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章
第 71 章
萬劍宗主殿冗長的會議結束,已是腕上,刀光宗宗主踩着月光走出主殿,目光停在主殿右方的靈樹後。
“橡宗主,你走這麽快作甚,上個月我們炎宗和貴宗的合作你考慮得怎麽樣了?”炎宗長老從後面叫住刀光宗宗主。
刀光宗宗主頭都沒回,繼續向前,冷言道:“我刀光宗沒有給人送靈石的愛好,長老還請另尋高就。”
“你……”炎宗長老的臉被氣得青青紫紫,但再氣也只能憋回肚中。
過去百年裏,刀光宗勢弱,需得依附于炎宗,炎宗讓他們幹什麽就幹什麽。哪怕是想要爐鼎,刀光宗也幫着他們物色。
可三年前,刀光宗不知從哪冒出了個神秘的新宗主,修為比前任宗主高出了近乎一個大境界,刀光宗內部人員也大換血,整個刀光宗為之一振,突然成了中小型宗門裏實力拔尖的那一批。
炎宗長老掐着自己,努力憋出笑:“不是送靈石,是正經合作。”
刀光宗長老回頭,鏽跡斑斑的鬼面上泛出冷光:“合作之後再說,比起合作,長老還是回去好好管教徒弟吧。長老這般要臉,別叫他們在大比上丢了臉面。”
炎宗長老表情失控,罵道:“你以為你刀光宗修界第一了?!等大比,還不是照樣被大宗子弟打得滿地找牙!”
刀光宗宗主淡然淺笑,徑自走向右側的靈樹林中,從山道離開,留炎宗長老在原地跳腳,引得往來宗主長老紛紛側目。對炎宗的恥笑和議論聲灌入炎宗長老耳中。
不過這些都和刀光宗宗主無關了,只見刀光宗宗主手背于身後,在山道上閑庭信步,似乎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般,從容自得。
刀光宗宗主的影子被拉長,擁有了厚度,陰影的厚度不斷堆疊,凝出了人形。
黑影褪去,是名身着刀光宗弟子服的男人,身量高,面上同樣戴着惡鬼面具。
他就這樣明目張膽地出現在萬劍宗的主峰,除刀光宗宗主外,竟無一人察覺。
“尊上。”
男人剛這麽喊,銀色面具的額頭處便被彈了下。
“巫深,在萬劍宗,你得喊我什麽?”刀光宗宗主的聲音不再沙啞,反倒像山雪般透亮。
如果有認識她的人在,便會發現,這實力莫測的刀光宗宗主,竟是五十年前便“死去”的向繁白!
巫深摘下鬼面,露出銳利的五官,他揉着額頭,有些不适應道:“師尊。”
“你在主殿外等多久了?”
“就一會兒,倒是師尊,需要阿深奪魁嗎?”
向繁白的指腹撫過巫深額頂的紅痕,她方才說話沒有收着聲,巫深理所當然地聽到了。“不用,你低調點,最後能進團體賽就行。”
話雖如此,巫深在個人賽中還是亮眼。
倒不是巫深不聽他“師尊”的話,而是不湊巧,第二輪就遇上了廣寒宗的弟子。
旁觀的炎宗長老見狀,撫掌大笑:“刀光宗宗主,叫你平時積點口德,哎呦~到底是誰家寶貝徒弟撞大運,又是誰家徒弟要在大比上丢了……”
炎宗長老話還沒說完,巫深就破開了廣寒宗弟子的術法,扼住廣寒宗弟子的咽喉,丢到了擂臺之下。
修為低的觀衆還沒看清楚那倒黴的廣寒宗弟子長什麽樣,比賽便結束了,觀衆席上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長老,您方才說什麽。”向繁白眯笑着問身側的炎宗長老,那炎宗長老的嘴巴張開又閉上,循環往複,最後詭異地沉默了。
如橡宗主所料,巫深後幾場比賽也很順利。确認巫深能進入前三十後,向繁白便閉上眼,視察起她準備的其他弟子的狀況。
為了增加進入核心區域的可能性,向繁白在部分參賽弟子身上動了些手腳。
假如有五大宗外的宗門進入了秘境,可以叫那些意外進入決賽的宗門不來妨礙她們,順手幫忙遮擋住五大宗的視線。
被動過手腳的弟子中,有幾位已然落敗,被送入萬劍宗藥閣內救治。
向繁白掃過那些被醫治的弟子,眉頭微皺。
藥閣的人沒有馬上治療好那些受傷的弟子,而是将重傷治成輕傷,之後拿出本泛黃的療愈功法,讓傷者自行運轉醫治。
這樣的做法引起了傷者的不滿。
“開什麽玩笑?!你們萬劍宗人就是這麽對待客人的嗎?連個丹藥都不給,還什麽狗屁功法!老子才不讀!”柳炎把療愈功法一巴掌拍到地上。
拿出功法的醫修面上閃過愠怒,但很快又恢複正常,撿起療愈功法,珍視地拍掉上面的塵土:“這功法除了療傷,還能精進修為,藥閣閣主囑咐我等尋有緣人傳授,今日難得尋見一位,卻不料道友如此抗拒。既然道友不肯學,我等也不會強求。”
“什麽?!”柳炎瞪大眼瞧這外表普通的療愈功法,伸手搶過這功法,“我學,我學。”
柳炎急忙地翻開功法,卻發現功法內頁空空如也,半個字都沒有。
擔心自己與機緣失之交臂,柳炎急得口幹舌燥,他咽下唾沫,急切地問:“這功法上的內容呢?”
