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送貨上門
送貨上門
池宛棠哪管他威不威脅,挂了電話掉頭就走,書都撇下不要了。
投訴?投吧,有本事就把她的店搞——
“喂,您好,12315嗎?我要實名舉報——”
池宛棠恨恨地去而複返,卻見何斯複握着電話的手就垂在身側,噙着笑正看着她,根本沒有撥通。
她認命地一把推開房門,繼續将行李車上的書往門口堆放,嘴裏陰陽怪氣地嘟囔,“幾年不見,何老板也會唬人了。”
何斯複看她忙活,好心情地應和,“誰讓我有個好老師呢?”
池宛棠一時語塞,加快動作将剩下的幾本堆好,攏了把散亂的長發,擡手遞出貨單和筆,盯着他腰間松松系着的帶子,生硬開口,“簽字。”
他将手機收起,卻沒接她遞來的筆。
何斯複的視線從身前的紙筆摸過她戴着表的細嫩手腕,繞過她身上輕薄的淺綠毛衣外套,荷葉邊的衣領修飾得恰到好處,她今天沒有化妝,淡淡素顏也讓人移不開眼。
她不看他,一直低垂着頭,挽在腦後的長發有些松散,頰邊幾縷不斷墜下,打斷他品鑒欣賞的興致。
見他久不動作,池宛棠好奇擡眼,他戴着那副無框眼鏡,頭發半濕,毛巾胡亂地擦過,額前的發全部撩起,水珠順着他的鼻梁緩緩滑過側邊的小圓痣,懸停,滴落,隐入他敞開的衣領間。
那幽深目光裏藏着的是什麽,池宛棠再熟悉不過,她有些站不住腳,退了小半步,順勢收回遞出去的紙筆,“有什麽問題的話,電話聯系吧,我先走了。”
怎麽可能有再次逃跑的機會。
他說了,他們不該錯過。
何斯複一把抓住池宛棠的胳膊,滑向她的手腕緊緊握住往自己懷裏帶,腳一踢,房門就在她身後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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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嚴絲合縫地貼住她的後腰,用力将人鎖在身前,池宛棠想要掙脫,手腕卻被他死死拽着,她騰出右手去摸身後的門把,何斯複卻開始緩步倒退。
被禁锢在懷中,池宛棠被迫亦步亦趨地跟着他,不甚配合的步伐踩掉了何斯複腳上的拖鞋,在他懷裏扭動掙紮,反将那浴袍領口蹭得更開。
他輕笑着,直退到池宛棠絕無可能跑路的安全距離,才松開攬在腰後的手,抓着她繼續朝套房內的卧室走去。
“你松手!你放開我!何斯複!你要幹什麽!”
男人頭也不回,不鹹不淡的一句,“我想幹什麽不明顯嗎?”
池宛棠因他不着調的重音停頓鬧個紅臉,死命掰他的手指,掰不動,她便拼了全力下蹲,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和他對抗,張口咬上他的手。
熟悉的招數。
雖然威懾力不足,但何斯複确實停下了動作,他回身垂眸,看向張嘴咬人的池宛棠。
霎時間,畫面和那個狹窄逼仄的KTV走廊重合,一樣泫然欲泣卻滿眼火苗的她,一樣情緒失控不想再克制的自己。
他溫柔地笑着,松開她的手腕,池宛棠錯愕地稍稍松口,在她的注視下,何斯複解救出自己陷着兩排深深牙印的拇指指根。
轉了手腕,順勢托上池宛棠的側臉,拇指撫上她微張的雙唇,趁她不備,手指探進她的齒間,觸到了濕滑柔軟無處躲閃的舌頭,他輕聲哄她,“咬啊,怎麽不咬了?”
她回過神,張嘴松開他的手指,偏頭想躲,那帶着濕意的拇指用力抵住她另一側的下颌骨,将臉掰過,緩緩向下,作勢握住池宛棠的細頸摩挲,卻到底不舍得用力。
何斯複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撈起來,池宛棠慌地手腳并用踢打他,軟聲求他,“斯複哥,你冷靜點,我們有話好好說!”
“說什麽?過去的事你不是閉口不談嗎?”
“我……”
何斯複笑望着欲言又止的池宛棠,柔聲反問:“還是要我聽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卻轉頭把我當排解寂寞的工具?”
“斯複哥,不是,我,我沒有把你當……”
她這次反倒說不出口了,只是不住地搖頭,何斯複不為所動。
“搖什麽頭,說以後要跟我日夜纏綿的人不也是你?”
她瞥見卧室內的大床,有些口不擇言,“你非要這樣嗎?你有家庭了啊!何斯複!你結婚了!”
話音剛落,他腳步頓住,用力将人甩在落地窗前的那張辦公桌邊,雙手撐在她身側的桌沿,欺身抵着她,咬牙恨恨地問:“我結婚了?”
旋即又勾唇笑開,一手撩開她散落的長發,輕托着後頸,靠得更近,何斯複垂眼看她,附耳呢喃:“對,我結婚了,阿棠猜猜,新娘是誰?”
“不猜,我也不想知道……”
池宛棠也扶着桌沿,低頭不看他,卻躲不開他身體的滾燙和灼熱的氣息,頸後的手繞回身前,鉗住她的下巴,“說啊,我的新娘該是誰?”
