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希然,他要回國了
第30章 第 30 章 “希然,他要回國了。”……
哪怕是跟段希然最親近的時候, 白袅也沒有想過真正嫁給他。
白袅最初和段希然在一起時,甚至沒有想過和他親密,畢竟她還要和那人複合的, 當然不能和別的男人有什麽。
她那時候的想法單純到可怕。
段希然是他的朋友,如果他知道她跟段希然在一起,肯定會很生氣。
如果他來質問她, 她就會解釋她跟段希然其實什麽也沒有,然後努力地挽回他。
白袅只是想從段希然這裏要個身份,要一個能讓她繼續過養尊處優生活的身份, 要一個能讓她面對那人時進退有度的身份。
她自私自利, 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但要了白袅命的是她的天真,她以為全世界所有的男人都是那個人的樣子, 以為他們都對那方面的事極度冷淡。
跟段希然的第一個夜晚, 完全是個意外。
白袅那時候叫錯名字, 不是因為下意識的本能, 而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恐懼。
段希然生了張冷淡的面孔, 他潔癖很重,幾千萬的跑車借予旁人開, 被送回來後都能說不要就不要的。
白袅想不出來他意欲掠奪時的模樣。
她也想不到他說出那種意味肮髒話語時的神情。
那個晚上段希然摘下手套, 慢條斯理地說道:“不行就算了, 袅袅。”
“你既然不想, 那就這樣吧, ”他話鋒一轉,“但我也沒必要再繼續養着你了,畢竟我也不是什麽慈善家。”
白袅眸光顫動,她跪坐在床上,最終是解開了系在後頸的細帶。
然後就是瘋狂到可怕的掠奪。
段希然的本性跟他表現出來的貴公子姿态, 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白袅起初以為是他暗裏風流。
段希然沒什麽轶聞,但他這個身份地位的人,就算是遍覽花叢也不稀奇。
後來白袅才知道,他的目光自始至終只看向過她一人,而這種目光最終又化作執念。
她年歲太小,懵懵懂懂地就落入了他的陷阱裏。
直到白袅知道段希然早就有着一位門當戶對的未婚妻,知道段希然想讓她做外面的情人,知道他對她并沒什麽情愛不過是占有欲作祟的時候。
對方是權勢極高的大小姐。
知書達禮,顏如渥華,不過是未過明路罷了,其實早先就要訂婚的。
然後出現在白袅世界裏的就是程譽。
她對男人有一種本能的依附,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
白袅不覺得她是朵菟絲花,但是沒有人護着她,她是真的活不了,也不知道要怎麽活。
她是真的沒有一點獨立生存的能力。
然後白袅又被騙了,在她對段希然心灰意冷,想要握住程譽的手跟他走的時候。
那天他們一起去游樂園。
摩天輪升到最頂點的時候,她看向程譽,鼓起勇氣向他說:“今天我不回家了,我們晚上去看煙火吧,我有話想對你說。”
白袅哪有家?那不過是段希然的一處別宅罷了。
她話裏帶着含糊的意味,但卻是清晰的。
程譽勾起唇角,神情玩味,似笑非笑地說道:“好呀。”
白袅一直以為是她在将這些男人玩弄于鼓掌,那一天晚上被段家人綁走時她才知道,自始至終被人戲弄的都只有她一個人。
段家是名門望族,也是書香門第。
那座住宅華美得好像歷史書上說過的盧浮宮,牆上随意挂着的都是博物館級別的名畫。
“希然真是荒唐,什麽貨色也都能養在身邊了!還鬧着要退婚!”
