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Jiang
Jiang
許穗的婚禮定在五月二十五日,江頌露面婚禮那天,以前的一班的同學連說了好幾句卧槽。
江頌銷聲匿跡八年,如今突然出現,他們大抵是震驚的。
談禹浩倒沒覺得生疏,他攬上江頌的肩,“兄弟,越來越帥了啊,有種總裁的風範!”
江頌笑笑,把紅包遞給了許穗。
許穗接過沉甸甸的一沓,笑道,“這多不好意思。”
楊爍拆穿她,“裝什麽,不要給我。”
“憑啥給你。”
衆人又鬧了一會兒,江頌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陳榆初的身影。
談禹浩拉着江頌去了酒店大廳,“許穗換婚紗去了,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坐會兒。”
“嗯。”
以前玩的好的幾個男生齊聚一桌,話題自然是少不了。他們一會兒回憶往事,一會兒吐槽現在的老板有多變态。
“春節前幾天還要求我們加班,真是壓榨員工!”
“上學的時候被老師使喚跑腿,工作了給老板當牛馬。”
不知道誰冒出這句話,幾人開始發笑。
江頌心不在焉的聽着他們聊天,他來這的目的又不是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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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賓都落座後,現場的燈光暗了下來,婚禮要開始了。
悠揚婉轉的音樂聲響起,婚禮的司儀走上臺。
幾輪結束後,大廳的門緩緩打開,許穗挽着一個男人,在全場人的注視下,走上了臺。
他們走到司儀身邊,司儀接着下一步。
到了互換戒指環節,司儀說道,“許小姐的戒指現在在何方呢?”
許穗笑道,“在我的伴娘手上。”
陳榆初穿着粉色的伴娘裙,從門口走進來。
燈光照在她身上,江頌的目光才有了鎖定的地方。
她走到許穗身邊,和許穗笑着對視一眼。
新郎新娘戴完戒指後,許穗搶來司儀的麥克風大喊,“朋友們,這位是我高中起就很好的朋友。我都結婚了,可她一直不找對象,我很着急啊。”
“我這位朋友,天生麗質單身可撩。”
突然被cue,陳榆初想捂住許穗的嘴。許穗繼續道,“有沒有喜歡我朋友的?婚禮結束後到化妝間找我朋友面談,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江頌愣住,難道陳榆初沒有結婚?
許穗看了眼臺下的江頌,她不是平白無故說這些話的。
那晚江頌突然說要來參加自己的婚禮,許穗第六感就覺得他不是白來的,而是為了某個人。
剛才她就看到江頌左看右看,像是在找誰一樣,許穗就懂了。
他來婚禮,是為了陳榆初。
作為這兩人感情的見證者,她可不想讓他們再錯過。
這幾年陳榆初一直沒談,許穗也問過她為什麽,也不是沒有人追求她。
陳榆初只是淡然的說:“遇不到好的。”
怎麽會遇到更好的人呢,江頌在她心裏,已經是最好的那個了。
*
陳榆初逃下臺,手上還抱着許穗剛才給她的花球。
剛才現場很多人起哄,她恨不得遁地走。
陳榆初準備去化妝間把衣服換下來,路過休息室時,突然一個人把她拉了進去。
陳榆初下意識想反抗,可她看到了江頌的臉。
“你怎麽來了?”
許穗沒有告訴她,江頌也來了。
江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沉聲問,“你單身?”
“嗯。”
“那個孩子是?”
“我姐的。”
“那個男的是?”
“我姐夫。”
江頌問什麽,陳榆初就答什麽。
誤會被解開,江頌只覺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忽的落地了。
江頌半晌沒說話,幾分鐘後,他憋出一句,“我還以為......”
以為你已經結婚了。
陳榆初看着他,像是知道他要說什麽,“沒有。”
江頌的臉色明顯舒緩下來,他又回過神,自己還把陳榆初抵在牆上。
他趕緊朝旁邊站了點距離,陳榆初尴尬的低下頭。
“你今天,挺美的。”江頌趕緊把話題扯開。
這件禮裙很适合陳榆初,把她身材的線條完美的勾勒出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皙中透着點粉,加上今天的妝容,看上去純欲極了。
“謝謝。”
“晚上一起吃個飯麽?”江頌看着陳榆初。
陳榆初緊攥着裙角,點點頭。
“那婚禮結束我在門口等你。”
“好。”
陳榆初去化妝間準備換裙子,門口站着好幾個男士。
他們見陳榆初來了,都走上前,“陳小姐是吧,我們是新娘介紹來的......”
