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炎夏小摩擦

第32章 第 32 章 炎夏小摩擦

一個時辰後徐三泰來回禀, 他帶着二隊,把寨主所說的區域仔細搜索了一遍,并未發現那兩具屍體, 沒找到那個白衣男子, 也沒發現黑衣人。

“屬下等搜索了方圓三裏之內,也沒有其他發現,一切看起來似乎并無異常。”徐三泰道,“看來應當是已經有人做了善後,對方訓練有素,清理痕跡, 處理了屍體, 只是不知道是哪一方的人。”

“若說毫無發現, 卻也不對。”徐三泰笑道, “兄弟們回來的路上看到一匹無主的馬, 撒在山腳的土坡上吃草,大當家交代過要謹慎些, 因此小的便把馬暫且藏在山下了, 大當家看看要不要牽回來?很是不錯的一匹紅骝馬。”

“我走的時候,那兩個黑衣人的馬是栓在路邊樹上的,好像是有一匹紅馬。”葉雲岫道。

“估計是那些人倉促中不好帶走馬匹, 又怕引起懷疑, 就把缰繩撒開,驅趕它自己跑掉。” 謝讓道, 略一沉吟便吩咐徐三泰, “穩妥起見,還是不要帶回山寨了吧。”

“行,那屬下就交給二當家, 讓他安排人送去賣掉,這樣的一匹馬,怎麽也得三四十兩銀子呢。”徐三泰笑道,“大當家放心,咱們這一行久了,私底下總有些路子,都穩妥的,不會讓人追查到山寨。”

徐三泰走後,葉雲岫看着謝讓,好奇問道:“是白衣服嗎?”

這話沒頭沒尾,謝讓卻完全明白她問的什麽,便笑道:“我覺得是,馬匹認群,若是黑衣人,大可以一起帶走。”

葉雲岫異想天開:“早知道馬這麽值錢,我就把那兩匹馬一起牽回來了。”

“我說你什麽時候變成個小財迷了。”謝讓失笑。

兩人一起出了聚義廳,信步走回小院去,一邊走,謝讓一邊跟她聊起了馬。

馬匹歷來都不便宜,尤其大梁朝戰亂不斷,中原地區出産的馬卻很少,因此朝廷每年都要拿着真金白銀跟北方和西域部族大量購買,且主要都供給軍隊和官府權貴了,極少流通到市面上。因此馬匹價格昂貴,平民壓根就用不起的。便是他們山寨,如今統共也就養了七匹馬,還不知道歷年劫道怎麽來的。

“你說那白衣人騎的一匹白馬,一點雜色沒有,能在那麽多黑衣人的追殺之下逃脫,那樣的一匹好馬動辄幾百上千兩銀子,有錢也難買到,他怎可能是普通人身份。”

葉雲岫眨眨眼,誇他:“謝讓,你懂得真多。”

謝讓:“拍馬屁也沒用,反正你以後不許獨自下山了。”

Advertisement

葉雲岫撇嘴,末世的異植森林她都敢去闖。

謝讓瞥了她一眼,數落道:“怎麽,你還不服氣了?世道紛亂,人心可比刀劍險惡多了,你縱有通天的本事也得小心。”

葉雲岫不跟他争論這個,皺着鼻子做了個鬼臉:“回家吃飯,我餓了。”

葉雲岫不喜旁人打擾,院牆和小廚房建好之後,除了劉四嫂和焦嫂子會進來打掃送飯,極少有人進來過,院門一關,便都是他們自己的地方了。

葉雲岫對做菜下廚也有興趣,可似乎沒有什麽天賦,菜絲切成塊、煮粥煮糊鍋,比較擅長吃現成的,謝讓也只讓她幫忙燒個火,他先引燃木柴,只讓她坐在竈門口看着。

葉雲岫坐着小板凳,一邊看着竈膛裏的木柴別掉出來,一邊看着謝讓淘米煮飯。

“煮米湯嗎?”葉雲岫看着他把瓢裏的白米倒進鍋裏。

“咱們今天吃米飯。”謝讓笑,補充道,“北方人很少吃米,我也是頭一回自己做米飯,咱們試試。”

他把米煮到五六分熟,笊籬撈出來再放進蒸籠蒸熟,這樣就不怕糊鍋夾生了,并且蒸出來的米飯顆粒分明,晶瑩松軟,較好的保留了米香。葉雲岫一口氣吃了大半碗米飯,都舍不得吃菜了。

光吃米就已經太香了,軟糯彈牙,口感極好,嚼着有甜味兒,她真是愛極了這樣純粹的米香。

小姑娘這會兒心思全在碗裏的米飯上,細細地品味,一臉滿足。謝讓眸光溫柔,忽然有些心疼她了。

她自幼生在江南,應當是吃慣了大米的。可是陵州不産稻米,整個大梁也只有江南和關中的一小塊地方産稻米,水田精細,産量低,所以稻米素來金貴稀缺。便是江南百姓也頂多吃個糙米,白米往往是高官富貴人家才能吃到的奢侈之物,在山下市鎮根本沒有賣的,要去陵州城裏大的糧店才能買到。

