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郁郁,真正的不在意,不是忘記,而是淡然
第57章 郁郁,真正的不在意,不是忘記,而是淡然。
很幸運, 在茫茫人海中,認識愛我的你。——《郁郁戀愛回憶錄》
“柔柔。”郁涼竹趁白時楷正在做飯,走到白則柔的身邊。
白則柔看郁涼竹壓低了聲音, 時不時扭頭觀望廚房的白時楷,一臉疑惑:“怎麽了,媽媽?”
郁涼竹豎起中指抵在嘴唇,“噓,小聲一點。”
白則柔點下頭,“好, 媽媽,怎麽了嘛?”
郁涼竹和她說:“記得下周五是什麽日子嘛?”
白則柔思考,掰着手指頭數了數日子,恍然大悟:“是爸爸的生日!”
“對!”郁涼竹将白則柔垂下的碎發別到她耳後, “我要準備一份大禮給爸爸。”
白則柔:“我也要, 我也要。”
“好。”郁涼竹說,“我打算去給爸爸定制一套西裝,柔柔是要和媽媽一起,還是自己單獨做一個呢?”
白則柔緘默片刻:“媽媽,我想親手給爸爸做一個蛋糕。”
“可以呀!”郁涼竹想了想, “那這周末咱們就行動?”
白則柔點下頭:“好!”
郁涼竹:“切記, 這件事要秘密行動。”
白則柔:“因為要給爸爸一個驚喜嘛?”
郁涼竹:“對頭!”
白則柔:“明白!”白時楷是個很喜歡浪漫, 且儀式感強烈的人, 同樣也很喜歡驚喜。
郁涼竹喜歡白時楷在看到驚喜時, 那一雙漂亮眼眸中浮出詫異和幸福的淚花。
白時楷端菜出來, 看見兩母女腦袋對着腦袋, 不知道在叽裏咕嚕啥。
白時楷:“說什麽呢?”
郁涼竹和白則柔一個激靈分開,打着哈哈, “沒、沒什麽。”
她起身,去廚房端菜,白則柔也起身去幫忙,小汪跟在她身後跑。
不想半路被白時楷截住,“欸,柔柔,和爸爸說說,媽媽在和你商量什麽?”
白則柔皺皺鼻子,眼神飄忽:“沒什麽呀。”
白時楷點點她的鼻頭:“小朋友是不能說謊的哦。”
白則柔:“那大人也不能強迫小孩說不想說的話呀。”
白時楷噎住:“有道理,那好吧,爸爸不問了。”
白則柔松了口氣,跑到郁涼竹的腳邊,扯扯她的衣角,仰頭說,“媽媽,爸爸好像有點生氣了。”
郁涼竹回頭看白時楷:“嗯?為什麽?”
白則柔:“剛才爸爸問媽媽和我在說什麽,柔柔答應媽媽沒告訴爸爸,他好像有點難過。”
郁涼竹明白過來,抹掉手心的水,摸摸女兒的小臉蛋,笑着說:“沒事,待會兒柔柔和媽媽去哄哄爸爸,就會好的。”
白則柔毫無疑慮地點下頭,只要親親爸爸,然後在他懷裏撒撒嬌,白時楷很快就樂得眼睛都要眯沒了。
只是,郁涼竹有點辛苦。
她推推身上的白時楷,卻一點沒推動,反而更加激起了白時楷的壞心意。
郁涼竹:“夠了,我好累。”
白時楷俯身啄她的唇畔:“誰讓郁郁聯合柔柔不告訴我的?嗯?”
郁涼竹發現白時楷有時候心很寬,心态一級棒;可有時候,心眼子跟根針一樣,白天惹了他,夜晚就用各種姿勢來“折磨”她。
白時楷托起郁涼竹的臀,從床上下來。
郁涼竹虛弱地問他:“去哪兒?”
白時楷答:“浴室。”
郁涼竹眼裏閃過一絲光:“結束了?”
