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阿耶 謝我
第24章 阿耶 謝我。
謝衡之迎上去:“阿耶, 舟車勞頓,您辛苦了。小孫,再炒兩個菜, 平安,去沏一壺茶。把櫃子裏的點心拿出來。”
說罷,他恭恭敬敬走到門口, 彎着腰拉岳丈在小院子裏坐下。
霍老板應着聲走進來, 左右環顧。
這院子不算大, 但貴在鬧中取靜, 院內布景雅致,下人看着也都伶俐老實, 應當不會委屈霍嬌。
他心中滿意七分, 嘴上就滿意十分:“衡之啊, 我聽……接我來的小郎君說,這宅子可是官家賜的啊。”
謝衡之神色謙恭:“是, 官家擡愛。”
霍老板一聽, 有點心花怒放的意思了,他拍拍謝衡之肩膀:“現在什麽官職?”
謝衡之道:“孩兒跟着楊平章在樞密院, 承旨司的活兒,現在是我做。”
霍老板瞪大了眼, 豎起大拇指:“衡之啊,你這麽快就出入二府了。真是,阿耶沒看錯你!”
兩人寒暄之際, 霍嬌完全被冷落在一邊。
她看得愣住,謝衡之平時可是塊又臭又硬的石頭,還有這麽虛僞的一面呢,阿谀奉陳, 拍馬溜須都幹的這樣利索。
她也上前拉住霍老板:“阿耶,路上累不累啊?”
霍老板輕嗤:“你也知道我累啊。要不是衡之派人連夜去寬我的心,我還以為你攤上什麽大事了呢!”
“派人去永寧?”
謝衡之低着頭沒有邀功。
Advertisement
霍老板便替他說:“你前腳花了錢,衡之後腳便讓人往永寧趕來,給我解釋事情原委!”
偷偷看了一眼謝衡之,霍嬌才發現他不似尋常時,一到家就換上寬敞的中衣。
而是特意穿着前幾日新裁的深黛色勁裝,束袖收腰,皮革扣帶,長身玉立,顯得人很精神。反觀自己,衣着邋遢随意,頭發也梳得随意。
這人是早知道岳丈要來,特意打扮吧?太虛僞了。
鄙視瞪了謝衡之一眼,對方回以一個禮貌的微笑。
幾人坐下來吃飯,霍老板也帶了一個小厮來,他看着院子道:“可住得下呀?”
霍嬌頓住,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自從來了這裏,除去那日她高熱謝衡之照料,她都單獨住在主房。謝衡之則老老實實地宿在東廂,每日相敬如賓,像兩個和和氣氣的鄰居。
如今阿耶來了,知道他們分房睡,不曉得會怎麽想?
謝衡之假裝未見霍嬌忐忑,自然地介紹起宅子的格局:“住得下,前院三間房,後院還有兩間。”
霍老板不拘小節地端着碗站起來,指着東廂和西廂道:“那我住哪間?”
謝衡之擱下筷子,陪他起身:“這兩間都空着,東廂向陽,住着可能舒坦些。”
霍嬌趁兩人說話,幾口把碗裏的飯吃完:“你們慢慢吃,我先帶平安打掃一下。”
她要在阿耶吃完飯之前,去把謝衡之的東西都收拾到主房去。
兩人先是假模假式地在院中掃着落葉,等霍老板坐回去夾菜,霍嬌迅速打開東廂的房門。
素色雕花木門吱呀呀打開,裏面收拾的幹幹淨淨,不僅沒有謝衡之半件物品,連被褥都換了新的。
霍嬌愣在在原地,謝衡之側目一笑,嘴唇張合,口型是在說:“放心吧。”
晚上歇下來,霍嬌早早洗漱完畢,坐在榻上翻看鋪子裏新印的話本。
油燈恍恍惚惚,她覺得費眼睛,又将話本扣到一邊去。
門外面傳來腳步聲,應當是謝衡之忙完回來了。
霍嬌有些口幹舌燥。
她望了望旁邊竹床上放好的薄毯和小枕頭,又将榻上的紗帳放下,在密閉的環境裏感覺到一絲安穩,并希望謝衡之能夠好自為之,自主自覺地睡在合适的地方。
門被推開,謝衡之沒吭聲,他看着躺在最裏面,如臨大敵的霍嬌,忍着笑,提着熱水去淨房洗澡。
然而,待他沖洗幹淨出來,隔着天青色的帳幔,謝衡之發現霍嬌手指緊緊捏着被面,居然微張着檀口,已經睡着了。
謝衡之可不打算這麽放過她,他擦着半濕的頭發,垂着眼,膝蓋抵進帳幔,彎下腰,故意用冰冷的手指,去碰霍嬌溫軟的臉頰。
霍嬌一個激靈,睜開眼,就看到謝衡之散着頭發,單薄的衣衫半敞,薄薄的雙眼皮下一對輕佻的眸子,活脫脫是個半夜敲開姑娘閨門的風流浪子。
