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像土匪狠狠親他的臉

第63章 第 63 章 像土匪狠狠親他的臉

連綿的雨季澆濕了這整座城市, 遙遠的雨幕落下又暫時回收,在今早恰好停下。

多雲轉晴,一絲陽光從層疊的雲朵裏擠壓出來, 難得的好天氣, 外頭隐約傳來鳥類的叫聲, 叽叽喳喳的很是吵人。

江浔知離開溫灼裴的懷抱, 起床拉開窗簾, 眼底展露一絲微笑。

溫灼裴醒來,從身後靠近他, “怎麽雨停了。”

江浔知微微仰頭:“不好嗎。”

“我以為做夢呢。”

江浔知推着他的胸膛, 笑了一聲:“你對自己這麽沒自信嗎。”

溫灼裴松開他,近乎認真專注的視線盯着,深邃的眉眼如同一片黑色的海洋, 他坦誠道,“面對你, 是有點。”

不管是成就多麽非凡的男人, 面對愛情時總會小心翼翼的。

他們彼此站立在窗口,心中都是同樣的想法,江浔知看了眼窗外的景色, 轉頭親了親他的臉頰,“早安。”

溫灼裴:“早安。”

兩人洗漱完穿戴整齊後,溫灼裴今天要處理得事情很多,一大早就給助理發信息,江浔知暫時也不問那場車禍, 問了平白讓自己擔心。

發完消息後,溫灼裴心情還算好的擡頭:“今天我送你去公司?”

江浔知懷疑他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你确定要繞半個城市再去上班嗎,而且會堵車的。”

溫灼裴說出自己的目的:“你要不要考慮跳槽到景陽, 我可以給你很好的待遇,如果你叫我一聲親愛的,我還可以給你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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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浔知說,“楚明衍會殺了你的,溫蕪估計也不會放過你。”

以防溫灼裴腦子再一次抽筋,這次他們同時出門。

但原本江浔知沒想着這麽早的,他今天上午請了個小假,去了墓園,這次不是空手的,帶了個小吊墜裝飾。

上一次過來時,江浔知還略微迷茫,不知道自己要不要踏出那一步,在那之後以為自己的生活從此被定性,誰知道卻是一個新的開始。

江浔知想象着如果連慧月在世時,肯定反對自己當初結婚的協定。

今年春節那會兒,江浔知說自己過得很好,表情坦然,像是結婚多年的老夫子,跟伴侶好好的過日子,給母親報個平安。

而如今,更像是情窦初開的毛頭小子,帶着羞赧的神色承認:“媽,我喜歡他了。”

“比喜歡要更喜歡一點,我想跟他長長久久。”

說完又有點不太自信,江浔知斂起神色,心有惴惴,“我經歷過前一段戀情,他是不對,是出軌了,但我當時年輕,對這份感情太過草率,我跟他更多的是陪伴之情,所以結束得很很不體面,這一次,我是經歷了慎重的考慮。”

說着,江浔知又笑起來:“我的眼光不至于這麽差勁吧。”

風陣陣吹過,挂在前面的吊墜輕輕擺動起來,像起舞的少年,江浔知說:“這算是我跟他的定情禮物,不貴,貴了你也不要,擺在這給你看。”

江浔知咕哝着:“他喜歡貴的東西,不貴的也不要,這人很難養,自己選的,也沒辦法了,我會好好掙錢的。”

聊一會兒,坐一會兒,暖陽的風吹拂過來,像棉花鋪在臉上,心情惬意的待了好幾個小時,江浔知到了該走的時候。

前幾天一直在下雨,下山的道路泥濘,不太好走,江浔知到了山腳下收到溫蕪的信息。

內容是方總監答應跟我們一起去見楊組長。

江浔知上了車後立刻給楚明衍發過去,詢問分析數據報告做好了沒。

【楚明衍:不是說楊組長很難搞嗎,你搞定了?】

【江浔知:不搞定也不會跟你廢話,盡快把報告交給我,我得先看了。】

【楚明衍:OK】

【楚明衍:貓貓愛你.jpg】

江浔知盯了一會兒,把表情包給收了。

【楚明衍:對了,李總監今天過來找我們吃飯,問你怎麽不在,你去哪了?】

【江浔知:買楊組長的禮物。】

【楚明衍:那應該趕得上,李總監送了好多禮物過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溫灼裴結婚了呢。】

