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蕭瑾三人走近蹲下身……
第10章 第 10 章 蕭瑾三人走近蹲下身……
蕭瑾三人走近蹲下身查看。
觀察片刻,蕭瑾道:“這地底下似乎埋了什麽。”
棠雨點點頭,道:“那要不我們挖開來看看。”她與那車夫二人即刻上手撥弄泥土。
昨日下了雨,今日的泥土緊實,有些難挖。二人挖了半晌才隐約透出了點形狀。
“啊——”棠雨登時尖叫一聲。
蕭瑾也被這場面驚退半步。
塵土之下隐約露出的正是一張人臉。
“這怎會有一具屍首?”蕭瑾有些驚魂未定,這畢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地見到屍體。
“公主我們接下來怎麽辦啊!”棠雨登時沒了主意。
“再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能辨別身份之物,左右一個死人也不能跳起來取我們性命。”蕭瑾給二人壯膽。
棠雨二人聞言心中安定了些,接着去挖尋那人身上別的物事。
那人的面龐已全然露出,雖沾染着泥土但還是可以分辨出五官。
“你們對這人可有印象?”蕭瑾皺眉。
地上面蒙塵土的男子還算年輕,約莫二十多歲,個子雖不甚高但樣貌也算周正。他嘴唇和眼周烏黑,看樣子應是中毒而亡。
棠雨和那車夫皆搖了搖頭。
“有了有了!”那車夫從地上這人的前襟裏摸出半塊令牌,用袖子擦拭幹淨後遞給蕭瑾。
蕭瑾接過這殘缺的令牌在手中細細打量。
從材質來看應是銅制,只是已鏽了大半。蕭瑾用手指輕輕摩挲這銅鏽,約莫認得正面僅剩的一字是“春”,但背面的一串花紋卻實在難以辨認了。
蕭瑾将這半塊令牌收進袖裏,“此人身上還能找到什麽嗎?”
他二人又仔細将發臭的屍體檢索了一遍,再無什麽大的收獲。
“那公主,這人的屍體怎麽辦?我們是不是還要回去上報此事?”棠雨有些擔心。
蕭瑾略一思索,道:“這人定和我們所查之事有關聯。今日暫且先将他就地原樣掩埋吧,其餘的明日皇兄一事解決了再說。我們再往前走走看是否能找到那胡香的源頭。”
那二人領了命。
原本灰沉沉的天色亮堂了幾分,密布的暗雲似乎散開了些,雖不時仍有涼風,但大體已無清晨那般陰寒。
三人接着向前走。
又一陣風刮過。
“這幾日的風當真冷飕飕的。”棠雨抱怨道。
“也是快要入冬了,一日比一日涼。”蕭瑾應道。她話音未落,便聽前方一處“啪”地一聲,似是有什麽不小的物件掉落。
三人循聲而去。
這聲音的方向似是與胡香的方向重合。
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蕭瑾心中有些忐忑。
他們三人裏也就只有車夫會一點拳腳功夫,萬一遇上什麽意外……罷了罷了,蕭瑾心裏苦笑了一下,何苦自己吓自己,再往前走若是還無所獲的話便折返回宮。
“原來只是個鳥窩從樹上掉下來了而已。”棠雨舒了一口氣,轉而向蕭瑾道:“方才這聲可吓壞奴婢了。”
“好端端的鳥窩怎會僅因這一陣風就掉下來?”蕭瑾心下有種不祥的預感。她猛然擡頭望向樹枝,只見那樹枝緩緩在空中搖動着。
“糟了,剛才樹上有人在。”蕭瑾壓低聲音,但語氣很急促,“我們快往回走,趕緊離開這。”
棠雨聞言急忙攙住蕭瑾快步折返,那車夫也緊随其後。
三人疾走了一段路,見四處無人,腳步稍松懈了點,哪知這時斜上方的樹上突然落下一人,一柄劍直襲而來。
關鍵時刻車夫反應過來,慌忙推開蕭瑾二人,躲過一劫。
那人身着黑衣,面上也戴着黑色面巾,教人看不清面貌。
那人的武功不弱,車夫只和他過了兩招便被掀翻在地。
棠雨和蕭瑾此時已退無可退,慌忙躲閃,眼見着這劍就要刺上前來。
又是一道劍斜沖過來,同那黑衣人纏鬥在一處,那黑衣人似是有些不敵,轉身就要向林子深處逃去。
“赫遠!”蕭瑾驚訝極了,同時有種劫後餘生的松脫感,“你怎麽來了!”
