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章
第 44 章
定下這幾天要出門歷練後,向繁白動身去功德堂接取任務。
“收集千年靈藥,護送商船,鍛造法器,煉制丹藥,擊殺海上作惡妖獸……”向繁白沿着功德堂的靈樹往上飛,念出築基期修士可以接取的任務。
這些任務中,她直接排除了收集、煉制類的任務,至于護送任務,她考慮過後也排除了——護送途中未必會遭遇劫殺,更多的是維持航船的正常運行,對她的修煉無太大幫助。
一連看過許多任務,她目前最中意的是擊殺海上作惡妖獸的任務,如果沒有更好的,她就要去接這個任務了。
正這麽想着,她視線掠過一張任務令牌,眼睛微亮,把那張令牌取了下來。
“一個月內,去往東海與北漠邊境除魔,限築基中期及以上修士接取。”
這個任務對她來說再适合不過。
她還未去到過東海和中洲以外的地方,更重要的是,這個任務可以見到魔。
雖然她從魂魄的角度來說是個魔族,但對于魔的了解僅限于十幾年前的修界常識課和書籍中的記錄。
修界對魔的了解算不上多,修界常識課上,百茂長老告訴他們魔分為兩類。
一類是由凡人的怨念聚集、天地孕育的先天魔;一類是凡人或修士堕魔形成的後天魔。
大部分魔沒有自我,只知吞食殺戮,它們依靠殺戮掠奪生靈之氣,吞噬入體內,化作渾濁的魔氣。就算是修士後天堕魔,也難保證維持神智。
在魔界,修為在元嬰以上的先天魔被尊稱為大魔,先天大魔不一定有神智,但有神智的先天魔一定是大魔。只有大魔才能管理好體內駁雜的魔氣,以免其幹擾神魂。
與靈氣日漸衰退的修界一樣,魔界的魔氣也在日益消減,大魔的數量也為之減少。
修界和魔界之間維持着一種微妙的平衡,在天道的有意束縛下,兩界并不相通,修者和魔只能通過某然開啓的裂隙進出兩界。因着這個原因,修者至今未能探查清魔界的全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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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她靈魂記憶中提到的穢山,她也未曾在書籍中看到過詳細的描述,只是含糊地說這可能是許多大魔的降臨之地。
向繁白拿下任務令牌,枝葉又重新長出了新令牌,上面是一樣的任務。
看來這次清剿不止她一人。
随着令牌被摘下,有關這次除魔任務的細節落入她的腦海。因為這是個人認領的任務,她需要自行去到邊境,也算是歷練的一種。
在限期內到達邊境後,去到指定區域,那裏有北漠的修士和逍遙宗的修士紮營,營地會有人給她安排任務。
因為任務的特殊性,任務獎勵的點數會按照營地那邊的記錄發放,如果沒幫到什麽忙,就只有一點基礎點數,付來往的船費都夠嗆。
一個月的在途時間有點緊湊,全程不停歇地禦劍飛行勞神耗心。
向繁白聽說坊市那邊有提供商船搭載服務,商船稍快于禦劍飛行,每十日便有一班,今日便是起航的日子。
商船搭載一次要兩百下品靈石,可以從逍遙宗去到東海其他宗和東海海岸邊的幾個重要港口。向繁白想好了,她可以先搭乘,再自己飛。
敲定注意後,她回了趟洞府,把阿深叫出來。阿深走出洞府,又變成灰狼的模樣。
向繁白彎腰要把阿深抱到劍上,他自己就跳了上來,嘴裏還叼着自己新刻的木頭人。向繁白禦劍飛行的時候,他就把木頭人按在劍上,拿銳利的爪子繼續雕琢。
阿深以狼形雕木頭着實有趣,向繁白餘光瞄着他,不自覺放慢了飛行的速度。
一人一“狼”到達坊市,向繁白走到守心閣,詢問今日的商船是否還有搭載的名額。
“還有最後一個,您是要去哪?”
“離北漠最近的是哪個港口?”
“蓬萊港。”
“那便要這個了。”
“好的,您是要搭乘海船還是飛舟?”
“你們還用飛舟運送貨物?”
飛舟也是東海常見的運輸工具,和海船一樣,也是以靈石為能源,消耗的靈石是海船的五倍,速度也是海船的五倍。
“有些貨物需要緊急運送到東海與北漠的交界處的營地,北漠這陣子魔物肆虐,許多修士在那抗擊裂隙中出來的魔,急需丹藥符箓。”
“這樣啊,那可以直接坐到那嗎?”
守心閣的夥計露出一絲困惑,随即反應過來,眼中帶了幾分崇拜:“前輩是要去抗擊魔物嗎?!”
“算是吧,坐遠了需要加價嗎?”
