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哄我睡覺

第22章  哄我睡覺

第二天早上, 祝眠坐關寒酥的車一起去了學校。

祝眠難得吃了次熱乎乎的早餐，關寒酥給她買了燒麥，糯糯的，很香甜, 搭配豆漿吃, 不會噎着。

在車上，祝眠一直吃燒麥, 難得沒睡。

關寒酥：“我要連上一上午的課, 你上完早課後, 找個地方打發時間, 然後在我上課的那棟教學樓下等我，我們就去錄制談心。”

祝眠：“好。”

關寒酥貼心地把祝眠送到她要上課的地方, 才離開。

祝眠把塑料袋扔進垃圾桶裏，上了樓。

進教室後, 她就趴上了。

吃飽了，又困了。

坐在前排刷手機的班長注意到祝眠來了, 她繞後坐在了她旁邊。

“祝眠，你昨天沒來上課。”

祝眠：“......”

又來煩她了。

“我請假了。”她說。

“請假了嗎, 李教授還問你人去哪了, 該不會是和顏教授請的假吧，導員應該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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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眠：“......”

班長是鮮少知道她媽咪的人。

“你想說什麽就說, 不要繞彎子。”

班長賊兮兮地問：“你和葉冰約會怎麽樣，有沒有喜歡上她，你和那位大小姐進展怎麽樣了？”

“不怎麽樣。”祝眠想到今天還要和關寒酥談心, “我和關寒酥是朋友。”

假裝的朋友。

“不是, 為什麽是朋友，不能當朋友啊, 你們真處成室友了，我看了貼吧，關寒酥不是送你來的嗎？”

祝眠把睡衣帽子罩在頭上：“閉上你的嘴巴，我要睡了。”

班長不說話了。

心裏為自己嗑的cp心急如焚。

十分鐘後，上課了。

祝眠聽得昏昏欲睡，腦袋在轉，眼皮在抗議。

下課後，祝眠去了顏若盈的辦公室，因為要等關寒酥，所幸在這裏睡會。

顏若盈看見祝眠來了，很欣喜：“怎麽過來了，再過幾分鐘，媽咪要去上課了，眠眠有什麽事？”

祝眠：“過來睡會。”

顏若盈：“那你睡會，別着涼了，等我上課回來了，一起去吃飯。”

祝眠應了聲。

“眠眠中午想吃什麽？”

“都可以。”

顏若盈抱了下祝眠，蹭了蹭她柔軟的臉，才念念不舍地走到門口。

祝眠臉被蹭紅，頭發有點亂，看着卻更美了。

她喊道：“媽咪。”

顏若盈笑着說：“怎麽了，眠眠是舍不得我去上課嗎？”

“中午我要和關寒酥去錄談心的環節，不能和媽咪一起吃飯，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顏若盈：“......”

和女兒的午餐時光要破碎了。

她說：“那就一起吃飯，媽咪不會打擾你們談心的，媽咪坐隔壁桌。”

祝眠：“嗯。”

顏若盈美美去上課了。

她不忘給關寒酥發了條消息。

—

關寒酥剛換教室，就收到了顏若盈的短信。

而這節課，上課的教授也是她。

關寒酥收到短信是挺開心的，她很喜歡顏教授，但看見短信內容，她臉上的笑容差點消失。

“寒酥，怎麽了？”

關寒酥收起手機，她擡眼看向身旁的女同學，唇角微揚，笑着說：“沒事，我們趕緊找位置坐吧。”

女同學被她的笑迷了眼。

她搞不懂她為什麽要去參加戀綜。

關寒酥入了座，又看了遍短信。

顏教授：寒酥，待會上完課，我們一起走，我請你和祝眠吃飯，我就坐隔壁桌，不會打擾到你們。

關寒酥回了個：好。

她關了手機。

鈴聲響了，顏若盈遲到了幾分鐘，她走上講臺，朝關寒酥微微一笑。

關寒酥禮貌地笑了一下。

她作為祝眠的談心對象已經夠離譜了，現在顏教授還要在旁邊圍觀，讓她壓力很大。

現在的顏若盈對她來說不僅僅是喜歡的教授那麽簡單了，還是祝眠的媽媽。

關寒酥一邊聽着課，一邊琢磨着待會怎麽表現會比較好。

—

祝眠在辦公室睡的一點也不好，節目組的人一直在聯系她。

她睡個十幾分鐘，節目組就打來一個電話，問什麽時候可以錄，早知道就不提前和他們說今天錄了。

因為睡不好，祝眠怨氣很大。

她和節目組時刻保持着聯系，在關寒酥下課前半個小時，随行導演和跟拍攝影師就趕來了學校。

他們找不着關寒酥上課的教學樓，還要祝眠去接他們，然後一起在樓下等下課。

祝眠去了。

但她一直冷着臉。

他們站在教學樓前的樹下等着，路過的同學都要看上兩眼。

祝眠把帽子罩上，在犯困。

随行導演：“祝眠，待會你們在哪個餐廳錄，和老板打招呼了嗎？”

