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荀野傾身抱住了杭錦書

第71章 第 71 章 荀野傾身抱住了杭錦書。……

伍雲隗将那根火把就插在索橋這一側, 一伸手,點燃了索橋上枯朽成沫的繩結。

“我厭惡威脅。”

伍雲隗厭惡受到他人的威脅,就像當年杭況挾恩圖報, 一樣讓他煩躁。

但他現在幹的卻全是威脅他人之事。

荀野看到索橋被點燃了, 瞳孔揪緊一縮, 立刻就要上橋, 伍雲隗雙槍從腰後取出, 橫搶上下一掃, 罡風凜冽, 直逼荀野身上幾處關鍵死穴。

荀野閃身側避開, 拖槍走地, 反身回刺。

“這麽快上殺招。”

伍雲隗笑這年輕人還是太過年少輕狂, 受不得激, 才剛上場便迫不及待地祭出了一擊必殺的招數, 伍雲隗看出他真的很緊張對岸的女人, 不妨利用這一點, 采取拖延纏鬥的方式交戰, 時間拖得越久, 荀野越心煩意亂, 屆時自會露出破綻。

火已經蔓延上了索橋,繩索被火焰熏黑, 靜靜地燎燃。

山澗浩蕩的長風無疑是在加劇火勢。

伍雲隗用雙槍與荀野周旋,槍尖一直不刺, 反而用槍身縱橫隔檔, 一旦發現荀野有突圍的架勢,便立刻橫搶阻隔,切斷其去路。

對比荀野, 伍雲隗的長處在于氣力之長,冠于三軍,修習了三十年的渾厚磅礴的功力并非荀野所能抵抗。

荀野的優勢則是身法的靈便,配合長槍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幾番攔拿紮刺之下,竟也讓伍雲隗騰不開手。

交手幾個回合,伍雲隗身上出了汗。

自從他登上栖雲閣第一之後,此生便沒有再遇上一個能讓他如臨大敵的對手,不過荀野也沒好多少,身上破了幾條口子,都是被伍雲隗逼得閃避不及時被他所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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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伍雲隗也不敢再分心,仍沿用拖字訣,雙槍逼荀野陣腳自亂。

荀野的确分心無暇,火已經沿着索橋燎向杭錦書,再遲片刻,火燒斷了索橋,縱然他還能取勝,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錦書葬身火海,他沒有空與伍雲隗游走纏鬥。

長槍急點,祭出一波快如雨點的攻勢,逼得伍雲隗不得已撤手回防,幾番擊打之下,荀野終于找到了對手的空門。

對手擅使雙槍,且功力深厚,但雙臂持槍的力量會削減,腰馬所蓄存的力量無法發揮到最大,荀野雖然大病初愈,氣血流失,但短時間內的敏捷度和爆發力都要強于伍雲隗。

一波疾如雨勢的快攻之後,兩人已經逼近懸崖,伍雲隗身後便是深淵。

機不可失,荀野看準伍雲隗橫槍阻隔的間隙,長槍直刺,逼取伍雲隗胸中。

這一下若是刺中,伍雲隗必死無疑。

伍雲隗驚呆了,沒想到荀野真敢铤而走險,不惜性命也要冒險一試,他急忙撤手去架開荀野的長槍,但正如荀野所料,雙槍的力度在橫身于前時,不能将力度發揮到最大,而荀野雙掌運于槍棒之上,攢花抵刺,一槍破防,紮中了伍雲隗的胸口。

槍刃入肉,悶聲一響,伍雲隗負了重傷。

他的雙槍也擦破了荀野臉上的皮肉,挨着荀野的耳朵威脅地戳過去,将他的耳尖都紮出了血,要是再險上半寸,荀野的耳朵也要被削下來一只。

荀野看準機會,不再給伍雲隗空隙,長槍直抵,一把将中槍的伍雲隗推下了萬丈懸崖。

伍雲隗還要再刺一槍,但可惜腳底的山石已經脫落,這一槍幸運地被荀野的地利所破,沒有傷及荀野分毫。

伴随一道凄厲的叫聲,荀野親手将天下第一送上了絕路,他喘着粗氣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滿掌淋漓的鮮血,但幸好還能聽到。

不再耽擱,此時火勢已經被山風吹起,熊熊燒起來了,已經蔓延到了索橋正中央,荀野飛身點地踏上索橋。

但這時候的索橋已經沒有适才伍雲隗過去時那般穩當了,被烈火燒斷了幾條繩索後,它搖晃得更加激烈。

索橋晃得杭錦書魂飛魄散,她用最大的力氣向他呼喊:“荀野!你別過來了!你自己走……”

