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輕取柳河縣
第44章 第 44 章 輕取柳河縣
謝讓出去一炷香工夫就回來了, 他下令陵州的四個舍粥點并成兩個,每個留五人暫且支撐一日,保證災民明早能喝上一頓熱粥, 其餘人今晚就先回石泉莊修整。
冬季天黑得早, 葉雲岫身上烤暖和了,裹着披風踏出棚子,天色早已徹底黑了下來,天上一輪下玄月,孤冷地映照着蒼茫大地。
石泉莊離此不到十裏路,兩人騎馬并行, 戌時初便回到了石泉莊, 焦嫂子和趙方、喬五他們得知寨主和大當家一起來了, 意外驚喜, 連忙出來迎接。
其他三個舍粥點要遠一些, 城南舍粥點的其他人手又被他派去消息傳遞,怕是要等一會子才能回來。謝讓便叫葉雲岫先回屋去休息, 他還要去忙一會兒, 查看莊子裏防衛和防災減災,安頓好今晚增加的兄弟們。
謝讓住的是一個單獨小院,兩間屋子連通, 屋裏布置十分簡單, 外頭一張桌案,幾把椅子, 裏側靠牆擺着一張木床。
焦嫂子陪着葉雲岫進來, 殷勤說道:“不知道寨主會來,這莊子原本有前邊主人留下的主院,地方寬敞, 收拾得也講究,大當家讓給守備營的弟兄打地鋪了,剛才守備營的兄弟來跟我說,叫大當家和寨主搬去主院,他們換到這邊住。”
“不必。”葉雲岫道。住一晚而已,情況特殊,這莊子裏一下子增加那麽多人,哪裏住得下,天寒地凍她沒那麽多講究。
若是旁人還可能客氣推讓,然而寨主的性情大家都知道的,她說“不必”那就是不必,不需要多嘴。焦嫂子也就不再多說,等葉雲岫進了屋,焦嫂子連忙燒起火盆,又去張羅着給寨主和大當家備飯。
“我和大當家吃過了,你們只管去多備些熱湯飯,等着先鋒營回來。”葉雲岫見火盆裏燒的是漚了煙的普通木柴,便問道,“莊子裏木炭也沒了?糧食可還有?”
焦嫂子說山寨入冬送來幾車木炭,這陣子都已經用光了,眼下莊子外災民退去,都被指引去了城外的舍粥點,莊子裏能出去了,喬五那邊已經帶人進山砍柴,打算就在莊子裏先弄個小土窯,這幾日就能燒木炭應急。
至于糧食,謝讓原本安排留了足夠兩個月的糧食,即便現在兩營的兄弟來了,人多了許多,但是兩營也就暫時在莊裏吃幾頓,莊裏一兩個月還是能支撐的。
“寨主放心,我們好歹在莊子裏,窖子裏還有冬儲菜,餓不着人的,堅持兩月開了春就挺過去了。”焦嫂子感嘆道,“如今大家都說,都是托了寨主和大當家的福,寨主和大當家是菩薩下了凡,保佑我們山寨來了。往年我們哪有這樣的日子,吃得飽穿得暖,還有寨主和大當家護着。”
葉雲岫不置可否,心裏卻不禁玩味好笑,把兩個殺人越貨的山匪頭子說成菩薩下凡,這焦嫂子也是個人才。
又有婦人送了紅泥小火爐進來,爐子上放上砂鍋,裏頭煮的放了紅棗的粟米粥,焦嫂子先給葉雲岫盛了一碗,叫她喝了暖和,剩下的就溫在爐子上留着大當家回來喝。
葉雲岫喝粥的工夫,忽然聽到一陣吵鬧之聲,離得不遠,安靜的冬夜裏十分突兀,她不禁皺了皺眉。
Advertisement
這時焦嫂子送熱水進來,葉雲岫便問了一句:“外頭怎麽回事?”
“吵到寨主了?”焦嫂子道,“是那個謝姑娘,因為沒有木炭跟照管她的李嫂子生氣,又嫌只有一床被子,李嫂子脾氣也不太好,兩人就吵了幾句。謝姑娘住的隔了兩個院子,吵到寨主了吧?”