陳榆初尴尬症又犯了,“不好意思啊,許穗她開玩笑的,我現在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化妝間就在休息室隔壁,江頌剛出來就聽到了陳榆初這句話。
幾位男士離開後,陳榆初進了化妝間,沒有看到身後的江頌。
陳榆初換掉禮服後,許穗也來了,她穿上了敬酒服。
“和江頌聊的怎麽樣?”
她剛看到兩人從休息室出來。
陳榆初坐到椅子上補妝,“沒聊什麽。”
“沒聊什麽?那你們聊什麽了?”
“他問我晚上能不能一起吃飯。”
“你呢?同意了嗎?”
“嗯。”
許穗打了個響指,“太好了,不枉費我的一番心思。”
陳榆初無奈的笑笑,“我跟他都不知道說什麽。八年沒見了,說到底還是生疏了。”
許穗安慰道,“你倆才剛重逢,生疏是正常的。你今晚親他一口,什麽事都解決了。”
“有病啊。”陳榆初笑着推開她。
“你今晚不和你新婚丈夫......?”陳榆初把話題扯到許穗身上。
許穗臉一紅,“說你的事,扯我幹嘛。”
“祝你有個難忘的夜晚。”陳榆初拍拍許穗的肩膀。
“陳榆初你有病啊。”
*
婚禮結束後,陳榆初在酒店門口看到了江頌。他的身後停着一輛勞斯萊斯,見陳榆初走來,他拉開了副駕駛的門。
“謝謝。”
上車後,離晚飯時間還早,江頌沒着急啓動車子,“現在就去吃飯?”
陳榆初記得她有個文件放在辦公室沒拿,今晚她研究項目的時候用得到。
“能送我去趟公司嗎?我拿個東西。”
“行。”
車一路開到公司的地下停車場,江頌熄了火,“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陳榆初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江頌打開手機,韓奕然給他發了幾條消息。
-兄弟,晚上出來喝酒。
[/]不去了,晚上和陳榆初一起吃飯。
【?】
【誰?】
【你是不是過傻了?】
【不是,你見着陳榆初了?】
韓奕然對江頌進行了消息轟炸,江頌回了幾個字:是的,我想知道她對我還有沒有感情。
【要是沒有了呢?】
[/]再也不會纏着她了。
這話聽着那麽熟悉。
八年前他們分手時,江頌也曾說過這句話。。
“陳榆初,我再也不會纏着你了,還你一個清靜。”
如今再次相見,江頌才發現,他根本做不到。與其這樣自我折磨,不如就跟着自己的心走。
陳榆初很快就回來了,她坐回副駕駛。
江頌聲音很低,“去哪吃?”
“都行。”
“我剛回來,不知道這附近那些店好,你說一個吧。”
蘇城雖然是江頌從小長大的地方,但這些年過去,蘇城一躍擠進了一線城市的行列,整個城市也翻了新。
很多地方他都感到陌生。
陳榆初在車內導航上輸入了一個地址,随後語音播報響了起來。
江頌随後把車開出停車場。
車內很安靜,他們有很多問題想問,有很多話沒說,但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陳榆初忽的打了個噴嚏,車內的空調有點涼。
江頌沒做聲,把空調的溫度調高了些。
“這些年過得怎麽樣?”江頌手握着方向盤問。
陳榆初低着頭,“還行,就那樣。”
“你呢?”
江頌扯了扯嘴角沒回答。
陳榆初偏頭,看到了江頌手腕上的表,那塊表她再熟悉不過了。
是她送給江頌十九歲的生日禮物。
沒想到這麽多年了,他還戴着。以他的財力,買更昂貴的表不是問題。
“那表,你還戴着啊。”
江頌低笑一聲,“嗯,沒壞就一直戴着在。”
到了飯店,服務員把他們帶到了一個包廂。
點菜時,江頌問她,“還是不吃羊肉麽?”
“嗯。”
過了八年,他還記得自己不吃羊肉,陳榆初低着頭,手上攥着飯桌上鋪着的桌布。
江頌問陳榆初喝什麽飲料,陳榆初回他都可以。
“我出去一下。”江頌突然起身。
“好。”陳榆初不知道他要去哪,她也沒問。
幾分鐘後,江頌拎着一杯雲嶺茉白回來了。
陳榆初心裏一震。
她逐漸把手握緊成拳,久久說不出話來。
“江頌。”
她輕聲喊他的名字,時間仿佛被推回十八歲那年。
“嗯?”
“你為什麽要這樣?”陳榆初聲音有些顫抖。
“怎麽樣?”