“幸好程家還不知道,程大小姐對他癡心一片,他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姑母您別氣,表哥是明白人,您不知道,這女孩的相貌确實很好,表哥年紀也到了,要是玩玩也沒什麽的。”
白袅以前也到過段家主宅,但那時候是做客人,而且是以小輩的身份出現。
她從來不知道,這些優雅的貴婦人能言辭如此刺耳尖銳。
白袅垂眸含着眼淚,很希望這時候程譽能從天而降把她救走。
後來程譽真的來了,卻是以段希然那位未婚妻兄長的身份,他居高臨下,漫不經心地說道:“婚約不解除也可以,但段公子這樣傷害了我妹妹,總歸要給些誠意。”
他的言辭中只有對妹妹的回護。
看向白袅的時候,眼底都是冰冷與厭煩。
明明他們白天還說好,晚上要一起看煙火的。
後來段希然又帶白袅回過段家主宅,那時候他們之前很激烈,她幾乎是被他綁着手腕強迫才上車的。
他吻着她的眉骨,眼底病态:“你相信我,嗯?他們不敢說你什麽的。”
段希然是他們幾人中掌權最晚的,比高瞻還要晚一些。
所以當初程譽發難的時候,他才會那麽沒有辦法。
白袅有段時間非常恨段希然,恨到想要他死,她很久沒有出過門,容色比之前還要更為白皙,指骨繃着時,精致的指節近乎是透明的。
曾經那樣罵她、欺辱她的人,都畢恭畢敬地候着。
可白袅沒有給他們一點好臉色看,如果不是腰身被段希然緊攥着,她甚至側身就能離開。
一場晚宴下來,朝她遞來的話語沒有一句被接上的。
白袅的臉龐偏着,看都不想看他們一眼。
中間休息的時候,段希然将她按在島臺上,慢條斯理地掐住她的下颌:“晚上不想吃藥的話,待會兒就乖一點,嗯?”
他的語調優雅,言辭裏透着的卻全是威脅。
那意味實在是太肮髒。
白袅的心底都是難以抑制的愠怒,她美麗的臉龐也因為怒意而生動起來,不再宛若是漂亮的玉像。
她顫抖着手,狠扇了段希然一巴掌。
段家人過來尋他們,剛好就瞧見這一幕,連四五歲的小輩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段希然從來不是個溫和好脾氣的人,他性子冷,又藏着狠和烈。
但是所有人都瞧得見,在那一巴掌過後,他輕輕地執起了白袅的手,哄孩子般地問道:“袅袅,疼不疼?”
-
白袅非常不喜歡段家主宅。
她在這裏有過很多不堪的回憶,每次來這裏準沒好事。
白袅的容色冷下來,身軀緊繃,像是應激的小貓。
段希然似是也沒想到她會這麽敏感。
他攬住白袅的腰身,輕聲哄她:“不是帶你來見人的,晚上有宴席,我們就一起來玩。”
“你之前不就說想參加蒙面舞會嗎?”段希然撫了撫白袅的後背,“這次剛好我們這邊辦,所以我就想帶上你了。”
獨立日前後經常會有蒙面舞會的活動,用來紀念當初新政府成立的事。
這是貴族圈子裏面很流行的游戲,青年男女尤其喜歡。
白袅很久都沒有參加過了,她每天的生活過得都亂亂的,根本記不住時間,最多會算算什麽時候到下一個人那裏。
看見外間飄揚的紅色旗幟時,她才想起來獨立日好像就是快要到了。
新政府建立後,将帝政統治被徹底推翻的那一天訂為了獨立日,這也是一年到頭最重要的國慶日,全國都會放假許多天。
獨立日前後,各地都會有各種活動和游/行。
白袅緊繃的心弦慢慢地放松了一些,她确實很想參加蒙面舞會,但他們總是不允。