她微微搖頭,眼圈紅紅,聲音輕顫,“我不知——”
急如驟雨的深吻奪走她的呼吸,何斯複的手指用力掐着,池宛棠吃痛張開了嘴,舌頭闖進她的牙關,寸寸舔過她溫熱的領地。
池宛棠被壓向身後的桌子,堅硬冰涼的桌沿硌得她腰生疼,胳膊軟得根本撐不住身體,只好死死揪住男人身前的衣領。
何斯複稍稍拉開些距離,盯住她的雙唇,擡手摘了礙事的眼鏡丢開,又掌着她的後腦急不可耐地吻上來。
她後仰躲開一分,他就追着更近更深入十分。
池宛棠痛得只能發出“唔唔”不清的抗議,手上用力想離那桌子遠些,何斯複睜眼看她的神情,察覺到了她的不适,一邊繼續吻她,一邊去捉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托着她的腰将她抱上桌面。
池宛棠無力地抗拒,下身蹭着桌子後撤,何斯複松開她的唇瓣,暫時放過她,眼看她衣衫淩亂,長發散落,面色潮紅地急促喘氣,小鹿般濕漉漉的雙眼迷蒙躲閃,略腫的嘴唇翕張,小聲地教育:“你這樣不對,我也不對,我們……”
何斯複舔舔唇角,雙手把着她的腿窩,将試圖逃離的人再次拖至身前,他擠站在她的雙腿之間,垂首将吻落在她的眉眼,喑啞的聲音緩緩引導,“哪裏不對?嗯?哪裏都對。”
他一只手摸索在池宛棠的外套和褲沿之間,她慌亂地抓他手臂,摁住他撐在另一側的手,潮熱的掌心下觸到了他指間的那枚堅硬冰涼,她無助地擡眼看何斯複,不敢掀開手。
男人卻只是愛憐地吻吻她的鼻尖,輕聲問道:“你很介意?”
池宛棠胸前劇烈起伏着,她只是搖頭,不說話。
何斯複磨着她的唇角,笑着繼續低喃,“那就摘了它。”
他的溫柔低語像惡魔蠱惑,她看着何斯複眉骨間藏起的另一枚淡棕色的小痣,手不自覺地摸向他無名指根,掐住了那圓環,耳畔是他的啄吻和鼓勵,“對,摘了它。”
何斯複又難耐地封住她的唇,手上動作配合她将手指抽出,那枚戒指就這樣落在了池宛棠的掌心。
原本還在回應他熱吻的人瞬間僵住,她睜開眼,不見迷亂。
偏頭躲開他欲求不滿的索吻,看向自己緊握着的拳頭,那裏面是她剛剛摘下的婚戒。
池宛棠呆看向何斯複欲念瘋漲的眼眸,和他身前已經被她無意解開的腰帶,她大口喘着氣緩了半晌,突然擡手扇了何斯複一耳光,跟着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清醒點,別做自毀前途的事兒。”
何斯複松了禁锢她的手,但是沒有退開身,他緊盯着面前明明也動情的女人,沉聲不解地問道:“為什麽別人說什麽你都聽得進去,到我這,就算我把心剖給你你也不肯信呢?”
池宛棠一手整理自己的衣領,垂眼不看他,“聽不懂你說什麽。”
靜默一瞬,何斯複鄭重開口,“我沒有結婚。”
她揚起攥成拳的右手,“那這是什麽?”
何斯複定定地望向池宛棠,無奈苦笑,“你看一眼呢?”
她沒看,也什麽都沒說,只松手将戒指留在桌上,然後狠狠推開身前的男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房間。
何斯複獨站在桌前,擡手慢慢将腰帶重新系好,盯着桌上那枚所謂的“婚戒”。
最簡單的款式,刻上了最繁複的柳枝暗紋,這是他守候不變的深情,也是他從一而終的承諾。
池宛棠看都不看一眼。
/
初夏,小滿給枰城帶來了豐沛的雨水。
池宛棠的生活如舊,每天早早來到鳴杏開店,窩在閣樓的辦公室裏,處理着循環往複一成不變的工作。
社交軟件上挂着她的小號,粉絲群裏消息不斷,有玩家在寧江市中心某酒店樓下拍到了何斯複那輛銀灰色跑車,暢聊起阿斯頓馬丁的車型。
五月初就有他在寧江的動向了,何斯複離開枰城已經一個月了。
池宛棠看了很久很久,到底還是沒舍得退群。
傍晚時分,紀珩的女友尹白櫻打來電話,“宛棠姐!我下個月要訂婚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個單身生日,陪我去酒吧瘋一把怎麽樣!”
池宛棠提不起勁兒,但不想掃她的興,“哪家?”
年輕女孩的聲音很是亢奮,笑着答道:“你甭操心這些,你只管晚上打車到會展中心,地鐵口兒等我,妹妹包給你安排明白!”
她不禁懷疑,“是正經地方吧?”
“那肯定啊!新網紅打卡地!超多類型的帥哥哦~我看你最近總郁郁寡歡的,掐指一算,是缺樂子了。”
池宛棠抿嘴一笑,調侃道:“紀珩不會找我秋後算賬吧?”
“不會的!就這麽說定了哈,晚上七點,地鐵口見!”
挂斷電話,池宛棠看看時間,忙把手頭的文案收尾,關了電腦,帶上提前備好的生日禮物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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