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這就是兇器!

第59章 第 59 章 這就是兇器!

溫灼裴長這麽大最怕的事就是下廚做飯, 煲個粥雖然很簡單,但對他的挑戰性還是太大了。

上次煮個速凍餃子都能讓他煮的跟糖水似的,粥這玩意那就是比餃子還要上檔次的。

溫灼裴挽起袖口, 看了看網上的教程, 覺得比餃子要簡單點, 淘米洗米, 加合适的水, 放電飯煲就成。

阿姨站在門口,滿臉寫着一言難盡, 視死如歸, 生怕溫灼裴下一秒會炸廚房的憂心忡忡。

好在一切平安無事,溫灼裴中途去卧室看了眼,江浔知吊了針正在熟睡中, 沒有發現絲毫異常。

差不多半小時,一碗什麽都沒加的白粥新鮮出爐, 溫灼裴沒吃嘗, 只是嗅了嗅,就是一些煮爛的米的味道,不算很奇怪, 放涼後便端了過去。

江浔知睡得腰酸背痛,溫灼裴把枕頭放起來讓他躺着,打算一口一口的喂,被江浔知偏頭躲過,淡紅色的唇微微上揚:“還真把我當小孩了, 我自己來。”

溫灼裴怕灑了:“行,你來。”

江浔知平時吃飯的動作很斯文,病了更是沒什麽力氣, 幻視柔弱的林黛玉,輕輕一碰就要碎了。

溫灼裴瞧他第一口沒什麽表情,之後的兩三口照常吃下去,心想這味道應該還成。

碗要見底了,剩下淺淺一圈米渣,江浔知把勺子放下,眼睛帶着笑的看他。

吃得鼻子滲出了細汗,亮晶晶的很是招人喜歡。

溫灼裴端着碗出去,嘗了一小口。

怎麽說呢,确實不難吃,但沒什麽味道,跟白開水撈米飯差不多,而且這米還是軟爛的,吃多了噎嗓子,這玩意怎麽能吃完一整碗的。

阿姨聽見這番疑惑,笑着接過空碗:“那當然是江先生特別特別喜歡你,才會這樣吃光的,他剛才都沒胃口吃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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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裴還沒自大到跟阿姨比廚藝,但這話真是甜入心扉了。

送走了阿姨,溫灼裴回房看見江浔知扶着腰,單手搗鼓着手機,表情略有迷惑:“我睡着的時候,是不是有人給我打電話。”

溫灼裴面不改色:“沒有,你幻聽了吧,發燒沒好?”

江浔知半信半疑,“怕公司有緊急的事。”

因為參加婚宴請假了一天,公司的事堆積越多,就代表明天他得加班。

溫灼裴無所謂:“天還沒塌下來都不算事兒。”

江浔知不太能理解這種心情,他擅長未雨綢缪,不想臨時抱佛腳。

他低頭時有稍稍暈眩感,面色還殘留着低熱的粉紅:“我這次的病因是什麽?”

現在不是換季,而是正值春季的高發敏感期,江浔知剛才反省了一下,自從遇到溫灼裴後,總是容易高燒,這總不能都是換季敏感的原因,他以前可沒那麽弱。

這事溫灼裴要擔很大一部分責任:“發炎。”

江浔知一愣,莫名感覺屁股痛,溫灼裴走向前說:“去年說好的全身檢查,趁現在下午有時間,我們去一趟。”

江浔知沒拒絕:“好。”

溫灼裴帶他去的是上次的那家私人VIP醫院,私密性強,醫院錢多,還不用排隊。

路上,江浔知收到了鄭良材的郵件,多看了兩眼,他關掉手機,等車停下,江浔知說:“我有件事想問你。”

溫灼裴脫掉安全帶:“你說。”

“你們的新項目能否多一個參與的名額?這是可以商量的嗎?”江浔知說完,抿抿唇,有些不安的看着他。

溫灼裴一點即通:“你說水新?他們業內口碑不行。”

江浔知一噎:“但目前持股的人是明晟,鄭良材對這個項目感興趣,私下來問我意見,可我拿不準,才跟你商量的。”

“水新加入明晟後,做過了什麽,如果有信心的話,可以帶上數據來找我談,我這裏只看實績。”

江浔知:“我回頭跟他們說說。”

兩人下了車,直奔林醫生的診室,開了幾項基礎檢查,抽血,拍片,胃鏡之類的,因為走的私人通道,所以過程很迅速,結果在半個小時後全部出來了。

林醫生的診室是靠窗的,他拿着結果走來時,看見那兩人并排站在欄杆邊,他們的身高是差不多的,但身材看着,江浔知的肩頸線條更像是少年薄肌,溫灼裴則是多年鍛煉下來的寬肩窄腰。