【江浔知:?】

【楚明衍:我真受不了,雖然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但這種出了車禍後還能給自己開慶祝派對,給公司放半天假的人,腦子是不是有點問題?!】

江浔知:“……”

當然,秦秘書也是這麽想的,她回去後一夜未眠,心驚膽戰,誓要配合警方把幕後指使挖出來,結果轉頭看見溫總給公司員工大放福利。

知道的他們是出意外,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參加婚禮了。

不僅如此,還讓李總監送點去明晟,這是要丢臉丢到別家公司。

但轉念一想,對于秦秘書來說,在機場看見溫總跟江總手牽手,也不亞于參加了一場概念性婚禮。

同一時間,江浔知開車直接去公司,看到前臺門口堆放了不少的禮盒,緊接着園區門外還有一車,前臺小姐姐說,這是景陽送來的福利。

溫灼裴在搞什麽?

江浔知沒多問,坐電梯上樓,直達楚明衍辦公室。

楚明衍茶幾上擺滿了禮盒:“我搞不懂了,我真搞不懂,送的跟嫁娶禮餅似的,他不會真結婚了吧。”

禮盒是紅色包裝,裏面都是當地特産,這個牌子确實是很多人結婚首選的,但拿來送人也不是不可以,而且不容易出錯。

江浔知淡淡的笑了:“不結婚的話,也不會送到我們明晟來,溫總不是出了名的做事張揚?”

楚明衍思維跳脫得很快:“之前就聽說他結婚了,沒想到是真的,他結婚對象誰啊,你見過嗎,好看不?”

結婚對象本人:“不太清楚。”

對喜事楚明衍當然沒什麽意見,就是聯想到江浔知身上,他又開始操心:“那你什麽時候結婚呢?都好三十好幾了。”

可能是剛見完連慧月,江浔知覺得他說話的口吻很有意思:“我才三十出頭,急什麽。”

“哎,按我們這邊的算法,你今年三十五,你要是像我一樣單身寡人倒沒什麽,問題你跟你男友感情這麽好,也該是時候提上日程了,正好最近好多項目沒結款,大家都好久沒聚會了。”

江浔知不是很想跟他讨論年齡的問題,直接懶洋洋的公開:“我結婚了。”

楚明衍剛拆了個桃酥吃,渣掉了一地:“啊?”

江浔知耐心重複:“我結婚了。”

“卧槽,你也結婚了,你跟溫灼裴同一天結婚啊!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跟咱們說呢,離開秘書室後你是不是不把我們當朋友了!”

江浔知也拆了個桃酥吃,輕飄飄的爆料:“結很久了,去年的事兒。”

楚明衍徹底驚了,拍桌而起:“好啊,你,你結婚了,居然不告訴我?!還瞞了我們這麽久。”

其中事情複雜,不能一言以蔽之,江浔知只能撒謊了,他不擅長,但好在有桃酥作掩護:“他腼腆,容易害羞,不想那麽快公開。”

楚明衍繼續咔嚓咔嚓的吃桃酥:“那你對象挺傳統的,我欣賞他,哪天帶過來一起吃頓飯啥的,認識一下嫂子嘛。”

“行,你願意就好。”

楚明衍笑嘻嘻的:“我當然願意啊。”

一盒桃酥他們兩人幹完了,江浔知噎得不行,下樓喝茶去,正好溫蕪進門,買好了茶餅,江浔知用鼻子嗅嗅,發現還挺好聞的。

江浔知挪開,看袋子:“你只買了一塊。”

“對啊,我分析了一下,買太多像賄賂,給人印象不好,本來只想買一罐,但是又怕楊組長覺得我們太吝啬,一餅最好。”溫蕪得意洋洋的笑起來,覺得這事辦的漂亮。

江浔知換了說法:“我只是覺得你大哥應該會喜歡。”

溫蕪瞪大眼睛,欣喜道:“噢噢噢噢~我懂了,我今天下午再去買。”

江浔知收起茶餅,跟溫蕪吩咐:“這兩天跟進方總監,楊組長喜靜,不要去打擾他,方總監那邊會知道怎麽做的。”

“明白。”溫蕪原本還在迷茫下一步應該怎麽做,他們搞定了方總監,買好了茶餅約了楊組長,似乎一切準備妥當,但總覺得好像還差點什麽。

江浔知是擅長規劃的人,做事嚴謹,力求完美,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規則,也不被輕易改變。

大家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但江浔知很少出現這樣的錯誤,他通常會把變化也納入規劃裏,做事永遠留有餘地。

