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被他騷得說不出半句……

第60章 第 60 章 被他騷得說不出半句……

溫灼裴嗓音自帶一股低沉, 理所當然的問出口,似乎覺得他們就是天生一對,應該早就在一起的口吻。

輕輕的一段話, 重重的壓在江浔知的神經上, 心裏很小聲的咔嚓, 像雛鳥破殼而出, 顫顫巍巍的探出小腳丫, 觀摩這陌生的世界。

江浔知內心隐隐觸動:“你會不會沒想好?其實我們這個狀态……”

“現狀很好,但不夠。”溫灼裴打斷他, “什麽叫沒想好?還是說到現在你只認為我跟你在一起, 只是為了上床?”

“不……”江浔知下意識否認,溫灼裴對自己的感覺,他清楚明了, 是他的原因,“我爸媽以前也很恩愛的……”

“那你對我不信任?”

江浔知是過于珍視, 才要更加的謹慎, 其實是他自己沒想好:“沒有,我信你。”

這跟發好人卡有什麽區別?溫灼裴越發覺得他跟江浔知有這樣結婚的機會,完全是天賜良緣。

溫灼裴舔唇, 深深呼出一口氣,一根手指戳着他心髒的位置:“那我再問你一遍,我跟楚明衍誰重要。”

“……”江浔知一頭霧水,“跟楚明衍什麽關系。”

溫灼裴一直對這件事耿耿于懷,明知道江浔知跟楚明衍一點戀愛關系都沒有, 甚至楚明衍還是個直男,但溫灼裴很難說服自己:“我跟他掉水裏,你救誰?”

江浔知跟他講道理:“你叫我一個旱鴨子, 救你們兩個會游泳的?”

溫灼裴不為所動,依舊看着他,眼神深深的壓迫感很強。

江浔知放棄了:“你你你,選什麽都要你……”

說着要翻身閉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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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灼裴可不想放過他:“浔知,不是說陪我?過來,跟你談談水新工程部的事。”

江浔知:“……”

半分鐘後,江浔知穿着睡衣站在桌邊看了幾份他們整理的數據,溫灼裴公事公辦的說:“說實話,參考性不大,水新運營這些年來很差勁,接不到很好的資源。”

江浔知:“內部分裂成這樣,每年有一兩個項目就很好了,嗯?”

江浔知看到其中一系列環保工程項目,基本集中在飼料廠區,治療廢水廢氣等工藝項目。

溫灼裴見他看到重點了:“以打造生态度假區為主的工程,如果水新感興趣的話……”

江浔知點頭:“我會跟他們聊,你這是同意了?”

溫灼裴微微颔首,拍拍大腿,漫不經心的說:“我來告訴你。”

江浔知抿唇,順從的挪到他大腿上,他個子高,坐上去後整個人也比溫灼裴高一點。

江浔知适當的往後縮縮,心裏想着的卻是富貴不能淫,他現在的行為就像在吹枕邊風。

溫灼裴單手摟着他,嘴唇貼在他背脊,消瘦充滿骨骼的感覺,讓人心疼的親吻。

“同不同意也是項目組決定的,我只是提了個建議,他們沒反對。”

江浔知後背緊繃着:“那也要多謝你仗義執言。”

溫灼裴的手臂從身後穿過來,慢慢的摸到胸膛處,壞心眼的捏了幾下。

江浔知沒阻止,他渾身都被灼燒了一樣:“灼裴。”

溫灼裴從睡衣下擺摸進去:“我知道不能做,但忍得辛苦,這幾天沒好好抱過你,浔知都委屈了。”

江浔知臉紅,沒否認,扭過頭跟他親吻,唇舌柔軟的糾纏,滿是濕潤的水聲,響徹耳邊的呻/吟。

溫灼裴反複吮着那塊軟肉,漸漸往下,江浔知仰着頭,挺胸,嫣紅濕潤的唇發出令人羞恥的叫喊聲。

工作到淩晨結束。

第二天醒來時,溫灼裴給他遞了份營養餐表,以及标準的作息時間。

“為了養好身體,也要你自己的配合,總之,三個月內至少胖五斤,做得到嗎。”

“可以。”

吃過早飯後,江浔知又要開始進行健康的一天,不過這次他不坐辦公室,開始接觸新項目。

是望江集團的工程項目一期,明晟從來沒跟這個集團的人接觸過,江浔知需要找到切入口。

瑞黎的方總監在今天新開了一家食品加工廠,邀請他作為剪彩儀式的一員。

這個食品加工廠體量不大,更是跟他們做工程的關系不大,方總監盡是邀請圈內人,自然沒多少人參加。

原本溫蕪也打算把他給推了,江浔知卻應下了。

溫蕪立刻說:“那我把望江肖總的行程拉到下午,為什麽要參加,會不會有點浪費時間?”

