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
第 27 章
兩日過去,實力不濟的都被淘汰了,留在臺上的基本是築基大圓滿的弟子。
向繁白這場對戰的是天劍峰的熟人——白師兄。
白師兄腰背挺直,沖她行抱拳禮。
看慣了白師兄對着溫靈兒讨好的模樣,向繁白有點不适應,壓下心底的那點異樣,同樣抱拳回禮。
“開始——!”
兩人周身的氣息為之一變,刺得人不敢靠近,他們對彼此的實力有所了解,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僵持在原地。
秋日衰頹的日光本該叫人犯困,這場比試無人動彈。
按理說,觀衆們該犯困,此時卻強打起十二分精神。他們也隐隐感受到了這場比試與先前的層次不同,生怕一個不留神就錯過了精妙之處。
他們在先前的比試中便看出,向繁白在築基修士裏絕對屬于劍法上乘的那一卦。
白師兄更不用說,天劍峰親傳的名號在外,他提起劍就叫人膽寒三分。
秋光一閃,二者幾乎是同時出手。
只見那白師兄靈劍前揮,逍遙劍法第二式川流不息和第五式排山倒海便順暢地使出,發出巨浪滾滾而來的聲響。
巧的是,向繁白也使出了相同的招數,兩浪相撞,餘威不散,轉瞬間,擂臺地面被開了數道極深的裂隙。
雖說是相同的招式,但給人的感受不同,向繁白的劍精準無誤,每一擊都算好了方位,如她畫陣法那樣嚴謹精确;白師兄的劍随性灑脫,準頭沒有向繁白那樣好,其威力遠大于後者,一力降十會。
“小白的劍招,倒是有幾分你當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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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差遠了呢。”天痕随手丢了顆花生米進嘴,饒有興致地看着看臺,嘴上這麽說,心底卻是有幾分贊同。
兩種風格迥異的逍遙劍訣不斷施展,不能說誰更甚一籌,只能說各有千秋。
局面再次僵住,需要靠其他法子破局。
率先作出轉變的是白師兄,他劍勢收斂,釋放了一半的逍遙劍訣生生轉變為另一種劍法。
“這小子,那雕花似的地階上品劍法我本是給他磨性子用的,倒還真給他學了點過去。”
月牙狀的劍氣被分成了上百道細小劍氣,各自調轉方向,鋪天蓋地地朝向繁白追擊,看似微小,卻道道致命。
白師兄施展的劍法有個古怪的名字——核桃小刀劍法。
這劍法相傳是一位劍修于凡間坊市中行走,偶然看見位手藝人,刀工精湛,竟在核桃上刻下栩栩如生的人物畫。那劍修請教了手藝人,而後有所領悟,回去将自己關在屋內,凝結出細不可察的劍氣,用以雕刻核桃,最終便創制了此劍法。
這劍法核心在于精細,只需一道劍氣,卻可在意念的控制下,讓劍氣分解成萬千細小劍氣,分神控制每道劍氣走向。
白師兄并非那樣精細之人,只能将劍氣分解得大些少些,好控制,瑕疵亦有,便是每一道劍氣之間存在些許縫隙,為此,白師兄又使出逍遙劍訣,封住向繁白可能的退路。
裁判的長老為向繁白捏了把汗,他的嘴大張着,雙腿微曲,預備着喊停然後趕緊上去撈人。
瞬息間,四面八方的劍氣彙聚在一處,那力道,足以将一個精金制成的假人攪碎。
“停,”裁判長老剛喊出聲,便瞪大了眼睛,急忙把“停”字縮回喉嚨眼裏。
原本向繁白站着的那地方空無一人。
她就和平空消失了一樣。
看臺瞬間炸開。
“怎麽回事?”
“莫不是那姓白的把那女修攪成肉末了?”
“完了,姓白的完了。”
“完什麽完?!眼瞎,你看那風。”
擂臺上,白師兄神經緊繃地弓着背,兩眼大張着不敢閉。
就在剛剛,向繁白在他眼前消失了。
若非透過劍氣感知到有一絲靈力波動,他怕要和臺下弟子一樣,被人騙過去了。
他很确信,向繁白不僅好好的,還留在場上,對他虎視眈眈。
秋日的冷陽在此刻格外灼熱,白師兄額發間垂下汗來,緩緩地滑至他的眼睛。
左眼視野被汗水模糊的那一瞬,細小的黑點映入眼簾。
那是向繁白,劍尖不帶絲毫猶豫,即将刺入他的眼球!