祝眠：“不知道媽咪訂餐廳沒。”

随行導演一愣：“媽咪？”

祝眠：“嗯，媽咪想陪我吃飯，她說她就在隔壁桌，不會打擾到我們。”

随行導演一喜，對于祝眠媽過來，他樂見其成，本來她和關寒酥組合就夠奇怪了，要是再加入家長，就更有看點了。

“你媽咪什麽時候過來？”

“她在上課。”

“上課？”

“嗯，她是我們學校的教授。”

随行導演簡直不要太驚喜：“祝眠，你媽咪願意入鏡嗎？”

“不知道。”

随行導演很激動：“祝眠，我希望你能說服你媽入鏡，在這個環節裏，你的個人數據一定是最好的。”

祝眠不感冒：“不是說不可以找媽媽聊嗎？”

随行導演一愣：“誰說的。”

“總導演說的。”

随行導演尬住了：“現在能一樣嗎，當然，總導演也一定有她的考量。”

最主要的是，祝眠媽要是入鏡，不就等同于兩個嘉賓見家長，播出絕對火爆。

祝眠打了個哈欠。

好困啊。

下課鈴聲響了，教學樓裏陸陸續續有人出來。

關寒酥從樓道裏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樹下的祝眠。

她太惹眼了。

白絨絨的帽子罩得嚴嚴實實，抽拉繩勒得很緊，帽子上的兩個兔耳朵都立起來了，最矚目的還是她那種動人心魄的臉。

随行導演大喊着：“這裏這裏！！”

關寒酥：“……”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們在錄節目。

顏若盈看見他們，跟着關寒酥走了過去。

随行導演看見顏若盈，溫婉有氣質，看上去很年輕。

祝眠喊了句：“媽咪。”

顏若盈笑着應了。

随行導演心裏有了數，只是總感覺顏若盈和關寒酥站在一起，她們兩個更像母女一些。

顏若盈：“我們現在去吃飯吧，你們是節目組的嗎，我們祝眠多虧你們照顧了。”

随行導演笑着說：“哪裏哪裏。”

祝眠跟關寒酥走在後面，顏若盈他們走在前面。

關寒酥看着她兔子耳朵一晃一晃的，漂亮的眸子半眯着：“走路的時候不要打瞌睡，會摔的。”

祝眠：“嗯。”

随行導演說：“聽您女兒說您是教授，待會錄制您是坐隔壁桌嗎？”

顏若盈笑眼彎彎：“嗯，不會影響到你們。”

“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說的是您不用坐隔壁，可以的話，我希望您能一起錄，您作為祝眠的媽媽，在戀愛上也能給她正确的引導。”

顏若盈欣然答應。

她經常露面，并不懼鏡頭。

随行導演欣喜若狂。

關寒酥有種天塌的感覺，坐隔壁就已經讓她壓力很大了，現在還一起錄，她當時為什麽要答應祝眠的請求，可能是腦子進水了。

祝眠太困了。

她扯住了關寒酥的衣袖。

關寒酥側目看她。

祝眠打了個哈欠，眼尾微微濕潤，眸子清澈剔透，聲線清軟又沒什麽感情：“這樣打瞌睡就不會摔了。”

關寒酥微怔，随即淺笑：“我在你旁邊，不會讓你摔的。”

祝眠攥緊她衣袖。

剛才可不是這麽說的。

—

到了餐廳，為了方便錄制，顏若盈選了個寬敞的包廂。

祝眠入了座，關寒酥坐在了她旁邊。

随行導演：“別這麽坐，讓祝眠媽媽坐祝眠旁邊，寒酥，你坐對面。”

關寒酥：“......”

節目組的心思真明顯。

她換了座，一個人對抗兩個人，兩個人她都很熟悉，但這樣的坐位，還是很奇怪。

攝像機對準了她們。

随行導演：“準備好了，就可以開拍了。”

顏若盈說：“先點菜吧，等菜上來了再錄，桌面會好看一點，你們要吃飯嗎，我也給你們點幾個菜。”

随行導演和攝影師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那就先等菜上來，飯錢節目組會報銷的。”

一刻鐘後，菜上齊了。

随行導演說：“準備好，注意面部表情，開錄。”

攝影師唯唯諾諾地說：“要...要不要把帽子摘下來。”

随行導演才注意到祝眠帽子還戴着，她太可愛了，反而沒讓他覺得奇怪：“對對，把帽子摘了。”

祝眠不情不願地摘了。

顏若盈給她理了理頭發。

随行導演：“現在可以了，開錄。”

關寒酥臉都快笑僵了，準備時間不是一般的長。

祝眠拿起筷子，吃飯。

顏若盈還給她夾了幾筷子菜。

關寒酥：“......”