江浔知不吭聲,上了車後才跟她說:“方總監跟望江的楊組長是熟識,肖總跟楊組長平級,但關系一般,你覺得找誰?”

溫蕪領悟了:“但是你怎麽知道方總監跟楊組長關系好,這兩人八竿子打不着啊。”

江浔知笑而不語,這些年參加的無數場宴會也不是白搭的,至少在人脈關系這方面都摸個熟透了。

溫蕪說:“所以楊組長今天肯定會來,那我們有機會約他了。”

江浔知說:“不,不要在這種情況約,等飯後,你要記住,今天的主角是方總監,參加婚禮也知道不要搶人家風頭。”

這個比喻也太接地氣了,溫蕪頓時明白個七七八八,車裏安靜了好一會兒,溫蕪收到了一份陌生的郵件,id不認識,地址寫的是明晟運營部。

“江總,有一份很奇怪的郵件。”

江浔知垂眸:“什麽內容?”

“有急事找你,幹嘛拉黑我,就這一句話,看着不像是好人的語氣。”

江浔知拿過來一瞧id,江溫瑜的網名,面無表情的把郵件删除:“不用管。”

食品加工廠其實就是現在流行的預制菜加工廠,江浔知的車開進廠區內,順着方向牌停好車,江浔知跟溫蕪下了車後被安排坐在第一排。

因為是戶外,待會兒還有舞獅表演,位置只寫了序號,并沒有寫名字。

剪彩儀式快開始了,江浔知左邊的位置一直都是空着的,過了會兒,主持人開始宣讀介紹嘉賓。

溫蕪剛才跟人到處應酬,打聽了不少消息,坐回原位置跟江浔知竊竊私語,說到最後,溫蕪忽然道:“我剛才聽見有人說,溫總也會過來。”

江浔知沒想到這種小場合還需要出動溫灼裴,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溫蕪又說:“我看到肖總了!”

“  江浔知随着騷動看去,但正好主持人喊到他名字,江浔知只好先站起身打招呼,而後找了個機會跟肖總見面。

肖總看了他一眼:“你就是明晟的江總,幸會幸會。”

江浔知跟他握手,肖總雖然只是虛虛握着,但一直沒松開,是江浔知主動從他手裏滑出來的。

剪彩儀式準備開始,另一邊傳來騷動,江浔知跟着看去,溫灼裴被簇擁着迎上來,穿着西裝,紐扣松開最上的一顆,沒有領帶跟多餘的裝飾,氣質看着依舊奢華高貴。

江浔知心裏一頓,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有沒有可能溫灼裴來是因為他?

但這個有點太……荒謬了。

溫灼裴被請過來一起剪裁,也不知道是方總監還是別人安排的,位置正好站在江浔知旁邊。

別人都是有序的排好,中間适當的隔出空位,只有溫灼裴的肩膀若有若無的碰撞着江浔知的……直到江浔知忍耐不住,壓低聲線道:“站穩了。”

“很穩。”

江浔知從禮儀小姐托盤裏接過剪刀,若無其事的聊天:“怎麽來了?”

“無聊找你玩。”

“……”

完事後,大家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江浔知空了很久的位置,原來是留給溫灼裴的。

很多人都沒想到溫總會來,江浔知避免被衆人圍住,主動遠離站在邊上。

之前明晟合作過不少建築公司,項目上經常有合作,走工地的一般都比較接地氣,都是哪個領導看着好相處就湊過去聊天的。

有個監管八卦:“你看看,肖總都湊過去了,我本來以為他會來找你的,不過說起來,溫總作風挺高冷的,一般人還不輕易靠近,他手上的業務貴精不貴多,想從他手指縫賺點錢都難,每次出來排場也大,周圍一群人,想跟他說說話轉頭就收到他秘書的名片了。”

江浔知忽然發現外面的人其實對溫灼裴并不熟悉,有可能是因為他剛回國還不到一年的緣故,但評價永遠是不近人情居上風。

不過溫灼裴向來不會把這些評價放在心上,他傲慢的底氣來自于內心強大,不會輕易被動搖。

江浔知敷衍應和:“工作不嚴謹點會出大問題的。”

“那倒是那倒是,但是親近些也不是不可以嘛,像江總你這樣的,就很好了,對方也沒這麽大壓力。”

江浔知笑了笑沒說話。

監管笑着調侃:“就算你跟溫總站在一塊,一點都不輸,假如要選合作,我肯定選你。”

話音剛落,監管忽然看見溫灼裴扭過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喜不怒的,眼底深處藏着刀鋒的寒冷。

監管吓了一跳:“我們離這麽遠他都能聽見?”

