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前妻妹還是這麽主動

第34章  前妻妹還是這麽主動

和她雙修

蘇純一時愕然, 思緒恍惚,淚眼模模糊糊,可将手虛握在她腰間的人, 鴉睫下的眼眸綴着疏影冷月, 像湖底沉冰,瞳孔正中微微發藍。

望到她的心尖, 她默然不語, 起伏不定的情緒消減大半。

她抽了抽染成緋色的鼻子, 苦楚從喉嚨泛上。

段绫煙明明視她如敝履, 不認本命劍, 更是不想和她提及過多,言語帶刺。

蘇純甚至生出這不是段绫煙本人的錯覺, 可是魂的氣息不會變,妖對人味很是敏銳,她不會錯認。

在得知懷上孩兒這令她驚天動地的大事後,她都沒做好當娘親的準備,更多的恐慌來自不安, 以及永無止境的思念。

歸根結底, 她和她正是雙修過多, 靈力相互緊密交纏, 對神識也不設防, 在段绫煙進入她神識後, 她沒有任何猶豫就接受,斷裂的筋脈能恢複也離不開段绫煙的靈力幾乎是侵占了她身體。

可她現在提出同她雙修,她不好說明自己已有她倆胎兒, 若是雙修,段绫煙必定會察覺。

為什麽不告訴她呢?

她情不自禁開始害怕, 段绫煙顯然對自己感情不再如同以往那般深刻,自己間接地也算害她性命。

她如今連坦白也做不到了。

“我不想。”

不想的話,為什麽要來爬床,一副急于表現,看起來又存有那方面的心思,這會說不想,騙三歲小孩呢。

段绫煙在以前是不會去強迫她人,現在也不會,可她覺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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胯坐于她身側的蘇純酥肌顯露,像冬雪凝結,白到近乎透明,卻無比真實。

蘇純體涼,不如她發熱的手掌,她的溫度穿過撩人裙擺,渡進蘇純涼滑的雪膚,就好似泡芙奶油。

不經意地,段绫煙舔了下唇。

想吃奶油泡芙。

欲/念她本不該有,可食欲不算,她語氣冷冽。

“你以為我信嗎?”

蘇純犯了糊塗,段绫煙的手掌快把她湮滅,好想被她一直這樣按壓不放,但還是堅持道:“我真的不想。”

如果真那樣,指不定段绫煙就讓她把胎兒流掉,畢竟母親前些日子告訴她,娘親當初很讨厭她,三番五次要把她打掉。

青絲半落,軟軟癢癢地擦着她的臉頰,段绫煙使壞地屈起一只腿,往上頂了頂。

“這是不想”

感受到情//動導致的黏滑,蘇純神色突變,咬住下唇才沒發出羞恥的音符。

這不是她能控制的,雙修多了,兩方肢體都對彼此有不可磨滅的記憶。

她顫微着開口:“真的不行。”

還是不信,段绫煙看到她眼底氤着濃厚的欲/念,剛哭過的小臉像被細雨打濕的嬌豔花朵,含苞待放地暈開将落的剔透水珠。

嗯,欲擒故縱。

還有一種可能,她害怕被反采。

段绫煙扯了下嘴角,她當時就用的采補法,把自己搞到身體虛到頭暈目眩。

如今蘇純真的不會覺得她不想複仇

想拿回來的不僅僅是東西,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她眸間一凜,鼻間哼聲,她陡然半坐起,一手帶過蘇純的手腕,壓制于身下,床板再次震了下。

底下的女人後腦勺受到不小的沖擊,烏發散開,唇瓣微張,秾麗的容顏還處在愣神中,更添一分引誘的味道。

段绫煙眯着雙眼,動作迅速又熟稔,另只手嘩啦一下撕開衣裙。

探了下去,勾了勾。

她舉起五指,放在蘇純眼前,滿滿的挑釁意味。

“看,我說的沒錯。”