他們以前哪裏吃得起。

“昨日派人下山采買,我讓他們帶了十斤白米來。”謝讓給她碗裏舀了一勺湯汁豐富、柔軟有嚼勁的面筋燒肉,笑道,“慢慢吃,十斤米,夠咱們吃上一陣子了。”

錢是好東西,這一點葉雲岫深有感觸,手裏有了錢之後他們衣食住行都好了許多,有了錢,她就能吃上紅燒肉和這麽好吃的白米飯。

“你不是說山寨如今入不敷出嗎?”葉雲岫問。

謝讓笑道:“放心,買米是我們自己掏的錢,你身子弱,便該吃的好些,誰也不能說什麽的。我們如今的開銷,吃個小鍋飯、給你買衣裳之類的,都是走的咱們自己的賬,沒花山寨的錢。”

葉雲岫點着腦袋,問道:“咱們既然是山匪,怎麽不去多搶幾個有錢人?”

謝讓張張嘴:“……有錢人也不全是壞人。”

葉雲岫:“你不是說如今這世道,有太多人為富不仁嗎?”

“……也是。不是,那也不能随便搶啊。”

謝讓頓了頓,笑道,“山寨賬面上倒也還有點銀子,除了我們留的五百兩,主要就是前頭那個山大王的小金庫了,這陣子幾乎是坐吃山空。如今山寨确實少有進項,是得多想想法子了。”

光節流不行,關鍵還得開源。

“開荒種地?”葉雲岫笑道,“我就說你這人道德感太強,當不了山匪的,你這是在山寨當地主。”

道德感太強?

謝讓自己品了一下這個詞兒,不禁也失笑,睨着她放大話:“倒也未必,總有一天讓你知道,我也不是什麽好人!”

這話怎麽就覺得,哪裏莫名的搞笑。葉雲岫一雙慧黠的眸子要笑不笑地看着謝讓,帶着幾分戲谑。

“……”謝讓頓了頓,自己也忍不住失笑,說道,“我只是琢磨着,打家劫舍終不能長久,甚至是自尋死路,偌大的山寨好幾百口子人呢,總歸得看得長遠些。你放心,我心裏還是有些想法的,總之不會讓你餓着。”

山寨這些事務葉雲岫不懂,也不太關心,謝讓說有辦法,那必然就有辦法的。葉雲岫把碗遞過去,謝讓又給她添了一鏟米飯。

兩口人的飯,頭一回做米飯謝讓怕吃不足,還特意多做了些,結果兩人有志一同地吃撐了。

吃撐了的兩人泡了壺山楂陳皮茶,一起坐在院裏的藤椅上犯懶。

夏夜星河如洗,星星似乎離他們很遠,又似乎伸手就能觸及。微風拂過,帶來山花草木的氣息,讨厭的是有蚊子,謝讓便又起身去熏艾草。

閑聊了些山寨的事情,不禁又提起了白天的事,兩人讨論起了黑衣人所用的刀。

“彎刀,反正比咱們山寨的刀長多了,很窄,有這麽長……”葉雲岫整個人都癱了似的窩在藤椅裏,伸着胳膊比劃了一下。

謝讓沉吟,不是柳葉刀,也不像雁翎刀,他索性起身去拿筆墨,端着燈臺回來:“你畫給我看看。”

他把毛邊紙鋪在旁邊石板搭成的石桌上,葉雲岫三根手指捏起毛筆,被謝讓揶揄撇笑的眼神一盯,笑嘻嘻換了正确的執筆姿勢,總覺得特別笨拙,索性又換回三個手指頭,認真在紙上勾勒出刀的形狀。

謝讓審視一下,刀劍武器這些他見識也不多,沉吟道:“這刀我也沒見過,不像是中原的刀。”

葉雲岫側頭看他:“你說那些黑衣人是異族人?我覺得這種彎刀,很适合騎馬劈砍、切割塊。”

“這種細細長長的彎刀,确實有些像聽人說過的,北地游牧部族的刀。不過刀終歸是死物,拿着番邦的刀殺人,卻未必就是番邦的人。”謝讓屈指作勢要去彈她的腦門,笑道,“你呀,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他們先惹我的。”葉雲岫縮頭躲開了。

謝讓把那張紙對折收了起來,山寨估計也沒人認識,他便收進了書冊裏。

之後他在山下那片地方設了幾處暗哨,一連多日并無任何異常發生,那些黑衣、白衣的人都沒再出現過。

這件事情似乎就這麽過去了。

炎炎夏日,前方戰事卻如火如荼。昭王倚仗着江南西道的地利條件,和朝廷僵持數月,最新傳來的消息,安王在劍南也反了,發了檄文聲讨當今皇帝篡位不正、殘暴不仁,跟昭王結盟了。

昭王和安王封地同在江南道,原本就走得近,昭王謀反之後,皇帝便處處猜忌提防安王,果然把安王逼得也反了。

如今昭王、安王結盟,就更令朝廷頭疼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匈奴趁人之危,屢次侵擾邊境,據守幽州重鎮的毅王出任主帥,率軍與匈奴開戰,而朝廷為了打仗又抽丁加稅,弄得民怨四起。

