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en
Chen
陳榆初再去公司時,一堆人把她圍起來問東問西。
她被吵的頭疼,就簡潔的把和江頌的事概括了一下。
“我跟他高中同學,高三的時候分了他出國了,前幾周他回國我們又遇見了,然後複合了。”
“就這麽簡單,放過我好嗎?”
蘇晚星現在是他們的CP粉頭子,“分手這麽多年還能複合,我又相信愛情了。”
“再說點呗總監,沒聽夠!”
陳榆初溜到了辦公室裏,她趕緊鎖上門,那群人可真能八卦。
......
開會時,江頌盯着辦公室的某處發起了呆,一想到那晚的一幕幕,他不禁揚起嘴角。
正在彙報工作的員工看到他這幅樣,噤了聲。
老板這個樣,他是該說還是不該說下去。
江頌回過神,“繼續講。”
【下班來接我,晚上去我姐家吃飯,他們要見你。】
江頌的手機突然震動,是陳榆初發來的消息。
[jscyc]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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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scyc]想我了嗎?
【沒。】
[jscyc]那就是想了。
坐在江頌旁邊的助理見他對着手機傻笑的樣子,心想道,原來熱戀期的男人是這個樣的。
散會前,江頌斂了斂神色,“鑒于某種原因,公司決定提前放高溫假,補貼照發。”
關于原因,江頌急着和陳榆初出去旅游,公司的事多還雜,還不如讓他們放假,自己也落個清靜。
江頌沒去找陳榆初,他今天預約了中介看房子。
陳榆初喜歡海,他準備在海邊買套海景房當做他們的婚房。
別墅是一戶一棟式,南北朝陽,面朝大海,周邊設施完善,環境也是沒得說的。
中介帶江頌在別墅轉了一圈後,江頌正準備問什麽時候交定金,陳榆初打來電話。
“你在哪?來接我。”
陳榆初剛忙完工作,她正簽完最後一個文件。
江頌看着遠處的海浪,“馬上來。”
又說了幾句,江頌收起手機問中介,“什麽時候簽合同?”
*
接到陳榆初後,江頌試探的問,“初初,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這麽着急?”陳榆初沒回答。
江頌淡淡的笑了下,“對啊,一天不娶你回家,我就不能安心。”
“我是不是要和叔叔見一面?”她比較關心這個。
“是要見一面。”江頌輕聲重複。
江承澤現在還在國外旅游,是時候要把他召回國了。
到了柳詩薇的家,陳榆初敲了敲門,江頌還有些緊張。
他繃着臉,陳榆初好笑的拉着他手,“沒事的。”
江頌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柳詩薇開門後笑道,“來啦?快進來。”
江頌站在玄關處,叫了聲姐。
李少恒從廚房探出頭,“快進來,馬上就能開飯了。”
陳榆初遞給江頌一個鞋套,柳詩薇觀察着眼前的男人,确實挺配自己的妹妹。
小依認出了江頌,她拿着玩具說:“小姨夫。”
江頌那時是口嗨,讓小依叫他小姨夫。可現在陳榆初的姐姐和姐夫都在場,他又覺得好尴尬。
柳詩薇笑了,“你叫他什麽?”
小依重複,“小姨夫呀。”
陳榆初拉着江頌進屋,“我讓小依叫的。”
李少恒不讓他們進廚房,陳榆初和江頌挨着坐在沙發上,柳詩薇端來盤水果,在他們斜邊坐下。
柳詩薇忍不住八卦,“你是不是八年前和我妹在一起的那個?”
江頌手搭在膝蓋上,老實的坐着,“對。”
陳榆初感覺到他有些拘謹,就又拉上他的手。
江頌下意識把陳榆初的手拉緊。
柳詩薇注意到兩人的舉動,她笑道,“那時候我聽榆初說她談戀愛了,我還有些震驚。高三下學期,她又說你們分開了。沒想到,八年了你們還能重歸于好。”
江頌拇指輕輕蹭着陳榆初的皮膚,“我也沒想到我們能重逢。”
陳榆初一直沒說話,她只是靜靜看着江頌的手指發呆。
柳詩薇問了最後一個問題,“什麽時候結婚?”
