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假新娘(三) 混賬我可是你繼母——……

第20章 假新娘(三) 混賬我可是你繼母——……

我的後娘自從被迎娶進門的時候, 我還是想不明白,我爹怎麽看上身份如此卑微的人。

大婚當日是我代替我爹成的婚,因為我哥已有家室, 而我爹卻突然在那天卧病不起。

但是沖喜結束之後,我爹居然真的能夠起來了,這對我們家無疑就是一個好消息。

但是我爹好不容易能夠起來了,怎麽好好的就死了呢, 究竟是誰,圖謀不軌居然想要殺害我爹。

——方無愁随記·被翻出

方老爺死前前幾天。

***

溫弄溪有點氣惱, 他根本就不能夠正臉來見到方無愁, 方無愁出門都不走常路, 要不然就是告病、要不然就是又出去喝花酒啦。

溫弄溪很難想象一個病秧子還強撐着去花樓喝花酒,簡直是不敢想象。

他不知道自己和溫東隅的任務一不一樣,但是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見上方無愁一面。

可是對方神出鬼沒的只能聽聞對方到底在幹什麽,第二天再去找對方,完全了無蹤影。

溫弄溪被氣的着急,因為他也不是完全見不到方無愁, 而是對方總是能夠在自己最不需要對方的時候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比如說:自己剛剛出門沒多久,自己就被一個人堵在哪裏動彈不得。

現在被堵的次數實在是太多。

溫弄溪不用想也知道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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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弄溪心想:這倒是好,這麽搞下去,我倆就耗在這裏完了。

然後他那個大哥方無憂, 現在也算是他大兒子了, 每天還固定一段時間陰陽怪氣,說他天天躺在家裏。

溫弄溪:“……”你爹都不管我,你這個做兒子的倒是管上了?

溫弄溪不知道為什麽對方老是看自己不順眼,大抵是方無愁闖禍闖的太多,自己受牽連了。

溫弄溪好不容易出去走走, 他現在特別想要找到方無愁,結果他一回頭,就被壁咚了。

溫弄溪:“……”真是不走尋常路。

溫弄溪頗有點無奈,而且方無愁捉到自己他也不做什麽,他就是喜歡摸自己,都是男人摸就摸吧。

對方拜堂扶自己,沒事就喜歡把自己堵在牆角蹭蹭,看起來格外純情。

溫弄溪一開始還覺得是對自己很冒犯,但是現在逐漸是習以為常。

有時候也不知道溫弄溪到底是蠢還是什麽的,被占便宜也不知道。

但是溫弄溪覺得自己還是對對方的言辭過于接受不了,對方非要稱呼自己為後娘或者是娘親,溫弄溪一聽覺得有點罔顧人倫。

越覺得自己有點禍害完老的又開始禍害小的意思。

還有,溫弄溪很不理解:“不是,你為什麽從來都不敢正面看我啊?”

方無愁這時候手正抵着溫弄溪的,正在戳溫弄溪的胸口,“後娘什麽時候再給我生個弟弟,什麽時候給我喝點奶?”

溫弄溪:“……”對方壓根就不聽自己的話,完全都在自顧自表演。

溫弄溪處于沒忍住,他覺得自己也演不下去了,“不是,你沒發現我是個男的嗎?”

他心想所幸一了百了,大不了這試煉誰都別打了算了。

結果方無愁又揉了一把,對方慢吞吞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了。”

“你要是女的我也不對你動手動腳啊?不是你這個身板你也不像是女的啊。”

方無愁又揉了一把。

溫弄溪覺得這簡直就是沒什麽天理了,他心想要麽你就說呗,你诋毀我幹什麽啊。

溫弄溪心想要不然就把他殺了算了,結果自己剛剛想要施展靈力,然後一股力量一下子把自己壓了下來。

方無愁又開始摸他的腰,“你腰好細啊?”

溫弄溪現在已經沒有什麽感覺了,他覺得大不了就是摸,摸随便摸,溫弄溪擺爛地看天,被方無愁把臉捏的轉了回來。

“不是你看天幹嘛啊?害羞了嗎?”

溫弄溪眯了眯眼說:“怎麽了嗎?看上我了嗎?”

方無愁說:“看上了又能怎麽樣?”

溫弄溪大言不慚:“看上我了你就娶我麽。”

方無愁倏地笑了,“你怎麽知道我正有此意呢?”

溫弄溪打量着方無愁,方無愁肯定長的不醜,因為外面丫鬟都說二少爺長的特別俊俏,但是對方卻是帶着面具,隐隐約約能感受到對方心情極好。

“你既然喜歡我的話?”溫弄溪揚了揚眉,“你打算怎麽娶我呢,是取代你爹,還是勸你爹和我和離呢?”

結果話音剛剛落下,方無愁說:“你膽子真大,勸我去殺我爹?”

溫弄溪:“不然呢?”

