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第59章 第 59 章 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杭錦書怎會忘記荀野。

可破了的鏡子如何能重圓, 即便勉強拼湊,也終是存有裂痕,不能恢複如初, 荀野心中有了不可磨滅的隔閡了。

杭錦書的手指合攏成圈, 握住這把短劍, 荀野松開了手指, 凝視着她腕白肌紅的手, 眼眶微澀, 沒再敢染指一分。

他退後了一步。

杭錦書的手又酸又軟, 仿佛根本無力承載這柄短劍的重量, 戚戚然看他。

“你希望我一直記得你嗎?”

荀野斂了下唇角, 咽喉裏壓着的一股淡淡的腥味返湧上來, 這讓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悶:“記得也好。但最好還是忘掉。”

他凝神看向杭錦書, 笑了一聲, “錦書。願你餘生順遂, 得遇所愛, 安寧幸福。我也只能到此為止了。”

杭錦書看到他欲轉回的身影, 慌忙地攥着短劍, 喚他:“荀野。”

他定住腳步, 回頭看她。

杭錦書幾乎脫口而出“你不喜歡我了嗎”,可那樣熱烈大膽的話, 她早已沒有了問出它的勇氣。

“你……”杭錦書的喉嚨像是被黏糊糊的東西堵住了,有氣上不來, 有話憋悶在嘴裏吐不出, 千言萬語,最後只不過化成一句,“你保重。”

荀野勾唇:“你也是。錦書, 今日是團圓的日子,你快回去與你的家人團聚吧。”

這天晚上仿佛除了他們倆,旁的人都在團圓。

倘若荀野歇斯底裏地發一通脾氣,杭錦書還會想他是否仍然在意,可越是這麽水靜流深的平穩、雍容,杭錦書越找不着心底的支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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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萬家團圓的煙火裏,踽踽獨行向深夜,玄色衣影很快伴随腳步消失在了橋頭,與黑夜融為了一體,不複得尋。

杭錦書的手裏還握着那枚短劍,一直目送他離開。

眼眶裏的澀意終于承載不住,彙集成兩行冰涼的水流,沿着臉頰筆直地滑落。

杭氏來接她的馬車等候在老榆樹下,杭錦書低頭往下走。

不知怎的,定住了腳步,看了一眼翻湧的河水,此時水光映着兩岸延綿不絕的煙火世界,粼粼如碎金浮漾。

再往下走,則遇上一人,陸韞。

他不知在月夕橋下等了多久了,是否将橋上一切盡收眼底,杭錦書路過他,一個字也沒有留。

陸韞喚住她,“阿泠。”

杭錦書的聲音啞啞的,“陸師兄,我要回田莊了,你自便吧。”

她登上馬車,掀開車門往裏走,步子忽地一停,皺眉錯愕地看他:“你怎會知道我今夜在此?”

一個念頭突然成形,讓她覺得不可能,但又讓她覺得近乎必然是那個可能,“太子讓你來的?”

陸韞不說話,那就是表示默認。

杭錦書氣急,氣急之後只剩下心涼,涼透的心擠出一絲冷嘲來,“我記得,我讓我的母親已經回絕過你了,你昨日,可是上了我伯父那裏重提?”

陸韞也不否認,又是默認。

杭錦書深吸入一口氣,“陸韞,我已與你說得清楚分明。我不愛你。我杭錦書絕不可能心甘情願嫁給一個不愛的人,你若還顧念一絲師兄妹的情分,就別讓彼此難堪。”

陸韞嗓音溫潤,眼光柔和,“師兄妹的情分?你難道連過去都不承認了嗎?我認識的阿泠,從來不會如此膽怯。”

