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en
Chen
不說還好,一說江頌就炸了。
他有些結巴,“什,什麽?”
“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陳榆初也很有耐心,“我說,喜歡你。”
江頌才感到不對勁,陳榆初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
“你怎麽了?”
陳榆初不解,仰着頭看江頌,“我沒怎麽。”
“你喝酒了?”
他見陳榆初臉上浮着紅暈,整個人看着暈乎乎的。
“一點點。”陳榆初伸出手比劃。
“他們拿的雞尾酒度數看着不高後勁大,你喝了多少?”
“一點點。”她依然這麽說。
江頌被眼前的姑娘氣笑了,不讓他喝,自己偷偷喝。
陳榆初突然停下來,“不想走了。”
江頌饒有興趣的陪她鬧,“那怎麽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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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榆初揚起嘴角,“頌頌背我。”
頌頌?
不是。
喝醉的陳榆初,跟平常還真是大相徑庭。
她平常是直接呼江頌的名字,現在連小名都叫上了。
“好,背你。”江頌背對着陳榆初,随後稍微蹲下了些。
“不對,你穿的短裙。”江頌又直起身。
他把自己的衛衣脫下,幸好下午出門前裏面的T恤沒脫。
随後,江頌把衛衣蓋住陳榆初的屁股,然後把衛衣的兩個袖子系在她的腰上。
系好之後,陳榆初順勢前傾,胳膊圈住江頌的脖子,整個人貼到他身上。
江頌穩穩的直起身,語氣中帶着點哄,“抱緊了哦,掉下來摔疼你。”
陳榆初的臉貼着江頌的耳鬓,篤定的說:“你才不會讓我摔。”
江頌被她一句話說的臉紅,他點頭,“對,不會摔着我們初初。”
确實,江頌步伐很穩,背着陳榆初走沒壓力。
他聞到了少女身上自帶的清香,陳榆初的臉也幾乎要貼在他臉上,江頌耳根子又莫名開始發燙。
“頌頌。”
“誰給你起的這個小名呀?”
“你這個小名,還不如我的。”
陳榆初開始喃喃自語。
江頌說:“是陳榆初取的。”
陳榆初反問,“我取的?我才不會給你取這樣的小名。”
“一點都不符合你的形象。”
江頌笑了,“那初初給我取個小名好不好?”
陳榆初認真的點頭,“好,我想想。”
“叫……叫你——”
“我想睡覺,等我明天早上醒了再給你取。”
陳榆初的下巴搭在了江頌的肩膀上,懶懶的說。
江頌笑了,一個小醉鬼,還指望她取什麽名字。
“好。”江頌回她。
江頌背着陳榆初到了家,開門後,陳榆初說:“我怎麽看不見啦?”
江頌伸手去開燈,“你又看到了。”
他把陳榆初放到沙發上,“你家有蜂蜜嗎初初?”
陳榆初靠在沙發上搖搖頭,“蜂蜜是在蜂巢裏,不在我家。”
“……”
算了,江頌自己去冰箱裏找。他翻來翻去,終于在角落裏找到了一罐蜂蜜。
他舀了一勺蜂蜜到杯子裏,然後去飲水機接水。
完事後,他拿着勺子在杯子裏攪着。
“初初,我們喝水。”
他把沙發上的人撈起來。
陳榆初看了眼杯子裏的水,“苦嗎?”
“不苦,甜的。”
“哦。”陳榆初乖乖的把蜂蜜水喝完,江頌起身去洗杯子。
洗完後,江頌又坐到沙發上。他輕聲問靠在沙發上的姑娘,“初初,胃難受嗎?”
陳榆初搖搖頭,“不。”
說完話,陳榆初坐起身,看着江頌沒說話。
“看我幹嘛?”江頌笑着說。
陳榆初沒答,她伸出食指,在江頌的嘴唇上拂去。
癢癢的,江頌下意識動了動嘴唇。
這姑娘想幹嘛?
“江頌。”
“嗯?”
“沒什麽,我就叫叫你。”
江頌哭笑不得,“我們去睡覺好不好?”
陳榆初搖頭。
江頌:“可你剛還說你困。”
陳榆初振振有詞,“那是剛剛,我現在不困了。”
“那你想幹嘛?”江頌又問。
“我就想這樣靜靜的看着你。”
江頌愣住。
他動了動喉結,目光一直鎖定在陳榆初身上。
他們對視沒三秒,江頌一只手扶着陳榆初的後腦勺,随後吻了下去。
剛才陳榆初那樣直白的看着他,他才忍不住。
與平時不同,今晚他的吻熾熱纏綿。
陳榆初的睫毛輕輕顫抖着,她伸出手圈住了江頌的脖子。
陳榆初的回應,江頌更是來勁,他把陳榆初壓在沙發上,狠狠的親着。
陳榆初踹不過氣時,她推開江頌,“你讓我呼不上氣啦!”
