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章
第 26 章
一名魔修面色籠罩陰雲,蠢蠢欲動,嗤笑道:“何必和他們廢話,直接上。”
他自指尖凝出道道魔息,彙聚掌心成霧,反手朝着雲天真人推出。
但黑霧還未近掌教人的身,就被擋在三尺外,魔息濃烈,在空中聚散幻化成各類實體,如可怖夢魇,直沖面門而來,卻被更猛烈的白光沖擊而散,不能再近一分。
雲天真人推出一道掌風怒斥,“這裏是天璇宗,你們未免也太過猖狂!”
說着,那名魔修被罡風推的後退兩、三步,勉強停住,卻低聲邪笑着。
幾名魔修早有準備,赤地、千裏二位長老帶頭,已經從兩側圍上前,幾步閃身間,将數名修士擊飛出去,一同攻向雲天真人。
天香手持流雲紫紋笛,戰力上一層樓,面對這等從未見過的高手,卻也境界低微對敵乏力,只能盡力躲開波蕩靈息,逐漸後退。
游奕陵面無表情,冷冷看着餘信,“孫昭在哪?”
道侶大典前夕,孫昭忽然失蹤,想必和此人脫不開關系。
餘信眼角微微上挑,掌心推出幾道殺招,輕蔑笑道:“我對她沒興趣,放心,她睡的好好的。”
“你達不成目的,就想滅了天璇宗!”天香只覺血氣直沖天靈蓋,她雖是妖修,也不願見這等喪心病狂事情發生。
“一個剛引氣的廢物也配和我說話?”餘信露出輕蔑笑容。
游奕陵輕點眉心,想喚出幾柄光劍參與戰局,忽覺身體異樣,全身靈息運行受阻,周天轉運仿若拖泥帶水,使不出半點招式。
怎麽回事?
他愣住,回想方才經歷,忽的想起玲珑盒,長眸暗沉,臉色難看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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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道暗紅光刃雖被雲天真人打掉,但盒身上卻下了制靈咒!
如今他運轉不出任何術法,竟只能看着一衆弟子纏鬥,坐以待斃。
游奕陵幾次欲施展法術,只見三豎紋理已刻在他右手背,無論如何也去不掉。幾番靈息沖撞無濟于事,他反倒受了內傷。
餘信看看他,笑道:“莫要掙紮了,大家一起上,把這些人族修士通通殺了。”
天香這才反應過來,柳眉橫折,神色一沉,“盒身上面你也做了手腳,好卑鄙!”
餘信見她發火,反而大笑,“只要是你給的東西,再古怪他也不會起疑,就連那枚殘品駐顏丹都留下了。”
如此境地,餘信心中甚是滿意。游奕陵受牽制,殺死他可謂易如反掌。借此機會,再順道把那兩個老妖怪一并除去,就是一箭雙雕......
從今以後,他坐穩碧岚宮主,誰敢反抗?
縱使他天賦不如人,做不了劍主,也是唯一的碧岚宮主。
游奕陵沉着一張臉,一言不發。天香緊緊攥着雙手,柳眉橫折,“早知如此,我死也不會帶你來找他!”
雲天真人不愧是一宗之主,此刻仍冷靜非常,“這是制靈咒,奈何施法的人境界太高,我也一時半會解不開。你快去丹房,有一味藥,丹粒白淨生龍涎香,名龍隐丹,它能解開此咒,速速前往!”
天香正一臉惶然,心生煩躁,只聽見還有補救機會這幾個字。
見一切還有回轉餘地,點點頭跑了出去,游奕陵卻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力氣很大,她微微一怔,回頭。
他喘着氣,面色蒼白幾分。靜靜看着她,良久才別開眼,緩緩開口,低聲道:“你千萬自己小心。”
說完,他頓了頓,她感到他抱上來,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在耳畔低聲道:“若見天泛血光,就是啓動了天璇陣,不必回來了。”
“你在胡說什……”天香不由得有些擔憂,張口還未說完,他卻松開懷抱,從地上踢起一把長劍,直沖魔修而去。
她皺眉起身,見雲天真人催促的目光,只得壓下心底思緒,忙向着丹房的方向飛奔離去。
餘信揚聲長笑,“尋得解藥又如何,天璇宗今日必定覆滅,憑你們現在的力量什麽也阻止不了。”
游奕陵無法使用靈息,對招步步後退。
雲天真人勃然大怒,“我倒是不知道魔族害人性命不成,還能用上這等殘忍手段。”
餘信指尖凝出魔息,黑劍即刻飛出,整座大殿普通席卷了黑霧,殿內修士戒備。
