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霸道總裁俏秘書

第57章 第 57 章 霸道總裁俏秘書

這場聚會沒什麽意義, 多數就是幾個工程師合起來吃頓飯,各自交流意見,最好還能奪得溫灼裴的關注。

所以結束得也快, 宴會廳裏走了不少人, 楚明衍看見江浔知跟溫灼裴從走廊出來, 這兩人經常待在一塊, 楚明衍已經見怪不怪了。

公共場合, 溫灼裴規規矩矩的沒動手,只留下一句浔知待會兒見, 在楚明衍剛要靠近時便轉身離開。

楚明衍沒太在意, 目光落在江浔知身上,有些疑惑:“你的眼睛怎麽這麽紅。”

當然是剛才情緒太激動了,江浔知背手而立, 面不改色:“酒喝多了,有些上臉。”

楚明衍不疑有他:“那早點休息吧, 我們明天早上就回去。”

江浔知回到自己房間, 剛脫下外套就想起自己換洗的衣服都在溫灼裴那,他松開領帶,單手點開溫灼裴的號碼, 下一秒,郵箱彈出新的文件。

logo還是江氏集團的,江浔知切出去點開查看,是這段時間以來的財務數據,都是些可公開的。

江浔知前段時間在着手股權買賣的事情, 很多江氏的老股東紛紛退場,低價抛售,江浔知趁此機會買入。

就目前情況看來, 溫灼裴的投資似乎只能讓江氏集團撐一段時間,并不足以完全解決問題。

資金的空缺難以支撐項目的運行,江泓化只能到處找人借錢,第一個想到的自然是銀行,不過他三番五次的跑,行長見到他尾巴就想躲起來。

江浔知猜測他會來找自己。

江浔知将領帶扯出來,解開幾顆紐扣的時間便接到了江泓化的電話。

“浔知,這段時間過得還好嗎。”江泓化的聲音有些沙啞,仿佛風化了一般,老了不止十幾歲。

他們父子都有個共同點,換季容易發燒,發燒前必定會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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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知沒有關心。

“什麽事?”

“你房間不是空出來了嗎,你弟弟帶了同學來,想問問你能不能借用一下你房間。”

江浔知:“随意。”

“不是說要霸占你的房間,你都結婚了,要是回家也不是一個人,我給你弄了個新的卧室。”

江浔知:“都好。”

“那東西我給你搬過去?就在三樓,離我房間很近的,也夠大。”

江浔知:“好。”

江泓化的嗓音越來越頹喪,甚至有些心虛:“你弟弟……”

江浔知:“江溫瑜是有什麽事嗎。”

江泓化說出真實目的:“他學校放假了,想去A市玩一陣子,你有空餘的房間嗎。”

江浔知走到床邊,看着外面濃墨重彩的景色:“已經缺錢成這樣了嗎,連住酒店的錢也沒有,江溫瑜還想着到處玩,還是說來找我借錢的。”

“也不算沒錢,只是暫時沒有多餘的閑錢。”江泓化老臉挂不住了,“你弟弟他消費太大了,暫時你管一下行不?”

江浔知沉着一口氣:“不行,我在他這麽大的年紀早就出去做兼職了,沒錢就降低消費,你怎麽教的?”

江泓化氣急敗壞:“那你又不讓他進公司。”

江浔知想了一下:“這幾天正好有工地開張,你問問江溫瑜肯不肯來搬磚,肯的話,我可以介紹進去。”

江泓化氣得手都在抖,挂了電話,陳慕雲小心翼翼的問:“什麽情況?溫瑜過去住幾天都不行?”

江泓化恨鐵不成鋼:“這就是你把房子抵押出去的後果,公司都這樣了,等溫瑜回來又要吵我們。”

“你這話說的,我都是為了誰啊,溫灼裴才給那麽點,哪夠用?”陳慕雲狠狠心,“讓他回來吧,然後偷偷進公司,不會有人知道的,江浔知在A市,管不到我們這邊,不然溫瑜的學費怎麽辦?”