前幾日的場景歷歷在目,半推半就與他耳鬓厮磨,直到兩個人都喘不上氣,謝衡之力氣特別大,壓的她動彈不得,真是甜蜜而折磨。
霍嬌揪住手中的被面,手心出了汗,結結巴巴地:“竹,竹床……”
謝衡之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會兒,當真松開那只把玩她發尾的手。
還沒等霍嬌松口氣,謝衡之将竹床上的杯子和枕頭撈回來,丢在霍嬌身邊。
“阿耶可不好糊弄,我勸你不要生事。”
霍嬌剛擡起的頭,看了一眼幾步之遙的東廂房,慢慢縮回被子裏。
身邊陷下去一塊,謝衡之掀開被子,泰然自若地躺下來。
擡手吹熄燭火,謝衡之沒有什麽多餘的異動,霍嬌一時半會沒睡着,開口道:“謝謝你。”
她覺得他應該懂的,謝他比自己細心照顧老人的心情,也謝他提前做好準備,省去她被阿耶責備。
謝衡之閉着眼沒說話,好久之後才道:“這麽大恩情,就用嘴謝的嗎?”
又是那副欠揍的口氣,霍嬌反唇相譏:“你不要得寸進尺。”
她回想阿耶看他那副欣賞的眼神,還有點嫉妒:“穿得跟個花孔雀似的,虛僞。”
靜了須臾,謝衡之道:“用嘴謝也行。”
霍嬌還在想他是什麽意思,就感覺身邊的人影天旋地轉,伴着衣料摩挲聲,謝衡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
他曉得霍嬌這笨蛋聽不懂,又重複了一遍:“你說的用嘴。”
他沉下身子輕啄,熱忱的吻沿着額頭,一點點滑落到鼻尖上,最後撬開朱唇,慢條斯理地含住她的香舌吮吸。
他仿佛天生周身寒涼,唇也是冷的,霍嬌很快喘不上氣,可憐兮兮的淚水打濕了臉頰。謝衡之松開一些,目光落在她因緊張攥紅的指尖。
他捧起那只手,先是放在唇邊輕吻,繼而含住指節,輕輕舔舐。
霍嬌頓時渾身酥麻,不自在的動了動,恨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僞君子。”
“嗯。”可謝衡之神色自若,甚至稱得上冷淡。他捏住她蔥尖似的手指,低下頭饒有興味的把玩,又将舌尖摩挲過指尖的敏感處。
霍嬌口中忍不住逸出聲:“別……”
手被十指交握壓在身側,她不明白他為何熱衷于這樣唇齒厮磨的游戲。
迷迷糊糊時,她聽見謝衡之在她耳邊道:“霍嬌,我們去官府入冊,好不好?”
霍嬌不記得自己是否應聲,應當是答應了吧。
——
第二天霍老板去鋪子裏轉悠,對榮二的事情十分惋惜:“女人家一個人,把鋪子經營成這樣實屬不易,霍嬌,你們是同行,阿耶理解你當初盤下鋪子的這份心情。”
沒有被阿耶責怪,霍嬌總算安下心:“那阿耶就多留些時日,家裏不是還有劉叔嗎?”
霍老板點頭應允,又道:“嬌嬌,你老實說,衡之待你究竟如何?”
霍嬌沒想到他還有疑問:“挺好的啊。”
霍老板擔憂道:“衡之啊,是平步青雲了,可是朝廷大員是那麽好當的嗎,高們主母我們也不是沒有見識過,哪一個不也是冷暖自知啊。”
霍嬌沒想到昨日,阿耶也有哄着謝衡之的成分。
她反過來寬慰霍老板:“爹爹,他很好,我剛來汴梁的确有些不适應,但是他處處為我着想。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很喜歡我。至于高門主母,我們家裏統共加上您,只有三個人,沒有婆媳妯娌,實在沒什麽可煩擾的啊。”
霍老板聽閨女這樣說,仿佛吃了定心丸,往後幾日,又去關心霍嬌盤下的鋪面,裏外轉了幾圈,他指了些問題,還給幾個機靈的長工畫大餅,同他們說要挑一個人做掌櫃。
幾十年老江湖,霍老板迅速和左鄰右鋪混了臉熟,樂呵呵地到處誇贊謝衡之:“我閨女,享福!我閨女和女婿,恩愛非常!”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