不是，說點什麽啊，不是談心嗎？

祝眠專注幹飯。

關寒酥溫聲說：“來小屋一周，你有什麽感受，有什麽想和我說的嗎？”

祝眠：“不知道說什麽。”

随行導演立即說：“停，先不錄了。”

祝眠繼續吃飯。

随行導演：“祝眠，你是不是不知道說什麽？”

祝眠“嗯”了聲。

随行導演說：“這樣，你就把對每個嘉賓的印象說一遍，這樣就有話說了。”

祝眠：“好。”

随行導演：“繼續錄。”

祝眠看向關寒酥：“這段時間，其實我和其他人接觸的不多，對每個人的印象不太一樣。”

關寒酥順着說：“可以和我說說嗎？”

“嗯。”祝眠又說，“來小屋，我最先接觸的人是蔣夢，她幫我搬了行李。”

關寒酥笑着說：“她很熱心。”

祝眠沒否認，她繼續說：“她跳舞很好看，但有點愛顯擺，在洗碗的時候，經常突然跳一段，其他時間偶爾也會看見這樣的行為。”

關寒酥：“......”

這讓她怎麽接。

顏若盈：“......”

聽不下去了怎麽辦。

随行導演聽得直愣愣的。

這是真敢說。

關寒酥淡笑：“但是蔣夢跳舞很賞心悅目，不是嗎？”

祝眠點頭。

扳回來了。

顏若盈朝關寒酥笑了一下。

關寒酥微笑回敬。

祝眠：“下一個是湯佳佳，她很開朗，很愛八卦，喜歡晃來晃去，有些吵。”

顏若盈：“......”

這嘴全撿缺點說，她就沒怎麽見她女兒誇過人。

關寒酥笑着說：“她是我們小屋的開心果。”

祝眠：“嗯。”

關寒酥見她們水杯快見底，起身給她們添了水。

祝眠：“謝謝。”

顏若盈也道了謝。

她女兒有關寒酥一半懂事就好了。

祝眠喝了口水，繼續說：“再就是葉冰和牧衣了，一個喜歡指手畫腳，一個想說不敢說，想做不敢做。”

關寒酥：“......”

看見的全是缺點，播出去要把人得罪完了。

“冰姐跟我們相比年長一些，她說的那些不是指手畫腳，而是出于她的經驗，可以給到我們很好的建議，牧衣也不是畏手畏腳，她可能想的多一些，思慮周全。”

關寒酥盡力在圓了。

祝眠：“反正我覺得穿睡衣很好。”

關寒酥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說這個，她笑着說：“睡衣很适合你，每天都很可愛。”

祝眠有開心一點。

顏若盈在旁邊聽着，要不是關寒酥，這天真聊不下去，她女兒要沒關寒酥，會被網友唾沫噴死。

顏若盈也給祝眠找補：“你怎麽盡說她們缺點，你自己呢，在小屋表現怎麽樣？”

關寒酥幫忙說話：“祝眠很好，我們都很喜歡她。”

祝眠說：“我愛睡覺，不合群，從不做飯，也不洗碗，還不搞衛生，說話還難聽，對小屋沒有任何貢獻，只想着自己，是一個很差勁的人。”

在場的人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怎麽說自己說的更狠。

顏若盈吓壞了：“眠眠，你很好，不要這麽說自己，你看你也有很多優點的，長得好看，臉蛋漂亮，身材也好，還...還有...”

祝眠美目凝視着她：“只有好看嗎？”

顏若盈冷汗直流：“反正在媽眼裏，你哪哪都好。”

祝眠：“沒事，媽咪，我不為難你。”

顏若盈：“......”

早知道不如不問。

關寒酥誇贊：“你的睡眠很好。”

祝眠看向關寒酥。

這個她愛聽。

祝眠：“還剩一個沒說了，你是我最後一個見到的嘉賓...”

關寒酥忽然站了起來。

祝眠被迫打斷。

随行導演有點懵：“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寒酥，你是有什麽事嗎？”

關寒酥笑着說：“我想去趟洗手間。”

祝眠罵自己都罵這麽狠，還不知道會怎麽說她，畢竟祝眠可是看透她本性的人。

随心導演：“早去早回，等你回來了，我們再接着錄。”

關寒酥沒動，她看向祝眠，輕聲詢問：“可以陪我去洗手間嗎？”

祝眠：“不去。”

顏若盈卻說：“你陪寒酥去一趟。”

人家幫忙說了這麽多好話，一起上個廁所有啥。

祝眠去了。

洗手間裏。

關寒酥洗了個手。

祝眠：“你不上廁所嗎？”

關寒酥擦幹手，說：“其實我是為了和你說話才來洗手間的。”

祝眠：“說什麽？”

關寒酥正色地說：“錄制時，你說的話其實對你很不利，你把每個人都批判了一遍，這樣對大大影響你的觀衆緣。”

祝眠：“哦。”

關寒酥：“......”

