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逆襲第六十三天 阿巴阿巴
第63章 逆襲第六十三天 阿巴阿巴
“诶……時間還沒到诶。”
名為太宰的男人從西服的口袋中掏出一只懷表, 白金質地的貴金屬表鏈垂在衣服上,他掃了一眼表盤上的指針,大失所望的合上了表蓋。
時間, 什麽時間?
窗外天色逐漸暗淡,太陽西沉,空中只剩下昏黃斑斓的雲彩留有餘晖。從打開的窗戶向外望去, 只看到空天空殘餘的一角。
沒有手機,我只能大概推測,現在是傍晚六點。
春季時分, 白晝拉長, 晝夜交替之際陽光都會想辦法多存在一會。總之, 現在還沒有正式邁入黑夜。
黑夜?他們在等天黑?有什麽是必須天黑才會發生的嗎?腦袋亂成了麻線,我半阖着眼皮,隐去眼中的思緒。
“哦對了!不如我們來講故事吧!吶吶吶……常林小姐,我們來講故事吧!”
男人突然放下手機雙手合十一副期待的樣子,歡脫的語調在空蕩的大廳游蕩,他像是找到了有趣玩具的小孩一樣,臉上寫滿了興奮。
“故事?你是打算用故事來回答嗎?”我努力的把話題拉回嚴肅。
這個男人敏銳的可怕, 他抛出一個又一個看似無腦的話題, 又會在不經意的時候露出自己的危險, 我對他的行為模式完全捉摸不透。
我搞不懂他口中的【時間、反水、故事】到底是什麽,這種具有強烈指示性的詞語聽起來像是他與魔人交流的代號。
#求謎語人好好說話【阿門】
兩次接觸下來, 我現在百分百确定眼前的男人是一個神經病, 可以直接拉入聖伊麗莎白治療的那種程度。
神經病的腦回路是無法理解的,我那僅供維持學業的可憐的大腦容量,現在只夠保持自己的思路不被帶偏。
“嗯哼~你聽說過【白色惡魔】嗎?”
太宰輕哼一聲,算是承認了我的猜想。他用着輕松歡快的語調, 提起了一個類似都市傳說一樣的話題。
“很久很久以前,啊,具體多久我也記不太清了,總之橫濱流傳起這樣的一個謠言——城市的夜晚存在着一個白色可怖的【白色惡魔】”
啊?還真是都市傳言一樣的故事?果然不能按照常理來判斷太宰的想法。
雖然是在詢問我是否知曉,可他根本沒有等待我回答的樣子,自顧自的開始解答這個問題。
#真的好惡劣一男的。
故事的開頭設定有些爛俗,何況我在校園公衆號上早就見識過各色經典的都市傳說,太宰口中的故事放在裏面連趣味度都有些欠缺。至少也得是【騎着漆黑色機車的無頭騎士】這種設定來得更加有趣吧?
以上都是我的腹诽,實際上我一直被捆着在大廳裏面罰站,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
#感謝中午自己硬塞的兩個飯團,不然我現早就餓暈了。
“最初只是都市傳聞一樣的怪談,可随着時間的推進,越來越多的人在夜晚看到祂的存在。
有時是偏僻的小巷,有時在深夜的便利店,有時又會出現在郊區。一開始無人在意,但真正讓人驚恐的是,每一個見過祂的人,都無法描述祂的長相,連記憶也變得模糊。
沒有人知道祂的目的,祂一直在黑夜中飄蕩。有關祂的唯一描述,只有蒼白與猩紅。”
“所以?”
很經典的小說開頭,按照套路接下來就是主角團上場,互相吐露心扉解開誤會成為小隊一員。
我努力發動自己所有的腦細胞,想要把這個故事和自己的經歷結合,結果搜腸刮肚從臨也到緒花,甚至穗子都算上了,也沒找到跟故事吻合的存在。
這麽一想,太宰你講故事的能力有夠糟糕诶……
“聽上去這也沒有什麽,很不幸的是,祂并不是小說怪談,祂是一位來自異世界的惡魔。
黑夜中的不只是平淡的擦肩而過,還有血腥與殺戮,祂的到來不是來供消遣的都市傳聞,祂是代表血腥的【白色惡魔】。”
“好啦好啦,我的故事講完了!講故事真是一個勞累的事情,可憐的笨蛋小姐看上去還沒有聽懂,真的吃力不讨好~”
故事開始的莫名,結束的也潦草,如果出現在雜志上,絕對是會被打差評的存在。
至少聽完這個故事,我一頭霧水。看似說了一堆,仔細一想全是廢話啊,太宰不會是在拖延時間吧?