白時楷狡黠一笑:“郁郁,想什麽呢?這才剛剛開始。”他親親郁涼竹汗濕的發絲,“換地方,全新體驗。”
郁涼竹:“……”
夜為什麽那麽長,帶着酥爽的痛麻感,令人想要逃離,卻又無比貪戀。
周五。
白時楷下班回家,“我回來了。”
客廳一片漆黑,郁涼竹和白則柔也沒有如往常一樣來迎接他。
白時楷打開燈,換好鞋子,蹲下來揉揉小汪,問:“小汪,郁郁和柔柔呢?”
小汪狗吠了一聲,好像在說:不知道。
白時楷蹙蹙眉:“還沒回來?”
今早出門的時候,郁涼竹說下午由她去幼兒園接白則柔,兩人大概五點半可以到家。
可是現在都已經将近七點了,兩母女去哪了?
他撥通郁涼竹的電話,第一次沒人接,第二次快挂斷時,那頭傳來聲音。
“喂,楷楷。”
白時楷松了口氣,“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郁涼竹拉住白則柔的小手,另一只手提着蛋糕盒和袋子,兩母女在路上狂奔,風呼哧呼哧的,讓她的聲音模糊不少。
郁涼竹:“我們現在到小區了,你、你在等一會兒哈,馬上就回來了。”
白時楷拿起鑰匙,“我下來接你們。”
郁涼竹:“不用不用。”她和白則柔踏進電梯,終于能緩口氣了,“我和柔柔上電梯了,你在家乖乖等我們就好。”
白時楷答應下來:“好。”
電梯到達樓層,一打開門,就瞧見了白時楷。
郁涼竹:“不是讓你在家裏等着嘛?怎麽出來了?”
她的氣還有些沒喘勻,白時楷接過她手中拎着的東西,摸摸白則柔因為劇烈運動而染上緋紅的臉頰。
白時楷:“我想來接你們嘛。”
郁涼竹嗔嗔他,牽上白則柔的手,問她:“柔柔,累不累?”
白則柔笑着搖頭:“不累,還怪刺激的。”
郁涼竹應和,“确實刺激,咱們比爸爸都晚回來。”
白則柔吐吐舌頭:“對不起,媽媽,我不是故意搞壞蛋糕的。”
郁涼竹牽上她的手,看着白時楷挺拔的背影,“媽媽沒怪你呀,只是咱們以後注意一下,好不好?”
白則柔:“好!”
白時楷沒手開門,郁涼竹過來開鎖,三人進入屋子。
白時楷将東西放在桌上,走到郁涼竹身邊,問她,“要不要我幫你打下手?”
郁涼竹自告奮勇要做飯,白時楷自然不會說不。
“不用。”郁涼竹喝了一杯水,走進廚房,帶上圍裙,白時楷幫她系好,她推推白時楷,“你和柔柔玩一下,我很快就做好菜了。哦,你餓不餓?我買了一些小面包,你要不墊一下?”
白時楷靠近她,“給我做了蛋糕?”
郁涼竹看見他眼裏的得意,“是啊,但現在還不能給你看。”
白時楷嘴角上揚,沒忍住親上她的唇角,“沒事,我耐心等。”
郁涼竹再次下達“驅逐令”,白時楷跑到白則柔身邊,“柔柔,在幹什麽呀?”
“吃面包。”白則柔拆開包裝,拿出第一個先喂給白時楷,“爸爸,啊——”
白時楷笑着咬下。
白則柔:“好吃嗎?”
白時楷心裏被甜蜜包裹:“好吃,特別特別好吃。”
白則柔撲進他的懷裏,小手手環上他的脖頸:“爸爸,對不起。下午放學我和媽媽去做蛋糕的時候,本來已經做好了的,但是在包裝的時候我不小心碰到了,蛋糕就壞掉了。因為時間很趕,所以是蛋糕師姐姐幫我們重做的一個的,讓爸爸等久了。”
白時楷摟住白則柔:“沒關系,柔柔有沒有磕到?”