是真不在意。

她調整心态，繼續說：“巧妙的是，你罵自己比較狠，觀衆反而會覺得你真性情，很可愛。”

祝眠：“你想說什麽？”

繞來繞去。

關寒酥柔聲說：“待會你說我的時候，可以溫和一點嗎，這不僅僅是對我好，也是對你好，我知道你不在乎，但可不可以幫一下我？”

祝眠：“不要。”

關寒酥：“......”

拒絕得真果斷。

關寒酥又洗了一遍手，冰冷的水讓她冷靜不少：“你要不要洗個手，要出去了。”

祝眠走到她旁邊，開始洗手。

“真的不幫嗎？”

“嗯。”

“你可以提要求的。”

“我對你沒有所求。”

關寒酥擡頭，鏡子裏的自己臉上已經沒了笑容，而祝眠仍然面無表情，奶油般的肌膚細膩清透，她的臉精致得沒有任何死角。

哪怕祝眠什麽都不用做。

照樣受大家喜愛。

關寒酥調整了一下呼吸，臉上浮現一抹淡笑，微彎的眼眸透着溫柔，她抽了幾張紙給祝眠：“擦擦手。”

祝眠：“謝謝。”

關寒酥從她身邊掠過：“我在外面等你。”

祝眠聞到了一縷淡香，随風而去。

祝眠擦幹手，走了出去。

她忘了。

她對關寒酥是有所求的。

—

回到包廂，關寒酥和祝眠入了座。

随行導演：“接着剛剛的錄啊。”

關寒酥笑着說：“好。”

祝眠看着她：“我最後一個見到的嘉賓是關寒酥，也就是你。”

關寒酥眼眸柔如水，她“嗯”了聲。

表面很鎮定，她心裏跟打鼓一樣。

祝眠：“當時我在睡覺。”

“嗯，我還記得。”關寒酥喝了口水，拿水杯的手在抖。

祝眠吃了口菜，喝了口水。

關寒酥：“......”

早死早超生。

祝眠又吃了兩口飯，說：“我對你的印象很好。”

關寒酥愣住：“是嗎？”

顏若盈也愣了一下。

她女兒竟然誇人了，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随行導演：“？？”

祝眠突然這麽正常，他都不習慣了。

祝眠又吃了幾口飯。

飯菜快涼了，不好吃了。

關寒酥眼底的笑多了幾分真心實意，一語雙關：“謝謝。”

祝眠又說：“你很漂亮，氣質也很好，很溫柔也很善良，會照顧到我們小屋每一個人，會幫忙做飯洗碗打掃衛生，且不求回報，是個很好的人。”

關寒酥聽得毛骨悚然。

明明是誇贊的話，為什麽會這樣。

關寒酥喝了口水，柔柔一笑：“謝謝。”

顏若盈懷疑祝眠是不是對關寒酥有什麽想法，上次祝眠回家說不喜歡關寒酥，現在看起來不像那麽回事，都誇上天了，實在罕見。

顏若盈唇角微揚：“寒酥很優秀，眠眠有很多地方是真的要向你學習。”

随行導演喜滋滋。

家長都誇了，觀衆不得嗑瘋。

關寒酥笑着說：“沒有，祝眠才是真的優...”

祝眠突然站了起來。

其他人都被驚到了，紛紛看着她。

随行導演問：“怎麽了？”

祝眠：“我想去洗手間。”

随行導演實在不理解：“剛剛氛圍多好，錄的好好的，怎麽又去廁所，不是剛去不久，老是打斷，氛圍都沒了。”

祝眠重複：“我想去洗手間。”

随行導演對上她琉璃般的眸子，通透漂亮，他嘆了口氣，妥協了：“去吧去吧。”

祝眠：“關寒酥也一起去。”

顏若盈：“......”

這倆孩子在搞什麽鬼。

關寒酥起身，說：“我們馬上回來。”

随行導演擺擺手：“快去快回。”

關寒酥跟着祝眠去了洗手間。

祝眠盯着她看。

關寒酥輕聲說：“謝謝你沒有把我糟糕的一面說出來，祝眠，真的很謝謝你。”

祝眠：“這是我第一次撒謊。”

關寒酥愣住：“我很抱歉，不會有下次。”

祝眠：“......”

不是挺會讨好人心的嗎？

祝眠問：“就這樣嗎？”

關寒酥明白了。

她有想要的東西。

她柔聲說：“我有的，都可以給你。”

祝眠罩上帽子，捏着抽繩，兔子耳朵豎了起來，她稍稍有點不自在地說：“很簡單，哄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