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級級級級級級級(魚,慎買)
第99章 級級級級級級級(魚,慎買)
這個泳池裏的水好像很特別, 卿鳶沒進來之前就從水汽中感受到了裏面純淨的元素力,站在岸邊,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這些水元素雖然是人工制造出來的, 但仍是讓卿鳶覺得很親切,她看了看這個泳池的面積,比她前世去過最大的水上樂園的泳池還要大一些, 但對要進行對戰訓練哨兵來說是不是還是有點小?
卿鳶正這麽想,就聽到訓練館裏響起一陣悠長空靈的低吟聲,聽到這個聲音,那些鋒利的背鳍悄然劃入水下, 水底好像有旋渦産生, 水面被帶起漣漪,她低頭向泳池裏看去,卻發現裏面一個哨兵都沒有, 只看到泳池底部有幾個漩渦狀的“門”。
“請看這邊,卿鳶向導。”
卿鳶擡起頭, 看向人魚隊長指的位置,那裏有一個巨大的屏幕,屏幕旁邊還有角度不同的小屏幕,大小屏幕裏都是廣闊的海域,這片海水乍一看很正常,但仔細看就會發現海水上漂浮着一些像蛛絲似的污染菌。
卿鳶明白了,泳池底的旋渦類似穿越門, 可以把哨兵們送到其他空間。
這樣的高科技道具應該出自時空系哨兵之手, 卿鳶最近對這類哨兵很感興趣, 探頭仔細看了看泳池底的漩渦,直到它們變小了, 她才又看向屏幕。
這片被污染菌污染過的海水還是很清澈的,就是看不到什麽水中生物,卿鳶的目光掃過屏幕,想看看有沒有海鮮,突然有道修長的身影湊上來,吓了她一跳。
那是個什麽設備都沒佩戴,只穿着一套水下訓練服的哨兵,他好像知道有人會被他吓到,被傷疤劃開的雙眼彎起來,沖鏡頭咧嘴笑了笑,鯊魚齒間冒出一串泡泡。
卿鳶記得他,她第一次來人魚小隊領地時,這個鯊魚哨兵就吓唬過她。
鯊魚哨兵并沒有在鏡頭前待太久,很快,訓練館裏再次響起低吟聲時,也不知道這個聲音怎麽傳過去的,反正鯊魚哨兵立刻收到了信號,沖鏡頭吐了吐藍色的舌頭,做了個鬼臉,扭轉腰腹向後仰去,絲滑地翻了個身,敏捷靈活地游走了。
人高腿長且比例相當優秀的哨兵在水中的動态線條柔韌如緞帶,同時又好像一把能夠劈開海浪的鋒利長劍滿滿力量感,堪稱柔與剛完美的結合體。
這個顯眼包鯊魚性格有些讨厭,但身體的柔韌度确實很厲害,別說在水裏,在陸地上,卿鳶也不能像他那麽翻跟頭。
鯊魚哨兵游開後,身邊又顯出幾道人影,他們就像水下的鬼魅,控制着水流,無聲無息地深入海底。
小屏幕的鏡頭拉得很近,能把這些哨兵的細節拍出來,他們只穿了訓練服,連腳蹼都沒有穿,赤果的雙足在暗色的海水裏顯得格外冷白,他們的腳型也很好看,腳掌很薄,足弓恰到好處,稍微動動,足面的掌骨就微微凸起來,腳踝精致,跟腱很長,淡色的血管和如弓弦般的筋骨交錯。輕輕撥水時,足尖放松,腳掌與勻稱修長的小腿一起擺動,有種不知道該怎麽用語言形容的性感。
人魚小隊用魚尾換來的雙腿果然很漂亮,漂亮到腳尖的那種。
但他們并沒有像赫溟隊長一樣變成人魚形态,卿鳶一直看着他們,也沒看到他們變出魚尾,倒是看到有幾團黑乎乎的巨大影子不知什麽時候跟在了他們的身後。
卿鳶一開始以為那是污染區潛伏的異種,心還提起了一下,等那些巨影徹底進入畫面,她才看清,那些是哨兵們的精神體。
卿鳶看向其中一頭身上有很多疤痕的大鯊魚,道理她都懂,但這頭鯊魚怎麽這麽大?她想象不出哨兵與它同步變成人魚的樣子。
人魚小隊可能只有隊長能變成人魚?
