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烏托邦
烏托邦
下班前黎聽就和洛敏報備過,今晚不回家吃飯。
細算起來,這應該算是兩人确定關系後的第一次約會。
吃的是墨西哥菜。
之前在洛杉矶沒能吃成的那頓飯。
黎聽不愛吃生食,卻又喜愛嘗鮮,付嶼闊很了解她的這一點,點到牛排時,特意叮囑服務生要全熟的。
服務生捧着點餐本,熟練記餐的筆停頓一下,像是從業多年聞所未聞的模樣,“全熟嗎?”
付嶼闊點頭,“對,全熟。”
受過專業訓練的服務生小哥很快收起訝然神色,禮貌一笑,“好的。”
待服務生收好菜單離開,黎聽低聲道:“其實你可以不用遷就我。”
她飯量不大,一份塔可就夠飽的了。
付嶼闊并不認同,“你不每一份都嘗嘗看嗎?”
黎聽笑起來,“好像要的。”
但對于這類西式餐點,黎聽不太能吃的出來口味上的驚豔抑或普通,最終還是不想掃興地給出評價:“挺好吃的。”
付嶼闊還能不知道她嗎?
于是在回程的路上拐去了那家高中時她常去的甜品店,又買了塊慕斯和莓果千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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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是她那會兒愛吃的兩種口味。
看他提着兩只包裝精美的小盒子走回來,黎聽微微張開嘴巴,假模假樣地說:“這不好吧。”
晚餐之後再攝入甜品,實在太罪惡了!
付嶼闊笑着看她一眼,将甜品遞給過來,“沒事,我假裝沒看見。”
黎聽将甜品接過來,也不扭捏,“嗯,不吃飽也沒有力氣減肥。”
付嶼闊啓動車子離開,看她一眼,“什麽時候財經這麽正兒八經的頻道審美也這麽病态了?”
圈兒裏身邊跟女明星的朋友不少,鏡頭裏看還行,現實裏看着還是太瘦了。
娛樂圈的審美在他看來挺病态的,而且黎聽在普通人裏還是屬于偏瘦的體态,從她嘴裏聽到要減肥,簡直不敢相信。
省臺的審美當然不病态,只是鏡頭這東西的确很魔性。
“不是,控制一下,上鏡好看呀!”
付嶼闊一邊開車,一邊轉頭看她,“臺裏給你下任務拉贊助了?”
什麽跟什麽呀!
就算需要拉贊助,也跟她沒關系啊。
她再次強調:“只是!為了!好看!我自發的!”
付嶼闊無奈搖一搖頭,想起之前胡越說的,“這個世界上比飛出太陽系還難攻克的,是女孩子的心思。”
完全搞不清楚是怎樣的一個思考模式。
但她覺得好看那就是好看吧。
在要拐向跨海大橋互通路線的路口,付嶼闊在信號燈前踩下剎車,忽然問她:“回家嗎?”
黎聽看着正前方當進入倒計時的紅燈,眨一眨眼睛,偏頭看他,“不回家的話,還可以去哪?”
付嶼闊看向她手裏的兩只甜品,在信號燈由黃轉為綠的一瞬間,他松開制動,彎唇笑起來,“找個地方讓你消滅罪證。”
黎聽以為這個“地方”會是個茶吧或是小有情調的咖啡廳,卻完全沒想到是他的家。
坐落在CBD的黃金樓盤,每天入目的都是游客前仆後繼前來打卡的億萬夜景。
這是付嶼闊大一那年春節期間往返加州與陵州時購入的。
原因很簡單,付家公館的卧室還保留黎聽居住時的樣子,他根本沒有辦法面對她日日接觸的陳設,安然入睡。
那年的春節,他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酒店裏,後來回加州,陸震幫他盯完了這邊的軟硬裝。
但第二年再回來時,付家公館二樓的軟裝全都換了新,他的卧室也搬回了原來的房間。
黎聽曾經存在過的痕跡完全被抹去。
溫女士沒說什麽,但他也猜出來了,大概是以為他不想住家裏是因為不想看見一切和黎聽有關的東西。
只是,那些經由她使用過的小物件,溫靈也沒舍得丢,收拾好存放進了儲物間。
那年之後,他從加州回來都還是住回了付家公館。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邊的房子,他還是這麽多年來第一次住。
當初兩國之間返,時間太緊湊,也沒來得及過來看看,只有陸震定期過來幫忙巡房,順帶拍幾張照片給他。
時隔多年,樓盤安保還是一眼認出了他,态度恭敬地同他打招呼。
黎聽跟着他一起乘電梯上樓,走到門前看他熟練輸密碼進屋,才确定了這的确是他的房子。
“你什麽時候在這邊買了房?”