林醫生:“咳咳。”

兩人同時轉過頭來,被邀請進診室就坐。

“現在的人,吃的全是科技,空氣是帶毒的,連水都是被污染的,哪有真的全身健健康康的,反正我是沒見過。”林醫生又說,“江先生你是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有點營養不良。”

江浔知愣住了。

溫灼裴擰眉,“他平時吃的不多,但還算健康營養,怎麽會營養不良。”

林醫生:“可惜挑食啊,你還有點貧血,作息不健康,經常熬夜通宵,這都是問題,況且……你把手伸出來。”

江浔知內心一陣忐忑的把手搭在脈枕,林醫生仔細的診斷:“脾胃腎虛,特別是腎虛,最近是不是胃口不好。”

江浔知:“一點。”

“少熬夜,注意作息,偶爾放松一下不要太緊繃了,工作很重要,身體更重要對吧,我給你開點藥,有時間再來複診,還有一件事啊……”

林醫生打字的手停下來,支支吾吾的,看着溫灼裴欲言又止。

溫灼裴煩他這樣子:“說。”

林醫生:“不要縱欲過度,一周一次就差不多了,江先生你現在的精神面貌活像被吸光了陽氣。”

江浔知憋紅一張臉,低下頭不說話了。

林醫生瞥了幾眼,把單子打印出來給他:“你先去繳費拿藥。”

江浔知快速接過,頭也不回就出門了,溫灼裴準備跟上去時,被林醫生攔住了。

“其實他問題不大,主要是我看他是被你折磨,你們一天兩次?”

溫灼裴幽幽的看着他:“你一定要問這麽清楚?”

“我是醫生,我還沒點知情權了?你老刺激他的身體,他底子這麽虛,哪裏受得了。”林醫生切了一聲,“少做那點子事!!!”

溫灼裴盯着他:“你為什麽非要單獨跟我說,浔知不能聽?”

“你老婆臉皮這麽薄,我一說他肯定頭都擡不起來,而且我比較不信任你,我絕對相信,在房事這方面,你才是那頭倔驢。”

溫灼裴對他無語:“……”

林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總之,你讓他養養,這三天兩頭發燒,你不心疼啊?”

溫灼裴心尖尖就跟被針戳了一下:“知道了。”

就在這時,護士走進來,一臉難為情:“林醫生,梁先生過來了,還帶了束花。”

“……”

溫灼裴看着他臉上瞬間變得很難看,幸災樂禍:“怎麽,你的追求者?”

“關你毛線,你快走吧,小心我拿針戳你。”

溫灼裴八風不動:“梁先生?是個男的啊,你是上面的還是下面的?”

林醫生:“哇,我突然發現你跟梁煜真的很像,特別的不要臉,你老婆是怎麽看上你的,不會是霸王硬上弓吧?”

溫灼裴笑得綿裏藏針:“小心縱欲過度~”

“滾!”

診室的門打開,林醫生口中的梁煜站在門口,捧着一束花,溫灼裴稍稍嫌惡的掩住口鼻,兩人暗中對峙了幾秒,溫灼裴錯身離開。

江浔知在大廳裏拿了藥,看見溫灼裴姍姍來遲,從洗手間那條走廊出現。

“林醫生找你聊什麽了?”

“他說你身體虛,不要縱欲之類的,先給你養養身子吧。”

江浔知點點頭,而後有些疑惑:“你在笑什麽?”

“哦,剛才林醫生的追求者在門口出現,可能是對我跟林醫生有什麽誤會。”

江浔知:“被人誤會了,你還笑,怎麽不解釋清楚。”

溫灼裴輕佻道:“那不如先恭喜林醫生今晚菊花開,開完再道歉也不遲。”

“……”江浔知怎麽覺得他們之間有仇。

接下來這幾天,江浔知把溫灼裴的建議跟他們提了一下,鄭良材立刻信心滿滿,絕對能給溫總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因為這件事,江浔知進了銷售總監的辦公室詳聊,天氣變暖,厚實的大衣外套變成單薄的卡其色及膝風衣,顯得江浔知的身段跟氣質更加的挺拔修長。

銷售總監:“那我們這邊跟進一下,但是溫總會接受這種方式嗎,這次跟我們競争的公司只多不少,我們的優勢其實不高。”