荀野這會覺得自己的耳朵又壞了。

充耳不聞。

山風呼湧,被燒斷了幾根繩索的索橋像一架碩大無朋的秋千,搖晃得更加劇烈,仿佛下一瞬便要整個搖斷,斷木殘屑都要飛落入深淵。

杭錦書絕望地閉了閉眼,淚水從眼睑下滑落,強撐的意志倏然被瓦解掉了,“你別過來,火燒過來了,橋會斷的……荀野……”

淚水肆無忌憚地劃過她的臉龐,落在染血的衣襟上。

“荀野……”

“我喜歡你。”

最後嗚咽的聲音砰然墜地,伴随而來的,是索橋轟然斷裂。

燃燒的聲音,斷裂的脆響,和杭錦書艱苦萬難的表白拉雜響在一處,整個索橋轟然坍塌。

最中央的繩索已經被燒斷了,索橋從中斷作兩截,沿兩端往下陷落。

橋面上搖搖欲墜的身影,在無法撼動的自然的偉力之下,不過眨眼之間便消失了蹤跡。

快得連一句遺言都沒有時間交代。

杭錦書親眼目睹荀野掉下了萬丈懸崖,滞凝的目光錯愕地望着荀野消失的地方,忽地,酸痛和尖銳的刺痛都化作了無邊潮水湧進她的心裏,它們叫嚣着張開血盆大口,将她整個吞噬。

再也沒有比這更加深刻的絕望。

杭錦書慘叫起來,懸崖上響徹着她痛苦的哭聲。

她的眼睛已經紅得充血,像是血霧從眼瞳之中湧出,在眼眶周圍抹上了一層刺眼的紅暈。

嚎啕中淚水幹涸,已經哭不出聲音。

杭錦書看着越來越近的烈火,終于放棄了掙紮,心灰意涼地垂下了茫然的目光,等着死亡的來臨。

風吹拂着懸崖邊青蔥的綠意,變得溫和,柔軟,變成了細聲細氣的呢喃。

一雙手,出現在了杭錦書的腳下。

杭錦書驚怔地掀開眼簾,入目是荀野傷痕斑駁的手,修長的手指正卡在岩縫中,協助他攀爬。

又不過一個眨眼,那個身影從懸崖下出現,矯健地翻上崖岸,好端端地出現在了面前。

杭錦書失神地看着他,以為這又不過是一個猶如鏡中花水中月的不切實際的幻覺,幾乎忘了反應,而荀野已經皺眉跨上一步來到了她的身後,将石碑上的繩索解開。

突然得到釋放的杭錦書,四肢酸痛無力,軟身栽倒,身前便是萬丈懸崖,荀野眼瞳一縮,哪能容許錦書栽落崖下,長臂人猿似的把她的腰肢一攬,像狂風挽住柳枝細嫩的柔條,不費力地便将杭錦書拽入了懷中。

用力太猛,收束不及,兩人倒在石碑旁,沿着不滿泥石草木的地面滾了一圈。

停下來時杭錦書正壓在荀野的胸口,對方的呼吸很急促,一直到此刻都像是根本沒有緩過來,彤紅的眼像兔子一樣。

杭錦書慌亂地看着他:“怎麽了?”

正要問他是否被伍雲隗所傷,便猝不及防看到了他左耳上一耳朵的血。

這幾日的荀野在杭錦書眼底無異于是一只血罐子,人的身體裏怎麽會有那麽多血,在杭錦書這裏成了一個無解之謎。

荀野卻根本不關心,問她:“伍雲隗傷你沒有?”

杭錦書搖頭說沒有,“他可能只是想燒死我。”

荀野眼眸微縮:“是我連累了你。”

他總是一次次,害得她陷入險境之中。

當初李貘埋伏,孟昭宗刺殺,都是這樣。

現在一個伍雲隗,也是沖他而來,結果卻讓錦書收到牽連,擔驚受怕。

杭錦書不想計算那些,她俯身凝視着荀野垂落的眼,定神之後,心跳緩了過來,“你從沒讓我真的受傷。”

無論是皮肉之傷,還是心底的傷,荀野從來都把她保護得很好,沒有讓她受過。就連這一次,明知自己很有可能敵不過伍雲隗,他還是單槍匹馬冒險而來。

比起這些,計算誰連累誰,都顯得無趣。

火快要沿着斷橋燒上崖岸了,皮膚上都能感覺到烈火炙熱的呼吸。

荀野呼出一口氣,坐起身将杭錦書抱起,帶她脫離危險圈,找到了一個幹淨的地方,将懷中的女子慢慢地放到地面。

他身上都是血,耳朵也擦破了一只,血液還沒止住,正不住地往下蜿蜒,沿着頸部的皮膚一直沒入衣領,杭錦書掏出一只絹帕,踮起腳給他捂住傷口。

他如木胎泥塑,一動不動地看着面前蹙眉擔心的杭錦書。

錦書,竟然會擔心他這麽一點小傷。

杭錦書不免急了:“你快止血啊。”