白則柔:“沒有,就是蘸了滿胳膊的奶油,黏糊糊的。”
白時楷:“那要不要先去洗個澡?”
白則柔:“會不會耽誤時間?”
白時楷:“不會。媽媽和爸爸等你。”
白則柔沒猶豫:“好,那我去拿衣服,爸爸去幫我調一下水溫。”
白時楷:“好嘞。”
郁涼竹做菜的間隙,扭頭看看外邊,卻沒看見兩父女。
小汪走到她身邊,郁涼竹問:“小汪,爸爸和柔柔呢?”
小汪朝浴室叫了一聲,郁涼竹:“洗澡去了?”
白時楷走出來,到她身旁,“柔柔說難受,就讓她洗個澡了。”
郁涼竹點下頭,把盛出來的菜放到一旁,“會涼吧?”
白時楷拿出蒸籠:“放在這裏面會好點。”
郁涼竹:“有道理。”
郁涼竹做好菜,白則柔也剛好洗好澡,白時楷走過去幫她吹頭發。
郁涼竹布置好了一切,過來找他們:“好了嘛?”
白時楷:“好了好了。”
白則柔跳下板凳,跑到郁涼竹身邊,對白時楷說,“爸爸,你在這裏等一下,一會兒再出來,好嘛?”
白時楷知道兩母女是要給他驚喜,笑着點下頭,“行!”
郁涼竹和白則柔把蛋糕端出來,插上蠟燭,“好了,柔柔你去牽爸爸出來,我去關燈。”
白則柔:“好嘞。”
白時楷由白則柔牽着出來,來到飯桌上,看見一個圓形蛋糕上,插着他年齡的蠟燭,蛋糕上的圖案很很好認,是郁郁,他,柔柔和小汪。
郁涼竹和白則柔一起和他說:“祝爸爸生日快樂!!!”
跳躍的燭火印在白時楷的眼裏,淚花閃爍:“謝謝郁郁,謝謝柔柔。”
郁涼竹:“不客氣。”
白則柔:“不客氣,爸爸,快許願。”
“好。”白時楷雙手包裹放在胸前,閉上雙眼。
半分鐘後,他睜開眼睛,“好了。”
看向郁涼竹和白則柔:“我們一起吹掉。”
郁涼竹:“好。”
白則柔:“好。”
郁涼竹和白則柔分別走到白時楷兩邊,圍繞着他,三人數一二三,共同吹滅蠟燭。
白則柔:“蕪湖!好棒!”
郁涼竹跑過去打開燈,“來來,爸爸快切蛋糕。”
蛋糕很大,白時楷切好後,和白則柔跑去鄰居們分。
回來後,三人坐在飯桌前,郁涼竹拿出她的禮物,對白時楷說:“猜猜,會是什麽?”
白時楷忖思,“看袋子像是一件衣服。”
郁涼竹:“答對,再猜猜,是什麽衣服?”
白時楷:“衛衣?襯衫?”郁涼竹最喜歡給他買這兩類衣服。
郁涼竹搖頭,迫不及待地揭曉答案:“是西裝。”
白時楷聽到這個答案,有些驚訝。打開一看,不同于常見的黑西裝,郁涼竹送他的這件是一件暗紫色的。
郁涼竹興奮地說:“我那天看漫畫,裏面的男主角穿的就是這樣的顏色,特別酷和高貴,我覺得穿在你身上肯定更好看,所以去定制了一件,好不好看?”
白時楷看着她眼裏的光,“好看,郁郁的眼光一向很好。”
郁涼竹被誇得微揚起下巴,傲嬌地說:“那必須的。”
白則柔也在旁邊起哄:“爸爸,快去試試,我想看,我想看。”
白時楷接受到郁涼竹和白則柔的期待,站起身:“好,我去換,等我一下哈。”
過了一會兒,白時楷從房間裏出來,不出意外的,在郁涼竹和白則柔的眼裏,湧現出驚豔。
郁涼竹來到他身邊:“真帥!帥出天際!”
白時楷弓腰靠近她:“和你追的那些男星相比呢?”
