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章
第 45 章
出門做個任務還能遇見師父的舊情人,向繁白五味雜陳。
顧桡看到向繁白複雜的表情,捏着酒壺哈哈大笑:“你師兄當初聽到我是你師父前任時也是這個表情,不,他好像要更一言難盡些。”
向繁白沉默了片刻,盡量把話題往正常的方向拐:“顧前輩既與我師父是舊相識,此次來逍遙宗可是來見我師父。”
“那倒不是,就是來找逍遙宗這邊的守心閣談筆生意,順帶看看他們的新業務罷了。現在事情談完了,就該回哪裏回哪裏了。”
“這樣啊,那不知顧前輩是否聽說了北漠魔族肆虐一事?晚輩此次去往,是接了宗門任務,奉命去清剿魔族。”
顧桡聽到正事,把酒壺放回去,端坐起身:“你想北漠知道魔族肆虐的原委嗎?”
“晚輩願聞其詳。”
“聽說,”顧桡壓低嗓子,“魔尊要不行了。”
“為何這麽說?”
顧桡:“廣寒宗那裏前陣子殺死了一頭有神智的大魔,那邊的修士讀了大魔的記憶,這消息便是這樣來的。老魔尊衰弱,幾個實力頂尖的大魔都蠢蠢欲動,魔界動蕩。低階魔因求生的本能,紛紛從魔域逃出,導致北漠魔隙增多。”
“這樣……”向繁白剛想繼續追問,腳下猛地一震,飛舟舟身搖晃,琥珀色的豎瞳透過船帆,人臉上上滿白色的面羽。
“是元嬰期的瞿如[ 瞿如(qú rú)是中國傳說中的怪鳥。出自《山海經·南山經》。形狀像鵁,卻是白色的腦袋,長着三只腳,人一樣的臉。它的叫聲就是自己的名字。]!”飛舟上的船員大叫。
人面白首的瞿如大叫,尖銳的喙戳向甲板。
顧桡“啧”了聲,葫蘆中的酒液涓涓流出,“嗖”地被甩出,裹住瞿如的喙。
下一秒,至純的焰火在喙上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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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如振翅,頭顱掙紮着晃動。扇翅生起的飓風向飛舟攆來,飓風卷入甲板上的細碎雜物,船員抓住甲板上的扶手,整個人飄起,稍有不慎便會被卷入風中。
整艘飛舟被飓風吸引,被一只無形的巨手擒住,緩緩拖向漩渦中。
顧桡頂住風,吼道:“收帆!加速——!”
船員扒着甲板上的扶手,頂住風向船帆那邊艱難地爬去。
向繁白依靠扶手,睜開半只眼,沖船杆上丢去一個傳送陣,将自己傳送到船杆那。
船帆處的風極大,為維持身形,她五指摳入桅杆,以桅杆為軸旋轉,将船帆全部收起。
船艙那邊收到了顧桡的傳音,動力開至最大,與飓風的吸力相抗衡。
瞿如再度襲來,顧桡跳出飛舟與之抗衡,将這元嬰期的瞿如引走,飛舟趁機啓動了甲板上的防護陣。
衆人以為萬事已了之際,連片的鳥叫聲從飛舟另一側傳來。
甲板上的船員回望,血色盡失。
——成群的金丹瞿如鳴叫着,沖飛舟攻來,羽翼扇動産生的渦風彙集,防護陣法被風撕得千瘡百孔。
陣法被擊破的那一瞬,船員大叫着,往船艙跑去,卻見船艙上方又多了層中階防護陣,一下愣在原地。
向繁白沖那個船員喊道:“去找築基以上的修士過來幫忙!”
“哦哦,好。”
船員迅速離開甲板,向繁白取出無品階的鐵劍,淩冽的劍氣逼向船東面的鳥群。
沖在前頭的兩只瞿如被逼退,獸身上多出幾道血紅的傷口。
共六式的逍遙劍決被完整使出,七八只瞿如被重傷,掉入海中。
其餘的瞿如在前者的掩護下,成功地接近了飛舟,比玄鐵還要鋒利的羽刃飛到防護陣法上,向繁白被迫轉攻為守,設立新的陣法。
新的防護陣法之上藤蔓纏繞,晃動的藤蔓如鞭般打掉飛羽,寒冰順着藤蔓蔓延,凍住靠近的瞿如,叫它們直挺挺地落入海中。
藤蔓覆蓋住整艘船所需消耗的靈力不算小,又擊退一波瞿如後,向繁白正要拿出靈石補充靈力,船員叫的修士們就上來了。
本着不浪費的想法,向繁白收回靈石,退到甲板的一角,改為負責西南面的防守。
又守了半炷香,顧桡殺死元嬰瞿如歸來,元嬰期的威壓一放,逼退了殘餘的瞿如。
瞿如散去,飛舟卻遲遲不開。
船員們跑上跑下,似乎在忙活着什麽。
向繁白問向旁邊的一個船員:“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船員見是方才幫忙的修士,稍稍放慢了腳步:“謝謝您方才的相助,我們在檢查飛舟各處有無受損,飛舟要暫停一段時間。您可以在這段時間去尋找方才被擊落的瞿如,它們的妖丹、羽毛、爪子和喙都能賣不少靈石。”
船員所言非虛,向繁白側過頭數甲板上的其他修士,比方才少了小半,留下的都受了不少傷。
“多謝提醒。”向繁白走到飛舟邊緣,縱身躍下,順着飛舟行進的方向飛去。
飛至海面,她聽見了打鬥聲,沿着聲響,她沒花多少時間便找到了落水的瞿如。
兩名修士正在和三只重傷的瞿如纏鬥,向繁白沒去參與他們的戰局,将目光投降受的傷較輕、正撲騰着嘗試起飛的瞿如。
找準位置,鐵劍橫掃,海水被劍氣的餘威分至兩邊,直線路徑上的那幾只瞿如躲閃不及,登時就沒了氣。
幾劍處理掉剩下的瞿如,她上前,将瞿如們收入儲物袋中。
“嗯?這個怎麽收不進去?”