“水族哨兵的精神巢一開始都是軟體,少部分可以自己進入成殼期,變成上次向導在我體內看到的精神蚌,大多數需要大量水元素的滋養才可能進入成殼期,将精神‘巢’長成精神‘蚌殼’,再結出精神珍珠,也就是人魚狀态的精神體。有了人魚狀态的精神體,哨兵才能變成人魚。”赫溟隊長為卿鳶解釋了這個問題。
原來是這樣,卿鳶點頭,繼續看向屏幕,水族哨兵們已經摸到了海洋異種的巢穴,沒有急于進攻,而是停在外面等待指令。
訓練館第三次響起低低吟唱的聲音,卿鳶看向赫溟隊長,他的嘴巴沒有動,可這如夢似幻,讓人沉溺的低吟聲确實從他身上傳來的,她的目光在他身上掃了一圈,也沒找到是哪裏發出來的。
不過,看過神話故事的人都知道,人魚的聲音也是他們的武器之一,神秘又強大。
人魚小隊的隊員能聽到赫溟隊長的聲音,并從中聽到他的指令,潛藏在巢穴深處的深海異種也受到了他的聲音的影響,卿鳶看到漆黑的巢穴口有水流波動,不等她反應過來,密密麻麻的深海異種就從巢穴裏爬了出來。
沒有異化過的深海生物都長得很随便,這些異化過的怪物長得就更辣眼睛了,猛地都鑽出來,看得卿鳶都要吐了。哨兵們卻早就習慣了這些異種恐怖的樣子,很是興奮地帶着自己的精神體沖向這些深海異種。
卿鳶盡可能讓自己的目光跟随哨兵,不放在源源不斷從巢穴裏爬出來的異種上面,她發現水族哨兵不是看她是柔弱的向導,才想欺負她吓唬她的,他們對這些和他們精神體一樣龐大且醜陋的異種的态度更加“頑劣”。
他們明明有遠遠高于深海異種的戰鬥技巧,卻沒有急于把它們一擊斃命,反而像在認真構思如何創作作品的藝術家,托着下巴懸空在水中,打量着被他們打得缺胳膊斷腿的異種,斟酌夠了,才給異種再補上一擊,把異種變成更“藝術”的樣子。
創作完成,還會游到變“漂亮”了但也快死了的異種旁邊,沖鏡頭比耶,合影留念。
水族哨兵在異種間游弋的身影非常養眼,戰鬥風格變态但又詭異地符合暴力美學,看得卿鳶眼睛舒服,胃裏難受。
訓練館裏又響起低吟聲,哨兵們慢悠悠地進行最後的補刀,賜予無力反抗的異種們它們等待已久的死亡,讓它們一一沉沒到海底。
等到海中只剩鮮血和漂浮的肉渣骨屑後,哨兵們帶着精神體游向水中出現的漩渦。
嘩啦,泳池裏響起細微的水聲,卿鳶看過去,看到一個血淋淋的鯊魚背鳍在水中心歡快地轉着圈圈,轉了兩圈消失不見,又過了幾秒,池邊的水中有哨兵直起身,手将頭攏到腦後,咧開嘴巴,露出一口尖銳密集的鯊魚齒,直直地看向卿鳶,看到她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眼睛笑得更像月牙了,和豎着劃過他眼睛的兩道刀疤一起,像兩個+號,還對她做了個“嗷嗚咬一口”的口型,鯊魚齒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咬什麽咬,有狂魚病嗎?卿鳶瞪了他一眼,鯊魚哨兵被她瞪了一眼,心情更好了,拉開訓練服的拉鏈,随意一扯,露出一半的肩背,趴在泳池邊,腳下踩着水,好像把她瞪他的那一眼當做了什麽游戲邀請,轉了轉眼珠,斜眼歪嘴絲毫不顧形象地對她做了個鬼臉,然後沖她挑眉,示意她繼續“出招”。
繼續什麽?她瞪他又不是跟他玩,她才沒那麽幼稚,卿鳶移開視線,去看哨兵露出的肩膀,上面落着新鮮的傷痕,被水泡得流下細細的血絲,鮮血中還夾帶着黑色的毒霧,俨然是被海水裏的污染源污染過了。