杭錦書不再理他,鑽入了馬車,命令禦夫趕路回田莊。

陸韞駐留在原地,車輪碾過路面發出辘辘聲響,驚心動魄地響徹耳膜。

然而今晚心底的轟鳴,遠甚。

*

朝堂上關于易儲的風聲愈來愈緊,許多言論甚嚣塵上。

說是太子功高震主,仗有軍功,大肆招兵買馬,并縱容昔日麾下将士霸淩街市,欺負鄰裏,公然于長安天街走馬,引百姓喧嘩。

天子震怒之下,将這些引人注目嚣張跋扈的軍将個個下放到了邊地去駐守。

與此同時,昭王深耕吏部,倒是幹得像模像樣。

太子黨自是坐立不安,幾番叩見東宮,但東宮早已大門緊閉,謝絕會客。

看起來東宮這是要失勢啊。

牆頭草看準風向,這時候都趕着上崔皇後這頭大肆溜須吹捧,哄得崔氏心花怒放。

老皇帝對此則只睜一只眼,現在喬氏懷了孕,他老來得子,一心撲在喬氏和她的孩兒身上,有時候實在不願理會朝堂上那些紛争。

他還盼着喬氏誕下麟兒,讓自己重新體驗一把為人父君的快樂,這是他禦極之後生的第一個孩子,體驗感自是與前頭幾個大有不同。

喬仍月有一點野心,但野心目前還不敢太大,現在說要和崔氏争搶皇位為時尚早,肚裏這個也還不知是男是女,就算是皇子,也是庶出,上有太子,中有昭王譽王,論嫡論長都輪不着她的孩子。

但如若這胎得了一個皇子,喬仍月就必須緊張起來,為孩兒籌謀,無他,懷璧其罪,倘若做了任人宰割的羔羊,那就等着崔後來把自己折磨至死,她和孩兒都不會好過。就算是遠去就藩,也遠比留在長安陪王伴駕要好得多。

自古以來伴君如伴虎。

這君心着實難測。喬仍月盤算着,以太子的赫赫之功,尚且要被昏聩的老皇帝嫌惡,萌生改立太子的念頭,她所享的這種情愛歡愉,就更是猶如朝露。

老皇帝近來可沒少同她抱怨:“太子怠廢國政,朕膝下就沒個可靠的兒子……”

可不可靠都由老皇帝一張嘴說了算。

喬仍月慶幸自己當初沒有聽從崔後的安排去引誘太子,若是入了東宮,今日難免落到一個騎虎難下的下場。

喬仍月盡力安撫老皇帝,但也不會為太子美言,兩虎相鬥,她則獲利,正是好事,所以她日日霸着老皇帝,也不讓老皇帝拉偏架。

但過了沒多久,太子黨這邊又出了一件大事。

立春以後,老皇帝想要在城郊離宮舉行春酒宴,總結過去一年的政績,開啓新一年的奮鬥,結果就在前往離宮的途中,皇帝遇刺了。

當時情況極其兇險,千牛衛與金吾衛輪番護駕,都抵擋不住對方神勇一人。

一個人手持雙槍殺入陣中,猶如飓風過境,砍得人仰馬翻。

當時就有人雙手發抖地指認出來:“伍雲隗,是伍雲隗!”

一聲之下,所有人都膽魄發寒。

栖雲閣上榜首,天下第一的伍雲隗。

他消失已久,沒想到出關第一件大事,竟然是弑君!

荀伯倫一聽到“伍雲隗”三個字,當即慌亂失措地一把抱住了愛妃,與喬仍月兩人縮手縮腦地擠成一團麻花,在禦車中觳觫起來。

伍雲隗的雙槍,各長半丈,槍勢淩厲迅捷,身法無形,快若鬼魅,頃刻之間便猶如魅影殺到了千牛衛中圈,将一幫訓練有素、精幹有力的千牛衛殺得片甲不留。

他的目标很明确,殺老皇帝,不顧臉上濺滿的血污,伍雲隗踏上幾步,飛身刺殺二人,直取禦車。

這天下第一絕非浪得虛名,金吾衛合力也才堪堪抵擋住片刻攻勢,眼看着伍雲隗就要殺入禦車,幸而弓箭手及時趕到,與夾道兩側樓闕上自上而下放出冷箭。

箭林如雨,紛紛射向伍雲隗。

他迫不得已抽槍回擋,讓金吾衛有了可乘之隙,重新大舉壓迫下來。

多方合力,讓伍雲隗意識到今日的機會已經去了,他不再戀戰,擺臂甩脫羽箭,騰身擺脫金吾衛追捕,幾個起落便竄出了長安夾道,于萬軍從中厮殺過後,尤能全身而退。

皇帝驚魂未定,長長地舒出一口濁氣,男子氣概充沛于胸,将酸軟倒在車中的愛妃扶起,撫着喬仍月的肚子,柔聲安慰:“愛妃,無事了,賊寇已經敗走。”

喬仍月淚雨婆娑,怯生生地點頭,心底對色厲內荏的虛僞老皇帝充滿了鄙夷。

伍雲隗之禍剛剛平息,金吾衛中郎将命将士清點傷亡,向皇帝報了一個數字。

皇帝聽得眯眸震怒:“區區一人,便殺得爾等抱頭鼠竄,他日他要取朕的項上人頭,怕也是猶如探囊取物吧!”