方無愁:“你作為我的後娘,我倆之間有尊卑,豈不是更為刺激呢?而且我爹身體不好,他原本就不會來你房中。”

溫弄溪:“你能別掐我腿了嗎?”

方無愁的手實在是不老實,又特別喜歡對他動手動腳,關鍵是這幾日脾氣還比之前穩定的很多。

溫弄溪想看對方面具下是什麽樣子,結果對方察覺到他,直接別過了頭。

溫弄溪手指懸在半空中,終究是收了回來。

“桑非晚是誰?”方無愁詢問道。

溫弄溪愣住了。

他想起來自己之前似乎在方無愁面前提過了的。

溫弄溪躊躇,不知道該怎麽形容。

“故人。”

他換了個說法。

方無愁眯了眯眼,銀色的面具下,藏不住的好奇。

“什麽故人你夜裏都在喊他名字?”方無愁問道。

溫弄溪:“……”你天天告病不出,不會就是聽我牆角,白天起不來吧。

“那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方無愁:“你都家給我爹了,還想那些野男人幹什麽呢?”

溫弄溪:“……”不是,你管那麽寬嗎?

方無愁很快輕輕地啧了一聲,“你還是初男嗎?”

溫弄溪一開始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什麽意思呢,方無愁哼了一聲開始陰陽怪氣,“裝什麽呢?這麽大年紀還跟我裝?”

溫弄溪還以為聽錯了,但是覺得這個繼子也真的累離譜,他沉默了一下:“不是。”

方無愁:“哈?”他不太高興。

溫弄溪覺得方無愁這個反應也有點誇張,“你都不好奇你後娘為什麽是個男的了,你在驚訝什麽呢?”

方無愁:“我以為新娘跑了你才嫁給我爹的啊。”

溫弄溪:“哦。”

溫弄溪又開始問了一下:“溫東隅?”

方無愁眯了眯眼,“溫東隅又是什麽人?”

“桑非晚,溫東隅?”方無愁敏銳地猜到:“東隅已逝,桑榆非晚?”

溫弄溪頓了頓,他這幾日裏睡得很不安穩,反反複複的像是有什麽牽引着他。

溫弄溪推了推方無愁,他覺得對方無愁的耐心已經快要耗盡了,“起來吧,繼子,光天化日之下,別跟我這樣了。”

方無愁開始陰陽怪氣,“不是,你半夜跑到我床上對我又摸又抱的,你現在跟我光天化日嗎?”

溫弄溪頓了頓,他面上露出來一副極其不可置信的,很難相信這幾個字眼是從方無愁口中說出來的。

“不是?”溫弄溪疑惑了,“我半夜去你床上幹什麽啊?”

方無愁這個人非常坦率,有描述了一遍:“又摸又抱啊,你衣服我現在屋裏還有呢?”

溫弄溪冷笑一聲:“胡說八道。”

方無愁說:“你不能不認啊?”

他直接把領口露了出來,“你看你親的。”

溫弄溪:“……”

溫弄溪覺得這一切還是很匪夷所思,他覺得要不就是方無愁着魔了,要不然就是他自己做夢發癫,自己怎麽可能半夜跑去方無愁那裏又摸又抱?

方無愁又捏一把溫弄溪胸口,溫弄溪皺眉:“你說清楚一點。”

方無愁心想: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麽,你——我的後娘,半夜跑到我的房間對我非禮。

見方無愁說不出來。

溫弄溪說:“你差不多得了,不要再胡說八道了。”

方無愁沉默了一下,随即陰森森:“你不認是吧後娘。”

溫弄溪笑了一下,覺得果然方無愁還是年輕:“我自然是不認的。”

方無愁說不出來話,哼了一聲,“那你等着。”

***

溫弄溪再次驚醒的時候,他眯了一下眼睛打算看一下自己現在是在哪裏。

旁邊突然傳來一聲冷笑:“在找我嗎?”

溫弄溪沉默地低了一下頭,問旁邊的人:“你怎麽會在我的房間裏?”

旁邊的人笑了一下:“你瞎了嗎?這是我的房間,後娘,大半夜跑進我房間的是你。”

室內太黑了,溫弄溪只能憑借着聲音辨認出來這個在胡說八道的人是方無愁,他說:“那我之前醒來怎麽都在我房間。”

方無愁冷笑:“那當然是我大發慈悲把你送回去了。”

溫弄溪直接翻身下床,就像一個渣男,永遠不會回頭可多看一眼:“我回房間了。”

結果他還沒起身,旁邊的人按住他的手,直接覆身過來,“我的房間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溫弄溪覺得有那麽一丁點尴尬,他心想自己好端端怎麽會跑到人家房間裏呢。

結果他想着想着,一只手直接撩起來他的衣服探了進來,溫弄溪頓時按住對方手,“你要幹嘛啊?”

方無愁坦坦蕩蕩:“給你演示一下你都在幹嘛啊?”