這回是在段家,難怪他們會同意。
稍微放松下來以後,白袅的小脾氣依然還在:“那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再弄一下發飾了,這個發飾實在是太簡單了。”
她愛打扮,無論何時都要漂漂亮亮的。
段希然低笑一聲,眉眼清湛:“袅袅不能再好看了,再好看月亮都要自慚形穢了。”
他語調裏蘊着柔情,眼神也是那樣認真。
白袅扭了扭腰肢,從段希然的懷裏下來,嬌氣地說道:“待會兒跳舞好累,我要再吃點小蛋糕。”
算了。都獨立日了,不和他生氣了。
獨立日在他們這個時代,是和新年一樣隆重的節日,這也是白袅一年到頭最喜歡的節日。
因為舊歷新年的時候,他們是要住在一起的。
除了最開始時,這些年他們大部分時候都是輪流來的,井水不犯河水,又在彼此繁忙的時候互相幫助,和諧得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家庭。
只有舊歷新年除外。
白袅都想不明白,都幾千年過去了,這個節日的地位還這麽高。
她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團圓,只想做個快樂的小富婆,能自己住一段時間。
白袅在心裏胡思亂想,直到下車的時候還在想過年的事情,但想了片刻後,她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等到冬天她又能去滑雪了。
于是在這麽連串的胡亂聯想後,她成功把自己給哄好了。
段希然俯身将白色的羽翼面具戴在白袅的臉上,唇邊含着淡笑:“下車了,袅袅公主。”
她的發飾是一個漂亮的小王冠。
在做小孩子的時候,白袅就很喜歡小皇冠之類的發飾,她這個幼稚的愛好,到了現在也沒有改變。
段家主宅非常華美。
華燈初上,遙遙地望過去,鍍了一層金色的建築像是城堡般耀眼。
外邊的噴泉也很好看,白袅仰起臉龐,看向湧起的水花,心情越來越沒那麽壞。
蒙面舞會真的是很好的東西,如果所有的宴席都能這樣熱鬧又快樂就好了。
白袅的手腕被段希然扣着,他慢聲和她介紹主宅裏新添置的假山和花壇,從容淡雅,神情自若:“看看,有沒有喜歡的花?”
“我聽說你在程譽那邊栽了花,”他溫聲說道,“要不要在我那邊也栽一些?”
段希然的胸口別了一支白色的羽毛,跟白袅的衣着是相配的,他袖扣的鑽石也是澄淨到沒有一縷雜色的白鑽。
她的耳朵還豎着,但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白袅還是很喜歡熱鬧的,尤其是在能夠遮掩身份的蒙面舞會上,她的眼眸轉來轉去,耳朵也認真地聽着路過行人講到的八卦話語。
被段希然敲了一下額頭,她才回過眸來。
“啊?”白袅看向段希然軟聲說道,“哥哥想送我花嗎?當然沒問題呀,謝謝哥哥。”
她回得牛頭不對馬嘴,但偏偏神情還是那麽認真。
段希然從胸腔中發出一聲悶笑,而後越笑聲音越大,白袅完全不明白她在笑什麽,滿臉困惑地看向他的随扈。
随扈都是段希然的人,當然不可能在這時候出賣他。
眼看段希然越笑越厲害,白袅深深地惱羞成怒了,她晃着他的胳膊,生氣地說道:“你到底在笑什麽?”