金吾衛中郎将聽出這是一種敲打和洩憤,唯恐老皇帝一怒之下将自己處斬,急忙跪地祈求饒恕。

皇帝沒親自提槍打過仗,他在安西當了多年的都護,認為自己不是那等打打殺殺的武夫,而更擅長禦人之道。這還是他頭一回見識到兵臨城下、命懸一線的殘酷。

伍雲隗骁勇悍猛如此,想必栖雲閣英雄榜上的人物個個都是如此身懷絕技,至于他那個兒子,當然也是如此。

這讓老皇帝對太子的忌憚又更深了一重。

春酒宴因為皇帝遇刺沒有辦成,陛下大怒,降旨全力捉拿伍雲隗,就地處死,絕不姑息。

聖旨降下沒有多久,就有人指出,這伍雲隗當年在前朝合吾之戰時就該死去,是有人接濟,搭救他性命,才讓他活了下來。

老皇帝心想,好啊,那麽此人就是從犯。如果不是他多事救了伍雲隗的命,今日朕就不會經受遇刺的兇險,“這人是誰?”

舉證的官員便公然在朝堂上,把手指向了少司空,杭況。

杭況驚怔地站出來,手持笏板,義正辭嚴地為自己辯解:“陛下!臣與那伍賊僅有一面之緣,已經十多年不曾見過了!”

皇帝冷笑:“杭卿當年,當真搭救過伍雲隗性命?”

這話問得杭況不敢反駁。

伍雲隗在合吾之戰當中戰敗,敗走零州,當時他身中數箭,性命垂危,恰逢杭況山中奉道玄談,遇傷重将死的伍雲隗,杭況得知此人來歷,生出了惜才之心。

他早就看出随帝暴虐無德,不顧民不聊生,大興土木,重用小人誅殺忠臣,天下必有一亂,說不準很快又要到亂世,在這種世道裏,各大世家豢養家臣、擴張部曲是救亡圖存之道,可使家族免于遭到戰火侵蝕。

因此杭況想要救治他,救治之後,同時招攬伍雲隗,為杭氏增添一員骁将。

此時天下還沒有栖雲閣的英雄榜,但伍雲隗之名,名震九州中原,是天下第一的沙場悍将,杭況絕不肯放過這只矯健的鷹隼,勢必将它留下。

他動用了上好的靈藥,治好了伍雲隗的傷,留下了他的命。

之後,杭況也委婉地表達了自己對伍雲隗的要求,希望他留下來,做自己十年家臣。

伍雲隗當場翻臉,長槍直指杭況咽喉,冷笑:“伍某堂堂男兒,不受掣肘,你贈藥醫治之情,将來我必百金償報,要我為你杭氏家臣,區區一走狗而已,伍某不屑為之!”

這人是個硬漢,當時他身上又沒有百金可以還,他為了不當杭氏的家臣,竟然當衆割下了一根手指,扔給了杭況,作為信物。

杭況大駭,只得眼睜睜看着伍雲隗拖槍走了,不敢阻攔。

從此杭家再也沒有伍雲隗的消息,仿佛當年一飯之情,救助之恩,只是一場關于萍水相逢的幻覺。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件十幾年前的舊事,能被今日的朝堂拿來,作為攻擊他的箭靶。

杭況認出來,這個指認自己的人是昭王黨羽,禦史大夫梅歧。

但陛下竟至于糊塗昏聩,看不清這一點,杭況慌忙解釋,老皇帝震怒道:“杭況,爾好大的膽子,這是懷恨在心,要行刺于朕啊!”

杭況屈膝跪地,高呼冤屈:“陛下,老臣自入新朝,克己奉公,不敢不勤勉廉政,在朝中更不曾結交朋黨。臣舉家老小都已遷來長安,怎會勾連逆賊,密謀行刺陛下呢,請陛下明鑒!”

老皇帝充耳不聞,他心裏的成見已經根深蒂固:“杭氏之女,休棄朕之太子,爾身為杭氏家主,也對朕暗存殺心,朕能容你至今,已經實屬寬宏豁達,爾竟包藏禍心,欺瞞朕如此,朕今日不擒拿爾等賊寇,不足以平忿!”