溫弄溪咬牙切齒:“我必不可能幹這種事。”

方無愁把手抽出來了,看起來像是在妥協,“好啦好啦,不吓唬你了。”

溫弄溪哼了一下:“我都說了我必不會做這種事情。”

結果,他剛剛想起身,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方無愁摁住,方無愁正在拿着發帶把他的手往床上綁。

溫弄溪頓時就惱了:“方無愁,你有病吧,你把我綁在這裏幹什麽啊?”

方無愁也不說話,就在那邊綁着。

溫弄溪心下着急的很,他覺得方無愁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的樣子,怕對方想不開對自己做出來什麽事情,只見對方綁完了,然後點燃了燭火。

燭火一下子把方無愁的面貌給印了出來,溫弄溪徹底看明白了。

嗎的,怎麽又是溫東隅?

“混賬玩意。”溫弄溪當即就生氣了,他覺得怪不得方無愁天天帶個面具,原來都是你這個狗玩意擱在這邊裝。

溫弄溪給捆着,臉冷的跟個冰塊一樣,現在氣的快要爆炸了。

“你天天跟我裝什麽呢,等我回去看我怎麽收拾你。”

“問我溫東隅是誰是吧?”溫弄溪直接劈頭蓋臉把方無愁一頓罵,方無愁還沒想明白呢,剛剛綁上他後媽就拿着一個陌生名字開始罵他。

方無愁聽着溫弄溪在那邊罵,聽着聽着居然就沒什麽感覺了,他後媽臉紅紅的,頭發絲都亂了,居然詭異覺得還有點好看。

方無愁不管不顧,直接按照自己剛剛的想法,伸了手進去摸。

溫弄溪頓了頓,不可置信,這混賬徒弟今天膽子怎麽這麽大。

方無愁冷哼了一聲,看着對方的面色黑了又紅的,不免覺得他後媽真是人美脾氣大,到底是有幾分姿色的。

“混賬——”

溫弄溪心想怎麽回事,他還沒怎麽想明白呢,對方手指直接勾着自己的敏/感/點,頓時一瞬間他就罵不出來了。

方無愁眯着眼,他看見他後媽軟綿綿的,原本還罵人的嘴現在已經說不出話來。

他自己其實拜堂那天本來就是替父親走個儀式,誰都沒當回事,結果洞房的時候鬼使神差路過對方的房間,想要進去看看。

結果一見後媽果然是風姿奪目。

腰細腿長,就是可惜是個男人。

方無愁心想:後媽哪裏都好,就是野男人太多了。

他越想越覺得牙癢癢,情不自禁就在溫弄溪身上留了個牙印,偏偏他這後媽也不自知。

他斷斷是對父親的妻子沒有肖想的意思,結果對方一而再再而三深夜就穿着個單薄衣衫來自己房中。

溫弄溪腰頓時軟了,他怒目看着方無愁準确來說是溫東隅恨不得把他從上到下罵一遍,可是對方看這幅模樣似乎又不是溫東隅,好像是真的一點也都不認得溫東隅似的。

他想着那日看溫東隅話本之中看出來的臺詞,“混賬,我可是你的繼母你……”

他話沒說話,方無愁就直接俯身堵住了他的嘴,在溫弄溪的一臉不可置信之中,黏黏糊糊:“那又如何?若是我是兇手,你可也算是共犯吧。”

***

溫弄溪那日被方無愁這混賬綁在床上,綁了一夜,所幸方無愁沒對他做什麽。

他第二天他剛剛天白的時候是被方無愁抱着回房間的,再次醒來發現身上的布料破破爛爛的,就跟被淩/虐了似的。

手腕上還有着綁着的紅痕。

溫弄溪事後氣了好幾天,可是偏偏還找不到方無愁。

溫弄溪接連好幾天沒見到方無愁,再次見面的時候是在方家老爺方守中的葬禮上。

方無愁披麻戴孝跪在靈堂上,溫弄溪沉默着,他看周圍沒有人朝着方無愁走了過去。

結果方無愁見到他眼睛亮了亮,似乎很高興,完全沒有死了父親的難過。

也是,溫弄溪也不難過。

結果溫弄溪一腳踹上去的時候,方無愁懵了問溫弄溪:“師尊你打我幹嘛啊?”

溫弄溪:“?”他皺着眉頭,他一瞬間也不确定起來。

結果方無愁又說了一句:“師尊你不認識我了嗎?”

溫弄溪:“……”

溫弄溪又踹了一腳。

溫東隅不理解,他覺得他師尊剛剛沒見多久,似乎脾氣又大了一點,不知道為什麽還瞧着有點憔悴。

他穿着孝服,不好在靈堂太明目張膽,也就躲了躲。

結果他這麽一動作,更加惹怒了溫弄溪,溫弄溪連連冷笑:“為什麽打你?”

“打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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