今天的宴席非常熱鬧。
面具遮住了他們的容貌,但只是單看動作,旁人也看得出他們是一對親密的青年情侶。
白袅專注地想要從段希然這裏獲得答案,沒有留意到周圍人的目光。
但段希然其實是注意到了的。
他們的關系特殊,只有在這種時候,才能夠像是一對尋常愛人般相處。
白袅來之前還在生氣,但玩了一小時不到,臉上就只有燦爛的笑容了,她非常喜歡玩樂,而要想玩得開心,合适的場所又非常重要。
段家主宅的裝潢典雅大方,又富麗堂皇,像是一座奢華的禮堂,再适合舉辦宴席不過了。
舉辦舞會的禮廳穹頂是一整面弧形的特制玻璃,覆了一層特殊的塗料,光屏閃爍,将星夜的瑰麗都要遮蓋過去。
白袅仰着脖頸,她趴在段希然的懷裏,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眉眼彎彎。
“我看到流星啦,”她的聲音軟軟的,“不行,我要許個願望去。”
段希然一手摟着白袅的腰身,另一手在翻看信息,他輕輕“嗯”了一聲說道:“去吧。”
這裏是段家主宅,整個宅邸裏基本都全是他的人。
就算有人有天大的膽子,也不可能敢在這裏碰白袅一下。
但問題是,段希然對別人防得很緊,對白袅本人卻過分的信任,她提着裙擺,隔着重疊的人海,朝着那雙熟悉的眼頑劣地眨了眨眼。
她前不久才見過高瞻,本來不想如何的。
可方才他假裝生人路過,在段希然面前攏了一把她的腰的行為實在是太壞了。
白袅緊張得掌心沁汗,對上高瞻的視線後驀地放松下來。
她是真的要被他吓壞了。
之前每次白袅在旁人身邊,高瞻都會想着法地來找她,她還以為他最近事情這麽多不會怎樣呢。
他聲音冷淡,輕飄飄地落下一句“抱歉”。
白袅頓時就生出了壞心思。
難得将人放出來一次,還是要給些自由的,不然悶壞了又該鬧脾氣。
段希然漫不經心地往後倚靠,如果說愛人如養花,那麽養白袅就像是養世界上最嬌貴的花。
陽光,溫度,濕度,每一樣都必須要完美無缺才成。
真的很麻煩。
段希然這樣想着,眉眼卻帶着少許的笑意。
雖然麻煩,不過能讓她高興,那麽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段希然擡手遮住眼眸,阖目小憩了片刻才又睜眼,通訊設備上突然多了好幾條訊息和未接來電。
他還沒來得及看,一通新的電話就打來了。
來電人竟然是【程譽】。
他們兩個人關系不太好,如今共處多年還經常是針鋒相對。
段希然眉心微皺,程譽這時候來電想做什麽?
之前段希然生日,白袅到他那邊陪他過生日,一半的時候程譽那邊突然來電,說是少将舊疾突發,請白小姐回去看看。
電話裏的人說得非常嚴重。
程譽是軍區要員,年輕時也是真的上過戰場,他的心口兩寸處有舊傷,偶爾發病很兇險。
但問題是,那個舊傷在兩年前就做手術徹底好了。
程譽就算是突然中了一槍,也不至于在旁人生日的晚上來搶人。
段希然冷着臉,白袅捧着通訊設備,卻十分的緊張,她的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他沒事吧?我馬上就回來。”
從那之後,他對程譽本就不好的觀感,更加差到了極點。
段希然等着通訊設備震動了片刻,然後才按了接通鍵。
如果程譽是來要人的,段希然下一秒就會把他拉黑。
接通電話後,另一邊是程譽本人。
向來殺伐果決、雷厲風行的男人,聲音裏帶着急:“希然,他要回國了——”
-
主廳的人很多,樂曲也是來回變動的,有古典音樂,也有流行音樂,還有搖滾音樂。
白袅沒有音樂細胞,唱歌都能跑調。
賀宥廷曾經想讓白袅學一學鋼琴,她才學了兩天就哭着怎樣都不肯再學。
白袅可以為了練步姿苦學一整個夏天,也可以為了提高車技泡在賽車場裏不離開。
但是學鋼琴這種事,她是真的堅持不了一點。
太辛苦了,不僅不好玩,學得很厲害也炫耀不出去,完全不符合白袅的價值觀和判斷标準。
當然聽音樂會什麽的,白袅就很喜歡了。
不過高瞻鋼琴談得就很好。
他母親就很擅于談鋼琴,他的琴也是從小就練得很好,那雙修長白皙的指節落在黑白琴鍵上時,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很多人都覺得高瞻出身軍區世家,應該是個有些野性粗犷的人。