杭況心生絕望,被皇帝下令收監了。

此事實杭況一人所為,杭氏身為數百年根深蒂固的世家,不是輕易能撼動得,是以皇帝只将杭況一人打入了牢獄,對杭氏其餘人等,倒還不曾有所示下。

但因為家主入獄,杭氏內部已經是山雨欲來。

家主不在,由二房杭緯召集族人集會,讨論如何設法搭救家主。

集會上,杭緯挺直了脊骨,侃侃而談。

孫夫人掩面翻了個白眼,不予置評,任由他胡亂吹擂也不拆穿他的外強中幹,這兩兄弟平日裏是穿一條褲子的人,但到了這種時候可不一定。

杭況的夫人楊氏,與女兒杭昭節早已急得如同熱鍋上沒頭亂轉的螞蟻,哪還有閑情逸致聽叔父在這裏天花亂墜地胡說。

陸韞适時地往中間搭一句話:“昭王風頭正盛,易儲之說在長安愈演愈烈,陛下或是心中有所動搖。适逢行刺,官員攀扯家主,家主明為太子黨,陛下便一舉雙得,将家主收監,釋放打壓太子黨羽的訊號,讓東宮之流自行退潮。”

如此一說,倒有不少人附和稱是,事實八成是如此。

杭緯也深以為然,“家主上次叩谒太子,道是太子身體已經康複。但太子身居東宮,多日裏來不理朝政,也不與人往來,加上這風聲逼迫甚緊,他還無動作,任憑昔日麾下猛将被逐個外放遠調,還能沉得住氣,看來是知曉争鬥不過,真的要退出黨争了。”

然而荀野此時退出紛争,豈非不義,留下一盤殘局,還陷杭氏于水火。

家主全然是為太子和伍雲隗所連累,做了儆猴的雞了。

楊氏是個沒有太大主見的人,遇到這等禍事,又不敢反抗皇權,只能悄摸兒用手帕擦拭淚痕,暗忖着若是夫君失勢,杭氏的大權落在了二房的手裏,二房這回可算稱心如意了!

杭昭節咬唇看向杭錦書,打斷了叔父的話:“二姐姐。”

堂上恢複了寂靜,無數雙眼睛都随着杭昭節這一聲望向杭錦書,再一次将杭錦書拱到了人前。

杭錦書蹙額。

杭昭節咬唇一晌,淚花在眼眶裏打轉,語帶哽咽:“二姐姐,為今之計,妹妹只有求你搭救阿耶。”

杭錦書冷眼凝着她,語調清寒:“妹妹這話說得沒有道理,若有搭救伯父的法子,我自然盡力而為,但我與你一樣,都不過是一介白身,如何能插手官場上的黨争與政鬥。”

杭昭節眼眶兒暈出紅絲,哽咽着道:“二姐姐,你能的。阿耶下獄分明是陛下如今猜忌太子,二姐姐你何不向太子殿下求求情,有你的情分在,殿下他顧念舊情一定會幫你的。”

杭錦書自嘲,她于荀野,談何情分。

月夕橋一別,她贈她短劍,一刀兩斷,彼此兩清了。

“妹妹說笑,”杭錦書在花廳內所有人投來的打量的、狐疑的、請求的目光之中,眼皮坍落向下眼睑,朱唇掀動,“我與太子早已和離,太子又豈會存有舊情。”

“有的。”

杭昭節急得幾乎跺腳。

她站起身向困惑的二姐姐走去。

“殿下親口說的!”

她曾經為了求好于東宮,一連五日為東宮送湯藥。

但之後不再去,家族裏不少人都心如明鏡,杭昭節是獻媚失敗,失了顏面,迫不得已不再去。

杭昭節受睽睽衆目所怼,但她即便再難堪,也唯有利用家族所有的聲勢向杭錦書施壓,于是她站出來,咬着舌尖,踟蹰一息後,大聲道:“上一次我送參湯時,太子親口相告,他一生只愛二姐姐你,我親耳聽聞,這才索然放棄。”

杭錦書微微愣住,指甲卡入了掌心縫隙當中。

荀野怎麽可能,還愛着自己?

破鏡難以重圓,斷釵豈能修複,荀野抽身時那麽果斷、體面。

杭昭節跪向二姐姐,雙手握住了杭錦書的手,仰頭梨花帶雨地懇求:“二姐姐,我懇求你,為了家主,再去求一次太子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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