荀野回過神,但第一件事也不是要止血,他試探着往腰間摸索了一下,沒有找到響箭,臉色一下耷拉下來,在杭錦書問他時,他有些羞惱慚愧地看她:“可能是剛才打鬥的時候,把響箭遺落在對崖了。”

回望過去,山風呼嘯,流雲狂湧,斷裂的索橋在雲霧中若隐若現。

早已看不清對面的懸崖。

荀野自小生活在西州,對這片山崖也有一點熟悉,否則他不會這麽快便找到伍雲隗的所在,凝滞片刻,他愧疚地道:“現在要下崖,估計得有兩三日的山路,就算他們知道索橋燒斷,繞路趕來救援,也需兩日才能與我們會合。”

錦書如何能跋涉在泥濘的山路,吃這樣的苦頭,現在他們手裏沒有水,也沒有糧,她會……

正要往下想,一個輕柔的聲音卻響在耳邊:“才兩日而已。”

荀野怔住了,杭錦書踮起的腳尖都已經踮麻了,拿下絹帕一看,血應當是止住了不再流,踮起腳便放回了平地,仰頭看着他,對方正低着脖頸,臉被冷風吹僵硬了似的,一雙眼愣愣瞧着自己,杭錦書想拉住他的手,輕輕地哄他一下。

結果只拉了一下手,指尖觸碰到他粗粝的掌心,便感覺撞上了幹硬的塊壘,她怔住,飛快提起荀野的手掌,打開一看,她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荀野為了搶過索橋,在橋面斷裂之後,雙手抓住了斷裂的橋索,不顧一切地沿着已經燒起來的繩索往上爬,兩只手掌心都被火燎出了無數火泡和燒焦的傷痕。

“荀野!”

他竟一聲都不吭,忍到現在。

杭錦書氣急,眼眶一瞬又紅了,冷冷盯着他。

“疼麽?”

荀野搖頭,怕她不信,又道:“小傷。”

杭錦書根本不肯相信他說的“小傷”“不疼”之類的鬼話,她問那句,純粹是希望荀野老實一點坦白從寬,告訴她真實的感受,但他從來不肯在她面前流露出受傷無助的一面,鸩羽長生這麽大的事,嚴武城知道,郭岳山知道,苦慧他們都知道,而她是被排除在外的一個人。

思及此便讓她難受,杭錦書低下頭,就着荀野燒傷的掌心,輕輕地吹氣。

微弱的氣流拂過疼痛的傷口,就如同山澗清爽的涼風,含着淋漓的水汽,穿過蓊葧叢生的竿竿青竹。

荀野的魂靈都在輕顫,三魂七魄出了竅,讷讷起來,“我不疼的……”

她皺起眉,看了眼山道周遭,這裏綠木蔚然,四季不凋,林中也生長着許多的草藥,興許就有救治燒傷的。

“你在這裏不要動,我去采些草藥。”

荀野知道她是生氣了,不敢再觸逆她,乖乖地站在原地,眼看着杭錦書鑽進了林中。

他還是不大放心,悄悄挪了幾步,必須親眼看着她的身影才好心安,看着她彎腰在林中尋覓忙碌,荀野那顆被冰湖凍得麻痹的心,奇異般地活了過來,恢複了正常跳動的溫度。

杭錦書采了草藥回來了,只有虎杖等草藥,治療效果相對都一般,但聊勝于無,她想也沒想,與荀野跪坐在地上,讓他攤開雙手等着。

荀野很無辜:“錦書,這裏沒有搗藥的石臼,也沒有……”

還沒說完,杭錦書一點也不嫌棄剛采的藥還帶有濕軟的泥,便将草葉折下來送入了口中,用牙齒将草藥磨碎、搗爛,咀嚼片刻之後,吐在荀野被燒壞的手掌心。

又要去咀嚼第二口時,不期然看見荀野的眼神,杭錦書的心跳緩了一下,臉色不自然地道:“你嫌棄嗎?”