總閘被按下,全屋智能應聲運行,他回:“大一那年春節。”
說着環顧了一下屋內陳設,“但我也是第一次來。”
剛剛若不是途經這邊的路口,他都快忘了這處房産了。
陸震也幫他打理得不錯,定期保潔、維護,看起來沒有太冷清。
陽臺邊的小綠植土質松軟潮濕,也有按時澆水。
黎聽站在門前地墊,想起他在洛杉矶的家裏也是這樣,只有一雙男士拖鞋,于是打算直接脫了鞋進屋。
他卻開口阻止了她,“穿鞋。”
脫鞋的動作頓住,付嶼闊走過來依次打開門前矮櫃,最終找到了一雙全新未拆封的女士拖鞋。
為免她誤會,蹲下給她放置拖鞋時,解釋道:“陸震買的。”
陸震這厮向來不着調,但還挺具備“全能保姆”的職業素養,大到家電,小到生活起居的日用,一并采買齊全。
他的原話是:“誰知道你未來帶不帶女人回來啊?哥們兒一并幫你把你媳婦兒那份東西買了,別太感謝我。”
黎聽想起祝思媛婚禮那天夾在禮金裏的字條,笑了起來,“思媛之前就常說他,纨绔大少爺的面子,婆婆媽媽的裏子。”
這麽一看,形容得還挺貼切。
大約知道付嶼闊最近回國可能會過來,随處可見陸震前不久來巡房時留下的便利貼。
冰箱上留有冰鮮層放置了酒水飲料的溫馨提示,末尾還不忘嘀咕,他要是沒來或是忘了喝下周他就過來全都搬回去自己喝了。
付嶼闊揭下便利貼,打開冰箱,各式酒水飲品塞了滿滿當當,撿一罐荔枝氣泡水,轉過頭問黎聽,“喝不喝?”
黎聽自學生時代就鐘愛各類荔枝味道的東西,曾一度連房間內的香薰都是荔枝果香調。
她頭如搗蒜,“喝!”
付嶼闊笑着看一眼她小雞啄米的模樣,又順手拿了罐氣泡蘇打。
客廳除了電視機還加裝了投影儀,付嶼闊坐在地毯上研究投影儀,黎聽則坐在一邊享用起了她的小甜點。
兩罐飲料開封并列放在矮桌上,小氣泡翻湧上來又小聲炸開。
她看着罐口飄散開的白霧,咬着勺子忽然傻笑了一聲。
付嶼闊偏頭看過來,問她:“傻笑什麽?”
她挖一勺慕斯,小口吃進嘴裏,搖了搖頭,“不告訴你。”
付嶼闊沒管她,弄好投影儀問她想不想看看電影,她點一點頭,“最近有什麽好看的片子嗎?”
付嶼闊已經有很久不關注國內的排片了,而好萊塢最近好像的确沒有什麽新片上映。
他調試好設備,“看毒液吧。”
黎聽淺喝一口氣泡水,疑惑轉頭,“不是看過了嗎?”
他靠過來親一下她沾了氣泡水的唇,“再看一次,從第一部開始看。”
兩個小蛋糕對于黎聽來說還是太多了,她晚上雖然吃的不多,但也有七八分飽,吃完慕斯,剩下的莓果千層她只吃了兩口。
捏着勺子看向坐在身邊的人。
付嶼闊察覺到她的視線,轉頭看過來,對上她一下下眨動的眼睛後,明白了她的意思,“吃不完了?”
她無聲點頭。
他笑一聲,“給我吧。”
她立刻笑嘻嘻捧着小千層靠了過去,很具有托人辦事的虔誠态度,一勺一勺地喂他吃。
付嶼闊不太喜歡吃甜食,但卻還是吃完了。
放下甜品小托盤,他将人摟進臂彎。
黎聽靠在他的肩膀,為自己之前撒的謊道歉,“其實,毒液1我沒看。”
在她肩頭一下下輕輕摩挲的手停了一下,“為什麽沒去看?”
看先導片時,她明明還挺期待的。
靠在肩膀上的頭微微一轉,滑過他的胸口,枕到了他的腿上。
她看着他,“因為預期是和你一起看的,既然不能一起,那就沒有看的必要了。”
客廳關掉了主燈,只餘投影儀投放處的光。
她的眼睛在滾動的光影中依舊亮晶晶,“你欠我的付嶼闊,你永永遠遠,都欠我一部電影。”
他看着她眼中的倒影,低下頭親吻她,心疼又無措,“嗯,這輩子都欠你。”
無論是六年前還是如今,細究起每一次的接近,都是她在主動走向他。
堅定又勇敢。
荔枝與莓果的香氣在親吻的那一刻糾纏,唇齒氣息交換,付嶼闊擁住黎聽的肩。
肺腔空氣壓縮,像是快要失去呼吸的本能。
黎聽感覺自己要窒息了,雙手抵在付嶼闊的胸前,輕輕推了一下,撇開了頭。
兩人唇上泛着水亮光澤,付嶼闊垂眸看她,握在她腰間的手,隔着衣服揉了幾下腰側軟肉,嗓音卻是啞了幾個度,蠱惑又帶有幾分性感的磁性,“沒親完呢。”
黎聽臉頰發燙,将臉埋進他的肩下,額頭抵在他的鎖骨,輕輕左右蹭了兩下。
曾經的親密無間,讓付嶼闊再清楚不過是怎麽了。
抵在胸口處的一只小手被他握住,捏在掌心揉了兩下。
指腹滑過衣衫棉柔布料,往下蔓延,帶領她越池犯錯,嗓音中原本剩餘的一半清明徹底被靡費吞沒。
耳朵被親了一下,熱霧噴薄,他說:“TA也一樣。摸摸TA,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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