匈奴進犯之事令謝讓頗有些費解。北地苦寒,冬日難熬,匈奴一向是在冬季犯邊,搶奪物資劫掠百姓,逼着朝廷和談賞賜,這已經是許多年來固有的老套路了。

而眼下時值盛夏,北地草肥馬壯,牛羊繁衍,正當匈奴休養生息的時候,也不知匈奴人這是轉了性,還是另有什麽蹊跷。

他不禁聯想到那日的黑衣刺客和白衣人,卻也沒有頭緒。

不過這些事情反正與山寨關系不大,他們是山匪,又不給朝廷納糧交稅。

夏季應當是山寨最好過的時節,瓜菜半年糧,不擔心餓着也不擔心凍着,日子最是舒服了。衣食無憂,人多好辦事,因此短短一個多月下來,山寨菜畦碧綠,雞仔成群,新開的荒地種上了夏茬莊稼。

山寨的新房也已經陸續建了起來,新房依着山勢連成一片,排列有序,雜亂的窩棚陸續拆掉,整個山寨看着都順眼多了。

山寨不缺人手,缺的是有人理事。謝讓這陣子已經完全适應了山寨,游刃有餘,忙得是不亦樂乎。他忙他的,葉雲岫便只管每日跟進兩營練兵。

一段時日過來,她便也找到了偷懶的法子,卯時集合先讓兩營跑步、練隊列、練體能,各隊隊長帶着,葉雲岫不用親自跟着,這一套固定程序下來,就要一個時辰左右,她便可以等到結束後,睡足了再去,然後再親自率領兩營做一些實戰對抗和戰術演練。

為了防止有人摸魚偷懶,小姑娘還無師自通地引入競争機制,兩營一共七隊,先鋒營兩隊,守備營五隊,每日都要記錄名次比一比,隔三差五還來一次模拟演習,墊底的隊伍當着全營認輸加練,連輸兩次的隊伍,隊長領着自覺到後山挑糞去。

弄得各隊每日裏被虐得沒了脾氣,卻又嗷嗷叫着奮勇争先,唯恐落後丢臉。

于是謝讓晚間帶着俞虎巡查山寨崗哨,回來時便看到馬賀帶着二十來號人,皎潔的月光下還在一招一式地比劃練刀。他信步路過,不禁溫聲笑道:“這麽晚了,馬隊長還帶着兄弟們勤勉訓練呢。”

“大當家好!”馬賀一抱拳,擦着汗支支吾吾笑道,“嗐,這不是……咱們一隊今天輸了嗎,徐三泰那厮也不知用的什麽妖法,武器操練連贏我兩回了,我也是輸急眼了,白日沒工夫,便想趁着晚上把今日落後的兩什兄弟拉出來練練。”

一隊輸了葉雲岫收拾他,他就收拾輸了的手下……謝讓不禁莞爾,口中卻贊許道:“一隊素來不落人後,徐三泰那是肯用腦子,你也多想想法子,必定能贏過他的。”

“大當家說的對!”馬賀頓時來了勁頭。

這貨絲毫也沒發現大當家似乎在暗示他沒腦子,就一個勁兒傻樂。

謝讓腳步輕松,在聚義廳前跟俞虎分開,自己信步回到小院,擡手敲門。

院門吱呀一聲,葉雲岫從門板後露出半張臉,瞧見他習以為常,便自顧自的轉身回去了。謝讓自己推門進去,随手把門闩好。

暑熱難當,走了這麽一大圈,他背後薄薄的衣裳都洇了汗,謝讓抖着衣襟涼快,一進屋,不禁面色一變,頓住了。

搖曳的燭光下,葉雲岫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姿态随意地坐在塌上,手裏拿着帕子在擦拭頭發。看樣子她剛洗過澡,只穿着輕薄柔軟的白色絲絹的寝衣,天熱,她把兩只衣袖拉了上去,一直拉到肩膀,露出兩只白生生的手臂,頸間的扣子也沒扣,水紅的亵衣若隐若現……

顯得……十分清涼。

謝讓愣了愣,深吸一口氣,趕緊背過身去,支支吾吾道:“抱歉,你……你先收拾一下,我出去涼快涼快。”

他說完匆匆出去了。屋裏小姑娘渾然不覺,納悶地瞅瞅門外,謝讓背對着房門立在院裏,幹什麽呢他,怪兮兮的。

太熱了,冬天的時候她整日嫌冷,如今再想想,冬天就挺好,冬天比夏天好,天冷起碼還能貓在屋裏,窩在床上,還有湯婆子和炭盆,夏天才是真難熬。

葉雲岫扯了扯身上的衣服,琢磨着能不能只穿裏邊的小衣。雖說是亵衣,可其實比後世的吊帶衫還保守得多,還挺好看的。

誰說古人不時尚,只是這麽好看的衣裳卻要穿在裏頭不能見人。她剛洗過澡,一個人在家就只穿着小衣涼快,因為他回來了,才匆匆穿了外頭的寝衣去開門。

葉雲岫抓起扇子用力扇了幾下,熱死了,偏偏家裏還有個古人,大熱天害她穿這麽嚴實!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