這是溫蕪佩服他的地方。

跟大哥那種就不太一樣了,可以說,他們做事風格南轅北轍,溫灼裴很少做規劃,而是說了就要做,出口即聖旨,不會收回去。

當然,溫灼裴一向是掌握了不少信息才會做好部署準備,其實也就是所謂的信息差,畢竟他跟普通人停留的層面不一樣,所做的決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

但是這樣的人居然被江總吃得死死的,想想就很美好,溫蕪在內心嘿嘿兩聲,想到什麽:“大哥說今晚要回家,你要一起去嗎。”

江浔知說:“我不去,你想早點下班沒問題。”

溫蕪:“謝謝江總。”

等溫蕪走後,江浔知走神片刻,想起今早溫灼裴若有似無的眼神,他好像知道點什麽,但又不肯說出來。

跟車禍有關,或者跟他二叔也有關,到底是誰做的呢?

江浔知沒法幫他分擔,還想着是不是自己的表白影響了他的心情。

結果上午溫灼裴就來了這麽一出。

說好聽點,今晚溫灼裴回家跟家人報平安,實則應該是警告。

江浔知還是不要讓常意致第三次尴尬了。

最近對溫景忱的調查,掀翻了景陽內部的暗潮洶湧,溫景煥掌權時,二叔溫景忱也算是他的得力幫手,可惜一直沒松手讓溫玉成鍛煉,導致溫景煥下臺後,溫景忱身後這波老黨派依舊在商場活躍。

這次抓住溫景忱的馬尾辮子,股東裏自然有不服溫灼裴的做法,車禍事件後,大家彼此互相猜忌,倒是讓溫灼裴看到了不一樣的事情,比如,內讧。

二叔現在能吃能喝,就是不能走,估計過不了多久都能推着輪椅上班,溫灼裴想利用這件事,将他們一網打盡,順便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心思不純。

秦秘書敲門而入,遞了紙條過去:“是望江的肖總,那個司機全部承認了。”

溫灼裴毫不意外。

“我不明白,我們跟望江有什麽淵源,何況那位肖總剛被停職,現在又做出這種事。”

溫灼裴把紙條滾成一團,捏在手心:“我前幾天在瑞黎方總監的剪彩儀式,打了他。”

秦秘書微微睜大眼睛:“這是因為什麽?”

溫灼裴不想解釋太多:“出言不遜。”

“那還真是意外。”這發展讓秦秘書完全意想不到,“那我現在去聯系律師。”

“這件事不要張揚。”溫灼裴還想留着去測一測二叔的态度。

“明白。”秦秘書只以為他要面子。

溫家別墅,晚上八點,溫灼裴姍姍來遲,從大門走進來,身影愈發高大,壓迫感極強,常意致撲過去拍他,劈頭蓋臉的罵:“出了這麽大的事還得小蕪來告訴我,你沒良心啊,知道媽媽擔心嗎。”

“有事的話,你得去醫院找我了。”溫灼裴嘲諷似的翹了翹唇,“那估計要躺二叔的病床上了。”

常意致要錘死他:“你胡說什麽,臭小子。”

二叔讪讪一笑:“沒事就好。”

溫灼裴進屋坐下,常意致攥着披肩:“到底怎麽回事,查清楚沒有,是不是有人買兇追殺你?不要一個人扛着,有事找警察叔叔,這是小學生都會的。”

“別急,都找了。也有調查眉目了。”溫灼裴意味深長的看着二叔,“算是個熟人呢。”

二叔忽然深呼一口氣,鎮定住情緒,他有點擔心是公司其他人為了幫他而做的,難道真的是,這個玩法可就大了。

常意致一聽,整個人都不好了:“那是誰?”

“找律師處理了,媽,你不要擔心,在這裏,沒人敢對我怎麽樣。”溫灼裴看向溫景忱,“你說對吧,二叔。”

二叔:“對對對……”

二嬸看他汗流浃背,說話都不利索了,一個冷眼瞪過去,失落又嫌棄的撇開臉,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常意致啥都沒察覺出來,握着溫灼裴的手臂:“你今晚留在這吧。”

“我還有事做,得配合調查。”溫灼裴握着她的手,“等浔知的大項目落地後,我跟他一起來看你。”

這話反倒安慰了常意致:“那好吧。”

溫灼裴在衆人驚疑,揣測,不安的目光中離開,只有溫蕪還算面帶善意的,這還是他幾個月來頭一回這麽心平氣和的離開溫家別墅。

出了門,溫灼裴遠遠看見江浔知的車,車窗拉開了一條縫隙,透進去看江浔知抱手淺眠,副駕駛位啪叽一下,一塊東西砸過去。

江浔知睜眼一瞧,是一盒巧克力,窗外人影清晰,開了門鎖讓人進來。

溫灼裴見他把巧克力包裝好,沒有想吃的跡象:“這麽快就膩了?”