葉雲岫才想起莊子裏還有這麽個人來,算算從他們劫了何家,謝鳳鳴在這莊子裏已經三四個月了。
她這個寨主屋裏還沒有木炭呢。
“她經常這樣?”葉雲岫問。
“也不算,也就剛來時鬧騰幾天,後來就消停了,她平日不大愛搭理人,大部分時間都自己關在自己屋裏。”焦嫂子遲疑道,“主要是咱們莊子裏簡陋,謝姑娘大戶人家出來的,必然是不能那麽周到。”
謝家相關的事情,葉雲岫一向不過問,只管等着謝讓處理。可這會兒謝讓忙成陀螺,再說他那個性子,大約也狠不下心。
葉雲岫平淡說道:“大當家送她來是不忍殺她,留她活命,又不是叫她來當千金小姐。你們往後不必優待她,她若撒潑,你們也不必跟她客氣,既然是在莊子裏,該叫她幹活就叫她幹活,沒道理旁人幹活養着她,只叫人留意看守好了,別讓她私自逃出去。”
游手好閑,閑人生事,葉雲岫如今深以為然。你瞧瞧兩營的那些人,整天被虐的跟莊子裏那驢似的,一天到晚不得閑,反倒越使越精神、越使越有幹勁了。閑的沒事可不就得生事。
焦嫂子答應着準備出去,葉雲岫叫住她,說道:“等一下,你先去告訴她,她今晚若再敢鬧騰,吵我睡覺,我就去殺了她。”
焦嫂子沒憋住差點笑出來,趕緊低頭稱是,匆匆離開。那邊果然安靜了下來。
葉雲岫洗漱收拾一番,又叫人灌了湯婆子,就自己先上床捂着,沒多會兒就兩眼皮打架了。
謝讓這一晚上要處理的事情太多,莊子裏要防災減災,今晚過來的兩營那麽多人要安頓好,明日既然要打柳河縣,更是許多事情都要提前謀劃安排就位。
所以等他回到小院時,葉雲岫摟着湯婆子,裹着棉被,睡得正香。
這個節骨眼,謝讓心裏雖然沒生出什麽绮念,但原本一想到今晚兩人要睡在一張床上,雖然大約也只是單純的“同床共枕”,心中還是忍不住那樣旖旎的美好。
可是顯然,這姑娘坦蕩務實得很,半點也沒有什麽旖旎忸怩。
畢竟對于葉雲岫而言,情況特殊,大戰在即,無非是睡個覺而已。
謝讓輕手輕腳走到床前,望着她安然的睡顏沉浸,良久,才輕手輕腳地脫下大氅搭在椅背上,轉身去洗漱,一邊燙腳,一邊坐在爐子前烘去自己渾身的寒氣,見爐子上還給他溫着熱粥,便又喝了多半碗,肚子裏不饑荒了,便把爐子封好,收拾了打算上床睡覺。
他站在床前卻有些為難了,這床本就窄,小姑娘裹着僅有的一床棉被,睡相随性,把自己裹成了一個可可愛愛的卷兒。
謝讓不禁在床前站住了。怎麽辦,這時候但凡他一動,必然擾醒她,大約又要鬧起床氣。
他站了一會兒,好像就忘了自己要幹什麽,望着那張睡得粉嘟嘟紅撲撲的小臉,越看越可愛,見她睡得安逸,謝讓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嘴唇輕觸,偷偷在她額頭親了一下。
不自覺的嘴角噙笑。
謝讓看了看旁邊的椅子,實在不行,他坐着眯一夜算了?