陳慕雲想東想西的:“或者看看浔知肯不肯幫忙了,他有錢,他肯定有,而且他媽媽留給他的,也不會少。”

江泓化嘆氣:“他不會幫的。”

**

江浔知在桌前沉默了片刻,打了個未知號碼過去:“你幫我查一下,江泓化跟陳慕雲最近做了什麽?”

“好,還有別的嗎。”

“沒有了。”

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不然不會這麽焦急,還想要支開江溫瑜來自己這邊。

江浔知心事重重,進了浴室裏脫光了才發現自己沒有換洗衣服,他目光停留在髒衣簍裏,特別是內褲……

不可能重新穿上身了,江浔知套了浴袍,給溫灼裴打電話。

但這會兒溫灼裴在忙,抽空給他回複:“能自己過來嗎,可以在我這洗澡。”

前幾分鐘是可以的,江浔知一言難盡:“不能,我,我沒穿。”

“……”溫灼裴揉了揉眉眼,心想着要不讓景陽原地爆炸吧。

江浔知喚他:“灼裴。”

“等着,我過去。”

從樓上到樓下,花不了幾分鐘,溫灼裴按下門鈴後,江浔知就開門讓人進來。

實木門一關,仿佛困在同一個世界裏,只能看見眼前人,溫灼裴打量着他:“浔知為什麽不穿?”

“忘了。”

江浔知覺得此刻是他人生中最最最尴尬的事情……沒有之一。

溫灼裴笑得混不吝:“我以為你邀請我呢。”

江浔知見他除了拿包過來,還有幾份紙質文件:“我看很難吧,你先忙,回家了再說。”

他們是興致一來,想做就做,不會虧待自己的欲/望,溫灼裴沒見過他穿成這樣,浔知到了床下浴袍裏面肯定穿了衣服,傳統意義上的嚴嚴實實。

溫灼裴靠近,從中間開叉的地方伸手摸過去,一陣溫軟的觸感。

溫灼裴反倒滿意的笑了:“還真沒穿。”

摸久了,泛着一股黏膩感,溫灼裴挑眉:“這麽快有反應了。”

江浔知紅着臉将他的手拿出來:“書桌我整理幹淨了,你慢慢工作。”

溫灼裴隔着浴袍揉他的屁股:“待會兒出來也別穿了,坐我大腿上,我工作都能賣力點。”

這什麽霸道總裁俏秘書的劇情。

江浔知這回是真忍不住,罵他:“你真色。”

洗完出來,江浔知裏面是長衣長褲,一點都沒露出來,溫灼裴表示遺憾。

江浔知爬上床,掀開被子滑進去:“你洗了嗎。”

溫灼裴扮紳士:“你想我回去洗,還是在這?”

江浔知刻意無視他的潛臺詞,卻依舊縱容,說他想要聽的話:“留下來吧,沒你我睡不着。”

一直到淩晨一點才看完這些緊急的文件,溫灼裴放下眼鏡,走到床邊掀開被角,一股溫熱清香的味道席卷而來,江浔知閉着眼,雙手抓着他一根手臂:“忙完了?”

溫灼裴心中被填滿,抱着他:“浔知,過兩天跟我回家。”

江浔知睜開眼,顯然有些反應不過來:“嗯?”

“溫玉成的婚禮,你跟我一起參加。”

江浔知徹底清醒了。

婚禮定在周六這天,天氣明媚,溫度宜人,大家也容易空出時間來參加。

那天溫玉成來搗亂,大家都知情甚至惴惴不安,生怕溫灼裴會拿持股的比例來威脅他們,但溫灼裴不僅沒提,連受傷這事除了秦秘書跟江浔知就沒第三個人知道。

溫灼裴的意思是,結婚是喜事,沒必要,在二叔調查結果出來前,還能讓他喝一頓開心的喜酒,被別人聽到都要誇他一聲善解人意。

江浔知:“……你以前肯定是做公關的吧。”

出門前,江浔知習慣性拿出一套西裝,簡單舒适,沒有刻意打扮,溫灼裴也同樣。

兩人踩點抵達婚禮現場,一出現在門口便吸引衆多目光,先不說溫灼裴在溫家的地位如何,單看長相氣質也是出挑的。

溫玉成主動上前,他今天是新郎官,面帶和善的笑容握手打招呼:“大哥,浔哥,你們來了就好。”