江浔知:“可能他會讀唇語。”

監管:“……”

下一秒,監管眼睜睜的看着溫灼裴站起身,主動走到他們面前,“原本想約江總吃飯,沒想到江總忙,那只能我主動找來了。”

監管看着江浔知,滿臉哀求千萬不要出賣他!

江浔知哭笑不得:“沒事他不會生氣的。”

溫灼裴挑眉,疑惑的哦了一聲,正要說什麽時,江浔知看了他一眼:“都是項目的事。”

行,給威脅的眼神了。

溫灼裴選擇閉嘴。

儀式結束後,一群西裝革履的人聚在一起,以溫灼裴為首,暫時不談工作,淡淡的調侃着彼此。

溫灼裴瞅着江浔知快要喝完汽水,給他換了杯菊花茶,清熱降火。

江浔知也很自然的接過,有人瞧見了,好奇的問道:“知道明晟跟景陽有密切合作,沒想到溫總私下跟江總感情也這麽好啊。”

溫灼裴不太正經的說:“那也是有緣故的。”

江浔知眼角微揚的睨着他,是一道狠狠警告的眼神。

溫灼裴解釋道:“我跟江總約去酒吧,各自點酒,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後面的關系進展如一日千裏。”

溫蕪:“……”

為什麽聽着怪怪的。

有人正在欣賞着溫灼裴的腕表,忽然看見一絲紅繩,立刻就發現了什麽大秘密似的:“溫總,這紅繩看起來可不像你的審美啊。”

溫灼裴臉上掩不住笑意:“這是我愛人送的。”

周圍一片嘩然,江浔知心裏打了個頓,只聽見溫灼裴在給他造謠:“不戴還生氣,沒辦法。”

江浔知:“……”

主辦方在附近的酒店預定了包廂慶祝,大夥兒紛紛散場,溫灼裴先去了趟洗手間。

這裏的洗手間很空,沒什麽人,溫灼裴洗手時,後面有人進來,肖總跟他打招呼,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打量的意味。

溫灼裴抽出紙巾擦手:“怎麽?”

“也沒什麽,只不過覺得溫總的眼光就是極好的,跟我是一模一樣,你也覺得江總很吸引人吧。”肖總還特意觀察過,溫灼裴看江浔知的眼神那簡直是要吃人。

溫灼裴不語,靜靜的看着他。

肖總繼續說:“你也很喜歡他吧,我聽說江浔知酒量很差,估計一杯倒。”

溫灼裴依舊不動。

肖總心裏蠢蠢欲動:“他那張臉,那個腰,操起來肯定很帶勁——”

十分鐘後,肖總奄奄一息的攤在地面上,半張臉滿是痛苦的神色,張嘴都難受,“艹,你他媽,我馬上報警,景陽董事長打人。”

溫灼裴用腳把他的手機弄出來,然後一腳踢出門:“出了個這個門你就可以報警,不過我剛想起來,我好像跟望江的董事長蠻熟悉的。”

肖總吐出一口血沫,捂着肚子站起來,求饒道:“別,我不想沒了這份工作。”

溫灼裴面無表情的戴上腕表:“以後別在我這裏聽見對江浔知辱罵的話,我沒那麽大的本事,但搞死你一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洗手間被幾個廠區包圍着,裏面有很多寬闊的道路,貨車來往頻繁,江浔知被慫恿着等溫總,貼牆邊一動不動。

差不多二十分鐘才看見溫灼裴的身影,江浔知老遠就在說:“你好慢,就剩下我們了。”

溫灼裴手裏拎着外套,襯衫紐扣崩掉了幾顆,滿身戾氣的情況下見到江浔知後驟然平息下來。

江浔知沒懷疑什麽:“肖總呢?”

溫灼裴回想起他嗷嗷叫:“在廁所唱歌。”

“?”

江浔知垂着眼皮,看見他手背紅了一片,還有傷痕:“怎麽回事,磕到哪裏了,疼不疼?”