這樣的傷痕不只一處,肩胛處的那道是能看到的傷痕裏最深的一道,隐約都能看到骨頭,看得卿鳶下意識挺直後背,水是會刺激傷口的,擁有元素力的水元素進入傷口痛感會更強烈,但哨兵好像感覺不到疼一樣,看她不理他,無聊地又潛進水裏。
水族哨兵的戰鬥力很強,只要他們想,完全可以無傷幹掉那些深海異種,可他們寧願負傷,寧願讓污染流進他們的傷口,也要把戰鬥的趣味性拉滿。
真是一群瘋癫颠的“藝術家”。
不過,也不是都是這樣,卿鳶看向陸續回到泳池裏,用泳池裏的水元素洗清身上血污的其他水族哨兵,有個粉頭發的哨兵看到她以後眼睛亮起來,撲騰着水,以和其他水族格格不入的奇怪泳姿靠近她。
卿鳶也記得他,長得純良無害,可腦袋能像橘子皮一樣開花,相當掉san的哨兵。
他和其他水族的戰鬥方式也不太一樣,他對拿異種取樂沒什麽興趣,腦袋一開,就把異種吸死了,卿鳶回憶了一下這個哨兵剛剛在污染海裏的表現,感覺胃裏又開始翻騰,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躲開跟開心小狗一樣扒着池邊要從水裏跳出來找她的粉發哨兵。
粉發哨兵興奮歸興奮,但還是注意到她不想讓他靠近的動作,手臂慢慢放松,沉回到水裏,水面沒過他的鼻尖,只露出一雙幹淨漂亮的大眼睛可憐地看着她,看了一會兒,連眼睛也沒入到水裏,就留一頭柔軟的粉發浮在水面上,像一團變異的海草默默飄遠了。
啊……卿鳶看着那團随着水波起伏的粉發飄遠,心情複雜,有點想笑,又有點內疚,那個哨兵挺單純的,有種單細胞生物的清澈愚蠢,他根本意識不到自己的腦袋開花有多可怕,只是本能地想要親近她。至于他為什麽想親近她,可能是因為她外放的水元素?
不僅是粉發哨兵,從水裏直起身的哨兵都會看向她這邊,只是他們沒有粉發哨兵那麽“單細胞”,想靠近她就靠近她,有的比較高冷的,只會瞥她一眼,就收回目光,但當卿鳶擡起手整理被粉發哨兵撲騰出來的水花弄濕的褲腳,那些哨兵又會忍不住轉頭看向她,還會随着她的手移動,轉動目光。
這讓卿鳶想起小時候拿魚食逗魚缸裏的魚了,魚食被她拿到哪裏,魚兒們就會尾巴颠颠地游到哪裏。
觀賞魚是可愛又美麗的,但這群哨兵并不是,他們的眼神默默發生着變化,變得晦暗焦灼,脫離戰鬥狀态後隐匿起來的腮鳍也都漸漸冒出來,侵略性極強的非人感越發濃烈。
卿鳶不敢再弄她的褲子了,把手背到身後,但水裏的哨兵還用目光鎖着她,直到赫溟隊長站在她身側,他們才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咧嘴笑開,一邊“幫”隊友扯掉身上被異種撕開口子的作戰服,一邊又很惡劣地将隊友壓到水裏。
一群身材堪比男模,臉蛋一個比一個漂亮的哨兵在水裏打鬧,雖然下手特別兇殘,讓人害怕會不會出兵命,但畫面也是真的活色生香,就是水花會時不時濺到卿鳶腿上,發現他們是故意的以後,卿鳶也不害羞了,嚴肅地看向他們。
被她看着,哨兵們也沒收斂,赫溟隊長看向卿鳶,卿鳶對他搖搖頭,她不需要他出面替她教訓這些哨兵。
赫溟隊長沒說什麽,收回視線後便叫哨兵集合,訓練館安靜下來。
鯊魚哨兵舉起手,露出肋下興奮張合的腮裂,沖卿鳶很是“友善”地笑了一下,語氣禮貌乖巧地問他們的隊長:“隊長,向導是來幫我們訓練的嗎?”