狐疑的視線掃過太宰,我做出了一個粗暴的總結——
橫濱出現了一個代號【白色惡魔】的危險人物,兩位綁匪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決這個事件,而我與【白色惡魔】有關。
啊?我嗎?我和這個事件有關?
我是百分百确定自己是無辜路人,至少自己沒有夢游外出殺人的能力,而且頭發顏色也不對啊?
可按照眼前兩人八百個心眼子的樣子,抓錯人的可能性也不大,那麽會是誰呢?
白色、白色……腦海突然閃過一個白色的身影。白發紅瞳的模樣确實和他們形容的形象溫和。
難不成,他們口中的【白色惡魔】是一方通行????
“看樣子常林小姐已經有答案。”
一直沉默的俄國魔人開口了,他放下手中的白瓷茶杯,眼神卻看向窗外。
屋外開始刮風,他掩唇輕咳了兩聲,呢喃的說道
“起霧了。”
*
橫濱城內。
夜晚七點,主城區的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麽人。
生活在一個特殊的租界城市,裏面的市民早就總結出一套安全的生存法則,其中就包括——
黑夜來臨之後,禁止外出。
尤其最近,橫濱的黑夜變得更加熱鬧,即使是毫不知情的普通人,也能從風中嗅到風雨欲來的氣息。被這種氛圍籠罩,夜晚的橫濱如同一座空城。
但也還是有人察覺到一部分真相。
除了掌管黑夜的港口黑·手·黨,還有他們的老對頭武裝偵探社。
“亂步先生,我們真的不用管嗎?”
看着街道上逐漸漫延出來的霧氣,中島敦自很容易聯想到上一次的異能力殺人事件。
今天下午,亂步先生突然帶上眼鏡,提出了【所有人下班後集結在偵探社】的要求。
看到這位任性偵探臉上露出難見的嚴肅神情,偵探社衆人自然答應,國木田獨步已經在本子上做起了規劃,甚至詢問是否需要準備武器。
可亂步先生卻說并不需要。
對于這位偵探社的主心骨,中島敦很是尊敬,可再次見到這熟悉的霧氣,內心還忍不住的擔憂。
“不管不管,反正有人解決!”
亂步撕開零食的包裝,歡快的吃起了粗點心。
中島敦只得作罷,只是心事重重的看着眼前的霧氣。
*
折原臨也同樣看到了那股突然升起的霧氣。
今夜的橫濱将會上演無與倫比的鬧劇,但他并不打算親臨現場。隔岸觀火才是他喜歡的,親臨現場這種事情太過危險,尤其異能者全都是小靜一樣的非人類。
在臨也眼中,異能者的存在完全違背了他劃分出來的人類範疇。
原先的怪物只有小靜,異能者這種突然出現的東西,根本不屬于他喜歡的【人類】範疇。
屏幕中的霧氣四散開來,又慢慢凝聚成實體,蒼白到發灰的霧氣在街道四處彌漫。
這股霧氣來的不同尋常,即使臨也并沒有經歷那恐怖的龍頭戰争,幾番探查下來,也收集到一些零碎信息,稍加拼湊就可以得出答案。
龍彥之間。
這就是太宰的底牌嗎?心中閃過這樣的疑惑,臨也充滿期待的看着牆壁上的顯示器。
精彩的劇目即将開始,另一位主角也該登場了吧?
他真的非常、非常期待,一方通行身上的不同到底從何而來,為此他可是不惜坑了一把常林,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呢~
他有預感,白發少年的身上掩藏着巨大的秘密。
*
一方通行在橫濱的郊外。
這不是他第一次去橫濱。學園都市的能力來源于大腦的開發,當腦海裏多出了一段記憶後,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
為了探究背後的原因,他曾在橫濱逗留過幾天,自然早就掌握了這座城市的信息,包括它的過往,也包括裏面的勢力。
時間,正是四個月前。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全都不可信,但一方通行還是給他們透露了部分信息。
亦如棋盤上的所有人,一方通行本人也快等不及了。
劇目的開場,他要第一時間前去見證。
遠處的橫濱已經被突然出現的大霧籠罩,請君入甕的态度相當明顯,一方通行即将上場完成自己的戲份。
*
“等等,你有什麽證據?你從哪裏看出來的?”