“此乃藥閣閣主不傳秘籍,若是想要修習此法,需得立誓。在功法大成前,絕不能将關于功法的任何事告訴旁人,哪怕是至親之人,也絕不能說。”
“這……”
醫修見柳炎還在猶豫,伸手就要抽走他手中的功法。
柳炎趕緊把功法護到胸前,脖子一梗,叫道:“我學!我學!我柳炎立誓,在功法大成前,絕不将功法之事說給任何人!否則,否則……”
柳炎咬牙,豁出去喊道:“否則傾家蕩産,變得比劍修還窮!變成沒靈石的窮光蛋!”
“可以了。”
柳炎打開功法,裏頭果真出現了圖片與文字,他粗粗翻閱,确認沒有缺漏後,高興地修習起功法。
而旁觀了這一切的向繁白則面沉如雪。
這功法上,有傩神的氣息。
在看醫修們贈送“療愈功法”的對象,以小門小派的修士為主,少有大宗門子弟,就算有,也是些壽元将盡,急需突破的修士。
這類修士在宗門內少有人關注,又極度渴望精進修為。
醫修們如此有針對性地向病患們宣傳傩神的功法,藥閣閣主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說明藥閣閣主很可能是傩神的信徒。
并且,藥閣閣主要趁這次仙門大比,發展傩神的信徒。
又是傩神的信徒嗎?她倒要看看,這信徒究竟是何方神聖。
柳炎脖子忽地發癢,脖頸後端裂開了三寸長的小口,粘稠的黑泥悄然滑出。
“怎麽突然有點癢。”柳炎去摸脖子後方,在這幾秒的間隙中,黑泥落入診室的磚縫內,連同柳炎的傷口一起,消失無蹤。
又有傷患被送來,藥閣醫修轉身去接待,沒有見到這一幕。
黑泥附身到診室外的甲蟲上,甲蟲瞬間沒了意識,向繁白操縱着甲蟲,往藥閣頂部飛去。
藥閣分為三部分,底部救治受傷修士,中部用來授課,頂部則是藥閣閣主居住修煉的地方。各大宗門的藥閣、藥谷都是如此,越是技藝高超的藥修,他們的洞府和診室挨得越近,有什麽緊急情況時找得到人。
藥閣三樓,年輕的新閣主坐于桌旁,似是在與人交談。
被控制的甲蟲往側邊飛,看清了另一人的面貌。
竟是美人峰峰主徐曦。
“聽聞徐長老可見人命途,某實在好奇,不知在徐長老眼中,某的命軌又是何種模樣?”
徐曦放下手中的茶杯:“我道閣主請我來藥閣是為何,原是做的這般打算。”
藥閣閣主笑而不語。
逍遙宗每年要賣大量的符箓、藥草和丹藥給萬劍宗,兩宗關系良好,只是幫人看看命軌,做個順水人情,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徐曦擡眸,盯着藥閣閣主,半晌,閉上了酸痛的眼。
“怎麽樣?”
徐曦看人命軌,均需從頭看起,被看命軌的那人修為越高,花費的時間就越久。才這會兒功夫,只能看見過去的命軌。
“閣主前半生受了不少苦,近百年才逐漸平穩。”
“徐長老果真名不虛傳。”
藥閣閣主自嘲地彎彎嘴角,就着熱茶說起往事。
“我母親是凡人女子,當年被修士騙了,稀裏糊塗地有了身孕。”
“她太過天真,把禍事當成了喜事,滿心歡喜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那修士。誰知,那修士人面獸心,早已與他人結為道侶。”
“為了不讓這事情敗露,修士擡掌要殺我母親。可惜啊可惜,我和母親還是活下來了,匍匐在這該死的凡塵中,忙活生計。”
“我們都這樣了,為什麽那個修士還不能放過母親呢?”
藥閣閣主癡癡笑起來,望向徐曦:“徐長老可知,這修士究竟是何人?”
還等徐曦沒想出個結果,藥閣閣主便揭曉了答案:“徐長老想不到,我便說了吧。”
“是關徹。”
“驚訝嗎?你們逍遙宗萬衆景仰的掌門,實則是個徹頭徹尾的渣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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