沒聽見對方說話,江浔知擡眸,滿眼擔憂的問他:“你怎麽回事?有人欺負你?”

溫灼裴握着他的手,那樣小那樣軟,閉眼親在他手背上:“是啊,好疼。”

傷口不大,江浔知分不清真假,但還是兩只手一起捧住,呵護的意味很明顯:“看起來是越來越紅,算了,我們不去吃飯。”

說着,江浔知掏出手機給溫蕪發信息。

溫灼裴難得沒什麽意見,也比平時沉默。

發完了信息,江浔知擡頭看他,這個人平時霸道傲慢得很,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弱點,偶爾露出點需要人安慰的神情,就很容易讓人心軟。

江浔知特吃他這套,頭上仿佛頂了個聖父光圈似的,散發着柔性光輝,比平時還溫柔:“我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包紮一下。”

溫灼裴笑着說:“晚了大概傷口都愈合了。”

“這看起來是撞擊留下來的傷口,看起來很小,但發炎了也是很嚴重的。”

上了車後,溫灼裴拉上安全帶問:“楊組長也來了,你不擔心嗎?”

“溫蕪在,她可以做得很好。”

溫灼裴哼笑了一聲,沒說話。

連江浔知自己也沒發現,在事業跟溫灼裴之間,他選擇了後者。這換做以前,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以前就算是做/.愛的時候,江浔知也能及時抽身而出。

這點小傷,敷了藥,用紗布包紮好,醫生吩咐,這兩天不要碰水,等開始結痂就沒事了。

溫灼裴坐在椅子休息,江浔知給他拿外用藥,隔間有人嗷嗷叫,聲音還挺痛苦的,江浔知轉過身,只看到了個背影,覺得還挺像肖總的。

拿到藥後踏上回家的路途,江浔知開車的素質跟他人一樣,都是安安穩穩的,溫灼裴閉目養神休息。

快到家時,溫灼裴跟裝了雷達似的醒過來,打電話吩咐雲嘉平準備明天的資料。

江浔知微微蹙眉:“你明天要出差?”

溫灼裴單調的嗯了一聲:“所以今天算放假。”

江浔知有些沉默,也說不出別的:“那我回去給你收拾行李,去幾天?”

“三五天,我盡量早點回來,記得按照營養餐表來吃飯,我會讓溫蕪看着你。”

“你這樣指使溫蕪,她願意嗎。”

溫灼裴說:“這算房租,她現在住的是我的房子,之前放置很久的空房,她不提我也是拿來出租的。”

出差是平常事,第二天江浔知醒來時,溫灼裴就已經走了,他照常上班,跟方總監聯絡感情。

晚上兩人分出空閑時間,打開手機視頻架在邊上,看看對方聊聊天。

“醫生說了,暫時不要碰水。”江浔知邊寫總結邊跟他說注意事項,“用保鮮膜包住,你要聽話,我會監督你的。”

溫灼裴嫌麻煩,沒說話,但還是照做,在手上纏繞了一圈保鮮膜,接着把手機拎到浴室,放在架子上。

等江浔知擡頭,手機畫面正好對着淋浴的方向,溫灼裴已經開始脫衣服了。

那瞬間,江浔知心跳得很快,“你怎麽不挂電話。”

溫灼裴慢條斯理的脫掉上衣,露出光裸的上半身,“不是說要監督我?”

江浔知瞳孔放大,有些緊張的握拳,被他騷得說不出半句。

溫灼裴倒是沒什麽過分的行為,好似只是單純的沖個澡。

江浔知眼睛卻忍不住亂瞄,視頻畫面裏溫灼裴的腹肌上下緩慢的起伏着,隐約看見青筋虬結浮現。

簡直有違風紀,江浔知猶猶豫豫,無法控制心髒胡亂跳動,只能抑制呼吸頻率。

溫灼裴轉過身,背肌明顯,江浔知視線往下,看見他後腰有一塊很大的淤痕:“這裏怎麽回事?”

溫灼裴正在解開褲腰的繩子,語氣輕松:“不疼。”

“所以呢?”江浔知語氣嚴肅。

“前段時間俱樂部舉行空手道會員友誼賽,我去參加了。”溫灼裴解釋。

江浔知:“你輸了。”

溫灼裴斜他一眼:“我贏了。”

江浔知想去摸摸他的傷口:“那你贏得很挫。”

溫灼裴不跟他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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