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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現在，我們去哪？”待到兄弟二人“友好的”相互問候完畢後，John開口詢問。

Mycroft轉頭看着新加入的成員，眼中冷藍色的光芒加深有明顯的異能波動，Sherlock側身擋住John：“Mycroft！”

“怎麽？這就護上了？”Mycroft不怒反笑，那一雙無悲無喜的眸子注視着末日裏他唯一的血親，“你永遠都不懂人心複雜。”

“我是不懂，我相信我的思維，它告訴我這麽做是對的。”

眼見二人又要繼續在空曠的場地上拌嘴，有幾只僵屍站在遠處窺探，Dominic細心的在車門上擦出一片幹淨的地方舒服的斜倚着，Lestrade看着Mycroft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被擋在身後的John忍無可忍的開口：“你們三歲嗎？”

Sherlock轉身一把拽住John拉開車門拖上車，Mycroft坐上副駕駛位，Lestrade上車充當司機，Dominic結束了看戲的姿态坐在後排座位。

“去柏林。”Mycroft拉上安全帶發號施令，“會有朋友幫助我們。”

Lestrade發動越野，朝着跨海大橋的方向駛去，他當然知道Mycroft口中的朋友是誰，德國Lehmann家的雙子星，一個軍界新星一個政界之狼，在德國一起巨大的貪腐案中議長的殺手情婦螳螂逃到倫敦，Mycroft幫了兄弟倆一個忙，于是欠下了一份人情，末日時分，這份人情該派上用場了。

“歐洲需要聯合起來。”Mycroft一詞一句語氣铿锵，“Lehmann家有足夠的聲望和財力。”

“亞洲的東方已經聯合起來了。”Dominic沉靜的說，“林家牽頭，東方損失慘重人口只剩下個零頭，三億左右。”

“Boy。”Mycroft扭頭看Dominic，“你最好不要想着給你的叔父複仇。”

“怎麽會。”Dominic漫不經心的看向車窗外，“他罪有應得。”

車內陷入一片沉默，窗外的景物迅速後退，直到快到跨海大橋，突然間的劇烈搖晃，車輪扒不住地面向路基傾斜。

“地震了！”Sherlock首先抓住John的胳膊，Lestrade和Mycroft狼狽的爬出車，熒熒的綠色環繞在五個人周圍，植物開始新一輪的瘋長把五人包在中央。

“我們暫時是安全的。”巨大的葉片組成了環形的牆壁，Lestrade手心的綠色光芒忽強忽弱，臉色也漸漸蒼白，“地震太猛烈了。”

Dominic動作不停，一堵堵鋼筋混凝土牆壁出現在葉片之後，把巨大的葉片擋在其中：“我們需要找到強化異能的方法。”

“大橋應該要垮塌了。”John是攻擊和治愈系異能，在此時并不能派上用場。

“我知道怎麽升級。”Mycroft扶着葉片穩住身體，地震時間似乎格外長，大約十分鐘後地面的搖晃漸漸平息下來，屍王的異能，讓Mycroft對喪屍格外了解，“喪屍的大腦經過進化會有結晶出現，異能者可以吸收它們維持生命增長異能。”

待地震平息後，巨大的葉片收縮變小，牆壁也消失不見，果不其然，跨海大橋扭曲斷裂，海岸邊只有一些小船飄蕩無依。

“我們需要分頭。”Sherlock冷靜的下命令，“Lehmann家容不了我們這麽多人消耗物資，Mycroft和Lestrade坐船去，剩下的跟我返回市區，收集晶核作為籌碼。”

“不行。”Mycroft皺眉，他不可不希望自己唯一的血親再回去冒險，“Lehmann家大業大容得下我們，我知道怎麽提升異能，這是我們的籌碼。”

“我親愛的哥哥。”Sherlock拍拍Mycroft的肩膀，“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說的話，Lehmann家大業大，所以不需要無用的人，人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Mycroft讀心術的異能在Lehmann家格外能派上用場，雙子星可信，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信。

Dominic站在Sherlock身後點頭：“分頭行動會更加安全。”