江頌想聽陳榆初的意見,所以沒着急回答。陳榆初下意識以為他會回答,所以依舊盯着江頌的手看。他手背上的血管清晰可見,指節分明。
柳詩薇看着陳榆初,“問你呢,發啥呆。”
“啊?”陳榆初擡起頭,她看着江頌,“什麽時候結婚?”
“人家一直在看你的意見啊,你還反問回去。”連柳詩薇都看出來了。
江頌笑了,“如果她想結,我随時都可以來娶她。”
*
吃飯時,李少恒開了一瓶白酒,讓江頌陪他喝幾杯。
他們是開車來的,但陳榆初會開車,所以江頌也沒推脫。
小依看着那盤炸薯條,指了指說:“那天小姨夫也帶我去吃炸薯條了。”
柳詩薇看了眼陳榆初,“小姨夫也帶你去吃了呀。”
陳榆初選擇無視柳詩薇的目光,“看我做什麽。”
江頌倒是對小依說:“小姨夫下次再帶你去吃好不好?”
“好。”
李少恒還有些納悶,“不是還沒結婚麽?”
柳詩薇給他夾了點菜,“你吃你的。”
“......”
江頌擡起酒杯,“姐,姐夫,我敬你們。”
柳詩薇忙放下筷子舉起酒杯,“哎呀不用這麽客氣,我喝一點,你随意。”
李少恒也是一個直爽的人,他一下悶了半杯酒,“什麽時候結婚?”
江頌那一口喝的也不少,“快了。”
“行,到時候記得給我們發請帖。”
“一定的。”江頌應下。
“小江是幹什麽工作的?”李少恒随口問。
“開公司的。”
小依吃完飯就跑到玩具房了,幾個大人都聊着天,時不時扯幾句未來。
難得有人陪李少恒喝酒,他和江頌分完了一瓶白酒後,又開了一瓶。
陳榆初以為江頌酒量不錯,所以也沒攔着。
飯後收拾碗筷,她才發現江頌的神情像是醉了。
他懶懶的耷拉着眼皮,嘴角抿成了一條線。
“醉了?”她輕聲問。
江頌搖搖頭,“沒。”
李少恒是典型的醉了,站都有些站不穩。他嚷嚷着要去洗碗,柳詩薇無語的把他推出廚房,“快走,少在這添亂。”
被趕出來後,李少恒就拉着江頌去陽臺上抽煙,還不讓人跟着。
陳榆初也沒管,她和柳詩薇一起去廚房收拾碗筷。
江頌感覺腦子有些暈,室外的冷風吹到他臉上,他才清醒了些。
收拾好後,柳詩薇帶陳榆初去看了幾件她新買的衣服。
準備回家時,陳榆初去陽臺上叫江頌。
江頌走路倒是直線,但陳榆初總感覺他不對勁。
李少恒站不穩,柳詩薇只好把他扶着。
他揮揮手,“再來吃飯啊妹夫。”
柳詩薇瞪了他一眼,“我看你是想讓人家江頌來陪你喝酒。”
走在小區,陳榆初側頭問江頌,“你吃飽了嗎今晚?”
江頌嗯了一聲,“飽了。”
上了車,陳榆初拉出安全帶,“我看姐夫哥都醉了,你居然還挺正常,酒量不錯嘛。”
江頌咳了聲笑道,“還好,應酬多了練出來的。”
陳榆初把車磨磨蹭蹭開回家,她彎腰換鞋的時候,江頌從身後抱住她。
“幹嘛?”
她直起身,江頌把頭搭在她的肩上,“初初。”
“嗯?”
“洗澡。”
?
陳榆初被江頌硬拉進浴室,她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拿。
江頌胡亂的把她裙子扯掉,随後就覆上她的唇。陳榆初腦子都是蒙的,她的雙手扶着江頌的肩。
江頌呼吸聲變得急促,他眼尾沾上了點紅。
陳榆初聲音很輕,“你喝醉了?”
“沒。”
江頌說完就埋下頭,他細細的吻着陳榆初的鎖骨,氣息灑在她的皮膚上。
陳榆初不禁縮了縮脖子,“不是洗澡麽?”