赫溟沒有直接回答鯊魚哨兵的問題,再次看向卿鳶。
赫溟隊長這是把決定權交給她了,卿鳶想了想,決定抓住這個讓水族哨兵,尤其是這頭頑皮鯊魚學會尊重向導的機會。
卿鳶沖赫溟隊長點了下頭,赫溟隊長看了她一會兒,低下眼睫,退到旁邊。
卿鳶向前走了一步,看着泳池裏的哨兵:“我可以幫你們訓練。”
鯊魚哨兵鮮紅的嘴角咧得更大,擡起濕漉漉的手“紳士”地邀請她:“那就請向導到水裏來吧。”
其他水族哨兵沒有說話,但肉眼可見地興奮起來,比一般人血氣方剛得多的哨兵盯着她,身上散發出的熱量,将泳池的水溫帶高,訓練館裏的水汽越聚越多,将卿鳶的發絲打濕黏在頸間。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
她沒有看鯊魚哨兵遞給她的手:“我訓練你們,不需要下水。”
鯊魚哨兵被她拒絕,笑容更大,舔了舔唇:“那向導想要怎麽做呢?”
卿鳶示意他游到池邊,等他雙手抓住池邊後,她蹲下身,手按在鯊魚哨兵頭上:“下到水裏去,我要看看你能憋多久。”
似乎沒想到她敢靠他這麽近,還敢把手放到他頭上,嚣張的哨兵怔了一下,帶着刀疤的眼睛看着她。
他的眼睛好恐怖,卿鳶在心裏害怕,面上卻毫不閃躲,平靜地和他對視。
鯊魚哨兵低了下頭,笑出聲,尖銳的鯊魚齒間有嘶嘶的氣息摩擦聲,像是在努力按捺自己,不要咬斷她按着頭的手:“向導小姐确定要這麽練我嗎?”
水族哨兵在水下可以自由呼吸,只要他們想,可以一直待在水下,憋氣訓練對他們來說毫無挑戰的意義。
卿鳶不僅沒有放手,還抓起鯊魚哨兵的頭發,讓他擡頭看她,看着她聽她說話:“我确定。”
鯊魚哨兵應該從來沒這麽憋屈地被人這樣“耳提面命”,擡頭時,水流在順着他被水元素滋養得細膩冷白的皮膚往下流,眼裏的戾氣和不馴卻再向反方向暴漲,鯊魚齒咬緊,嘴角裂開,露出鮮紅的牙龈,颠颠地笑起來:“那請問,如果向導的訓練方法沒用,可以用我的嗎?”他雖然是被卿鳶強迫擡起頭的,卻只能擡到一定角度,再想仰起脖頸就要掙脫開卿鳶的手,他沒有掙脫,只是翻着他那雙恐怖冷血的刀疤眼,從下往上瞪着她。
他說着說着就不氣了,笑得又瘋又孩子氣,聲音卻放輕,帶着成年人才懂的暗示性,誘惑道:“下到水裏,和我們玩。”
卿鳶看着他,能想象到自己真下到水裏會是什麽下場,這些嗜血又缺德的“樂子魚”得把她玩死,再分屍吃掉。
不過,她也不是很擔心,赫溟隊長不會允許他們這麽做的,而且。
她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這麽做。
她放開手,懶得廢話,只給鯊魚哨兵最簡潔的指令:“下去。”
鯊魚哨兵直勾勾盯着她,抓着池邊的長指握緊,跟急着拉人下水的水鬼似的,拼命忍着來抓她的沖動,慢慢低下頭,人還站在水裏,臉沒進水裏,水波沖刷着他勻稱骨感的後頸和結實的肩膀,看到那麽拽的哨兵忍辱負重,這麽乖地泡在水裏,卿鳶變态的施虐欲也慢慢湧上來,她看着他搭在池邊的修長雙手,忍住沒踩上去,站起身,看着水面。
她的精神鏈探向水裏的哨兵,人魚隊長沒有說錯,看起來再“硬”的水族哨兵,只要不能變成人魚,精神巢就處于軟體期。
柔軟,脆弱,可以毫不費力地侵入控制。
更何況,她還是水系向導,精神鏈都是充盈的、令水系哨兵失去理智向往的水元素。