冷空氣瞬間把蘇純僅有的體溫吞噬,她這時才反應過來,晶亮的絲線在她臉上落下一滴。

她惱中帶怒,很顯然羞赧的成分占多數,掙紮着要起身。

她怎麽能這般侮辱她,蘇純已經數不清今天是她受到委屈的第幾回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啊—”

她的手腕被段绫煙使力按住,她挪動不得。

其實只要她動用一點魔功,段绫煙就會她無計可施,然而同時段绫煙也會受傷。

好不容易才見到她,蘇純不舍得再對她動手。

這是放棄了嗎?段绫煙發覺蘇純放軟身子,緊抿唇瓣,執拗地偏過臉不願意面對她。

段绫煙解讀出了:你這是讓我對你為所欲為。

她多了不怕死的性格,也清楚比以前的自己更為狠心絕情。

可以做到不在乎任何人,包括蘇純。

因此,對待蘇純,也犯不着溫柔以待,輕而易舉觸及滾燙處。

幾息的功夫,段绫煙語調不變,還是那般平淡,但又多了不易覺察的不滿。

“把神識打開。”

蘇純死死咬住手背,忍受着被對方毫無章法的撞擊,心想段绫煙絕對是故意的,在賭她不敢對她動用魔功,賭她對她的感情。

她眼尾火燒雲般地難耐,小聲道:“我不,不和你雙修。”

“這樣啊。”

段绫煙力道加快,以前這人想方設法纏着她,各種在她神識裏面胡攪蠻纏,她沒半句不開心,然後把她吃幹抹淨,殺了,真把她當軟柿子捏了。

她松開蘇純手腕,本來像嫩豆腐那般的手腕,被段绫煙攥出深深的烏青。

見蘇純眼底閃過疑惑,她輕笑一聲,下一瞬,她掐住蘇純那一手就能掌握的細白脖頸。

“真的不打開神識?我勸你最好讓我進去。”

被扼住了一絲呼吸的能力,蘇純想掰開段绫煙的手,但如今雙方都沒用靈力,論力氣,她不如段绫煙,她也沒有段绫煙這麽狠心腸。

蘇純:“不要。”

段绫煙:“不要什麽?不想讓我進到你神識裏?還是不要讓我再掐你咽喉?不要再和我見面?”

低喘又急促的呼吸聲回蕩着,段绫煙知道這是快去的跡象,她不會讓她如願。

沒有好處的事情,她不想做,果斷将手拿開。

“好啊,那就什麽都不要了。”

她把已經被她磨到情/yu/高漲的蘇純推到一旁,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蘇純,從芥戒中取出帕子擦着手,每只手指縫都沒錯過。