反正又不是沒坐過。
于是他拿起椅子上的大氅,一手拎起椅子打算挪動一下地方,不經意間大氅挂到桌案上的梳子,眼看掉下來,謝讓忙伸手接住,椅子卻吱的一聲。
“你回來了?”床上的小姑娘迷迷瞪瞪睜開一半眼皮,看了他一眼,身體動了動,眼皮跟着又黏上了,迷迷瞪瞪往裏挪了挪,還把被子往這邊拽了一下,給他讓出了半邊地方。
謝讓看着床上眼皮都沒能徹底睜開的人,心裏那一刻軟成了一汪溫水。他脫掉外衣,放輕動作上了床,挨着她慢慢躺下。
被窩裏摸到硬硬的湯婆子,謝讓把包着布套的黃銅湯婆子拿出來,随手放在床頭,把湯婆子換成了他自己。
被子窄,葉雲岫又裹去了大半,謝讓躺了躺,索性伸手把她摟過來擁在懷裏,将一床不算厚實的被子拽過來裹住兩人。懷裏摟着熱乎乎軟乎乎的小姑娘,格外心安。
興許是他太累,一閉眼,竟摟着她睡着了。
…………
葉雲岫醒來的時候,床上就剩下她自己。
夜裏謝讓回來睡的,好像還跟她争棉被,葉雲岫睡得香卻不會睡得死,夜裏旁邊有人她還是清楚知道,反正這一夜兩人擠擠睡得還挺暖和。
小姑娘壓根也沒有別的忸怩,趕緊起床,外頭天色微明,已經是拂曉時分了,按照謝讓昨晚的布置,兩營幾百號人都已經集結,她這會兒都能聽到動靜了。她匆匆梳洗,謝讓不在,就自己随手把頭發挽了一下,拿帕子系結實了,披上披風匆匆出去。
“寨主!”見她出來,兩營黑壓壓幾百號人齊刷刷抱拳。
葉雲岫微一點頭,徑自走到謝讓身邊站定。謝讓側頭看看她,嘴角一彎,便又轉向面前的人群。他一番解釋動員,闡明今日的行動。其實山匪們可不管那麽多,打仗還要做什麽動員,這麽久關在山寨可都憋壞了,巴不得多打幾仗,不就是個柳河縣城麽,大當家和寨主一聲令下,縣城他們也照樣敢搶。
不過寨主就在旁邊掠陣,一堆山匪莽漢們也不敢造次,乖乖地聽大當家訓話,兩位當家人素來規矩嚴,此番出去要嚴格遵守紀律,無外乎服從命令聽指揮、不得擾民、不得洩密、不許擅自行動。
今日能夠出動的是先鋒營全員和守備營的二、五隊兩隊,守備營四隊之前就在柳河赈災舍粥,昨日葉雲岫怕生變故,又派了一隊前去聯絡接應,這兩隊已經在柳河了。
謝讓便下令這四隊人馬分頭行動,按各自安排的路線加以僞裝,急行軍趕往柳河,到達之後先不要聲張,混在城外的災民裏聽候命令。
謝讓和葉雲岫随先鋒營一隊一起出發,把馬賀高興得不行,下巴都擡到天上去了。大當家和寨主果然還是看重他們一隊的,四個隊獨獨跟他們一起走。
其實謝讓想說,實在是一隊“悍匪”的風氣太重,他怕頭一回行動這厮萬一不靠譜。
晌午時分,謝讓和葉雲岫帶着先鋒營一隊到達柳河,停留在距離柳河縣城五六裏外的一處地方,二隊速度很快,徐三泰押着一長串的官兵衙役在林子裏等他們了。
官兵和衙役們一個個噤若寒蟬,原本忽然被帶出山寨,還以為是要在山上找個埋人的地方殺了呢。謝讓和葉雲岫到達之前,徐三泰已經将此行的目的告訴了他們,咱們寨主和大當家要攻占柳河縣城,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們是聽話還是不聽話,自己看着辦吧。
今日若是換了別的山匪揚言要攻占縣城,官兵衙役們大概嗤之以鼻,這不是笑話嗎,可自從昨日他們剿匪上山之後,所見所聞,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這可真不是笑話。
林中騎馬不便,謝讓下馬走了過去,葉雲岫嫌冷騎在馬上沒動。
“大當家!”二隊衆人齊聲抱拳。
蹲在地上的官兵衙役們因為這個稱呼紛紛愣怔,眉眼溫潤的年輕人一襲藍衫,披着氅衣,步伐間甚至帶着幾分笑意,看起來更像是哪家優越富足的書生。
“嗯。”謝讓點點頭,走近那些俘虜,溫聲問道,“都跟他們說了?”
“說了。”徐三泰答道。
謝讓審視了一下這些人,徐三泰在旁邊禀報,一共四十二人,八個官兵,三十四名衙役,又特別指出了其中兩個,一個是官兵之中的小旗長,一個四旬年紀的衙役則是皂班班頭。
謝讓負手立定,淡聲道:“既然已經說過了,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那個小旗長問道。
“玉峰寨山匪,別無身份,與各方勢力均無牽扯。”謝讓道。
“你是大當家?”小旗長跟其他人交換了個眼色,質疑道,“昨日我們見到的寨主,明明是個女子。”
“對,她是寨主,我是大當家。”謝讓噙笑。
一堆俘虜表情不禁迷惘了。
“各位盡可放心,我言而有信,只要你等盡心配合,我絕不為難,必定會放你們一條生路。”
謝讓頓了頓,溫和的語氣卻繼續說道,“但若是各位執意頑抗,或者表面順從、暗做手腳,還想要伺機作亂,那就對不住了,我們今日未必能順利攻克柳河,但殺了你們還是易如反掌。”
那位皂班班頭這時開口道:“你們攻占柳河,當真是要開倉放糧,赈濟災民?”
