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我是來接他的 不是,你還活着?!……
第27章 我是來接他的 不是,你還活着?!……
薛文芝道:“這不是忘跟你提了嘛, 現在你知道了,哥們讓你白賺了988元。”
什麽叫白賺了988元?這耳朵又不是自己湊上去的。
季不寄抓着手機,閉了閉眼睛, 俄而問道:“你7個孔賣988?”
“對呀, 特價套餐!”薛文芝理所當然道。
季不寄不了解這方面的行情, 但總覺得不該是這個價格,更何況他的門店還開在大學城裏。
“有人買賬麽?”
“有,生意老好了,已經預約到下個月了。”薛文芝道:“不寄啊, 他們都是沖着你來的, 所以我得請你吃個飯。”
季不寄被他軟磨硬泡了一番, 最終同意了他的飯局。
幾日後,他來到薛師傅烤肉店,發微信催薛文芝趕緊下來。後者半晌才回複他消息:你學妹一會兒過來, 和她一塊兒吃呗。
季不寄奇怪,這988套餐裏還包含了一頓烤肉?
剛穿完孔的人不能吃發物, 薛文芝還真是會聯動, 讓客人在穿前吃最後一頓。
薛文芝不知道自己好兄弟的腦洞,一心想着勾搭好兄弟介紹的漂亮學妹,把自己收拾得精神煥發,穿了一套獨特的服飾下樓, 配飾丁零當啷地發出響聲。
季不寄瞅見在人群中脫穎而出的薛文芝, 有些意外:“你染上非主流了?”
薛文芝問:“我帥嗎?”
季不寄盯着他金光閃耀的唇釘, 像嘴邊沾了雞蛋黃:“挺有氣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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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文芝嘿嘿一笑, 坐到季不寄對面。碰巧學妹這時推門而入,他又彈簧似的起身,招呼她過來。
學妹見到季不寄, 頓了兩秒,坐在他的旁邊:“學長好。”
薛文芝笑着喊店裏服務員上菜,給學妹倒了杯水,推過去。
學妹小聲道謝。
季不寄也給自己倒了杯溫水,正慢慢喝着,等着肉熟,桌上的另外倆人已經聊起了天。
薛文芝發起攻勢,問學妹怎麽突然想打耳洞。
比起她朋友圈發的照片,女孩現實的長相更偏柔和,蘋果臉笑起來格外可愛,貼合長輩口中的乖乖女形象。
“受了情傷。”她道:“想改變造型,轉換一下心情。”
原來是情傷,薛文芝見她主動提起,繼續往下問道:“遇到渣男了?”
“對,也是我們系的一個學長,不過已經畢業了。”學妹握着水杯的指尖發白,看上去仍未釋懷。
“太過分了吧,居然敢渣這麽可愛的妹子。”薛文芝替她憤慨。
學妹道:“對!惡心死了,那個姓林的,他一直不公開的時候我就該察覺到的。”
等牛裏脊熟透的季不寄忽偏過頭,問學妹:“姓林的?”
烤肉店座位排得緊密,學妹坐在季不寄右側,他猝不及防地一側眸,純黑的瞳孔似是一顆沉石落入心池。
她心神一晃,回道:“對,林入寒,學長你應該認識他。”
季不寄不動聲色地夾了塊牛肉,蘸進料碟裏晾涼。
巧了,這也是他的前任。
一個多月前,他答應同林入寒交往,關系卻還像以往的四年那樣,熟悉又陌生。
某天下午在辦公樓交完材料的季不寄順趟去了廁所,恰好遇上前腳剛離開的林入寒。後者對上他的視線,神色莫名,低頭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季不寄推開隔間的門,解決完人生大事後,餘光忽掃見垃圾桶裏有根驗孕棒。
首先,這裏是男廁所。
他的思維停滞了下,探頭去瞧那物件,已經被使用過了,顯示窗口有兩條杠,無疑是驗孕棒。
其次,剛剛使用過這裏的人只有林入寒。
季不寄當然不會以為林入寒實則是位女扮男裝的女性,倘若這東西真是他留下來的,僅能說明這人大概率是個欺騙女孩感情的渣男。
聳拉着眼皮拉開門插銷,季不寄剛一推門,便撞見了進來保潔的大爺。
壞了,應該戴個口罩的。
這下清白難保了。季不寄想着,欲蓋彌彰地垂頭出了廁所。
翌日,他有門選修課的期末考試。通常他們專業大四下學期不會安排理論考試,大家都忙着考研實習找工作,奈何他上學期漏選了門災害與社會,只能在畢業前補上。
考試從下午五點考到七點,正好考完試還可以去回複時恩賜的每日一問。滿打滿算,今天該是第一百問了,他摸不清時恩賜在搞什麽名堂,直勾勾地吊着他的好奇欲。
季不寄拎着筆電出門,打算上午先去圖書館複習一會兒,他一向喜歡臨陣磨槍,不到最後一刻堅決不多學一分一秒。
結果他在圖書館的書咖剛一落座,身邊就坐來一人。濃郁的咖啡香氣襲來,他略微擡眸,觑了一眼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準前男友。
林入寒似乎是來得匆忙,頭發有些淩亂,領口也歪了。他正了下眼鏡,開門見山:“昨天你都看見了吧,我們聊聊?”