突然被撇下的蘇純,猛地大口呼吸,喉管竄入涼絲空氣。

可身子早就軟成一灘水,沒有征兆,一下子從雲端跌落,清醒的意識和身體觸覺逐漸回籠。

她默默等待着段绫煙和她講點什麽,直到段绫煙背對她躺下,都沒有半句關懷她的言語。

蘇純低垂眼睑,五味雜陳的情思好似河浪在暴雨裏翻湧,段绫煙真的不在乎她了。

這兩月本就難以接受自己有了孩子,肚子裏未成形的女兒還特別不聽話,最近她總反胃。

她也不想傷春悲秋,以為段绫煙死了之後,她只有常日閉門不出,把段绫煙的遺物拿出來擺在床頭聊以慰藉。

好不容易她才接受段绫煙死去事實。

今日見到了段绫煙,她腦子一熱,來不及思考,就這樣跟上她,情緒不可遏制地被無限放大。

可她也沒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原來段绫煙還耿耿于懷采補之事,

蘇純很小心伸出手指,很想碰及段绫煙,盡管身體餘着情//熱。

就算她不需要她,蘇純也覺得不能讓肚裏的孩子沒母親。

她縮回手指,蜷進掌心。

她能忍住的。

慘淡的月影斜照,瀉下一地晖色。

蘇純揉了揉被段绫煙弄疼的身體部位,眼睛始終都沒有離開段绫煙的背影。

段绫煙背部沒動,她應該睡着了。

胸口堵成一團亂麻,蘇純還是很想她,盡量朝段绫煙方向挪動一點點,又擔心掀起被褥的動靜,她抱着自己沒有衣裙遮蔽的雙臂。

段绫煙的腰封她還留在宮殿,衣物什麽的都放在侍從那邊,多虧天氣已步入初夏,湊合一晚上倒也無妨。

很沒準則,她又看着段绫煙入了神。

她們這般,應該也算同床共枕了吧。

良久,聽見蘇純低低均勻的呼吸,段绫煙睜開眼,一點睡意都沒有了,翻過身,借着星子月光打量。

蘇純眉間微蹙,額前乖巧地落了些碎發,她仔細描摹蘇純細致五官,嘴唇似乎是咬出了血?

明明吸了她那麽多的修為,怎麽身軀好似比以前更孱弱了,還瑟瑟發抖。

段绫煙眼前一黑,白被采補了。

她心思微動,現在這個時機很好,她的目光放在桌上的劍,雷厲鋒銳,這一下絕對可以致命。

殺了她,這個念頭一起來,就難以抑制,她慢慢爬起身下床,一步之距,劍柄握在手間,靠近,劍身反射着蘇純滿是倦容的睡顏。

段绫煙腦子裏的聲音一直催促道:殺了她。

蘇純睡得很淺,體內的女兒不合時宜地擠壓她的腹腔,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更深露重時被女兒弄醒,緊接着傳來陣陣不适。

蟬翼般的長睫聳動着,有些冷,蘇純懵懂地半掀着眸子,眼前陰影灑落,她的視線恍恍惚惚。

段绫煙一直在看着她,銀白眸色讓人捉摸不定她到底想的什麽,蘇純還是用着先前的稱呼喚她。

“姐姐,你怎麽還不睡呢?”

這麽快就醒了,警惕心好強。

段绫煙皺着眉,在蘇純睜眼前半秒把劍藏到身後,然後努力在嘴角彎出一個溫柔的弧度。

她單手把被褥蓋到蘇純身上。

“別着涼,我起來喝口茶水。”

蘇純迷迷糊糊,壓根沒關注到段绫煙說的內容,茶水不早就被她打翻了。

困意席卷,她只感到段绫煙還活着,還很關心她,她沒再疑惑,悄然陷入睡眠。

她還睡得真香,白日豔美又具有攻擊性的一張臉,半夜在她床上繞是一派無害可欺的模樣,段绫煙凝着她的睡顏老半天。

随後把劍放回原位,蹑手蹑腳回到床邊躺下。

算了,改日再殺。

破曉,金烏鋪滿大地,喧嚣聲自屋外驟起。

“咚咚咚。”

段绫煙的屋外門板被敲的邦邦響,還伴随白悠雪的喚聲。

兩人同時轉醒,在生物慣性下,段绫煙快速起身,掐訣,整理好自己一身行頭,開門前拿鏡子照了照,保持神清氣爽好形象。

雲靴踩過碎了一地的茶盞碎渣子,她拉開房門,向白悠雪微微颔首。

“來了。”

“對啊,師姐,你今天怎麽起這麽晚,我早飯都吃了,還沒見你出來才過來看看你。”

她有點着急是真的,一大清早洛影給她發訊息說了一大堆有的沒的別扭話,大抵意思就是想她回去後,和她一起找到她需要的法器。

等不及了,所以就趕快敲開師姐的門,反正任務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姐姐,是誰呀?”

黏膩軟綿的聲音傳來。

聞言,白悠雪懶懶散散的身子猛然挺的特直,杏眼立即睜圓,一只手指着段绫煙,又移到她屋內。

嘴巴張了張,一時之間得了失語症般,半個字都蹦不出來。

段绫煙抱着雙臂,語氣處變不驚,就像在問白悠雪早上吃的什麽那樣自然。

“哦,是蘇純,她半夜闖進來找我睡覺,我打不過她,我能有什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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