一句話,就要摒棄前嫌,溫灼裴不跟他計較:“忙你的,我今天就帶浔知走走。”

婚禮現場賓朋滿座,溫玉成只邀請了熟人,江浔知來之前還在考慮他們的關系會不會被迫公開,現在看來,大家的目光還是放在主角身上。

溫灼裴作為新郎親屬,比他要忙點,江浔知無意參與,悄悄地溜出去給自己呼吸的空間。

溫灼裴看着他轉身的背影正要叫喚出聲,便看見常意致提着裙擺走了過來,只好作罷。

江浔知:“伯母。”

“玉成的婚禮是我找人策劃的,你覺得好嗎?”常意致眨眨眼睛,滿是暗示。

江浔知讪讪一笑:“很好。”

“待會兒你跟我進去拿伴手禮,也是我挑的,香氛的味道很适合你。”常意致悄悄地說,“你以後想要辦的話,就找我,給你打折哦。”

江浔知頓了一下:“就算要辦,也是跟溫灼裴……吧。”

反正暫時沒別人。

“親兒子也要明算賬,他錢多,薅點怎麽了。”

這口吻幻視衫奶奶。

溫灼裴好不容易應付完親朋戚友,溫玉成眼尖的便要拉他進屋,催促道:“大哥,人都到齊了,我們進去吧。”

溫灼裴嫌這婚禮流程繁瑣,心說誰策劃的,以後堅決不用。但面對衆人時,他頓時收起面孔,禮貌得體的跟人寒暄。

江浔知姍姍來遲,立在溫灼裴身後,看着那一對新人交換戒指,給長輩倒茶,兩位新人害羞的改了稱呼,周圍言笑晏晏,氛圍極佳。

溫灼裴面無表情的看完了全程,瞥了眼二叔的神态,除了臉色憔悴了些,其餘倒還好,這結婚還真有沖喜的那味兒了。

迎着氣氛,江浔知誇了兩句:“真是一對金童玉女,段小姐長得很好看,溫玉成人如其名,長相溫潤如玉。”

溫灼裴刻薄,分不出一點欣賞:“有什麽好看的,你看我就行。”

“……”

儀式結束後就是交際,溫灼裴再次被人叫走了,江浔知有些同情他,但也僅僅是精神上的,身體很誠實的轉身遠離。

說來也奇怪,這裏賓客如雲,卻沒有江浔知相熟的面孔,就算認識的也就見過兩三面,并不熟悉。

暮色四合,晚飯時基本就是熟人局,圍繞一起在溫家別墅裏吃一頓團圓飯,這還是江浔知第一次以溫灼裴的家屬來參加,也是正式将他的身份介紹給溫家人認識。

私下再不合,表面功夫都要做好,三叔帶頭起身敬酒。

江浔知只能硬着頭皮迎合,酒入喉嚨,如同燒城燎原,随着神經末梢影響了大腦的判斷,暈暈乎乎的。

一杯酒下去,溫灼裴見江浔知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紅,薄唇潤着水漬。

在江浔知喝了第二杯酒時,溫灼裴給擋了去:“浔知酒量不好,比不得溫玉成,別灌了。”

大家才就此收手。

念着江浔知能被一杯長島冰茶幹倒的戰績,溫灼裴心想葡萄酒度數不高,應該不至于。

燈光下江浔知的臉頰瑩潤如玉,不見絲毫迷糊,溫灼裴稍稍放心。

飯局結束後,常意致出口挽留,在溫灼裴拒絕的下一秒,她說:“你跟浔知結婚這麽久,有沒有帶他進過你卧室?就一晚上而已,又不會吃人。”

溫灼裴在旁邊問:“浔知晚上要不要在這裏住?”

江浔知出了神的看着他:“住哪?”