卿鳶能感覺到,鯊魚哨兵應該是一次做連接,她的精神鏈剛靠近,就被他排斥,可他的精神體系卻無法拒絕她,甚至很沒出息地主動迎合,精神巢像沒骨頭(确實也沒骨頭)一樣癱在她的精神鏈裏,恨不得自己給自己綁上蝴蝶結,打包成禮物的樣子送給她。
卿鳶聽到細響,低眼看去,看到池邊的瓷磚被哨兵的手指按碎,裂開細紋。
很氣吧?叫你第一次見我就吓唬我。卿鳶操控精神鏈收縮,将哨兵軟得更水似的精神巢縛緊,瓷磚的裂縫擴散得更快,而站在水裏的哨兵卻突然脫力,連站在池底的力氣都沒有了,後背都浮了起來,勉強抓着池邊,才沒擡起頭。
哨兵的精神巢軟歸軟,還是很有骨氣的,被卿鳶的精神鏈揉捏成各種形狀也不肯放開甬道的入口,說什麽也不讓她的精神鏈進去,饞水元素饞得要瘋的精神巢急得都痙攣起來,它的主人卻還在自虐般地忍耐着。
極度忍耐的哨兵從指尖到肩胛再到更下面的身體部位都在發力,水沖刷着他拉緊的肌理曲線,背部平時很難見到的肌肉都顯出清晰的輪廓,卿鳶不知道那些肌肉都叫什麽,只覺得它們在細微的水流刺激下細細顫抖的樣子很好看,尤其被傷痕累累的鋒利背鳍對比,顯得更脆弱好欺負了。
她低頭看了下光腦上的時間,給水下看不到的哨兵轉述:“才過去一分鐘。”
哨兵扒着泳池的右手一點點握起來,沖她豎了個中指。
卿鳶看着不肯被馴服的哨兵,卻很清楚他的極限在哪裏,就算他再怎麽防禦,她也能進到他的精神巢裏,她能控制他的精神巢,甚至可以用對熊熊隊長用過的方法,利用精神力控制他,封閉他視覺和聽覺,甚至更多。
她的精神鏈随着她的心念,擠開哨兵努力縮緊的甬道入口,就在要進入的時候,她止住精神鏈,沒讓它繼續。
感覺到精神鏈在撤回,哨兵的身體也一松,水下吐出一串泡泡,豎起的中指放下來,重新抓住池邊,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手指比拼命地獄向導精神鏈時抓握得更緊,指節更泛白。
“還沒結束。”卿鳶輕聲提醒他。
回應她的是他的兩個中指,哨兵重新在水底站住,準備好她的第二輪“考驗”。
卿鳶看了看泳池裏微微起伏的水面,其中的水元素在吸引她,讓她想要做一個實驗。
她蹲下身,把手放在水中,将注意力放在她手心上外放的精神力上,讓它們包裹着她的水元素,擴散在泳池的水裏。泳池裏人工制造的水元素本能地依附在她更為純粹澎湃的水元素上,聚集起來的水元素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小型旋渦。
泳池中心的水族哨兵目不轉睛地看着那些旋渦,情不自禁地緩緩吞咽着喉嚨。
卿鳶試了一下,她可以輕松控制那些旋渦。
有點好玩,卿鳶讓那些小旋渦靠近鯊魚哨兵,她的精準度還有待提高,旋渦一貼近“目标”就有點偏移,有的撞到了不該撞的地方,哨兵的身體繃得比之前更緊,手下的瓷磚已經陷了進去。
有一個小漩渦碰到他的腿彎,輕輕的一下,卻讓他差點沒跪在水裏,非常屈辱地咬緊了發癢的鯊魚齒,可癢意并不來自對這麽捉弄他的向導的恨,反而是……
渴望。
他甚至覺得沒完全脫掉的作戰服很礙事,他想和帶* 着她的氣息,獨一無二的水元素緊緊相貼,哪怕它們鑽進他的身體裏,他都願意。
他很沒骨氣地想念她差一點就進到他精神巢裏的精神鏈。
想要想要想要……他的渴求亂了他的呼吸,讓他能在水中汲取氧氣的腮裂亂七八糟地收張,過度汲取後,不僅沒讓他的肺部得到充足的氧氣,還讓他的腮裂火辣辣地灼痛起來。