江頌的呼吸一起一伏,他忽然覺得身體有點難受。
像是某個東西一直壓抑着,不能釋放。
他把陳榆初從沙發上拽起來,“走,我們去睡覺。”
陳榆初這次很聽話,她跟着江頌進了卧室。
在床上躺好後,江頌把被子給她蓋好,“今晚就別洗澡了,明天早上起來再洗。”
“你一個人進去洗我怕你摔了。”
陳榆初點點頭。
“睡吧,我給你關燈。”
“別。”
“嗯?”江頌停了手上的動作。
“等我睡了你再走,行嗎?”
江頌笑了,“行,我就這樣看着你,等你睡了我再走。”
“好。”
在一起這些天,陳榆初還沒有要求江頌為她做些什麽。
所以她剛說等她睡了再走時,江頌心軟了一地。
陳榆初放下心來,閉上了眼。
“初初。”江頌又喊她。
“嗯?”陳榆初睜開眼。
江頌彎下腰,在陳榆初的嘴唇上親了一下,“這是晚安吻。”
陳榆初點點頭,“晚安。”
江頌就坐在床頭,安靜的等着床上的姑娘睡熟。
她的睫毛真的很長,江頌心想。
陳榆初今天入睡很快,過了一會兒,江頌就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
聲音很輕,但江頌聽見了。
他慢慢站起身,走到牆邊把卧室的燈關掉。
走出卧室,他不自主的笑了。
喝醉的陳榆初,沒想到還挺可愛的。
但是,以後自己不在身邊,一定不能讓她喝酒。
萬一到時候陳榆初傻傻的抱着別人撒嬌怎麽辦。
江頌沒多留,關掉客廳燈後就離開了陳榆初家。
第二天一早,陳榆初醒來之後感覺眼花缭亂的。
都怪那杯該死的雞尾酒。
她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江頌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
【醒了給我發信息哦】
【我給你買了早飯】
消息是十幾分鐘前發的,陳榆初回他醒了。
【開門,我在你家門外】
陳榆初下床去開門,江頌還真站在門外。
“你怎麽不進來?”這人是知道自己家密碼的。
江頌拎着早飯進屋,“我看你沒醒,就沒進來。”
“來吃飯吧,我給你買了粥,還有芝士面包,還有蒸餃,你想吃哪個?”
陳榆初想了會兒,“都吃行嗎?”
江頌笑道,“當然行。”
昨晚她其實沒吃多少,喝完酒之後就吃不下東西了,現在肚子早空了。
“我去洗漱,你吃了嗎?”
“吃了。”
陳榆初洗完漱回來,江頌已經給她倒好了吃蒸餃蘸的醋。
她夾起一個餃子,剛喂進嘴裏,就聽見江頌在一旁說話。
“你昨晚幹的事,你還記得嗎?”
陳榆初看他一眼,她當然記得。
和其他醉酒的人不同,陳榆初能清楚記得醉酒之後發生了什麽。
她剛才沒提,以為江頌忘了,沒想到這人在等着她先說呢。
“不記得了。”陳榆初面無表情的說。
江頌輕笑,“那我替你回憶一下。”
“不用。”
“你呀,抱着我不撒手,還管我叫頌頌。”
陳榆初皺起眉,“我什麽時候抱着你不撒手了?”
“你還撒嬌,陳榆初,你居然會撒嬌。”江頌忽視她的話,繼續說。
陳榆初挂不住面子,她語氣兇兇的,“我是個人,撒嬌不是很正常。”
“哦。”江頌拖長了尾音。
“以後我不在你不準喝酒,聽到沒?”
陳榆初又夾起一個餃子,随口問,“為什麽?”
江頌往陳榆初那邊湊了些,看着她的眼睛說:“因為我怕你對別人撒嬌。”
“哦。”陳榆初不鹹不淡的回了他一句。
“你放心上,別左耳進右耳出。”江頌輕輕敲了下陳榆初的腦袋。
“我知道。”陳榆初沒再理他,專心吃起了飯。
“胃難受麽?”
“不。”
江頌手撐着腦袋靜靜的陪陳榆初吃早飯,半晌,他兀自說:“還是覺得你喝醉的時候比較好。”
陳榆初瞥他一眼,“為什麽?”
“因為你喝醉會對我撒嬌。”
陳榆初沒理他。
這人還抓着自己的把柄不放。
“再撒一個呗初初。”
“想得美。”
……
六月底,一中放了暑假。
江頌回蘇城待了半個月,陳榆初也去了外婆家。
她母親去世後,老兩口也搬回了鄉下,不在連城。
陳榆初總歸是他們的孫女,即使自己的女兒去世了,女婿出軌,他們對陳榆初也很照顧。
傍晚,陳榆初在村子裏的池塘邊坐着,江頌打來視頻電話。
他應該回了江家老宅。
“初初啊,想我沒有?”
“沒有。”陳榆初在池塘中看到了金魚。
“你在說反話。”
陳榆初拾起一根棍子伸進水裏,“是真話。”
“陳榆初?”