他将兩杯咖啡中的其中一杯推給季不寄,撕開吸管包裝,替他插上。
季不寄反應平靜,禮貌地喝了幾口,大庭廣衆之下林入寒不會對他做什麽。
随後的發展就如脫缰野馬般難以控制了,林入寒當場作案把他關進房間,害他錯過了考試,同時反将害女孩懷孕的髒水潑給了他。
季不寄沒想到世界能有這麽小,那受害的女生恰巧是自己的學妹,如今他們兩個還坐在一桌熱熱鬧鬧地吃飯。
見他沒說話,學妹驟然道:“算了,不提他了,飯桌上說這些太晦氣了!咱們接着吃飯吧,薛老板,給我也開瓶酒。”
薛文芝被她這麽一叫,感覺自己煞時老了一輩:“你可別叫我老板,我也是剛從西大畢業的,喊我聲哥就行。對了,你還是少喝點,一會兒要打孔,發炎了遭罪。”
學妹一聽,不敢喝了,酒倒是上來了一桌,薛文芝給季不寄開了一瓶,後者被那塊裹滿辣椒粉的肉辣得厲害,忙仰頭灌了大半瓶。
“行不行啊你,太菜了。”薛文芝嘲笑他。
季不寄被辣得微張着嘴巴,舌尖嫩紅,牙齒雪白,小口抽着氣,怼道:“你家辣椒品控不行。”
“讓你白吃還敢吐槽我?”薛文芝重色輕友,轉頭對學妹細心叮囑道:“學妹,你少吃點辣的。”
學妹點點頭,問:“我可以再看一眼樣本嗎?”
薛文芝道:“沒問題,宣傳冊在樓上,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就上去。”
“不用,我現在就想看。”學妹輕輕搖頭,露出一個略顯羞澀的淺笑,擡手勾走了身旁學長的鬓發。
季不寄咀嚼的腮幫子一滞,扭頭去瞧身邊的女生。
“學長,你的耳朵好漂亮。”她道。
季不寄在靠牆的位置坐着,拉不開距離,貼在牆邊,道:“他也有耳洞,滿耳都是。”
他指了指薛文芝。
薛文芝把兩邊的頭發攏到耳後,一張銅錢般方圓的大臉盤子露了出來,兩只繁花似錦的耳朵非常醒目。
學妹瞥了眼薛文芝,笑了下,滿眼只有季不寄:“話說學長,上次的游戲你還在玩嗎?”
“嗯。”季不寄胃裏隐隐作痛,後腦發沉,知道自己這是快醉了,擱下酒杯。
“我也想玩,回去搜了下,怎麽搜也不搜不到。”
季不寄道:“別玩,爛尾了。”
學妹啞然,話題又被薛文芝見縫插針地撿走。三人吃得不多,得益于給季不寄瘋狂灌酒的薛文芝,酒倒是下去了不少。
下午吃完飯,薛文芝準備帶學妹上樓穿孔,兩人各自去了趟洗手間,留季不寄一個人醉倒在桌前。
薛文芝回來,發現季不寄身旁立了一個人。
出于職業習慣,他上下打量了那人一眼,首先得出結論——太适合打眉釘了。
對方的相貌條件優渥,眉型精致,慢條斯理地揉着季不寄的頭,身形颀長,乍一看像個模特。
薛文芝先前不認識時恩賜,以為是季不寄的某個朋友,問道:“你是來接他的?”
時恩賜觑了他一眼,禮貌道:“對,我接他回去,他喝了多少?”
薛文芝看了眼酩酊大醉的好兄弟,莫名有些心虛,畢竟季不寄喝到半醉就停了,之後的酒全是他趁這人精神遲鈍灌進去的。
“哈哈,大概五六瓶?”薛文芝幹笑幾聲,在時恩賜平靜的目光裏顯得愈發心虛:“都是啤的。”
時恩賜蹲下身,眼睛與季不寄齊平,黑發青年側趴在桌上,臉肉鼓鼓地擠了出來。他伸手戳了戳。
季不寄沒有反應,暈暈乎乎地睡着了。
“我先帶走他了。”時恩賜拉起他的胳膊,輕而易舉地把他抱了起來。夏季的衣服穿得薄,霧灰色短褲微微掀起,時恩賜的一只手托在他的大腿上,軟肉深陷。
季不寄的頭身比例不錯,這麽多年來一直沒變過,他單手就可以扣住對方的後腦。幾縷不聽話的黑發自指縫鑽出,時恩賜晃了晃他的腦袋。
“又醉成這樣......”
薛文芝身為鐵直男,竟從這兩個男生的互動中窺見了些暧昧。他揉了揉眼睛,懷疑是自己喝太醉了。
學妹洗完手走過來,看見自己的學長被一個男性抱在懷裏,居然還是公主抱,話沒過腦子先出口了:“這是誰?”
“季不寄的朋友。”薛文芝道。
“朋友?”學妹皺着臉,直覺告訴她不對,哪有人的眼神是這樣看朋友的?
時恩賜沒把注意力分給來人,低頭湊近青年,鼻尖輕蹭,傾落的金發遮擋住了兩人的面容。
下一秒,他擡起頭,學妹看清了他的長相,眼睛瞬時瞪大:“時恩賜?!你不是……你還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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