“不用不用,我們閣主說了,凡是要去抗擊魔物的修士,一律不收靈石。麻煩您給我看一下任務令牌,核實為真後會歸還您的乘船費用。”
北漠那邊的魔患已經嚴重到逍遙宗聯合守心閣,鼓勵弟子前去支援了嗎?
向繁白心有疑惑,面上不顯,稱贊道:“閣主當真義氣。”
守心閣的夥計核驗過令牌,遞給向繁白靈石和一張玉牌:“這是通行玉令,上船時給船隊護衛看一下,玉牌上的數字就是房間號。”
向繁白按指示去往守心閣停靠在岸的飛舟,飛舟比普通海船小上許多,模樣和海船相似。
這艘飛舟分為上下兩層,貨艙僅占據下層的一半。
因着儲物袋、儲物戒指的存在,丹藥、符箓、法器和被認為暫時失去生命力的妖丹只需存入其中,便可運輸,占不了多少位置。這些貨艙,主要用于運輸靈獸、妖獸和需要保持活性的靈草。
向繁白依據玉牌上的數字找到自己的房間,推開門,裏頭是一個較為寬敞的空間,牆面上還開了扇窗戶,方便搭乘之人觀看外景。
這艘船往日還會搭載些圖新鮮來游玩的富貴凡人,論房間的舒适度,這裏遠勝宗門選拔時的那艘海船。
飛舟啓動,她站在窗邊,看着自己連帶着腳下的地板緩緩升起,穿過棉花一樣松軟的雲層,把手放到窗外一會兒,收回來時,手都是濕漉漉的,和自己禦劍飛行比,是兩種體驗。
房間外人來人往,阿深依舊是狼的形态,見向繁白扒在窗邊看風景,他也湊過來,前爪扒住窗棱,任由雲朵從他圓黑的鼻尖滑過。
向繁白留神着他的爪子,免得抓壞了窗棱。
她側過頭看阿深,他的爪子也是灰的,像是将他灰色的長發積累起來堆出的兩個小毛團。
向繁白打心底覺得,阿深的狼臉要比人臉更順眼。存着這點心思,她沒有給房間設組織窺探的陣法,放縱高高的窗戶為難不善直立的阿深。
有人陪着看雲要比一個人看時有趣,直到日頭就落下,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花了這麽多時間在毫無意義的雲朵和天空上,忘記了今天的修煉安排。
剜了眼不明所以的阿深,她暗嘆口氣,索性對今日的計劃進行了些許修改,打算先去飛舟甲板上逛一圈。
她掃兩眼意猶未盡的阿深,擡手畫了禁制。
“待着別亂跑,否則後果自負。”
她搶在阿深變為人形前離開了房間。
阿深瞧着緊緊阖上的房門,輕輕點頭,低下頭繼續刻他的木雕。
他的技法愈發精湛,幾筆下去,木雕有了一頭長發。
*
向繁白剛登上飛舟的甲板,就聞到一陣食物的香氣,只見甲板的角落坐了個胡子拉碴的邋遢男修,修為在元嬰之上,正在拿靈火炭烤形狀詭異的魚。向繁白仔細辨認了下,透過酥焦的魚皮,她看透了其妖獸肉的本質。
邋遢男修把烤好的魚肉拿劍串起,從腰間取下葫蘆狀的酒壺,咕咚咕咚地仰頭喝下半壺,再把放涼的魚肉塞入口中。這般風卷殘雲地吃完,他看向甲板上多出來的那個人。
“你是……逍遙宗的?”邋遢男修喝得微醺,瞧着那身衣服,半天才反應過來。
“晚輩逍遙宗弟子向繁白,見過前輩。”
“叫我顧桡就行。我就一平平無奇的散修,又老又沒天賦,你犯不着叫我前輩。”顧桡又取出條魚,一面懸空炙烤,一面和向繁白聊天,“本來啊,我該在別處的,誰知道我喝酒喝昏過去,忘了事。”
他啧啧嗟嘆,把靈魚翻了個面:“嗨呦,那群小沒良心的,居然等都不等我,把我一個人丢在你們逍遙宗。他們倒好,合起夥來,拍拍屁股跑了。”
“留我一個老頭子,還得靠給人護送抵船錢,你說氣不氣人?唉,不想了不想了,吃魚吃魚。”
顧桡遞給向繁白烤好的魚肉,向繁白愣了下,正打算扯個由頭拒絕,就見顧桡又把烤好的魚肉收回。
他點頭,對向繁白的行為表示贊同:“出門在外,怎麽可以吃陌生修士給的東西,還是我自己吃吧。”
向繁白:……
顧桡嚼着火候剛好的魚肉,又問:“看你這身衣服,你師父可是徐曦?”
向繁白從金燦燦的烤魚上挪開眼:“正是,顧前輩認得家師?”
“我自然認得她。她嘛,對舊情人總是轉頭就忘,以前是認得我嘛。至于現在,應當是不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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