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來啦!感覺寫的不太順,改了好幾遍
請叫我女王
砰地一聲,景王把桌上的花瓶扔在地上砸碎了。“來人!把青兒給我叫來。”
守在門口的下人連跑帶爬地去叫青兒。景王在屋子裏像一只困獸一樣走來走去。
真是豈有此理,好不容易快要弄死女皇了,本來以為皇位是十拿九穩的事情。沒想到女皇中意的繼承人居然是慶王!
景王抓起桌上的茶碗狠狠掼在地上,慶王她何德何能,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她做過什麽于國于家有利的事!
“王爺,青兒公子到了。”
景王冷聲道:“讓他進來。”
青兒溫順地行禮,“王爺好,怎麽今日回來的這樣早?”
景王快走兩步掐住青兒的咽喉,眼睛裏都是暴虐的氣息。
“都是你這個沒用的賤人,都是你!”
青兒被掐的喘不上氣來,他摳着景王的手指,艱難地說:“王爺,你松手!青兒……到底做……錯了什麽?”
景王把他推倒在地上,“你還有臉問本王?”她抓住青兒的衣領,“讓你去勾引慶王,你為什麽不聽話?啊?你這個賤人,本王就不應該留着你的性命!”
青兒的臉被憋得紫脹,他咳了幾下把氣喘勻,“王爺,都是青兒的錯,但青兒不是故意的。青兒願意将功贖罪,只希望王爺能看在青兒一片癡心的份上,原諒青兒。”
“将功贖罪?呵,你一個身處內宅的男子,你能知道什麽?”景王大怒之下,抓起茶壺敲在青兒頭上,青兒一下子就暈了。
“來人!叫何長史過來。”
何長史表面上是王府長史,實際上是景王養的大夫。她今年四十多歲,是景王去江南出公差的時候帶回來的。景王交給鳳君的□□也是出自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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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王爺,不知王爺叫在下來,有什麽事。”
景王揮手讓其他人退下,“有沒有讓人驗不出來的□□?”
何長史一直不知道景王拿她的□□去做了什麽,但總歸不是好事。她知道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系在景王身上,所以無論景王要什麽,她都會極力配合。
“有一些毒,若是只用銀針是驗不出來。如果用人試藥的話,那一定會毒發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差別。”
景王想了想說道:“給我準備兩種藥,兩種銀針都試不出來的藥。一種毒發時間長,另一種毒發時間相對短一些,但是也得超過一刻鐘。”
何長史想了想:“這兩種藥倒是不難得,我有現成的藥方,只是藥味不能讓人嘗出來,這還得費些功夫。王爺容我幾日,在下一定把事情辦妥帖。”
“你需要幾天?”
“五天。”
“給你三天時間,必須把藥給我做好了。”
何長史只好連連答應,心裏卻有些愁得慌,時間實在太緊,不知道能不能成。
何長史退下後,景王叫來一個侍衛。
“把他悄悄處置了,別讓人懷疑。”景王指着青兒說道。
侍衛把青兒擡出屋子,口裏塞上抹布,手腳都綁了起來。她找了個箱子把青兒裝進去,擡上馬車出了後門。
青兒在屋裏就醒了,但是景王在和別人密謀□□的事,他不敢醒,他怕景王殺了他滅口。但是他沒想到景王這麽狠心,不管他聽沒聽到,都要殺了他。
青兒在箱子裏掙紮起來,他費勁地低頭,用手把抹布扯了下來,“放我出去!救命啊!有人要殺我!”