John則被Sherlock緊緊的抓着，他索性不再掙紮：“我可以自保。”

Mycroft深深的看了自家兄弟一眼，帶着Lestrade上了船，Lestrade催動異能，岸邊巨大的椰子樹迅速生長給了船只一個推力。

小船漸漸消失在地平線，Sherlock駐足片刻後鑽進越野車：“走吧，去狩獵。”

“先去市區。”Dominic負責開車，青年表面溫文爾雅，骨子裏卻是頭嗜血的餓狼，他黝黑的眼瞳中粼粼的冷光，“這是我們的倫敦。”

John似乎也被激發的熱血：“這是我們的時代。”

從進入市區，喪屍便不斷的撲向越野車，路過加油站，後備箱的幾個大油壺全部被裝滿，物資扔掉換成了油桶，只要是有喪屍的地方，異能者就能生存。

毒對于喪屍來說或許過于弱小，屍體不存在被毒倒的可能性，但John還是個軍人，雪白淩厲的軍刺殺起喪屍來就如切西瓜般迅速，Sherlock很緊張John的性命，将他擋在身後讓他挖晶核。

“你不能只給我這麽簡單的任務。”John有些不滿，他是個軍人不是個娘們，這樣的保護讓他渾身上下不舒服。

“如果你可以……”Sherlock手心暗金色的光球砸到喪屍身上，喪屍幹癟灰白的皮膚泛起金光，随即炸裂開來，腦袋裏的晶核滾到Sherlock腳下，恐怖的殺傷力，“或者像他那樣。”

Dominic嘴角輕揚畫出各式各樣的坦克，隆隆的坦克向前開辟出一條道路，無數的喪屍倒下血液流淌如江河，明媚寫意的青年和如此殘暴的場景搭配，有一種別樣的邪異風味。

“你就可以站在前面戰鬥。”Sherlock說完了話，手腕一翻暗金色的流光如絲帶纏上五六個喪屍的喉嚨一齊擰斷，“況且，我需要你活着。”

“為什麽。”John放棄了打喪屍的想法，蹲地把晶核撿起來，他唯一疑惑的就是這個問題，他三十三年的生命歷程中從未遇見過Sherlock，他知道Sherlock是個着名的鋼琴家，因為在阿富汗打仗時他喜歡聽Sherlock彈奏的鋼琴曲來懷念繁華的倫敦，在Sherlock被爆出患有被害妄想症時他還曾暗自惋惜一代樂神的殒落，誰知在複原回鄉的路上就遇見了Sherlock并被他帶在身邊好生看管。

“你無須知道。”Sherlock不打算向John解釋，他也沒辦法解釋，揮手間又是一片喪屍倒下，三人組收割喪屍的動作就如秋天裏的農民，輕松愉快。

“喂！那邊的異能者大人！”一個陌生的聲音在街頭響起，将近二十個人托着搶出現在街角，“我們可以和你們一起嗎？”

“不行。”Dominic首先反對，他接過John遞給他的幾顆晶核放在手心吸收，“你們都是普通人。”

提出要求的人扭曲了一下面龐，随即又谄媚道：“我們有孩子和女人，非常需要幫助，我們也可以殺喪屍，也有物資，你們只有三個人，我們會用我們的物資換你們的庇護。”

“很抱歉，還是不行。”Dominic手一松，碎成粉末的晶石紛紛掉落在地，陽光照耀下透出幾分燦爛，“你說的我們都有，而且你們這些人，都是累贅。”

青年的話說的不客氣，為首的人紅了眼：“你們應該保護我們，這是上帝賦予你們異能的職責。”

“不。”Sherlock金綠色的眸子倒映着人群渴望又惡毒的面孔，他冷漠的說，“祝你們好運。”

紫黑色的毒霧蔓延開，John深藍的眸子中雖然有幾分不忍，但還是持續蔓延着毒霧，人群騷動，接着面容青紫紛紛倒地。

小不忍則亂大謀，John雖然是個富有正義感的軍人，但是非黑白還是分得清，他能看見那群普通人眼中的算計，一樣也能看清Sherlock注視他時眼中的追憶。

28   末日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