白師兄向後翻滾,險之又險地錯開,施展遁術,閃到向繁白身後,劍刃才劈下,向繁白便化作一股清風,消失無蹤。
臺下弟子驚呼,這人居然還是個法修。
長老席上,天法峰長老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是五行化物法,雖是黃階功法,對修者的悟性要求極高,但對低階法修而言,是打基礎的好功法。”
“只可惜,我們峰的很多弟子修完第一層便不會再繼續精進,轉而學習其他法訣。這弟子居然修到了第三層“人化物”,天賦不錯,将來來我們峰做個法修也未嘗不可。”
天痕長老把桌子一拍,想要叫板,被天法峰長老眼睛一橫,後者故作訝異:“天痕長老你不是嫌弟子多,打定主意不收嗎?怎麽,你不收還不允許我收啦?”
天痕長老:……
他尴尬地哈哈兩聲:“無事,我就是看見只蚊子。”
天法峰長老她也配合地哈哈兩聲:“那你繼續打,我看我未來徒弟的比賽去了。”
擂臺上,攻守逆轉,白師兄汗流浃背地等待向繁白的下一次進攻。
耳邊風吹過,白師兄向那刺去,背後卻空無一人。
不好,中計了!
向繁白舉劍壓向白師兄,後者正預備着喊認輸,“哐——”的聲響。
巴掌大小的光團擋在白師兄身前,将向繁白的劍刃盡數粉碎。
是劍靈!他的澤夢劍,居然在這種時候喚出了劍靈!
白師兄大喜過望,認輸的念頭徹底沒了。
向繁白在劍被斬斷後,怔愣了一瞬,也意識到了那光團是什麽,心中升起幾分事情脫離她掌控的不悅。
有了劍靈,白師兄提劍朝向繁白攻來,向繁白壓住眼底翻湧的情緒。
兩條三指寬的靈氣所化的毒蟒從磚石底騰躍而上,纏住白師兄的雙膝,毒牙嵌入白師兄的腿中。後者在感受到疼的瞬間,當即把毒蟒用劍氣絞斷。
因着修為上的差距,毒素沒有立刻生效,白師兄刻意延緩了那裏的靈力流動,減慢毒素蔓延至全身的速度,手頭不停,靈劍在劍靈的配合之下對向繁白窮追猛打。
向繁白化風遁去,可劍靈對靈力感知極為靈敏,有着劍靈的指引,她無所遁形。
心念微動,她方向一轉,向白師兄飛去,白師兄見狀,拖着略微麻痹的腿,向一側避開,卻忽略了他身後的玄鐵劍碎片,只見那碎片“嗖”地飛來,與向繁白呈包抄之勢。
白師兄正要向上竄去,腿間的麻痹變為了炙烤般的疼。
他原以為自己已經除掉了這毒蟒,殊不知毒蟒只是化作靈氣漂浮在白師兄四周,此時木生火,化作烈火的牢籠,困住了他。
火焰如附骨之疽,滅掉了還有新的燃起。
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可怖念頭——眼前之人一開始就沒打算使出全力,她甚至只是抱着磨練劍技的心态和自己打。
實際上,向繁白确實沒使出全力,她是抱着留點底牌到後面幾場比賽的念頭,所以在這幾場比試裏,只使用劍法,把自己裝成除了劍其他半點不會的劍修。
三面包夾,火焰包裹他的全身,在白師兄被燒焦前,裁判及時叫停。
“比賽結束!”
他身上灼燒的烈火消失,裁判長老判定向繁白勝利。
向繁白點頭,她預計今天內比完三場,免得到後面全是白師兄這種打起來費時費力的對手,抛下句“承讓了”,便跳下了擂臺。
白師兄不想擡頭,他一築基大圓滿,還拿着把地階靈劍,和拿着破爛玄鐵劍、小他二十多歲的向繁白打,還打輸了,多少有些丢人。
瞧着地上的玄鐵劍碎片,他長嘆一口氣,不敢看長老席上的師父,龜縮着腦袋灰溜溜地下了擂臺。
他不縮還好,這一縮,叫天痕長老更氣了。
你小子平時學藝不精、成天被峰裏的女修耍的團團轉也就算了,輸了比賽還作出一副不敢看他的樣子是作哪般!
還好天法峰長老說這徒弟有他年輕的風範時,他沒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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