太宰的結論讓我難以相信。
無論從哪種程度上來說,一方通行都和他口中的【白色惡魔】形象相差甚遠。總不能因為一方通行有着少見的白色頭發,就是【白色惡魔】了吧。
而且,他們的立場是綁架我的綁匪,僅憑他們的一面之詞就要懷疑自己的對象,我看起來這麽好忽悠嗎?
“被質疑了呢,太宰君。”
“作壁上觀很開心嗎,魔人?”
兩位綁匪對我的質疑根本不在意。
也對,都把我綁過來了,我是否接受根本不重要。可惡,這是資本主義的強制壓迫,是侵犯人權!
“你該不會是什麽仇視情侶的FFF團吧?”
“或者你是在嫉妒我有男朋友?”
我出言抗議,話語中滿是懷疑。
“裝瘋賣傻沒有用呢~”
太宰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說【歇歇吧,我已經看破你的把戲】。
我選擇閉嘴。
邏輯還是對不上。
我重新梳理了一下眼下的局面。假設他說的是真的,一方通行是【白色惡魔】,而眼前的綁匪實際上是正義化身,因此不得不通過選擇綁架我來要挾一方通行。
聽上去很有道理,但是他們身上自帶的惡人氣質,我怎麽就那麽不信呢。而且,能和臨也成為交易對象的,能是什麽純良的正義人士嗎?
雖然之前和臨也玩的很開心,但是他是什麽狗脾氣我可是一清二楚。不了解他們,我還不了解折原臨也嗎?
“不可能,你騙我,他不是這樣的人,他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我像是電視劇中常見的炮灰角色,義憤填膺的說着固定臺詞,希望兩位能多說點信息。
聰明人喜歡和聰明人對話,可惜我是笨蛋,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在心裏面翻了一個白眼,我勤勤懇懇的繼續扮演笨蛋角色。
好羞恥,一把年紀了還要裝傻白甜。
“好啦常林小姐,該說你毅力可嘉嗎?”
在我喊得快要嗓子冒煙的時候,太宰大發慈悲的開口搭話。“不如這樣,親眼見證後你就會死心吧?”
“你還真是惡趣味呢,太宰君。”
“難道你沒有做手腳?”
傷敵沒有一千,但是自損卻達到八百,唯一欣慰的就是,我終于可以閉上嘴巴。
兩位綁匪先生又開始內讧,從他們吐露出的字語中,我知道他們打算給我看點東西。
纖弱的俄國青年拿出一只遙控器,拇指按住紅色的按鈕,大廳中多出一個寬大的顯示屏。
屏幕被劃分出四個區域,顯示的畫面全都蒼白一片。
不對,這是……霧氣?
這個時節不應該有這樣大規模的霧氣吧?
在我腹诽的時候,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現在一個屏幕中。
他穿着松垮的衛衣,少見的沒有佩戴飾品,而且——
少年臉上是完全陌生的表情。
在我的記憶中,一方通行總是溫和的。
精致、冷淡、有些傲嬌,這些詞語構成少年的鮮活摸樣;即使大多時間沉默寡言,依舊有着少年人的氣質。
總之不會是現在這樣。
屏幕中的少年臉色蒼白透着癫狂,濃郁如同寶石一樣的雙眼,此時閃爍着猩紅的光芒,就像都市傳說中的白色惡魔……
我一時愣在原地。
*
一方通行走在街道上,灰白的霧氣中傳來了腳步聲。
這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小隊,并且裝備有充沛的彈藥。盾牌、防護鏡、狙擊槍、手雷……兼具防守與進攻,現在他們盯上了一方通行。
“拙劣的把戲!”
話音未落,一方通行踢起一顆石子。平平無奇的石頭立馬化身成殺戮的武器,帶着撕碎一切的風暴,清掃出一條供人行走的小路。
砰砰砰,霧氣中傳來槍聲。
子彈穿過濃厚的霧氣,本該同樣穿透少年的腦袋,卻古怪的懸停在少年身前,以他為圓心,形成了一道無法攻破的屏障。
他的身旁是破敗的建築,幾分鐘前,這裏還是一片繁華的建築,現在變成和骸塞一樣的斷壁殘垣。
而剛才的精銳小隊早就昏倒在兩側。
似乎再沒有人能阻止他。
直到霧氣中走出了一道身影。
那同樣是一個纖細的身影。橘色的頭發在黑夜中如此顯眼,青年很是張揚的開口
“小鬼,我可不會讓你繼續鬧下去!”
