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我很差勁麽
第12章 我很差勁麽
【警告！劇情出現重大偏差！請及時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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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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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紅色的大字占據了殷久的視線，不過他卻并不當回事，依然低頭注視着黎新竹，甚至眼神中多了幾分興味。
黎新竹被他三言兩語砸懵了，輕聲呢喃：“阿九，你這話，什麽意思？”
“應該是我問你什麽意思才對。”殷久挑眉，語氣有些咄咄逼人：“上次就覺得有點奇怪，你對我好像親近過頭了，就因為我一時善心發作，讓你沒有流落街頭？”
“還有，阿九是什麽稱呼？我可不記得我有過這樣的別名。”
這一刻，黎新竹覺得眼前的人，陌生得像是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
他聲音幹澀道：“阿九，你是在開玩笑對不對？”
殷久俯身，彎腰靠近他，勾唇露出一個堪稱惡劣的笑：“雖然我知道我異性緣，甚至同性緣都挺好的，但是也不至于幫你一次，就讓你情根深種吧？你今天看我的眼神……”
他站直，後退兩步，表情變得冷淡：“讓我有點苦惱啊，你該不會是有什麽妄想症，把我當成你的所有物了吧？黎新竹，我們也不過是普通同學的關系，希望你不要再越界，去打聽一些不該打聽的事情。”
系統咆哮道：“宿主！你到底在幹什麽啊！”
它已經在邊上發狂很久了，綁定也快一個月了，它當然知道這個宿主有些逆反，不是那種被威脅兩句就會乖乖走劇情的人，可萬萬沒想到，今天突然給它來了個大的。
崩了，全崩了啊！
沒看主角受都被他整的懷疑人生，已經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精神錯亂了！
殷久沒理它，調頭往出口走去，語氣平和下來：“走吧，別讓小朋友等太久。”
“ 是懲罰嗎？”
“嗯？”
“哈哈！”黎新竹捂着臉，古怪的笑了兩聲，臉上的神情在暗淡的巷道裏顯得灰暗陰沉，他篤定道：“是懲罰吧！”
命運的饋贈早已在暗中标好了價格。
他以為他的重生是一種幸運，殊不知命運已經拿走了其他的籌碼。
殷久直言：“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抱歉，确實是我會錯了意，以後不會了。”黎新竹放下手，蒼白着臉，快步越過了殷久。
他這麽容易就接受了，殷久反而懵了，跟在他身後，對系統吐槽道：“怎麽感覺你家主子精神狀态有點超前啊？”
誰害的心裏沒數嗎？
系統冷眼瞧他：“你到底想做什麽？”
“沒什麽。”殷久真誠道：“只是嘗試讓一切都回到正軌。”
系統暴怒：“你管這叫回到正軌？”
殷久跟在黎新竹身後，還是那樣雙手插兜的散漫姿态，“難道不是嗎？我今天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有點奇怪，如果這個世界是低維小說世界，故事線出了問題，不應該是你們的責任嗎？為什麽出了錯，是我來承擔代價，你們不用付出的麽？”
“況且，你所謂的正确的故事線，真的是正确的嗎？有沒有可能，只是一場騙局。”
系統：“你在詭辯，你只是不想走劇情罷了。”
“哎呀，這都被你發現了。”殷久故作驚嘆。
系統已經冷靜了下來，平靜道：“我說過，我是來幫你，不是來強迫你的，你真的沒必要敵視我。如果你不想走劇情，我不會勉強你，但如果世界因為你分崩離析，真到了那一天，希望你不會後悔。”
殷久不為所動，甚至有點想笑：“真到了那一天，我大約會覺得很榮幸。”
因為一個人而毀滅，這樣的世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殷久冷酷的想着。
系統沒再說話。
此刻，在它眼裏，這個宿主就是世界上最大的反派！
殷久視野裏還充斥着一條又一條的紅色警告，但大約是跳累了，那些提示框顏色慢慢變淡，最終消失不見。
無事發生。
沒有懲罰，什麽都沒有。
前面的黎新竹內心倒是很強大，還記得兩人下車找的幌子，推門進了一家冷飲店。
這家店的冷氣打的很足，殷久被冷風一吹，鼻子發癢，輕輕打了個噴嚏。
……
等老李再次把兩人接上車，車裏的氣溫陡然直降。
殷久倒沒什麽，還是散漫的姿态。
黎新竹的臉色卻是難看得吓死人，倒是另一側坐着的寧長悅抱着殷久遞給他的草莓奶昔喝的歡快，似乎完全感覺不到什麽叫做低氣壓。
這之後一路相安無事，老李先後把三人送回家。
殷久有些困，到家洗完澡就睡了。
睡前，殷久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但太困，也就暫時擱置，他不僅困，還有些頭疼。
然後他半夜疼醒了。
全身哪哪都疼，骨頭疼，肌肉疼，還冷的厲害。
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嚣着疼痛。
殷久知道自己生病了，在發高燒，很嚴重的那種。
他很少病的這麽厲害，連起床的力氣都沒有，但他還是掙紮着爬起來，吃了退燒藥。
殷久就着系統的光輝倒水服藥，哪怕身體痛的要命，他卻還有心情挑系統的刺：“這就是破壞劇情的懲罰嗎？我以為會更高級一點的。”
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還挺科學。
系統貼心道：“你要是想被電擊，也不是不能滿足你。”
殷久說：“下次吧。”
吃完藥，他再次回到床上，藥沒那麽快見效，他躺在床上，疼的肌肉都在痙攣。
系統決定再搶救他一下，“現在知道我沒騙你了吧，這只是一次輕微的懲罰，但你要是再故意破壞劇情，下次說不定真的會要了你的命。”
殷久閉着眼睛回應：“其實我之前沒有騙你，我真的只是在嘗試讓一切回到正軌。”
系統靜靜聽他狡辯。
“你沒有發現麽，其實你所謂的故事線，有個巨大的漏洞。”因為生病，殷久說話的聲音變得有力氣無，“在黎新竹的世界線，這個時間節點，他跟我是戀人關系，可在我的世界線，我跟他只是普通同學。”
“這是兩條不同的線，你想讓兩條線通過強硬交叉的方式融合，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反而會出更大的差錯。”
“我可以欺騙黎新竹，但這種欺騙必然會被揭發，只要他不傻，很快就會發現，他的過往生活裏，是沒有我的存在痕跡的。”
“任何事情只要做了，就必然會留下痕跡，而不存在的事情，無論怎麽作假，都會有被揭穿的一天。”
“況且……”
殷久虛弱地笑着：“哪怕是平行世界，黎新竹喜歡的人，也并不是我。”
之前他就說過，找一個不愛的人去演愛的戲碼，這難道不是一種玩弄？
殷久是看不上黎新竹，但玩弄愛情的行為，他同樣也看不上。
系統說：“我有點被你說服了。”
宿主的歪理邪說真的是一套一套的，更可氣的是，系統發現自己真的找不到反駁的點了。
殷久眼皮漸沉，話語聲輕得如同夢中呓語。
“我也……不是什麽很差勁的人吧，讓我給人當替身，是不是太侮辱我了。”
“是我不配有人愛麽……”
說到最後一句，聲音已經幾不可聞。
他睡着了，皺着眉，蜷縮着，看上去竟有些委屈。
系統長久的沉默了下來。
不知過去多久，系統的身影從原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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