“屬下來遲,公主沒受傷吧?”赫遠眸裏盡是擔憂。
“我沒事。”蕭瑾搖了搖頭,“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不是讓你留在長安的嗎?”蕭瑾言語雖急,但語氣裏并無責備之意。
“請公主責罰。”赫遠單膝跪地,“先前公主被刺殺屬下心有餘悸,恐公主此行再有意外,便扮作士兵跟了過來。但是公主放心,赫遠并未被人發現。”
地上的人身形筆直修長,素來半束的發絲今日全數盤起,一幅兵士打扮。
不同于裴譽亭那樣淩厲的五官,赫遠的五官偏清秀些,看起來攻擊性不那麽強,許是年輕些的緣故,他比裴譽亭多了幾分少年氣。
赫遠是當年蕭瑾在賭場前救下的。左右他也無處可去,正好蕭瑾府中也缺一個精通武藝之人,雖明面上不甚妥當,他還是秘密留在了蕭瑾府中。他不挂官職,也很方便替蕭瑾辦些事。
近兩年蕭瑾有意想培植些自己的人,便托他從民間收買些會武之人編在一處。
當然,這些都是私下秘密進行的,連蕭煜也不曾知曉。
“快起來快起來。”蕭瑾連忙扶起赫遠,“你一個人來嗎?其他人呢?”
“屬下一個人來的,其他人都在長安。”赫連起身,蕭瑾的發頂将将及他肩頭,“屬下擔心人多暴露,便沒帶其他人。今日聽暮桃說公主去了後山,屬下擔心公主安危便找了過來。幸好屬下尋過來了,不然公主就……”
“幸好你來了。”蕭瑾也長舒一口氣,“既然你來了,那我們便可放心地再向前尋一尋。”
赫遠颔首,四人便接着向林子深處行去。
四人行至方才鳥窩掉落之處,“感覺香氣的源頭好像就是這附近了。”蕭瑾環顧四周道。
“那我們可以分頭找找。”赫遠提議。
蕭瑾點點頭,而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樣,對他道:“看看這個鳥巢。”
鳥巢內部一眼望去空空如也,赫遠蹲下身挪開鳥窩,被壓在其下的是一只小巧的方盒。
赫遠伸手撿起,擦拭幹淨後遞給蕭瑾:“這可是公主要尋的?”
蕭瑾将這小盒放于鼻下輕嗅,而後颔首,“正是此物。”
“這莫非是剛才那屍首身上的?”棠雨聞到。
“有可能。”蕭瑾颔首,“那黑衣人此番許是要尋這盒香,尋那屍首上的令牌也有可能。”
“對了赫遠,”蕭瑾仰頭看向他,“今日便辛苦你看着這屍體了,我恐怕再有人來此盜取。”
“遵命。”赫遠欣然拱手。
******
這日一早,所有皇子均着騎裝,整裝待發。蕭瑾也換了便于行動的裝束乘車欲往後山。蕭玥今早聽聞蕭瑾要去,也急得變了裝束乘車随行。
上了車,蕭瑾再度向棠雨确認道:“那四人都安頓好了吧?”
“公主就放心吧,”棠雨拉長了音調安慰道,“今日天還未亮暮桃就帶那四人去了,況且還有赫遠接應,您還有什麽可擔心的。”
“那便好。”蕭瑾靠着座椅閉目養神,“這回赫遠跟來可是幫了大忙了,他若不在我都不知這些事要交由誰。”
“赫遠做事素來靠譜,有他在公主就更不必擔心了。”
“父皇的車駕也在前面吧?”蕭瑾再三确認。
“都沒問題,全都在您的計劃內。”棠雨有些哭笑不得,“您放一萬個心,等會那四女就要得見聖上了。”
“嗯。”蕭瑾合了眼,不再說話。
……
“陛下——”
“陛下——”
皇帝的馬兒嘶鳴一聲,一只蒼老的手撩開簾子,眯着眼向外看去。
“民女求陛下做主——”只見四個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從一棵古樹後跌跌撞撞地跑出來。
見這四女眼淚汪汪地楚楚動人,老皇帝不免動了些恻隐之心,且他今日心情不錯,便叫停了馬車,欲聽四女所言何事。
那四女踉踉跄跄地撲倒在皇帝車下。
皇帝饒有興致地看像她們,拖長了音調以顯示自己的平易與威嚴,“爾等何事啊?”
這四女面面相觑,又四處環顧了一番,此時卻皆緘口不言。
皇帝看出四女有所顧慮,和藹一笑,“但說無妨,朕會替你們主持公道的。”
猶豫半晌,為首的青衣女子怯怯道來。
“民女本是長安绮春樓的舞女,媽媽叫我們跟了晉王殿下走。哪知……哪知晉王竟讓我們去太子殿下宮中……勾、勾引太子,然後給太子殿下下毒……”言至此處,這女子啜泣起來,引得其他三人也連連抽泣,“晉王殿下說……說……要是我們不從,就把我們都殺了……”她話音越來越低。
“此話當真?”老皇帝當即氣得白了臉色。
“千、千真萬确。”青衣女子身後的女子出了聲,“奴婢們不得已照做後去晉王宮中複命,親眼看見晉王殿下将、将這毒藏在……藏在卧榻最裏側的夾縫中……”
“豈有此理!”老皇帝氣息不穩,胡子一抽一抽的。
“王保!”
“老奴在。”王保畢恭畢敬地拱手湊來。
“即刻叫人去晉王宮中搜這毒藥!”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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