“嗯。”江頌又直起身,他把淋浴的水打開,熱水沖在兩人裸着的身子上。
陳榆初羞的臉紅,她沒敢看江頌的眼睛,就把身子背了過去。
江頌又從身後抱住她,陳榆初碰到了他身體的反應。
“我能不戴嗎?”
陳榆初腦子一片空白,她被江頌禁锢在身前。她的身前是冰涼的牆壁,身後是江頌滾燙的身體。
江頌熾熱的手掌撫上她的細腰,夾雜着浴室的水聲,一下一下把陳榆初送上雲端。
陳榆初從嗓子眼蹦出細碎的聲音,澎湃的海浪無休止的打過來。
結束後,江頌給陳榆初裹了件浴袍,就把她抱出了浴室。
他喝醉時和別人不一樣,別人是話多,站不穩,喜歡發酒瘋。江頌喝醉是正常的有些異常,但是很黏人。
陳榆初口幹,江頌就去拿了瓶礦泉水給她。
她喝水時,江頌又貼上來,小雞啄米似的吻着她的脖子。
陳榆初又喝了幾口,就把水瓶遞給他,示意他拿出去。
江頌把水瓶放到了床頭,然後把陳榆初扯到自己身下,“你等會兒還會口渴的。”
?
陳榆初算是見識到,一個人怎麽會有那麽好的體力。
他像是不知道累一樣,抱着她又親又啃。幾番折騰,陳榆初身上全是江頌留下的暧昧的痕跡。
半宿下來,陳榆初把那瓶礦泉水喝得一滴不剩。
死江頌。
她困得疲乏,靠在江頌身上睡了過去。意識消失前,她聽見江頌說了句我愛你。
陳榆初是被廚房的鍋碗瓢盆發出的聲音弄醒的。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上午十一點半了,江頌應該在廚房做飯。
她随便扯了件江頌的T恤套在身上,腳剛挨着地,大腿根部就傳來酸痛感。
記得昨晚從柳詩薇家出來的時候,陳榆初還問江頌吃飽了沒有。
江頌親口說的吃飽了。
然後淩晨他喘着氣說:“初初,當我的夜宵吧。”
陳榆初又一次被他吃抹了個幹淨。
她走到廚房門口,江頌餘光中出現一個人,他扭頭笑道,“早啊初初。”
陳榆初嗯了一聲,就去飲水機接水喝。
江頌見狀又說道,“多喝點,昨晚太費嗓子了。”
陳榆初臉一黑,“你有病啊。”
“我爸明天回國,為了見你。”
“我們後天一起吃飯行嗎?讓他歇一晚。”
陳榆初沒意見,她點了點頭。
江頌目光往下,他看到陳榆初脖子上的紅印,眼裏的笑意更深了。
她穿的還是自己的T恤。
江頌很喜歡讓陳榆初穿着自己寬大的T恤,在他眼裏就是宣誓主權的意思。
陳榆初吃完飯後,下午去了趟公司,最近部門的人在給項目做收尾工作。
兩天後,江頌帶她去了一家酒店,和江承澤見面。
陳榆初進包廂前還很忐忑,好在江頌一直牽着她的手。
進了包廂,老周也在。
八年過去,他們都老了很多,但也精神矍铄。
老周笑着招手,“榆初來了,快來坐。”
他仍像以前一樣,随和親切,沒有因為八年前的那件事就對陳榆初的态度不好。
或許他也知道,江頌最在意的人就是陳榆初。
陳榆初和江頌挨着江承澤坐下。
江承澤把菜單遞給陳榆初,“榆初,你看看菜品。”
“好。”陳榆初接過,她把菜單往江頌那邊移了一點。
江頌說道,“想吃什麽就點,別給我省錢。”
老周和江承澤看着倆小孩的舉動,對視了一眼。
點完菜後,老周抿了口茶,“什麽時候結婚吶?”
一上來就問這麽直白,江頌倒也沒藏着掖着,“快了,到時候你也要來啊。”
老周笑了下,“必須的,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也要看你走向幸福啊。”
江承澤對陳榆初說:“你爸,他知道你要結婚了麽?”