他想殺了這個人族修士,三番五次受阻。今日殺上山門,天璇宗主還護着,既然如此,連帶宗門全滅不就好了。
不過聽聞人族修盟實力強勁,他特意調查過,若是碰上修盟到場,收場就沒那麽簡單。
好在今日道侶大典修盟竟然有事,未曾出席,區區一個小丹宗,碧岚宮還不放在眼裏。
他睥睨殿內衆人,冷笑道:“別急,你們一個個都得死。”
嵩山道長眉頭一皺,“今日在場修士無數,我等絕非可欺善類。”
說着,他投擲出幾口白光飛劍,順勢将兩旁靠攏的魔修分開,于雲天真人一同施法對敵魔修,各自過起招來。
殿內其他修士也紛紛祭出光劍,與魔修對敵,其餘不知發生何事的百姓則是大叫着逃竄。
然而魔修毫無顧忌,大開殺戒。幾名境界低的修士和無辜村民已被奪了性命,好端端的道侶大典,竟染上了血光之災。
尋常人哪裏見過這些,吓破膽忙不疊往山下跑去。
餘信随意操控起地上一柄劍,殺意畢露,劍揮過之處不斷有魔息彌漫,殿內柱上密密麻麻是招式劃滿的痕跡。
游奕陵額間溢幾滴汗,勉強應敵,長劍迸發出一條裂縫,又迅速如蛛網般擴散,劍身漸漸裂痕滿布,怕是片刻就要崩斷。
似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呼之欲出,但又被一層薄紗覆蓋住,什麽也看不清,無論多靠近,都一樣模糊。
他只覺殿上無數厮殺慘叫或打鬥聲,都離自己越來越遠,耳邊似有聽不清的吟誦之聲,像一個人又像無數人,靈息被困在周天內使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力量一遍遍要從身軀叫嚣沖撞而出。
到最後,周圍的雜音聲音愈來愈大,幾乎振聾發聩,到最後什麽也聽不清,眼前重影,不禁恍惚。
他感覺自己身處黑霧萦繞之中,層層迷霧将一切都遮掩看不清楚,內心狂躁不安,擡頭看向面前纏鬥的幾人,只想全部撕碎。
地上早已浸透鮮血,殿內柱身上道道裂痕破損,幾乎快要斷裂。四周是魔息震蕩,主峰上屍山血海,天邊已漸漸至日落晚霞,柔光灑落下來。
“我還當天璇宗掌教有多大本事,看來也不過爾爾。”赤地長老陰鸷道,“你自身難保,還想護一衆弟子。”
游奕陵半跪在地上,仍是面無表情,身上盡是血污,細小的傷痕密密麻麻,右臂翻起一塊塊皮肉,淌下血水順着指尖滴落在身側的斷裂長劍上。
嵩山道長身上許多地方都是血漬,捂着胸口,內息不穩。雲天真人則是衣衫破損,半張臉被血染紅,仍是冷聲道:“莫要得意在先。”
說着他趁機飛快向千裏長老拍出一掌,他被擊飛出幾丈才落地。
嵩山道長和雲天真人趁機一齊發力,他剛一落地,就被夾在當中,二人一前一後各在他心脈拍出一掌。
千裏長老吐了一口血,緩緩倒地,面上笑意不見少。他雖身死,卻殺了天璇弟子無數。
幾名魔修見狀更受刺激,好像殺紅了眼,冷哼一聲,魔息在手中凝彙,根本沒給對手喘氣的時機,繼續強攻上去。
“哼,奕陵是本座徒弟,我今日就是隕身于此,也不會退後半步!”雲天真人繼續揮出幾道飛劍,額頭出汗,背上濕透,氣息漸漸不穩,連施法步驟都是亂的。
即便餘信一人前來,他也只有三成勝算,如今這麽多魔修都是養神境以上高手,方才僥幸殺死千裏,惹得他們出招更兇險狠辣。
這幾人魔息深厚仿若取之不盡,招式毒辣,這幾人,俨然一副鎮宮殺器。
越打越是乏力,他好幾次避閃不及魔修招式。但即便這種情況,他仍是拼盡全力,強撐與魔修厮殺。
千裏長老隕落後,不斷有天璇弟子屍體倒下,到最後,全宗上下,只剩大殿上幾名零散弟子。
雲天真人目光凝重,大吼道:“凡天璇弟子,聽我號令,即刻下山,不要在此賠上性命!”
他下令遣散一衆弟子,既然保不住他們性命,便放他們趕緊離開,也好過死在這裏。
誰知一衆弟子根本不走,繼續強撐,“既是天璇弟子,誓與宗門共存亡,我等不怨掌門!”
碧岚宮高手列陣成圓,将大殿堵了個嚴實。卻絕不可能只從大殿圍攻,既然奔着滅宗而來,其他方向乃至整座山頭必然派了不少人手前去。
山門屍橫遍野,此時境地插翅難逃。這樣下去,只有最後一個辦法。
雲天真人怒極反笑,吐一口血沫,朝天大笑。
“自百年前,本座從天劍門脫離而出,就再也沒有開啓過天璇大陣,沒想到今日,還有啓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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