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章
第 72 章
巫深一路連勝,闖入了半決賽。
進入半決賽後有一炷香的休息時間,巫深轉頭看向繁白。
向繁白在走神,她的指尖輕摳座椅。
這是他家尊上的小動作,在魔界時,每每心情不好,尊上都會下意識這麽做,還弄壞了兩張閻魔殿中的座椅。
“師尊,弟子觀之,您似乎心情不佳。”巫深偷偷給評委席的向繁白傳音,“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專注比賽,回來再說。”向繁白簡短地吩咐,掐斷傳音。
冷風一刮,巫深求勝的心思淡了,他抱着胳膊,哪也不去,就站在擂臺上等待下一場比試。
下場比試對戰之人有些面熟,巫深透過面具端詳許久,想起自己在逍遙宗的寒冰淵中見過這人。
夏荊蟄握劍,蓄勢待發,等比賽開始的指令一下,便閃身到巫深面前,揮劍而下。
“我認輸。”
劍勢被硬生生止住,觀衆席上議論紛紛。
不用比就贏得了比賽,夏荊蟄卻未不開心:“你為何認輸?繼續和我打。”
“你厲害,打不過。”巫深輕輕巧巧地甩下這幾個字,而後愉快地翻下擂臺,去找尊上。
向繁白對此并不奇怪,她扭頭對周圍的一衆宗主長老們說:“刀光宗的比賽比完了,我就不在這坐着了,你們慢慢看。”
然後起身,帶着巫深離開了擂臺。
有人啧啧嗟嘆:“這刀光宗,也太沒鬥志了,遇到點強敵就退縮,本以為這次仙門大比會殺出匹黑馬,沒想到就這點膽量。”
“沒意思,沒意思,還是看五大宗弟子互毆吧。你說,今年哪宗會奪魁?”
“逍遙宗吧,刀光宗那高壯男修都要退避三舍。”
“我覺得是萬劍宗,畢竟是主辦方嘛……”
擂臺上依舊喧鬧,巫深跟着自家尊上,來到巫深暫居的洞府內。
自家尊上表情凝重,巫深默默思考起到底是誰又惹了她。
“你要回魔界嗎?”
尊上這麽問,難道是他哪裏做的不對?
巫深趕緊搖頭,急得狼耳又冒了出來。
向繁白拍了下巫深的後腦勺,提醒他收回狼耳,巫深誤以為她是要摸,還主動地矮下/身,把狼耳湊到尊上手心。
向繁白:“……我不是要摸你耳朵。”
“哦。”巫深遺憾地縮回腦袋。
“這次靈主會出現,你留在我身邊,風險高。如果不想繼續這次的任務,我不強求。”
巫深想都沒想:“那我還是留着吧。”
向繁白沒多勸,巫深表面上對她百依百順,實則倔得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心下是另一番計較。
信徒在萬劍宗安插多年,靈主估計已經摸入劍煞秘境核心,正在解除靈劍的封印,一旦封印被徹底解除,靈主便會占據那部分力量。
狗東西,不能讓他如願!
想到靈主,向繁白不由得動了怒意,被她壓制在體內的魔魂們躁動,她頭痛欲裂,當即噴出大口鮮血。
“尊上!”
巫深着急去扶向繁白,卻被後者制止住。
“一時疏忽罷了,并無大礙。”
“之後就要進秘境了,秘境內變換莫測,尊上不妨先取了屬下的血,防患于未然。”
“這是我的事,你不用……”向繁白不經意掃過巫深垂落的耳朵,意識到他現在确實很擔心自己,尚未說出口的話卡在咽喉中,不上不下。
半晌,她別過頭去,以極低的聲音道:“那便依你說的來吧。”
她的餘光瞥見巫深在笑,好像遇到了什麽好事。
明明是被放血,為什麽,還能這麽開心?
向繁白搞不明白,一如她不明白五十年前,巫深為什麽跳入魔潭中一樣。
明明她于他,不過是相處過幾年的陌生人罷了。
就算是蹉跎了五十年光陰的現在,自己也不過是他名義上的“頂頭上司”罷了。
假如巫深哪一日要離開,她是不會攔他的。
“尊上,您是在走神嗎?”