江浔知說:“所以我們要改變策略,晚點我跟你去開會,楚總也會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下午六點,江浔知喝完咖啡,溫蕪便走進來敲門:“要下班了,江總。”

江浔知一愣,想起來溫灼裴吩咐過溫蕪提醒他準時下班,不要工作過度。

“好。”

江浔知坐電梯時想着,憑什麽溫灼裴作息不規律,睡眠質量堪憂都能精神奕奕的,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辦大事的人比普通人更有精力。

江浔知深呼一口氣,進家門前看見溫灼裴罩着圍裙,面無表情的走出來。

江浔知一陣恍惚,心想他的身體已經差到開始給他制造幻覺了嗎。

“愣着幹什麽,bubu都給你拿拖鞋了,換了洗手,準備吃飯。”

江浔知低頭看見bubu咬着自己的拖鞋,慢慢的放在他面前,“真乖。”

洗了手後,江浔知摸了摸溫灼裴的後背:“你也很乖,真的下廚了?”

溫灼裴還是很抗拒,但以免下次江浔知忽然要求想吃自己做的飯,他就覺得要做好準備,畢竟外面會做飯的男人一大堆。

“試試味道,這次我覺得還行。”

江浔知站在原地,看着溫灼裴端菜出去,目光溫柔了許多,忍不住低眉一笑。

吃過晚飯,江浔知像往常那樣掀開被角鑽進被窩裏,擡頭看見溫灼裴收拾東西準備搬到書房去工作。

江浔知抱着抱枕坐起來:“怎麽突然要走。”

溫灼裴說:“有線上會議,可能要忙很久,你先休息。”

一開始江浔知深信不疑,後面的幾天溫灼裴依舊這樣做派,就讓江浔知起了疑心,甚至在親吻時,他都只是蜻蜓點水,淺淺吻唇。

溫灼裴在疏遠自己。

平時就連一個普通的吻他都要親好久,現在是敷衍了事,就是抱在一起,也是很快松手,一點也不留戀。

态度比不上以前親昵,也沒有了平日裏的溫存。

連工作都要避開自己,莫非是因為鄭良材的事?

除了這件,江浔知想不到別的。

今晚在溫灼裴進書房前,江浔知攔住了他的去路:“如果你不喜歡我在家裏跟你談公事,我以後不會再提。”

溫灼裴愣住,懂了他的意思,“你是明晟的運營總裁,為你公司辦事是正常的,你不用覺得負擔太大,我就算去食堂吃飯,都會跟朋友或者同事聊一兩句,是很正常的。”

江浔知不太相信:“沒有生氣或者介意嗎。”

溫灼裴心說太陽大了都怕把你融了,“我沒有生氣,鄭良材的事我在考慮,一方面要做出成績,一方面要看到你們的誠意。”

溫灼裴蹙眉,解釋道:“不要覺得你私下問我是一件越界的事,你對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那是因為什麽?

江浔知神情複雜,明白了什麽叫男人心海底針。

溫灼裴看着他的表情,“有話直說,我真生氣了會從別的地方要回來。”

江浔知沒聽出這是一句葷話,正經的評價道:“你很奇怪。”

溫灼裴:“哪裏?”

江浔知頓了一下,委婉道:“你最近都沒有好好抱過我了。”

溫灼裴沒吭聲,只是一味的把江浔知抱在懷裏,讓他的下巴抵在自己的肩膀處,側臉深深的埋在頸窩裏。

比起江浔知享受這個懷抱,更像是溫灼裴在汲取,他喃喃:“這怎麽忍……”

江浔知埋在他肩膀處,小聲地開口:“那就不忍了。”

溫灼裴忽然覺得那個姓林的醫生說的就是錯的,什麽叫他才是倔驢,明明是浔知故意而為之,他又不是聖人。

終究還是理智占上風,溫灼裴松開他:“算了,我怕把你幹到進醫院,沒聽林醫生說嗎,你底子虛,不經睡,都營養不良了,寶寶。”

江浔知也回過神來,凜然的點了點頭,垂眼時瞥見溫灼裴的褲子。

耳廓發熱,江浔知評價:“确實是兇器……”

溫灼裴似乎沒聽清,挑起他的下巴:“什麽器?”

江浔知不肯再說第二次,模糊的撇開臉,之後抓着他的衣服,讓他回卧室工作,那一點雜音吵不到自己,如果是機密的內容,再回去也好。

江浔知仰頭看他,眼睛亮晶晶的,希望溫灼裴能答應自己的請求。

他已經習慣的看着溫灼裴認真工作的模樣入睡,不管是打電話還是線上會議,那點專業內容只要不去刻意去聽,反而令他催眠。

溫灼裴裝作考慮模樣,微微颔首,欣賞着江浔知忐忑又期盼的眼神,說道:“你在的話,我也很難集中精神,要不你來陪陪我?”