“哈?口氣很自大啊混蛋!”
“需要本大爺教育你怎麽好好說話嗎?下三濫?”
屏幕中的一方通行不僅氣場變了,連說話的頻率也變高不少,雖然他一直在罵人。
所以他其實是暴躁老哥那種性格嗎?
橘發青年看上去脾氣同樣火爆,僅一句話,一方通行就點燃了他的怒火。
“小鬼就給我乖乖滾回去,橫濱可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叽叽歪歪的吵死了!這種身高你才是小鬼啊混蛋!我可沒工夫陪你過家家。”
哇——
罵的好狠。
但是你們兩個其實都不高啊……我在心中默默吐槽。
太宰坐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後合,原本緊張的氛圍随着張狂的笑聲也緩和不少。
*
現場的局面遠比屏幕中緊張。
随着一方通行話音的落下,地面從他腳下開始龜裂,強大的沖擊波對準了橘發青年,眼看就要将他吞噬淹沒。
中原中也按住了自己的帽子。
風從他的身旁呼嘯而過,揚起他的橘色發絲,煙霧散去,青年毫發無傷。
黑紅色的光芒覆蓋在他的身上,一方通行攻擊對他毫無作用,沒有重力的約束,他漂浮在半空中。
“很不賴嘛小鬼,接下來我就要認真了!。”
四周散落的石塊被黑紅的能量包裹,竟然也失去了重力的束縛,在中原中也的操作下,以音速攻向白發的少年。
腳下本就龜裂的地面因為重力施壓再次擴大,龐大的裂口如同深淵巨口,只待将少年一口吞噬。剛剛被一方通行破壞的建築,現在全部飄浮在空中,更遠處的建築,也在重力的能量作用下,也慢慢變得扭曲。
僅數秒,中原中也就打造出一個無死角的包圍圈。無論是誰,看到這地獄一般的景象,也會心生絕望。
可惜,現在這是單行道。
因為,站在這裏的是一方通行。
無論是誰,無論出現什麽狀況,一方通行的面前永遠只有單行道。
一方通行伸手向前揮去,那些原本對準他的石塊突然改變了方向,對準了中原中也,在崩裂的大地上,白發少年如履平地的繼續向前。
早在中原中也出手的時候,他就分析計算出對面的攻擊方式。
重力,四大基本力之一引力的分支,通過更改物體的受力方向,從而引起相應的畸變與彎曲。
學園都市同樣存在相應的能力者。比如鱷河雷斧的【重力圓環】,使用方式就與之類似,但眼前矮子使用的方式明顯更加粗糙。
可惜一方通行的【矢量操作】可以操作所有的基本力,重力自然包含其中。現在,讓他展示什麽是真正的重力操作吧!
棘手,太棘手了。
中原中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棘手的場面,無論使用什麽招式,白發的少年都能輕描淡寫的化解,前進的速度沒有收受到任何影響。
一方通行的目标非常明确,方向直指遠處的骸塞。中原中也知道,太宰治就在那裏。
三天前,那個背叛港口黑·手·黨的家夥找上門來,大搖大擺的走進進入森先生的辦公室。
商議的內容他并不知情,但森先生下達了命令,今夜務必攔住一個白發的小鬼。
當熟悉的白霧飄散在街道上時,他還在驚詫對面的少年到底是什麽來頭,居然需要将他的異能力分離出來。
交手之後中原中也才明白,【龍彥之間】僅僅是為了保護沒有異能力的普通市民。
一方通行?他就是導致橫濱異常的元兇嗎?
中原中也嘴角勾出肆意的笑容,作為橫濱黑夜的守衛者,也為了首領的命令,攔下一方通行自是當仁不讓。
【汝,容許陰郁之污濁,勿複吾之覺醒】
封印的兇獸被解開,不詳的黑紅紋路纏繞在中原中也裸露的皮膚上,周圍漂浮着黑色的光團,重力因子在躁動。
中原中也失控了。
一方通行擡眼望向飄在空中的青年。
污濁形态嗎?
清俊的眉眼染上冷意,猩紅的眼中是和中原中也現狀一樣的暴虐。
“給我低下頭來啊混蛋!”