結婚對象還是江頌。
陳榆初搖頭,“我沒跟他說,他來不來都無所謂。”
話是這麽說,可結婚這等大事,人人都想得到父母的祝福,那才算真的美滿。
江承澤也沒再說什麽,畢竟結婚是她和江頌做兩個人決定的事。
上了菜,江頌一直給陳榆初夾着菜,他知道她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所以他夾的菜陳榆初都吃完了。
對于他們是怎麽相遇,怎麽和好的,江承澤沒有多問。他只知道,江頌是真的喜歡陳榆初。
不然不可能八年來都沒有再談戀愛,是在等誰他們都心知肚明。
只要江頌幸福就好了,其他的,江承澤都可以忽略不計。
吃完飯後,江頌去停車場取車,江承澤跟他一起去了。老周和陳榆初在酒店門口等着。
老周聲音平緩,“你們是咋重逢的呀?”
江承澤不八卦,不代表老周不八卦。
陳榆初如實回答,“江頌生病去醫院打吊瓶,我帶我外甥女去醫院的時候剛好遇到了。”
“我倆都愣住了,然後我們就在醫院大廳聊了會兒天。”
“也沒聊什麽,就寒暄了幾句。”
老周笑了笑,“當年頌頌出國後,那段時間他一直很頹廢,飯吃得少,覺睡得少,精神也不好。”
“有天夜裏,他一個人跑到海邊哭。”
那段時間,江承澤見江頌這副模樣,甚至怕他做傻事。所以江頌出門後,江承澤和老周就一路跟着他。
到了海邊,江頌只是坐在沙灘上,靜靜地望着翻滾的海浪。
老周正放下心,他忽的看到江頌擡手在眼睛上抹去什麽東西。
不用想,他在抹眼淚。
江頌沒有像別人那樣嚎啕大哭,他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眼淚不自主的落下。
老周現在想起都覺得心疼。
“後來,他好像走了出來,每天除了讀書就是跟江總學習怎麽管理公司。”
“他也不再跟江總吵架,性格沉穩的不得了,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一樣。”
說到這,陳榆初想起他們剛重逢的時候,她第一個感受就是江頌變了。
好在,江頌只是把自己裹在了軀殼裏,他骨子裏仍是肆意和灑脫。
在陳榆初面前,他卸下了全部僞裝,是陳榆初一個人的驕傲少年。
陳榆初內心一陣酸澀,連呼吸都變得緩慢。
“我會對他好的。”
剛說完,江頌就把車開了過來,江承澤的司機也把另一輛車停在老周前方。
陳榆初對老周說:“那我們先走了,周叔。”
“好啊,你讓頌頌開車慢點。”
“好。”
陳榆初坐上副駕駛後,江頌遞來兩個紅包,“一個我爸的,一個老周的。他們怕你不收,我爸就讓我給你。”
陳榆初拿着兩沓厚重的紅包,又想起剛才老周對她說的話。
“想什麽呢?”江頌出聲。
“回家告訴你。”陳榆初故意吊他胃口。
江頌輕笑一聲,“行。”
到了家,剛進門江頌就問,“可以告訴我了麽?”
陳榆初胳膊圈住了江頌的脖子,她語氣很柔,“想知道嗎?”
江頌和她對視就想親她,他一直看着陳榆初的嘴,“想。”
陳榆初知道他想幹什麽,于是她主動在江頌的唇上落下一吻,“我想說,我愛你江頌。”
江頌撫上陳榆初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為什麽突然說愛我?”
這可不是陳榆初的風格。
陳榆初沒有回答,她反問江頌,“你愛我嗎?”
江頌眼中盡是溫柔,“我愛你。”
永遠。
*
洗完澡後,陳榆初躺在床上和江頌閑聊。
“我們結婚,叔叔真的不來嗎?”
他是說陳晉明。
其實陳榆初也沒想好,“我不知道。”
“你還恨他嗎?”
陳榆初嘆了口氣,“恨不恨都無所謂了。”
逝去的人不會死而複生,陳晉明做的事也不會被抹去。
可他們還要生活。
“江頌,如果他來我們的婚禮,你會不高興嗎?”
江頌幾乎是不帶猶豫,“不會。”
“我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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