荀野搖頭,嘴角慢慢地勾了一下:“當然不會。”

杭錦書放了一點兒心,“嫌棄也沒用,這種情況下,都是權宜之計。”

把荀野的兩只手都敷上草藥,杭錦書解掉身上的男式衣帶,取下發髻中的銀簪,将衣帶纏繞在荀野的手上,一圈圈地纏,最後,将荀野的兩只手包裹成了兩只大粽子,才打上結。

荀野的手要想不留疤,還要等到了山下之後用藥油重新處理,現在這個簡陋的包紮,只能幫助他減輕疼痛,加快愈合。

将他的傷口包紮好後,杭錦書的額角早已沁出了一團濕漉漉的香汗,荀野擡起粽子似的手,想為她擦一擦,但看到自己這醜得可笑的手,還是沒有忍住。

杭錦書:“你別笑。”

荀野忍住了,他看着杭錦書紅彤彤、亮晶晶的美眸,定睛看了片刻。

之後。

荀野傾身擁抱住了杭錦書。

懷中的女子,沒有掙紮,沒有推開他。

也沒有從前那般的虛與委蛇,那般的口不應心。

她輕輕地仰起頭,将下巴搭在荀野的肩上,蹭了一下。

*

“還能走麽?”

杭錦書的雙腿已經沒多少力氣了,她不想拖累荀野:“你先下山去,再讓他們來山上救我,否則再耽擱下去,你也會缺水少糧被困在山上的。”

荀野微挑長眉,她倔強地逞強,不讓別人擔心的模樣,和自己一樣,他總算知道自己瞞着錦書的嘴臉有多讨厭了,于是不由分說,将杭錦書背上了自己的後背。

“荀野!”

她低低地叱他。

“你傷還沒好……”

荀野固執不放她下去,她也沒轍,蠻力鬥不過,加上對方又負了傷,以荀野的嘴硬,就算他在暗處受了傷也不會明言,杭錦書擔心掙紮扭打中讓他更難受。

“你的毒解了麽?”

荀野背着杭錦書穩穩地走在下山的路上,他慢慢地偏過一點眸光,“嗯。”

杭錦書想到他毒發的慘狀,心一陣抽,終于不舍得再說任何重話,将臂膀摟住他的頸,臉頰安靜地貼上了荀野的後脖頸。

他走得很穩,山道上清風蕭瑟,綠葉幽浮。

時有驕陽從流雲飛瀑中隐現。

時明時滅的光斜照在荀野的臉。

杭錦書靜靜地看着他,忽然心念一動。

“荀野,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你。”

荀野腳步不停,薄薄的唇角往上揚:“我們不是見了好多年了麽。”

是啊,他們見了好多年了。

可當她在懸崖上再一次看清楚荀野的面貌時,還是覺得有着久違的熟悉,便像是在前世裏見過似的。

于是杭錦書搖起頭,臉頰湊近他受傷的耳朵,認真端詳了片刻,低低地道:“在崖上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心裏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我們是不是見過。”

荀野的腳步遲滞了一瞬。

是啊,他們見過,在很早以前。

那時候,她還是陸韞的師妹,滿心滿眼還只有陸韞。

他卻一見傾心,差點做了插足他人的第三者。

杭氏的家主做主為他和錦書牽扯紅線時,荀野嗤之以鼻,直到看到婚貼上的名字。

燙金的字體勾勒出他夢萦魂牽的字樣:杭錦書。

那一刻上蒼賦予的所有好運對着他的腦袋傾囊相授地砸下,他喜出望外,捧着沉甸甸的婚貼,相信了“緣分”這兩個字。

他迫不及待地拿着婚貼找到了自己的父親。

荀伯倫知道長子主意大,這麽大了不娶親不納妾,是有他自己的打算,見他匆忙趕來,荀伯倫猜測這個不叫人省心的長子又要打臉零州杭氏了,他連“婉拒”二字都學不會。

荀伯倫正想了一個說辭,委婉地拒絕杭況欲結秦晉之好的“善意”,“兒啊,這個零州杭氏多半是撐不過亂世,怕被豪強吞并了,于是找上我們這棵大樹好乘涼避禍,他的用心和動機都不純粹,為父就替你——”

“答應吧!”

荀野三個字,驚掉了荀伯倫手裏的狼毫。

“啥?”

荀野沉吟片刻,以為父親不同意婚事,慫恿道:“杭氏與士族之中威望極盛,若得杭家助力,将來王于關中,也可以借助杭氏為荀氏斡旋,連橫世家,讓荀家江山更穩妥,這才是兩姓之好。”

荀伯倫沒想到兒子竟然為了逐鹿中原、定鼎九州,甘心情願地犧牲掉自己的終身幸福,這是何等深謀遠志。

不僅如此,荀野還給他寫了一份書信,裏面詳細陳列了與杭家聯姻的諸多好處。荀伯倫雖同意,但從那以後,對荀野的忌憚倒是更深了。

沒多久,錦書便嫁給了荀野。

婚禮上,她以為是初見。

但他知道,是重逢。

“對啊。”

“錦書,我們很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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