*
從一方通行出現在屏幕上之後,我進入了短暫的失語狀态。
少年戰鬥造成的場景如同電影特效一樣,他的表情、他的動作、甚至他說話的方式,全都是我不了解的樣子。
我對他一無所知。
該說什麽,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這就是你們想讓我看的?這就是你們的目的?”
我的嗓子發幹,說話的聲音沙啞又尖細。
“嗯哼~”
“你本就不該和他在一起。”
太宰的嘴角勾出惑人的弧度,吐露的詞語卻是如此殘忍。
“阿啦啦,太宰你說話還是這麽難聽呢~★這麽和女孩子說話,當心被讨厭哦~”
大廳中傳出一道突兀的吊兒郎當聲音。
這是……臨也?
“比不上你狠心呢~出賣自己的朋友,現在又裝模作樣的過來關懷,我真是快吐了。”
“計劃進行的怎麽樣?我可是看了一處很精彩的戲碼呢~”
“勞駕您關心,一切如常。”
魔人加入了話局。
接下來說的東西已經不在我能聽懂的範疇。
當然我也沒打算聽懂。
說實話,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按理說兩位綁匪先生的意圖相當明顯,他們的目的就是解決一方通行。
可我總感覺這只是他随手扯出的謊言,就像臨也欺騙我的話術一樣。
一方通行隐瞞我是真,能力兇殘是真,綁架我是真,一切都是真的,但太宰給我的結論是假。
究竟是什麽樣的秘密,值得拉上整個橫濱?
橫濱明面上歸屬政府管控,如果一方通行真的是【白色惡魔】,那麽政府絕對會派出王權者和強大的異能者。
但是現在只有那個橘發青年。
屏幕上的兩人打的難舍難分,人類建造的城市在他們打鬥中摧毀,千鈞一發的場面,我心中的古怪更勝。
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
臨也、太宰、魔人、一方通行……他們全都不對勁!
耳畔交流聲音逐漸減少,我心中的惶恐不斷放大。
危險的綁匪先生、臨也的出賣、一方通行的離開,一切都像是太宰口中所說,按照他們的計劃逐步進行,可我卻生出了一種觀看戲劇的荒誕感。
對了!那個俄國的魔人說過,他們的目的是【變革】!從頭到尾,他們要綁架的一直都是我,針對的也是我!
我果然被太宰繞進去了,所謂的【白色惡魔】本質上只是哄騙我的杜撰故事!
我猛地擡頭看向那位纖細病弱的青年,發現他已從臨也的交鋒中抽身出來,暗紫的雙眼此時正看向我。
他是故意在路途中告訴我的?還有臨也為什麽現在會突然出現?為什麽要在這個時候開口?
難道魔人和臨也私下還有他交易?
不不不,真相真的是如此嗎,會不會又是他們的騙局?我要冷靜、冷靜。
我再次梳理自己的記憶,從被綁架開始到現在,所有的畫面全都攤開在腦海中,就像是影片的封面一樣。
而我正一張一張的翻過。
影片……影片?
他們在演戲??!
這個結論太過大膽,我一時間屏住了呼吸。
演戲?為了我這種人做出這樣大的場面,目的僅僅是為了演戲?開什麽玩笑,我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們做出這樣的手筆?
想一想想一想,四個月前,四個月前,我遇到過多少奇怪的人?
是可麗餅攤遇到的奇怪男女嗎?是川柳大會上的陌生男人嗎?是澀谷街頭遇到的金發男人嗎?是科技館餐廳的年輕男女嗎?是……
太多了太多了,我居然才發現,我居然才意識到,我真是個笨蛋!
冷靜下來常林,不要被幹擾,不要害怕,還可以做出更加大膽的猜測。
也許,一方通行同樣是其中一員。
也許,現在還有人在觀察我。
那麽再做一次愚蠢的動作吧,再次激怒他們吧。
帶着堅定的視線,我咬着舌尖,用最後的力氣,快速撞向太宰。
餐桌上有一把用來削蘋果的銀制小刀,我要在他反應之前搶到手。機會只有一次。
一只蒼白的手拿提前起了小刀。
是魔人!
他是故意的!
“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你的身上到底存在什麽特殊的地方,值得讓祂對你産生青睐。”
“原本想要采用溫和的手法,可惜你好像并沒有那麽愚蠢,現在只剩下這個痛苦的方法。是該說你運氣不好?”
刀鋒閃爍着銀光,馬上就要刺破我的皮膚,魔人用蠱惑的聲線詢問
“您到底許下了什麽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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