

郁涼竹慶幸這家店還沒有打烊,正要推門下車時被白時楷拉住手,“你別下去了,我去買就好,嗯?”

郁涼竹沒逞強,點頭,“好。”

白時楷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才下車。

雪早就停了,到了晚上天氣越發的冷,郁涼竹看見白時楷裹緊了身子,沖進藥店裏。

白時楷和店員說了幾句,被店員領到藥架上拿了幾盒藥,和一瓶正紅花油。

付錢時,他察覺到了郁涼竹的視線,擡起眼對郁涼竹揚唇微笑。

幾分鐘後,白時楷跑上車,打了個哆嗦,“冷死了。”

郁涼竹拿過藥,問他,“你拿的衣服夠不夠厚?”

白時楷思考了一下,“好像不太夠。”他記得他拿的最厚的就是一件加厚衛衣。

郁涼竹點開天氣預報,給他看近幾天的天氣情況,“雨雪交加,很冷的。”

白時楷小心翼翼看了眼郁涼竹,“我走得急,沒準備那麽多。”

郁涼竹嘆了口氣,“我們這裏的服裝店不是很多,今天也只有超市和一些酒店沒關門。這樣,等下去看看超市下班沒有,下班了的話,你就只能将就穿我哥的衣服了。”

白時楷不挑,“都行。”

郁涼竹真是佩服白時楷心寬的性子,自動忽略她也總是被方美絮這麽說,反正只有死到臨頭了才會害怕。

“但去超市之前呢,我想先看看我女朋友崴了的腳。”

白時楷掰過郁涼竹的右腳,脫掉她腳踩的高跟鞋,還有襪子,看見腳踝處有不太明顯的腫脹,“是不是很疼?”

郁涼竹動了動,“還好,不是很痛。”

“那你剛才哭得稀裏嘩啦的?”

白時楷想抱過郁涼竹到他腿上,郁涼竹制止他,“不行,我哥的車窗上沒有防窺膜。”

白時楷心塞,“改天我給你哥貼一個。”

郁涼竹看着白時楷吃癟的小表情,頭頂的烏雲頓散開來,“那我替我哥謝謝你哈。”

白時楷揉了揉她的小臉蛋,手反過去關上四個車窗,銜上她的唇。

他本來只是想淺嘗辄止的,但奈何根本止不住,他還想要更多更多。

“不行!”郁涼竹推開他,“會被看見的。”

白時楷額頭抵上她的額頭,雙手捧住她的臉,大拇指劃過她的耳廓,“郁郁,我好想好想你。”

郁涼竹覺得不能這樣下去,趁還清醒,對他說,“你要麽下去吹吹冷風,要麽就開車去超市買衣服。”

白時楷委屈極了,“郁郁,你三十七的嘴怎麽能說出這麽冰冷的話?我的心會難過死的。”

郁涼竹抓住白時楷放在心口的手,感受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我這也是為了你好。我開窗了喽。”

白時楷無奈地點點頭,讓郁涼竹坐好,他扭頭看向窗外。

好黑的天,和他現在的心情一樣。

郁涼竹湊近看他,戳戳他的肩膀,“生氣了?”

白時楷不讓郁涼竹碰,“沒有。”

郁涼竹沒忍住笑,朝他挪了挪,“別生氣嘛,我回廣陽的時候補給你嘛。嗯?好不好?”

白時楷扭過頭看她,“真的?”

“嗯。”郁涼竹和他拉勾,“君子一言,驷馬難追。我不會騙我們楷楷的。”

郁涼竹捧上他的臉,往中間攏,白時楷的抿成直線的嘴巴微噘起來,她支起身子親了一口,“真軟。”

白時楷再次将車窗關上,拽過她的手抱她跪坐到他腿上。

郁涼竹要下去,他緊緊地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鼻間都是她栀子花的香氣,“我就抱抱,不要動。”

郁涼竹聽出了他語氣裏的疲憊,沒有再動。撫摸上他的腦袋,柔聲地和他說,“辛苦啦,楷楷。”