身邊來了一個人喊她的名字。
陳榆初擡頭,湛赫之牽着一只小狗站在旁邊。
“真是你啊,我以為我看錯了。”湛赫之笑道,他又看陳榆初在打着視頻電話,“你先打。”
江頌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誰啊?我怎麽聽到了男人的聲音。”
陳榆初又看回手機,“湛赫之,你還記得他麽?”
“就你那個學長?”
“嗯。”
江頌音量提高了些,“他怎麽在那?”
湛赫之還在旁邊沒走,陳榆初聲音壓低了些,“咱倆發消息交流吧。”
“不行。”
“怎麽?你心虛了?”
“是我打擾你倆了嗎?”
江頌一連炮說了幾句,剛好落入兩人的耳中,湛赫之聽後低頭笑了下。
陳榆初皺起眉,“你別鬧。”
“行,不鬧了。”
湛赫之開口,“我先走了,有時間來找你玩。”
“嗯。”陳榆初随口應付。
“還來找你玩?玩個屁啊。”江頌還在較真。
他急的幹瞪眼,恨不得現在就到鄉下把陳榆初抓回來。
陳榆初忙給他順毛,“不玩,你別多想。”
江頌冷哼一聲。
“你外婆家在哪?地址給我。”
“幹嘛?”
“逮你。”
陳榆初沒給江頌地址,在家待着不好麽,跑這來體驗生活。
晚上,陳榆初的外婆做的都是她喜歡吃的菜。。
“榆初多吃點,瞧你瘦的。”
“好。”陳榆初應下。
第二天,陳榆初帶着阿婆養的小狗到村子裏到處玩。
其實就是自娛自樂,村子裏老年人居多,年輕人都住在城裏,也沒有同齡人跟她一起。
在村頭小賣部,她碰到了湛赫之。
這個村子裏為數不多的同齡人。
湛赫之拿着兩瓶汽水,遞給她一瓶,“喝麽?”
陳榆初搖頭,“不了,謝謝。”
湛赫之也沒強求,“你什麽時候來的啊?”
“前兩天。”
“我來有一陣子了,還說之前怎麽沒看到你。”
小賣部外坐着許多老頭子,他們都互相唠着嗑,嗑着瓜子。
“赫之,你認識那姑娘啊?”
湛赫之回頭,“爺爺,這我同學。”
被許多人看着,陳榆初有些不自在,她對湛赫之說:“我先走了,你玩吧。”
湛赫之跟上他,“我跟你一起。”
“你跟我一起幹什麽?”
“這村子裏我就遇到過你一個同齡人,咱倆一起還能有點共同語言。”
陳榆初沒說什麽,“我就随便走走。”
“沒事,走吧。”
走到池塘邊,陳榆初想起來現在已經開始報高考志願了。
“你被報送哪個學校了?”
“蘇大。”
湛赫之又問,“你呢?想去哪個大學。”
陳榆初直言,“沒想過。”
“還有一年,慢慢想也來得及。”
“你什麽時候回連城?”
陳榆初:“再玩幾天吧。”
“我到時候跟你一起回去吧。”
“為什麽?”
“怕你一個女生不安全。”
陳榆初蹲下來把小狗的繩子解開,“沒什麽不安全的,我都是自己來的。”
說罷,她在田邊的一塊石頭上坐下。
湛赫之在她身邊坐下,“你跟那個男生是在一起了麽?”
陳榆初知道他說的是江頌。
“嗯。”
“他脾氣還挺大的。”
陳榆初沒想到他會這麽說,她淡淡的說:“他性格挺好的,只是偶爾那樣。”
“偶爾?”
“嗯。”
在湛赫之印象裏,他每次見到江頌,江頌的臉色都不好。
“我怎麽感覺,他性格一直這樣。”
陳榆初擡眼看他,“那是因為他在吃醋。”
每次湛赫之見到陳榆初時,江頌都在場。因為吃醋,所以江頌每次都沒好臉色。
湛赫之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
“我男朋友不喜歡別的異性靠近我。”陳榆初看着不遠處滿地撒潑的小狗,平靜的說。
湛赫之淡淡的笑了,“他占有欲還挺強的。”
“你不會覺得不自在麽?”
陳榆初沒看他,“不會。”
“你說這些,是什麽意思。”陳榆初又擡眼看着湛赫之,面無表情。
“挑撥離間?”
湛赫之移開眼,“沒那回事。”
“只是好奇。”
“好奇什麽?”
“在我印象裏,你都是一副淡淡的樣子,不喜歡別人約束你太多。沒想到,他管着你你也不覺得反感。”
陳榆初拿出手機,邊打字邊對湛赫之說:“他喜歡我才會管我,不是麽?”
湛赫之點頭,“是。”
陳榆初在給江頌發消息。
她先發了一個自己的定位,然後說:“來麽?”
江頌回的很快:等着哥,下午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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