江浔知:“可以啊。”

“我說的不是工作,是別的。”

溫灼裴在床上喜歡說些葷話,下了床江浔知不讓他說,但暗示多多少少是聽得懂的,他道:“你不怕難受?我幫不了你。”

比起溫灼裴吃素,江浔知還是習慣他吃葷的樣子,這會兒江浔知是有意識的去勾引的。

“沒事,我就蹭蹭。”溫灼裴突然找到了合适的方法,得寸進尺,“前兩天擦藥的時候你都不給我看,現在能看了吧。”

江浔知發現溫灼裴這人就容易蹬鼻子上臉,他堅持自己的原則:“你看了又怎樣?”

“要謹遵醫囑,我也不會把你怎麽樣。”溫灼裴說得理所當然。

江浔知:“所以你選擇離我遠點,溫總,這種行為叫欲擒故縱。”

“那你被我擒到了嗎。”溫灼裴覺得他們這段時間過得很荒唐,現在處于禁欲期,綠色健康為主:“現在應該消腫了。”

江浔知一頓,有些難為情的表示:“其實還有點紅……”

溫灼裴緊緊蹙眉:“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算不算消腫,就是顏色紅紅的。”江浔知說到這份上已經突破羞恥心了。

溫灼裴攬着他肩膀:“我看看。”

關乎身體問題,江浔知一點也不忸怩的脫掉褲子給他檢查。

大腿周圍的皮肉是奶白奶白的,襯得中間顏色愈發的紅潤。

那地方确實是紅的,但是那種飽滿肥大的紅,肉嘟嘟的,周圍明顯大了一圈的粉紅。

就好像青澀脆爽的水蜜桃,變成柔軟多汁的成熟狀态。

江浔知穿上褲子坐起身:“所以是什麽問題?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江浔知擡頭看着溫灼裴清晰分明的下颌,目光深深的,眼底流淌着辨不清的情緒。

溫灼裴說:“不是大問題。”

江浔知聽着他輕浮的語氣,有些不由自主的夾緊雙腿。

溫灼裴眼底閃過一絲古怪,“問題不大,過幾天就好了。”

江浔知像一只警惕的貓,随即要站起身,被溫灼裴拉住:“你還不信我?”

江浔知低聲道:“不信。”

溫灼裴沒有反駁,琢磨道:“那你是該提防我,像上次那樣用繩子綁我?”

越說越危險,江浔知鬥不過他,松開手,自己鑽進被窩裏,把自己蓋住,閉上眼說:“你忙你的,別吵我。”

溫灼裴也不惱,低頭親他的耳朵:“說不過就趕我走,你也就這點本事,江總。”

江浔知頭疼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清醒時分,不想聽這些污言穢語。

溫灼裴大掌隔着薄被揉他的頭發,江浔知渾身被揉得很舒服,忍不住從被窩裏露出一雙眼睛,明亮澄澈。

溫灼裴看了他幾秒:“浔知,我只是怕控制不住自己才想着離你遠點,你不喜歡的話,我下次還抱着你睡。”

江浔知臉紅,沉浸在溫柔鄉裏,簡直要被糖衣炮彈砸暈了。

溫灼裴把被子堆在江浔知身後,形成安全築巢的窩,江浔知安心的靠過去。

溫灼裴:“不知道要忙到幾點,我不在的話你這樣會舒服很多,也免得你踢被子。”

江浔知看了他兩秒,忍不住要問:“是不是因為我長得還行,你才喜歡我的?”

溫灼裴很是認真的看着他,良久,反問道:“我長得不行嗎,有錢有顏有身材,從小到大追我的人還不少呢,我長這麽大以來,花費最多的心思就是在追你,當然我也在民宿裏得到了你的答案,可是浔知……”

溫灼裴輕輕地揭開真相:“那是你在哄我。”

江浔知從床上坐起來,一條腿屈着,用很純粹的目光看着他:“可我也不是讨厭你,真的喜歡。”

“這個喜歡是因為我對你好,但是,我想要的是,就算別人對你再好,你也只能喜歡我。”

江浔知略懵,但溫灼裴不給他思考的空間,直接說。

“比喜歡更喜歡。”溫灼裴蹭着他的額頭,“要不要考慮,嘗試愛一下我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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