溫灼裴微微歪頭瞧着江浔知的眼睛,仿佛被水霧浸了一層,明亮水潤,但又不是哭。

溫灼裴親昵的攬着他:“我房間。”

江浔知遲緩的回應:“好。”

段小姐懷孕了要早休息,晚飯局結束後便各回各家,沒有逗留,人走光,大廳一下子就清淨了,常意致安排阿姨整理,溫灼裴帶着江浔知上樓。

卧室分開幾個隔間,兜兜轉轉看着很大,溫灼裴剛脫下外套随手扔在床上,回頭發現人不見了,繞了幾步路在書房找到了他。

江浔知仰着頭看那一面牆的書架,旁邊的高架子擺放的是溫灼裴這些年來的獎杯與獎狀。

出乎意料的是,很少。

江浔知老神在在的指了指:“肯定還有很多在奶奶那裏,我上次應該去看看的。”

溫灼裴笑了笑,誇他聰明,“總得給我媽留點紀念品。”

江浔知湊過來,眼睛睜得大大,清晰看見眼底蓄滿了水,“你誇我聰明?我也覺得我挺聰明的,但是你誇我,我高興。”

溫灼裴這一秒忽然意識到浔知或許是……醉了。

溫灼裴逗他:“你是誰啊?”

江浔知斜了他一眼,端着領導的架子:“沒禮貌,江浔知你也不認識。”

溫灼裴一直都很擔心江浔知醉酒,此刻站在這裏的是他,那萬一是別人,豈不是被人騙了去。

“好的,江浔知,我現在要通知你,今晚要住在這,你跟我睡。”

江浔知打量着他,評判的點頭:“你嗎,也可以。”

溫灼裴靠近:“為什麽我可以?”

江浔知改了口,“溫灼裴可以,別人不行。”

“這麽乖,知道我是你老公。”溫灼裴占口頭便宜,江浔知聽着倒是一愣,微微蹙眉。

但是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溫灼裴摸摸頭,江浔知被他呼嚕摸頭的手法揉得很舒服,呼吸也變得輕飄飄的,“嗯,原諒你了。”

江浔知心想如果他可以抱一下自己,讓他來叫老公滿足一下對方也是可以的,這算是獎勵。

書架角落下有個塵封的箱子。

“那箱子是什麽?”江浔知看見了,把箱子從地面搬到桌上。

溫灼裴不常住在這,也并不清楚,待江浔知打開一看,他才意識到這一箱全是炸/彈。

從小到大溫灼裴就是長相氣質出衆,成績優異的好學生,當年學生擁有手機的普遍性并不高,更多的是喜歡用情書來表達自己的愛意。

溫灼裴都忘了當年是怎麽處理這些情書的,原來是被好好收起來了嗎?

而且這一箱的情書還五湖四海的,中文的,英文的,意大利的,法語的……

江浔知除了意大利,別的都看得懂,他無意拆開,倒是挺替溫灼裴高興的,原來他以前被這麽多人喜歡着。

江浔知說:“看起來好像比我少,只有一箱嗎。”

溫灼裴挑眉,立刻支棱起來:“哦?浔知也有,都好好藏起來了?”

江浔知乖巧的點頭:“嗯,雖然不能回應,但畢竟是別人的心意,所以我收起來了。”

在溫灼裴無語的注視下,江浔知重新蓋好,動作很是緩慢,過程中似乎是想到了什麽。

“以前我管不着,現在不行。”

溫灼裴盯了許久,單手捏着他的臉頰,軟得跟棉花糖似的:“你現在要管什麽?”

江浔知被迫微微嘟着唇,眼神卻居高臨下,語氣淡淡的說:“我今天看見蕭容了,他一直在盯着你看。”

江浔知記得他,倒不是因為他姓蕭,而是這個人曾在某次宴會上對溫灼裴大膽示愛。

溫灼裴古怪的笑了一聲:“然後呢?”

然後?

剩下的話就算是江浔知頭腦不清醒也難以出口,這顯得他很心胸狹窄。

江浔知不語,只是看他,目光不喜不怒。

兩人安靜的對視如同對峙,誰也不讓着誰。

江浔知漫不經心地,松手放下信封箱子,轉身就要走。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溫灼裴一掌抵在門板,高大的身影慢慢逼近,擋住了江浔知的去路。

江浔知沒有被吓到,微微歪頭:“你要幹什麽?”

溫灼裴挑眉,二話不說攔腰把江浔知扛在肩上:“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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