箱子被鎖上了,他推不開,于是他咣咣地敲着箱子,希望有人聽見了能救救他。
馬車搖搖晃晃走走停停,過了不知多久,青兒嗓子都喊啞了,馬車才停下來。
箱子的蓋子被掀開,那個侍衛面無表情的臉出現在青兒眼前。
侍衛不說話,直接把青兒拽了出來。
青兒本來以為自己會被拉到亂葬崗,沒想到這裏不是亂葬崗,而是一個普通人家的院子,院子角落還種着一棵巨大的槐樹。
侍衛不說話,拖着他推進了西側間,屋裏有床,有桌椅。侍衛僵着臉說:“放心待在這裏,我不會殺你的。一會兒有人來問話,你老實回答。”
說完侍衛就離開了,青兒提心吊膽的。他推推門,門早就被鎖上了,他又推推窗戶,窗戶也被卡住了,怎麽推都推不開。
青兒渾身無力地坐在床上,景王掐得他脖子青紫,加上他路上為了求助一直在喊,現在他的嗓子火辣辣地疼。桌上有茶水,但是青兒怕裏面下毒,即使嗓子疼,他也不敢喝。
額頭上被茶壺砸了個包,青兒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屋子裏一點聲音都沒有,他待在這裏心裏七上八下。青兒一直等到了天黑,小屋的門才被打開。
一個穿着厚底官靴的女子站在外面,她衣襟上的補子繡着仙鶴,衣擺上繡着海浪波紋。“青兒公子。”
青兒指着她身上的官服,啞着嗓子說:“你……你是宮裏出來的。”
“正是,在下是陛下身邊的侍衛。有些事情想問青兒公子,景王今天跟何長史說了什麽?”
青兒顧不上嗓子疼,他立刻把景王的話一五一十地複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他要何長史做出□□,我估計她想拿藥毒害女皇陛下。”
穿着官府的女子點點頭,“青兒公子在這裏放心住下,若是你所說的是事實,陛下會嘉獎你的。”
青兒高興地說道:“多謝陛下,以前是青兒不懂事,多謝陛下寬宥。”
那女子點點頭離開了,院子裏有兩個中年男子對青兒說道:“公子請在這裏暫時住下,等事情塵埃落定,自有公子的去處。公子的嗓子壞了,請吃些粥,喝點藥,好好休息吧!”
青兒放心地點點頭,他喝了藥就睡下了。床鋪雖然有點硬,但他睡得很香,他總算平平安安的離開了景王,心裏還是高興的。
去看望青兒的人是暗一,她回到宮裏,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向桑榆禀報了這件事。
桑榆問:“景王具體要如何下毒,你知道嗎?”
“回禀陛下,這個還不清楚。”
桑榆想了想,“最近這三天盯緊景王,看看她到底想如何下毒。也許宮中還有她的人,也許她會直接下在食物裏帶進宮中。”
暗一恭敬地行禮,“是,屬下一定會保護好陛下!不讓景王得逞。”
作者有話要說: 周六啦!大家開不開心啊!
☆、請叫我女王
“你要記住,說話做事要謹慎,要三思而後行。你身居高位,你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下面的人都會反複琢磨,她們很有可能琢磨出不同的意味,和你的本意相去甚遠。”
聽了桑榆的話,慶王若有所思,“雖然還不知道該怎麽做,但臣會把陛下的話仔細記在心裏。”
桑榆笑道:“等你見的多了,你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陛下,景王殿下求見。”守在殿外的內侍進來禀報。
“請她進來吧!”
“是。”
內侍請景王進殿,景王手裏拎着一個食盒,她把食盒遞給內侍,撩起衣袍跪下行禮。
“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平身吧!看你拎着個食盒,是給朕帶什麽好吃的來了?”
景王笑道:“是臣府上最近研制出來的,可以補身體的點心,特意帶來給陛下嘗嘗。”
桑榆笑了笑,笑容有些心灰意懶。“還有什麽可補的,沒用的。”
慶王和景王看出桑榆對于病愈已經不抱希望了。慶王強笑着轉移話題,“二姐家的東西一定是好的,陛下快讓她拿出來看看,也讓臣長長見識。”
桑榆不想掃興,她讓內侍把補品呈上。
內侍從食盒裏拿出一個白玉盤子,盤子裏是一個一個的糯米團子,糯米皮很薄,可以看見裏面的黑色餡料。
慶王說:“二姐,這是……元宵?”
“什麽元宵,淨瞎猜。這是用糯米皮包的不假,但是裏面的餡料很豐富,有人參、鹿茸等珍貴藥材,還有紅糖、芝麻、核桃等物,這樣做點心,好吃還補身體。”
內侍又從食盒裏捧出一個白瓷瓶子,景王說道:“這是百花蜜,這個蜜裏還放了許多鮮花的汁液,用白水沖一下,喝起來又甜又香。臣怕陛下嫌棄點心藥味太重,特意想出來這麽一個飲品。”
慶王笑道:“二姐糊塗了,陛下從小就讨厭蜂蜜,你怎麽還拿了蜂蜜過來?”