“回去再吃,沒了你不肯給我買,我自己買的你就藏起來。”江浔知有理有據,“我不上你的當。”

尾音微微上揚,随着下巴擡起,像一只占據道德高位的小動物。

安全帶扯着他的身體,溫灼裴忽然湊過去,把安全帶拉開,江浔知微微一縮:“幹什麽?”

“我想了想,好久都沒碰你了。”溫灼裴眼神慢慢松懈,“記不記得你升職那天我說過什麽。”

車/震。

江浔知臉頰微微泛紅,婉拒:“不行,太胡來了。”

“好吧。”溫灼裴眉目盡斂,說放手就放手,只是看着有些愁雲慘淡的。

一天工作疲倦下來,連對象都不可以親親摸摸,似乎又太可憐了。

江浔知內心觸動,松開方向盤:“摸一下可以……但車得你來開。”

溫灼裴調低座椅,江浔知騎在他身上,車內空間有限,兩個人貼的很緊。

江浔知有些害怕了:“會被人看見。”

別墅距離間隔非常的遠,這裏沒有攝像頭,通常不會有人經過,溫灼裴念着他害羞,什麽都沒做,只是順着線條滑進去。

臀部非常的軟有彈性,凹陷下去,是更軟的地方。

車內沒開燈,光線黯淡,視線受阻,江浔知難耐的咬唇,輕輕的哼叫出聲。

溫灼裴低頭看着他前面的變化,适當的調整,粗長的手指摸索着準确的點。

手指揩了不少水,溫灼裴放在嘴裏嘗試,江浔知見狀,臉熱耳炸,抓着他的手腕:“瘋了嗎。”

“你自己看看多敏感。”

江浔知不看,側頭趴在他身上,整個人又蜷縮了一下,溫灼裴将他抱緊,從上而下的撫摸着背脊。

溫灼裴說:“嗯,都做完了。”

“什麽?”

“你自己在電話裏說的,親你,上床,抱你,是不是舒服很多。”溫灼裴說,“上床的話,手指也算吧,你都這樣了。”

江浔知只是随口說的,那種極端情緒下,什麽話都是不經過大腦,但被記挂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江浔知想起溫灼裴上午的手段:“那今晚算不算洞房。”

“小別勝新婚,算吧。”溫灼裴揉着他瑩潤柔軟的腰臀,“就是做給你看的。”

江浔知稍稍挺直腰:“那你來真的也沒什麽。”

“這麽想我?”溫灼裴慢條斯理的抽出皮帶,簡單的動作讓他做得很澀情:“還是想要它?”

江浔知圈着他脖子,上衣好好的穿着,可掀開下擺那就是一副春豔迷離的圖畫。

江浔知目光澄澈:“都要。”

那地方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又緊實起來,溫灼裴慢慢地讓他放松,江浔知扶着他的雙肩。

窄腰纖細美好,溫灼裴掐着輕拿輕放,舉起坐下,偶爾拍一下他的屁股。

逼仄的空間沒法發揮得暢快,彼此隐忍,又痛又爽,溫灼裴癡癡的看着江浔知神态凄楚迷離,幹淨又喜歡的模樣。

很快,江浔知就累得全身軟弱無力,大喘着氣被拉着手腕,輕輕帶入懷裏,溫灼裴親着他,漫長又溫柔的吻。

溫灼裴低頭看見了若隐若現的畫面,壞心眼的捉弄:“肚皮薄成這樣。”

江浔知像吃撐了難受,蹙眉道:“可以了。”

溫灼裴壓根不想分開,散發着那股慵懶勁:“好想就這樣開車回去。”

就死在裏面,化成一堆泥土腐爛在身體裏,瘋狂伸長出枝桠,開出一朵朵漂亮的粉花。

溫灼裴用力粗重喘息,半邊屁股紅了一片,抓撓得連指印都有,像土匪那樣狠狠親他的臉:“飽了?”

江浔知帶着哭腔喊:“酸……”

溫灼裴笑了,滿意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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