白時楷閉着眼睛,“不辛苦,有你我就不辛苦。”

郁涼竹嘴角勾起甜蜜的笑意,也回抱住白時楷。

直到她覺得自己必須得離開,不然她真的怕白時楷會自焚。

“好啦,好啦。”郁涼竹剛退開些,白時楷不讓。

密閉的空間裏傳出兩人的喘氣聲,郁涼竹推搡他的肩頭,“你再這樣,我真的會生氣的。”

白時楷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的唇,捏住她的下巴讓她配合自己,他蠻橫又靈敏地撬開她的牙關,揪住她的舌不斷汲取。下方不斷摩擦。

既然沒辦法實現內心最真實迫切的渴望,那稍稍緩解總行吧。

不然,他真的要爆炸。

郁涼竹很快敗下陣來,她就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郁涼竹腦袋昏沉,眼周泛紅地趴在白時楷的懷裏大口大口呼氣,耳邊是他如擂鼓般的心跳聲。

白時楷親了親她的頭頂,悶笑,“對不起,郁郁,我又這樣了。”

郁涼竹連說都不說了,反正說了也是白說。

但其實這種事情,郁涼竹也很樂在其中。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她其實骨子裏是個叛逆的人,她厭惡言聽計從和循規蹈矩,享受刺激和大膽帶給她的沖擊。

但她又不喜歡被人稱為異類,有時候覺得随波逐流也挺不錯。

所以,她最本質上,是個極其矛盾的個體。

郁涼竹将最真實的自己說給白時楷聽,他摸上她紅腫的唇,再度親上,“我知道我愛的是你,不管是哪一面,我都愛你。”

郁涼竹在他耳邊輕輕地說道,“那你可要做好準備,不要被我吓住哦。”

“怎麽會呢?”白時楷湊近,低頭咬住她的耳垂,聆聽到懷裏嬌人的呻吟,“我永遠永遠愛你。”

郁涼竹開懷地笑了,挑挑眉,“你也逃不掉了,反正我賴定你了。”

白時楷:“我求之不得。”

“好!”

郁涼竹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快開車吧,不然就真的趕不上了。我們這小地方不比城市,今天又是除夕夜,說不定八點就關門了。”

“成。”白時楷幫她系好安全帶,親親她的唇,“我們出發去超市。”

來到超市,郁涼竹看見已經關門了的超市,上方的滾動屏寫着,要初五才會開門。

郁涼竹扭頭看向白時楷,“看來你這幾天只能穿我哥的衣服了。”

“沒事。”白時楷說,“你男朋友我身形好,穿什麽都好看。”

“那你的意思是,我哥長得不行?”

白時楷意識這小妮子在給他挖坑跳呢,捏住她的兩頰,“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我想說的是你給我穿什麽都可以。”

郁涼竹拍掉他的手,“別動手動腳的,我妝都被你弄花了。”

白時楷是知道她今天去參加同學聚會的,但以他出現時看見的郁涼竹來看,似乎并不愉快。

郁涼竹跟他大致說明了一下情況,“我真是氣死了,你說我幹嘛要騙他們,我又沒錢拿。我還把你的微信拿給那個人看了,他還不信,這不就是有病嗎?”

白時楷很少見郁涼竹罵人,想來這次是真的氣得不輕,他摸摸她的腦袋,安撫她,“這種人,我們以後遠離就是了。”

“沒錯,就是遠離,”郁涼竹說,“我以後打死也不會再去參加什麽同學聚會了,對于我這種離了學校基本上就和同學沒什麽交集的人來說,同學聚會一點兒意思都沒有,這次還讓我收獲了難堪,生氣。”

“不氣不氣,”白時楷親親她的手背,“為了不值得的人生氣,不值得。”

郁涼竹覺得這句話,自己好像曾經說過。

“好啦,你想是回去呢?還是去哪裏玩玩?”白時楷問她。

郁涼竹沒直接回答,反問他,“你是怎麽想的?準備好和我去見我媽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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