向繁白被巫深從過往中喚回,巫深依舊将手腕割開,蘊含大乘期靈力的血液淌出,向繁白本能地被靈血所吸引。
她抱住巫深,吮吸他腕間的血液。自向繁白“死過”一次後,她便通體冰冷,單論溫度與死人無異。
而此刻,灼熱的血液順着她的喉管,一路向下,向繁白整個人暖洋洋的,好像沐浴在了爽朗的陽光之中。
被壓制着的殘缺魔魂們因靈血,得到了滿足,它們平複下來,不再折騰向繁白。
向繁白沉靜在這片刻的寧靜之中,沒有注意到,她擁抱着的人也伸出了雙臂,環扣于她的腰間。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巫深垂眸,望向她瘦削的後頸。
鴉羽般的睫毛微微扇動,他低聲呢喃:“您可以對我做任何事。”
“尊上說什麽,我都會做的。”
洞府的門被人敲響,“咚咚咚”的,好像在兩人的心髒上敲打。
向繁白松開嘴,擡頭看巫深。
還好,臉色瞧着還算紅潤。
向繁白丢了個療愈術法給他,巫深腕間的傷口消失,但體內的靈力卻沒有恢複,還得修養些時日。
巫深來找她的時候是魂魄形态,但等向繁白完全奪得魔體的主導權,恢複意識後,巫深已經有了肉身,和原先那個沒有差別。
按照巫深本人的說法,這是他自己長出來的,向繁白疑心這與巫深魂魄受損前修煉的功法有關,但也無從考證。巫深自長出肉身後,記憶便不再恢複,靈力依舊無法使用。
向繁白探入他的魂魄,發現他的魂魄已經修複完畢。
這種魂魄恢、記憶卻消失的情況超出了向繁白的認知,她不是很清楚,只能寄希望于這次找的上古大能還存有意識,能替她答疑解惑一番。
過了會兒,門又被敲響,門外人不見到人就不肯走。
巫深身後的狼尾不滿地炸起,大有你怎麽敲我都不去開門的意思在,他扭頭問向繁白:“尊上還喝嗎?”
“不用,你去開門吧。耳朵和尾巴記得收。”
巫深落寞地“嗯”了聲,整理服飾,視線掃過手腕,那裏的傷口連帶牙印一起,被消除得很幹淨。
他不情不願地跑去開門,門被“啪”地推開,差點撞上門外人的鼻子。
夏荊蟄捂着鼻子,後退了三步。
看清來人,巫深的不滿再度攀升:“怎麽是你?比試結束了?”就跑他這裏壞事。
“和我再比一場。”夏荊蟄執着地說。
巫深:“不。”
“為什麽?!別人看不出來,我卻清楚,你有這個實力奪魁,別拿什麽打不過來搪塞我。”
夏荊蟄還要辯駁,耳邊卻傳來向繁白的聲音:“告訴你們掌門,藥閣閣主這麽做,是想為某些東西拖時間,要盡快抵達秘境深處,保護好靈劍。當然,別讓逍遙宗的那群人知道是我說的。”
夏荊蟄的雙眸模糊,他呆愣地點點頭,沒再糾纏巫深要再比一場,轉身離去。
從頭到尾,向繁白都沒有被夏荊蟄看到,單憑聲音就叫夏荊蟄言聽計從。
處理好這樁麻煩事,向繁白倚靠着屋中木椅,思索起此事的脈絡。
藥閣閣主隐藏多年,沒道理在這個節骨眼向徐曦自爆身份。
徐曦修為在逍遙宗掌門關徹之上,也并非易被蒙騙之人,在得知關徹的破事後,她可能會找關徹算賬。但更多的,會是思考起藥閣閣主告知此事的動機。
向繁白的指節輕扣木椅。
徐曦那邊存在信息差,她并不知萬劍宗的信徒們對劍煞秘境內的惡念虎視眈眈,想要幫助自己效忠的那位傩神毀掉劍煞秘境中的封印。
畢竟……向繁白感知得到,祂快醒了。
和修界不同,上古時期的魔尊沒有高尚到成為封印者抗擊祂的覺悟,但又不想魔界就這樣覆滅,于是這位上古魔尊想出了一個陰損的法子——将封印和魔尊之位捆綁,讓每代魔尊成為封印者,承擔大量來自祂的污染。
姬黜就是個很好的例子,他被污染的,連出招都有祂的影子。
就被嚴重污染的這一點,向繁白也不能免俗。
而按照向繁白對徐曦的了解,徐曦還是會和關徹說起這件事,通過關徹的反應判斷藥閣閣主有何企圖。
掌門關徹則會派人往下查,藥閣散布傩神信徒功法的事情就會敗露。
這是個大工程,會幹擾到這次仙門大比的正常運行。
而這,恰恰中了傩神的下懷——祂要的,便是拖延時間,沒有人阻礙祂破開封印。
藥閣閣主,謝風清,他在這環環相扣的算計中,不過是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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