瞿如忽地睜眼,要用鳥喙啄穿她的軀幹,頭再度遭受重擊,兩眼一翻。
“我怎麽記得,這只之前已經沒氣了。”
向繁白沒急着殺死這只瞿如,而是剖開它的咽喉,取出其中的妖丹。
這瞿如明明是金丹前期的修為,妖丹卻只有築基初期,和新生的瞿如一樣。
“莫非是短時間內複生了?”
光想無益,她從瞿如的喉管一路向下,切到瞿如的腹部,在裏面找到了被消化得沒了形狀的綠團,拿起聞了聞,味道像是某種靈草。
她将那綠團子抹了一點到瞿如的妖丹上,有一絲生氣從妖丹上生起。
向繁白将“又活過來”的妖丹捏碎,痛感從她丹田處傳來,因為修為的差距,痛感較輕。
喜悅和激動在向繁白面上浮現。
只要弄清楚這團綠色的東西是什麽,她就可以通過粉碎妖丹獲取修為!
她興奮地提劍,揮砍向更多的瞿如,不多時,海面上的瞿如們不見了,污紅的血液在海水中擴散開。
那兩個修士也結束了戰鬥,轉頭要尋找其他受傷的瞿如。他們看見被染紅的海水,詭異地陷入沉思。
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已經回到飛舟上,找到飛舟上負責看管貨物的船員,詢問這綠團子是什麽東西。
“你說它能讓妖丹更快恢複?”船員那手捏了下綠團子,刮了點到嘴裏,他咂摸了兩下,說道,“嗯……味道先酸苦,後辣中帶甜,還有這種功效,應當是靈蘊草。靈蘊草除了能讓妖丹恢複得更快,還能提高妖獸的修為。這草藥不常見,你從哪找到的?”
向繁白隐瞞了這靈蘊草是從瞿如肚子裏挖出來的,只說從瞿如的羽毛中間偶然發現的,然後問這靈草可以從哪買到。
“我想想,北漠的修士喜歡養靈寵,靠近北漠的那兩個大型港口都有賣,我們每到一個港口都會在那停留兩個時辰,您可以去那購買。”
“船艙這邊有賣嗎?我願意以高于市場價二成的價格購置。”
靈蘊草并不在緊急貨物範圍內,只是因為保存困難、靈氣流失速度快,才被安排到飛舟上。
船員将向繁白的請求告知飛舟負責人。
向繁白的請求很奇怪,但負責人秉持着買賣不過問緣由的原則,賣給了向繁白三十株百年靈蘊草。
這三十株靈蘊草花費了向繁白九成積蓄,她肉痛地回到飛舟內的房間,設下禁止窺探的陣法。
她掃了眼坐在桌子旁兢兢業業做木雕的阿深,拿出顆金丹期妖丹,将一株靈蘊草放到妖丹旁。
妖丹中心出現一股吸力,将靈草中的精粹緩緩吸入妖丹中。靈草逐漸枯萎,最後化作粉塵消散,妖丹卻紋絲不動。
想起那小綠團的重量,向繁白又添了株靈草。
這次,随着靈草的枯萎,妖丹上的氣息節節下退,直至築基初期,妖丹上出現了一股微弱的生命力,周邊散發出柔和的白光。
向繁白毫不猶豫地碾碎妖丹,靈氣湧入體內的瞬間,她摸到了築基大圓滿的門檻。
一鼓作氣,她取出二十多顆妖丹,将其全部轉化,而後捏碎。
這是她多年試驗,總結出的修為轉化最多的方式。
丹田像是被人挖出了那般疼,相應的,磅礴的靈力湧入她體內,沖擊着境界的桎梏。
向繁白周身的靈氣暴增,她突破了築基大圓滿,這還沒完,她的修為還在節節上升。
功法吞吐着巨量的靈氣,丹田的疼痛蔓延至全身,經脈承受着被人為擴張的苦楚,向繁白感覺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灼燒。
時間在此刻既漫長又短暫,她癱倒在床榻上,秀發被冷汗潤濕。
阿深注意到她,丢下快要成形的木雕,想要握住她的手,卻被向繁白側過身,下意識地躲開了。
他呆在原地,被避開的那只手懸空,攆了攆附着在上的碎木屑。
有點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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