郁涼竹看着他的眼睛:“當然是* 你更帥,酷斃了。”
白時楷被哄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線。
白則柔從書包裏拿出她今天畫的一副畫,說,“爸爸,這是我畫的你哦,是不是很像?”
白時楷接過,郁涼竹枕在他手邊看,兩人眼裏劃過驚喜,白則柔畫得不要太好。
而且發誓,他們絕對沒有帶上父母濾鏡。
白則柔從小在繪畫方面就展現出異常的熱情,剛會握筆的時候,小柔柔會拿着各種筆到處畫,幾乎每個牆面都有她的“傑作”
郁涼竹和白時楷看見了,也沒制止,還十分驕傲地發朋友圈,說這是獨一無二的壁紙。
等小柔柔大了點,兩人布置一間屬于她的房間,特意安排了一面畫牆,任由她的發揮。直到牆面畫不下了,小柔柔也懂事得開始在紙上作畫。
白時楷:“哇瑟,柔柔畫得太棒了,瞧,爸爸眼角的小痣都畫上了,真厲害。”
白則柔擡擡下巴:“老師也說我畫得很棒,還說我可以當個畫家呢。”
郁涼竹和白時楷相視一笑,郁涼竹問她:“那柔柔喜歡畫畫嘛?”
白則柔不假思索地點頭:“喜歡啊,畫畫能夠使我心情變好。”
郁涼竹:“那真棒。”
白則柔在長大,郁涼竹也白時楷也同樣在成長,成長為他們小時候最渴望的父母。
他們努力攢下財富,只希望白則柔能夠惬意一些。不用為了金錢而放棄某些選擇。
周末。
白則柔看了一部動畫片,囔囔着要去看寺廟。
郁涼竹得空,決定帶她去看看。白時楷店裏忙,不能陪她們去。
白則柔安慰他:“爸爸,沒事,等下次你再和我們一塊兒去。”
白時楷親親她的臉頰,“好的。”
郁涼竹準備好,去牽白則柔,對白時楷說:“我們倆先走去啦。”
白時楷起身,抱她,“行,注意安全。”
郁涼竹:“知道的,放心吧。”
今天天氣很好,蔚藍的天空挂着太陽,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白則柔第一次來寺廟,好奇地左看看,右瞧瞧,郁涼竹看寺廟裏的人不少,牽緊了她。
白則柔:“媽媽,我想去拜那個大佛。”
郁涼竹:“行,走吧。”
兩人走進正殿裏,金尊佛像神聖而慈悲。
白則柔搖搖郁涼竹的手:“媽媽,為什麽這個大佛會這麽大呀?”
五歲的小孩子,最喜歡問為什麽。
郁涼竹蹲下來,對她說:“因為大佛要看得遠呀,這樣就能保護更多的人。”
白則柔懵懂地點點頭,“那媽媽,大佛是一直都這樣盤坐着的嘛?”
郁涼竹:“對呀。”
白則柔:“那他的腳腳不會有亂七八糟嘛?”
小孩子不會形容腳麻的感覺,有一次白則柔蹲廁所蹲得有點久了,吓得哭出來對郁涼竹和白時楷說,她的腳腳亂七八糟,很難受。
兩人理解了半天,才明白過來白則柔的意思。
郁涼竹笑着說:“那你要不要親自去問問大佛呢?”
白則柔:“要!”
郁涼竹牽她到蒲團前,“柔柔,學媽媽的動作,慢慢跪下去。”
白則柔有樣學樣,郁涼竹對她說:“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對,就是這樣。然後閉上眼睛,把你想對大佛的話,都默默說出來,切記,這是你和大佛之間的秘密,誰都不能告訴哦。”
白則柔:“媽媽和爸爸也不能說嘛?”
郁涼竹:“不能哦。”
白則柔點點頭,閉上眼睛,開始與大佛對話。
郁涼竹看着她的模樣,也向大佛許下心願:
“大佛,請保佑我的柔柔,一世平安快樂!請保佑我的楷楷,一世順遂美滿!請保佑我、我愛的人,以及愛我的人,一世健康幸福!願世界和平!”