其實白袅并不覺得他們軍區出來的這些人,跟賀宥廷、段希然這種老牌貴族出身有什麽區別。
她當初第一次覺得高瞻不尋常,就是在他們去阿爾卑斯山滑雪的時候,他在山麓的酒館突然來了一曲古典音樂。
那麽普通的鋼琴,他卻彈得那麽好。
白袅不懂音樂,但跟着未婚夫熏陶久了,多少也是能聽懂些的。
在大庭廣衆之下炫技,真的是一件特別讓人得意的事情,白袅看着自若彈鋼琴的高瞻,滿眼都是羨慕,她要是也會這個就好啦。
不過想一想學鋼琴的辛苦,她光速就放棄了這個決定。
蒙面舞會已經過半,音樂也從剛開始的激昂與狂放變得舒緩、悠揚起來。
古典音樂非常适合跳小步舞。
鋼琴曲的節拍帶着獨有的韻律,像是午後新雨,像是玫瑰花圃,又像是在和下午茶時與初戀接的那個吻。
據說好多自由戀愛的貴族男女都是在蒙面舞會遇到的愛人。
白袅以前還不相信,聽着這樣的音樂,她就是不相信也要相信了。
不過她不是來自由戀愛的,她是要過來整蠱高瞻的。
為了保持神秘感,蒙面舞會用的面具不是那種半遮半掩的虛假面具,而是真的能遮住人的主要面部特征的特殊面具,披着的小鬥篷更是能把身形也給遮住大半,非常适合玩整蠱游戲。
白袅不排除高瞻在她身上設的有定位。
不過就算是有定位,他在莊晗取代她時還能認出來這種事,也實在是太離譜了。
高瞻就好像是在她的靈魂裏裝了個雷達一樣。
白袅認真地在侍從那裏挑選了一個墨鏡,戴在了面具的裏面,然後又換了一只黑色面具和小鬥篷,才再度朝着高瞻的身後走去。
她要狠狠地吓他一跳。
誰讓他在剛才她跟段希然跳舞的時候,還敢過來欺負她的。
高瞻側身站在鋼琴邊,純白色的三角鋼琴,在金碧輝煌的主廳裏也是那樣的耀眼。
但他身邊圍着許多人,他們欽羨又敬仰地望向他,仿佛他比這架鋼琴還要更灼眼:“您可真是見多識廣,這種談法應該是古典時代的了吧。”
白袅很想在這個時候就過去。
可周圍投來視線的人越來越多,她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在看別人。
後來路過鏡廊的時候,白袅才陡地發現問題。
她腦袋上豎着的,不是一對貓耳朵還能是什麽?
白袅氣急敗壞,頓時沒有了再去整蠱高瞻的心情,她說為什麽那麽多的面具裏面,這個看起來最神秘的黑色面具沒有人拿?
她擡起手将頭頂的貓耳朵折了下來,捂住耳朵往回走,想趕快去休息室把面具換回來。
白袅絲毫顧不得姿态和禮儀,她小步快走着,正當她快要找到休息室時,主廳裏的光線忽然全都暗了下來。
最中央升起了臺階。
音樂的曲調也驀地就變了。
“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主持人的音調很高,“接下來開始的是今天舞會的第三個環節,靈魂伴侶——”
主廳一片歡騰,本就熱鬧的氛圍被烘托到了極致。
白袅極其怕黑,她的身軀頓時就繃緊了,額前也開始冒冷汗。
她今天是跟在段希然身邊的,根本就沒看流程,不知道還有這麽一項。
“請在一分鐘內,找到一位伴侶并和對方握住手,”主持人擡聲說道,“如果在一分鐘後,還沒有找到伴侶的人,将會獲得每次舞會的第一個驚喜。”
“現在開始倒計時!”他點亮了第一束光柱,“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
這種驚喜必然是整蠱的。
白袅咬住唇,她眼前發黑,看不清東西,連那奪命追魂般唯一閃亮的光柱都看得昏昏的。
許多人都很快地找到了伴侶。
白袅的心髒砰砰跳動,就在那束光柱快要照到她時,一雙冰涼的手忽然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掌心。
男人的身上帶着凜冽的氣息,像是雪一樣。
他的聲音很輕:“抱歉,失禮了。”
有那麽一個瞬間,白袅聽到了心跳鼓動震破耳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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