鯊魚哨兵唇邊冒出泡泡,痛苦地皺着眉。
他好像要溺死在水裏了。
這種感覺好……新奇啊,他的唇角用力牽起,一邊嗆水,一邊笑,看着那些小漩渦聚在一起,帶着柔軟香甜的氣息包裹住他,堵住他的口鼻,封閉腮裂,從他的傷口和身上其他縫隙滲透進他的身體。
這麽多,這麽純粹的水元素,讓他本能地想要大口汲取,可它們卻成了讓他窒息和疼痛的刑具。
他好愛這種刑具啊。
氣息越來越弱,可意識卻越發興奮的哨兵搭在池邊的手漸漸放開,要放任自己被水裏的旋渦帶到水底。
就在這時,他聽到頭頂響起向導的聲音:“上來。”
隔着水流,她的聲音有些不清晰,她的語氣也很冷淡,并不是出于對他的擔心才允許他停下來。
哨兵在水下睜開眼睛,呲了呲牙,人卻聽話地按她的指令,踩着池底站起身,出了水面,他便嗆咳起來,口鼻都流出水,靠在池邊狼狽得跟條狗似的,但就這樣也沒耽誤他沖居高臨下看他的向導咧嘴笑,露出尖尖的牙齒。
“真好玩。”他語氣狠厲,像是殺紅了眼、要将獵物骨頭都咬碎的野獸,可下一句卻是邀請,“麻煩向導再來一次。”
卿鳶看着差點死在他們最擅長的領域裏的水族哨兵,被水一泡,再在窒息死亡的邊緣轉一圈,水族哨兵更紅唇皓齒,喘息着吐出水的樣子有種難得的、病弱的美感,但腦袋也像泡了水似的,比之前更瘋癫,更勁勁兒的,一會兒沖她皺鼻子呲牙,一會兒又沖她讨好地笑。
“再來一次。”他甚至很不要臉地合起手掌乞求她,完全沒有之前不肯讓她精神鏈進入的硬骨頭樣子,也不怕被他的隊員笑話,姿态放得很低,“就一次。”
“不。”卿鳶搖頭,看着這個過分能屈能伸的哨兵,“我已經證明我的訓練很‘有用’了,難道不是嗎?”
哨兵立刻露出真面目,鯊魚齒合起,狠狠地咬了口空氣,但還是很誠實地回答:“是,向導的訓練方法特別好用。”
咬牙切齒:“我受益匪淺。”
卿鳶壓低聲音問:“那你還敢再吓唬我嗎?”
鯊魚哨兵仰頭,就算有水珠流下來,眼睛仍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珠明顯還有攻擊性,但也放輕聲音:“不。敢。了。”
卿鳶看了他一會兒,點點頭:“很好。”把手放在他頭上,将他又一次按進水裏,擡頭看其餘的水族哨兵,他們這次能很好地控制好自己眼裏,對她的渴求了,不再那麽赤果,那麽侵略性十足。
水族哨兵确實沒什麽禮貌,但也有知錯就改這個有點。
卿鳶滿意地笑了一下,客客氣氣地問:“我們要不要試一下集體訓練?”
哨兵們沒有說話,看着她喉結微動,她轉頭看向身後的赫溟隊長,他看着她,神情有些晦暗難測,過了一會兒才颔首同意。
離開訓練館是兩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卿鳶攤開手,一個小小的水流漩渦憑空出現在她的手心。
那是她外放的精神力顯化後形成的。
對水族哨兵們的訓練反過來也在訓練她,讓她一點點提高對外放精神力的控制能力。
水族哨兵被她訓得半死不活,她也有了非常可觀的進步。
大家都有收獲,除了……卿鳶看向赫溟隊長,只有他沒有參加剛剛的“集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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