臨近中午,郁涼竹提議去吃齋飯。
白則柔沒吃過,好奇地問:“什麽是齋飯?”
郁涼竹告訴她:“就是沒有肉肉的飯,只有菜菜。”
白則柔和郁涼竹一樣,屬于無肉不歡類型。聽到這裏,有些不想去吃了。但郁涼竹說:“試試嘛,媽媽覺得還是很好吃的。”
白則柔決定一試,沒成想吃下第一口,一雙大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對郁涼竹說:“媽媽,這個飯飯好好吃哦。”
郁涼竹摸摸她的腦袋:“是吧?媽媽沒騙你吧?”
白則柔很快就吃完了一碗,寺廟還有其他人來吃齋飯,郁涼竹覺得讓她嘗嘗新就好,和白則柔講好道理,她也不胡鬧,乖乖地牽上郁涼竹的手,準備去店裏找白時楷。
只是在出寺廟的時候,出了一點小意外。
郁涼竹感覺身後有人叫她,本能地回頭,視線落在一位身着袍服的尼姑身上。
黃敏走向前,“真的是你啊,阿竹。”
郁涼竹臉上閃過一絲不爽快,但也答應了下來:“嗯,李嬸。”
白則柔捕捉到了郁涼竹的神色,對面前這位奶奶,沒了好印象。
黃敏注意到白則柔,看着簡直和郁涼竹如出一轍的五官,“這……是你的女兒?”
郁涼竹:“嗯。”她沒有讓白則柔叫人,實在覺得沒必要。
雖然黃敏并沒有什麽錯,但她還是忍不住會怪她,怪黃敏不該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縱那個人,更怪黃敏在白時楷最艱難的時候,一直來叨擾她繞過那個惡人一命。
她郁涼竹性格犟,凡是傷害過她在意人的人,她絕對用用盡一切方法,讓惡人受到懲治。
黃敏知道自己無臉,低頭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郁涼竹并沒有應答,她牽上白則柔的手,朝光明處走去。
惡人自有國法懲治,她有美好的生活,她不會記住。
夜晚。
郁涼竹壓着白時楷,輕柔地親上他胸前處,那一塊猙獰的傷疤。
一滴熱淚落下,白時楷霎時冷靜下來。
白時楷捧起郁涼竹的臉:“怎麽了?弄疼了?”
郁涼竹搖搖頭,手撫摸上崎岖,:“疼嘛?”
白時楷反應過來,郁涼竹因何而哭,抱起她坐在了起身,用親吻撫去她臉上的淚:“不疼,一點都不疼。倒是你哭,我這兒會疼。”白時楷拉着她的手,向右挪動一點點,那是他心髒的位置,可以感受到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郁涼竹吻上他,兩人分開時,郁涼竹對他說:“我今天,遇見黃敏了。”
白時楷:“嗯,猜到了。”
郁涼竹:“這種惡人不配我記住的,對不對?”
白時楷親她濕潤的眼眶:“嗯,對。”
郁涼竹深呼出一口氣,“我會忘記的。”
白時楷卻對她說:“郁郁,真正的不在意,不是忘記,而是淡然。就是你在看見一個人時,情緒沒有任何波動。”
郁涼竹:“他傷了你,我做不到。”
白時楷:“沒關系,時間會幫助你的。”
郁涼竹平複下情緒,“好,我相信你。”
白時楷拍拍她的薄背:“所有的難過,都會被時光腐蝕,只留下美好的記憶。所以,不要想那件事了,我和你一直都好好的,我們還有了柔柔和小汪。”
郁涼竹點點頭:“好。”
白時楷摸摸她的後腦勺,壓住她朝他靠近,吻上她的發絲,她的額頭,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唇。
這還不夠,他還在向下探索。
郁涼竹很快被調動起來,攀上他健碩的寬背,抛空一切,只想與她的楷楷無限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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