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章
第 39 章
只見煙啓閣的浮華幻境中,過往繪卷漸漸鋪開。
一只雪妖生自魔界,雖是只妖,卻資質上乘,從小聰慧無比。受轉輪城中魔修弟子青睐,拜入轉輪王門下。
雖說不上多境界深厚,卻也算的上妖修中的高手,年紀輕輕就達藏胎期,在妖修中這等天賦屈指可數。又是在衍決手下做事的一年,某天因其清麗相貌被看中。
衍決用鍛魂邪術将她魂魄重塑,因體魄相似,達到能和昆侖雪劍靈互通的地步,雖因數次洗魂導致境界大跌,卻因此成為世間第二個劍主。
光陰轉瞬,恍惚之間。她甘願受苦,所以頗受衍決器重,卻在某一天執行任務時不慎受重傷,暴露了可以操縱昆侖雪的秘密。被有心之人擄走,威脅她替他們做事。
而她堅定拒絕,于是被折磨半死,最後她提着一口氣縱身跳入懸崖。
原來天香前世便受鍛魂邪術學會了操控昆侖雪,從獻寶宴第一眼見到衍決起,她的記憶就逐漸複蘇,沒想到之前無法完成的任務竟可以在今生實現。
自從回想起一切,她便愈發忠心于衍決。陰差陽錯和無奕相識後,竟發現二人因同為劍主可以靈魂互換,便伺機等待這一天,只等奪走昆侖雪殺了他。
天香看着鏡中繪卷,雖然境況十分真實,但卻和事實卻相去甚遠。
莫說她前世究竟有沒有認識衍決,她現在也沒有恢複任何所謂的記憶。
很明顯,鏡中所現皆是有心之人憑空捏造。
天香還沒反應過來,無奕卻已經放開她摔在地上,空中溫度驟降。
無奕眼中似有恨意燒灼,死死盯着天香,提劍偏離一分,朝浮華幻鏡劃下狂暴一劍。
原來,這就是她能操控昆侖雪的原因。
可惜幻鏡是世間罕見的靈寶,及時無奕這一劍用足力氣,但也沒有撼動鏡子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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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仍有霜雪飄起,平添孤寂。
他眼眶微紅,原來如此,所以衍決讓他手下留情。
“你就這麽忠心于他。”無奕嘶聲道。
無言以對,恐怕那日她因想啓動浮華幻鏡才來找他,也是個借口罷了,不過是想方便和衍決裏應外合。
他聲音有些細不可聞的發顫:“那日,你找我開啓幻鏡,也只是個借口吧。”
“我只是好奇鏡中光景”她感到疲憊。
天香仿佛再也無法承受一般,脫力跪坐在地上,渾身仍不自主顫抖着,盡力克制自己情緒。
如此境地,她竟不知再說什麽。
無奕質問下,她反而有些迷茫。既然說什麽都是枉然,又何必再問?
“你還不承認。”他眼角微微刺痛。
無奕揮手間,一朵碧花從他掌心出現,下一刻伸指一彈,花苞飛入天香眉心消失不見。
她胸口陣痛,氣息一窒。全身妖息再無法運轉,倒退至引氣境別無二致。
天香心底一驚:“這是?”
無奕神色冷淡:“交代一切,我就饒你一命。”
話音未落,他轉身便離開了煙啓閣。
天香失魂落魄的跌坐,仍在煙啓閣內,思緒紛擾雜亂,呆滞出神。
卻見熟悉的白色長衣停于身前,來人依舊是柔和清秀的眉眼。
不請自來,正是衍決,卻不知他何時出現,到了眼前她才察覺。
她擡眸看他一眼,見這副溫和面孔只覺得遍體生寒。
衍決笑道:“真是不懂憐香惜玉,竟把碧花打入你身體。”
天香爬起來,皺眉後退幾步。
“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我現在就喊閣外弟子。”天香冷笑。
他笑的十分暢快,“你猜,他們會信你嗎?”
她聞言更是氣得幾乎要指尖發抖,如今來看,他便是有心陷害她的人。但她發現,自己說話已經無人會信。
她忍下不适,怒斥道:“竟敢在浮華幻鏡上動手腳,你偷天換日,就不怕被無奕發現。”
“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他發現。”衍決指尖一點,那朵碧花苞自天香額間浮現,被他取了出來。
全身阻滞的氣息瞬間通暢,受損的境界也恢複如初。
天香有些驚訝,去除了碧花限制,渾身妖息頓時充盈,身上也漸漸恢複了些力氣。
“……為什麽幫我?”