陳榆初擡起眼看他,“你為什麽要一次一次的帶我回憶我們之前發生過的事。”我明明才告訴自己,要忘掉那些事。
雲嶺茉白是這樣,生病照顧你也是這樣。
江頌不止一次提起那些往事,把她塵封的記憶喚醒。
江頌看着她的眼,“因為我想知道,你對我是什麽感覺。”
“我不敢問你還喜不喜歡我,因為真的過了太久了。”
八年的時間,足夠對一個人徹底死心,足夠踏入一個新的生活。
陳榆初正要說話,服務員端着菜進了包廂,二人還沒說完的話也不了了之。
江頌給陳榆初盛了碗飯,又給她盛了碗湯。
“謝謝。”
“別說謝謝。”
陳榆初又想起來,在那個盛夏,一個少年笑着對她說:“陳榆初,別對我說謝謝,說愛我。”
她的內心又是一陣翻湧。
*
吃完飯後,他們正要走出飯店,陳榆初頭上的一盞燈突然爆炸。
陳榆初來不及躲開,情急之下,江頌把她護在了身下。
碎掉的玻璃砸到江頌身上,店員趕緊跑過來。
“沒事吧先生?”
江頌站起身,他問懷中的陳榆初,“沒炸到你吧?”
陳榆初搖搖頭,“你疼嗎?”
“不疼。”
店員還在一旁,“不好意思先生,這是我們店的責任。您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那個燈泡挺小的,炸開的碎玻璃砸到他身上也沒什麽感覺。
“沒事。”
“是我們的錯,要不給您免單?”
現場越來越多人圍觀,江頌知道陳榆初社恐,他沒說什麽就帶着陳榆初走出了飯店。
回了車上,陳榆初還在關心他,“要不要去醫院?”
“真沒事,那燈泡那麽小一個,不疼。”
說完後,江頌說:“剛才你不知道躲?就站那等着被燈泡砸。”
“沒反應過來。”
江頌無奈的笑了,“呆子。”
陳榆初沒再說話。
江頌又出聲安慰,“沒事,別自責,我真不疼。”
“你家在哪?送你回家。”
陳榆初側頭看江頌,發現他的耳朵下方,劃出了一道血痕。
應該是剛才碎玻璃劃到的。
“你這裏破了。”陳榆初伸手指了指。
江頌摸到了那個口子,很淺,他随口道,“沒事,我感覺明天早上就能結痂了。”
“不行,得消下毒。”陳榆初看向車外,酒店旁邊就有一家藥店。
“我去買碘伏,你等一下。”說完她就下了車,江頌攔都攔不住。
幾分鐘後,陳榆初拎着一個塑料袋回來了。
她拿出一根棉簽,然後把碘伏的蓋子扭開,把棉簽往碘伏裏沾了些。
“你朝我這邊來點。”陳榆初舉着棉簽對江頌說。
江頌順從的把身子偏過去,陳榆初把棉簽在傷口上擦了擦。
“嘶。”江頌皺了下眉。
“疼嗎?”
“嗯。”
陳榆初離江頌很近,江頌甚至能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清香。
“那我輕點。”陳榆初專心的給江頌擦藥,絲毫沒注意,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江頌在心裏笑了聲,這丫頭真好騙。
疼個屁,我裝的。
擦完之後,江頌忽然側頭,陳榆初的臉就近在咫尺。
他們面面相觑,陳榆初心一緊坐正了身子。
陳榆初把碘伏的蓋子蓋好,然後放進了塑料袋,“你晚上洗完澡記得再塗一遍。”
“行。”
江頌呼出口氣,感覺車內的溫度上升,他把車窗降了些。
“你怎麽不開空調?”
“哦,我忘了。”江頌又把車窗關好,打開了空調。
許穗的話突然浮現在腦海。
“你今晚親他一口,什麽事都解決了。”
陳榆初突然問,“江頌,你為什麽想知道,我對你還有沒有感覺。”
江頌沉默了幾秒,大概是在組織語言。
“因為,我不想再錯過你了。”
“如果你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我以後不會再找你。”
陳榆初緊接着問,“那我如果說有呢?”
江頌嘴唇有些顫抖,他沉着聲音說:“陳榆初,你別耍我。”
“我沒耍你。”
陳榆初的目光直白,不像在開玩笑。
她身體前傾,湊到江頌身邊,把他的臉掰向自己,随後輕輕地吻上他的唇。
停留了三四秒後,陳榆初準備移開嘴,江頌一只手撫上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他的呼吸很熾熱,車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頌松開了陳榆初,從嘴中扯出了一條銀線。
他看着陳榆初通紅的面龐,笑道,“都過這麽久了,怎麽接吻還是會臉紅?”
陳榆初也回怼他,“你耳朵不也紅了嗎?”
江頌沒反駁,他也知道自己的耳根在發燙。
“陳榆初,你強吻了我,就得對我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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