“正是。這幾日柳河城外舍粥的兩處,你們應當是知道的,實不相瞞,那都是我們的人,陵州城外也是,可惜我們杯水車薪,眼看就要斷糧了。”
謝讓嘆道,“我知道各位的妻兒老小都城中,我可以保證,我們進了城只想要開倉放糧,絕不擾民,更不會燒殺搶掠。這一點各位只管放心。”
“他們是山匪,連縣令大人都敢殺,哪來的言而有信!”一個衙役喊道。
“山匪又如何?”謝讓反問道,“若能衣食溫飽,誰願意落草為寇?各位這大半年可曾聽說玉峰寨山匪燒殺搶掠?我們也是貧苦出身,只是不忍看着幾萬流民凍餓而死罷了。”
皂班班頭這時開口道:“柳河城外如今足有幾萬災民,這些人若湧入縣城,将會是什麽情形?城內百姓就該遭殃了。魏縣令确實不好,可是縣城關閉城門,那也是迫不得已,總得先顧着城內百姓的死活。”
“确實。”謝讓點頭道,“你所言不差,所以我已經做了防備,肯定不能放任災民進城,而是在城外給他們劃定地方,加以約束,讓他們暫時停留避災。如今風雪已停,只要有足夠的糧食物資,再幫助災民支撐幾日,就能熬過這一關。”
他緩和了語氣道,“我們既然敢來,就有足夠的力量強攻,只是不願意徒增傷亡罷了。各位不妨換過來想想,如今魏蠡已死,城內無人主事,混亂一團,若是再加上我們強攻,即便沒有災民,城內百姓還不是驚恐遭殃?”
那皂班班頭沉默片刻,決然說道:“大當家今日能有這番話,絕非尋常山匪。小的就信你一回!”
一個時辰後,一支幾十名官兵衙役組成的隊伍趕着一輛馬車走到城下,皂班班頭站在前面,沖着城牆上大聲喊道:“快開城門,是我們回來了。”
“張班頭?”城牆上的官兵伸頭看看,又瞧見了兵營的小旗長,問道,“你們回來了?昨日民團的人回來,不是說你們和魏大人都被山匪攔在山上了嗎?”
“別提了,”張貴大聲呸道,“這次不走運,那些山匪厲害得緊,我們差點就回不來了。那些民團都進城了嗎?”
“還沒,沒有魏大人和劉縣丞的命令,怕災民沖進來,我們哪敢開門呀。”那官兵說,“你們且等着,我這就去禀報劉縣丞。”
張貴罵道:“你娘的,魏大人就在馬車裏,魏大人剿匪受了傷,急等着進城救命,你還知不知道好歹?你再磨叽下去,也不怕魏大人生氣弄死你。”
那官兵不疑有詐,當真下了城樓。厚重的城門緩緩打開一條縫,開門的官兵伸着頭往外看,隊伍後頭先鋒營假扮的衙役猛地合力往前一沖,就沖進去跟城內官兵交上了手。城外災民中也突然沖出許多人來,轉眼間就沖過城門進了城內。城牆上的官兵衙役驚覺有變,趕緊鳴鑼告警。
等到駐兵的總旗長策馬持|槍沖到城門,迎面遇上一匹黑馬,馬背上的少女弱不禁風,手裏卻拎着一把雪亮的大刀。
總旗長愣了愣,大吼一聲,一抖長|槍|刺了過來。馬背上的少女身形一仰,往後仰倒平貼在馬背上,堪堪躲過的瞬間二馬交錯,少女手中的刀擡起,以一個十分刁鑽的角度,直奔他的脖子。
葉雲岫策馬奔了過去,身後對手的人頭落了地,馬背上的身軀跟着才掉下馬來。
葉雲岫勒馬調頭,看着地上的對手,怎麽就不能容人說句話,謝讓苦心積慮的智取,到底還是出現了傷亡。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