衍決握住她的手:“他不會信你,不如跟我走,我也能助你修煉。”
說着,他将一張符咒放入天香衣物中,“捏此符就能輕易離開碧岚宮。”
衍決仍是一幅溫和面孔,笑聲透露出愉悅之意。
天香皺了皺眉,将手抽出,不着痕跡的掙脫,“我要去找他。”
衍決搖搖頭,眸色愈深,“小花妖,你此刻找他,恐怕處境只會更艱難。”
見她神色不虞仍是要找無奕,衍決不由得面色一沉。
若是無奕當真下死手該如何是好,她還沒有喚醒白澤的記憶,他只是要她離開無奕,絕不能讓她出事。
他神色露出深意,霎那施法,天香發間出現一只重瓣金蓮簪。
這只簪子本是冒險從幻鏡中取來給摩妙鞏固魂魄用,但如今她的事更重要。只要她帶着這只簪子,确保魂魄不散,就不怕無奕傷她。
只可惜天香無暇顧他,也不知道這些,剛恢複一點力氣,便頭也不回跑了出去。
他沒有攔,只覺得既然阻止沒用,就讓她親身經歷,跌倒過後,總會投向他的懷抱。
煙啓閣外長滿各色林木,郁郁蔥蔥,來時上山的路隐于其中。
“宮主去哪了?”天香詢問門口守衛。
二人卻是閉口不言,反倒攔住她去路。想必無奕已向宮衆弟子吩咐緊盯着她,她也問不出什麽。
但他離開不久,應該不會太遠。她偏不信,此刻跑出去,說不定還來得及。
天香推開二人,便直沖了出去,下山的路只有一條,就算被抓回去又怎樣。
一路上遇不少弟子,紛紛發覺異常,受令追她而來。但她跑的極快,像是用盡全身力氣,一時半會也抓不住她。
但天香沒察覺他們投來的目光,有些不易察覺的同情。
或許是上天眷顧,沒跑出去多遠,果然看見那身黑色錦衣,披着一件沒有一絲雜色的水貂披風,正是無奕身影。
一瞬,天香露出極淺的笑容,眉目都舒展開。
“無奕!”
他轉過身來,眼底卻閃過一絲不耐。天香雖是欣喜,受那抹神色刺痛,面色一僵,不由得停住腳步。
她身後一衆弟子卻紛紛下跪,“宮主,我等看管不利!”
說着,他們便要圍上來制止住她。她從他們手中脫身,但架不住越來越多的人,她已被按跪在地上。
天香不顧其他,直言便道:“幻鏡被衍決動了手腳,我是被冤枉的!”
只要告訴他,衍訣來過,閣中有殘留的氣息,他稍加調查便知。
如此一來,他們就信她了。
聽到她的話,他輕笑一聲,緩緩道:“你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但只是片刻,你身上的碧花就被取了。”
碧花?
“我沒有……”她來不及解釋。
天香心底一顫,他明明笑的很淡,聲音相比方才,也算的上輕柔,卻令人遍體生寒。
“況且浮華幻鏡其實是仙器,魔族無論如何也動不了手腳,你找的借口也太拙劣。”
無奕擡眼,呵斥她身後一衆弟子,“你們如何駐守的煙啓閣,碧岚宮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
他又上下打量她半晌,擡起她下巴,“很好,他當真心疼你,一朵碧花便怕你出事,還有這只靈簪固魄。”
天香搖搖頭,“什麽靈簪?”
無奕沉吟片刻,繼續道:“原來,這就是聚妖洞裏三相陣不攻自破的原因,因為他不會讓你死。”
“根本不是!是因為,因為......”她眼眶泛紅,卻發現自己無法解釋那件事。
天香臉上的神色一分分暗淡下去,指尖微顫,她,說不下去。
她不知道那日三相陣為何不攻自破,說不出原因,竟是死局。
他冷着一張臉,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笑意。
無奕說話聲音極低,旁人幾乎聽不見,“他讓你來找我,是試探我會不會殺你?還是說,又想靈魂互換,你不會再有機會了。”
她只是木然的聽着,不知該作何回應,看到他向來冷淡,仿佛永遠深不可測的面容上竟然露出了這樣的微笑,她眼底浮現淡淡倦意。
事到如今,解釋還有必要嗎?
他眼中忽的閃過一絲殺意,手袖一展,向她揮去。天香被一陣冰寒魔息擊中,連連後退幾步,卻沒再擡頭,神色只剩恍惚。
她只覺的胸口窒悶,腦中嗡嗡作響,仿若被人扼住咽喉,幾乎喘不上起來。
無奕欲言又止,卻見她避也不避,面色滿是失意,微微一愣,覺心中煩悶非常,恨不得借劍發洩心中不快。
他撇開眼,頓了頓,才淡淡道:“看來,他是覺得你在我這裏還有利用價值。”
無奕不願多說,拂袖而去。
雖說碧花已被取出,但她也跑不出碧岚宮,日後命弟子嚴加看管,寸步不離,他不會再給她機會。
既然衍決這麽喜歡她,不如留她一命,讓她着看他,親手把衍決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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