景王一拍腦袋,“臣光想着讓陛下甜甜嘴,卻忘了陛下不愛蜂蜜的事了,臣該死。”
桑榆笑道:“這有什麽,朕不喝蜂蜜,你們倆難道不喝嗎?快快把蜜沖了,端給二位王爺,朕要好好嘗嘗這盤子裏的點心。”
專門伺候桑榆膳食的內侍把百花蜜和點心用銀針驗了一遍,然後他喝了一點蜜,又吃了一塊點心。
內侍試完毒等了一會兒,桑榆看他沒事,拿起銀筷,“來,大家一起,嘗嘗景王帶來的點心。”
景王和慶王也笑着拿起筷子,這時,還沒來得及退下的內侍噴出一口鮮血,倒在地上。
雪沫濺在了點心上,雪白柔軟的糯米皮沾上猩紅點點。
景王訝異地說道:“這……這怎麽可能呢?我明明……”明明沒有下毒。
“你明明什麽?”桑榆問。
景王回過神來跪在地上說:“陛下,臣的點心明明都是好藥材,都是普通的補藥,這、這怎麽可能有毒呢?”
桑榆扔下筷子,冷聲說道:“來人,傳太醫。”
景王低頭轉着眼睛,試毒的內侍怎麽會突然中毒?明明在王府的時候,她都已經試過了,不會有問題的啊!
景王的計劃确實是在點心和蜂蜜裏下毒,點心裏的毒,如果毒發至少要半天。蜂蜜裏的毒發作較快,至少半個時辰。如果蜂蜜和點心一起吃了,毒發的時間會變短,但是起碼也在一刻鐘以上。
女皇不吃蜂蜜,蜂蜜是特意為慶王準備的,女皇吃點心,慶王喝蜜水。到時候慶王先毒發,她可以用慶王的生死威脅女皇,要求她将傳位诏書改成自己。
只是千算萬算,景王沒想到內侍剛吃下去沒多久就毒發了。這下計劃全亂了,等太醫過來,一定能查出點心裏有沒有毒,到時候自己難逃罪責。
景王跪在地上,慶王不知道應不應該求情,桑榆冷着臉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參見陛下,陛下萬安。”周太醫被請了過來,她跪在地上給桑榆行禮。
“你來得正好,過來看看點心和蜂蜜水裏有沒有毒。”
“是。”
周太醫站起來撿起一塊點心掰開聞了聞,又咬了一點嘗一嘗。
輕輕吐出口中的點心殘渣,太醫說:“回禀陛下,這點心是有毒的,這毒物叫朱顏亂,服用後,大概半天的時間就會毒發身亡。因中毒者死後面色紅潤,容光煥發,所以叫朱顏亂。”
桑榆冷着臉說道:“再看看這蜜水。”
周太醫聞了聞蜜水,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太醫身上,景王趁着這個時候,突然站起來勒住了慶王的脖子。
“你要幹什麽?”桑榆怒道。
景王陰狠地說:“既然已經查出點心有毒了,我也不必再裝下去了。把遺诏改了,把皇位繼承人改成是我。不然我就殺了慶王!”
慶王詫異地說道:“二姐,你好糊塗,皇位本來就是傳給你啊!”
“你說什麽?不可能?”
“皇姐召我進宮,就是教我盡心輔佐你,你好糊塗啊!”
景王看着桑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跟我的不一樣?”
桑榆說:“這是對你們兩個的考驗,朕想看看,知道了皇位不屬于自己,你們會是什麽反應。結果已經出來了,你讓朕很失望。”
景王冷笑,“你把我們當成什麽,你的玩具嗎?想怎麽耍就怎麽耍?我已經受夠了你的呼來喝去,快點把遺诏改了,不然你心愛的三妹就得死!”
景王激動地捏住慶王的喉嚨,慶王痛苦地扣着她的手。
桑榆說道:“遺诏朕可以改,你先不要激動,手放開一點,慶王快要喘不上氣了。”
景王松松手,慶王咳嗽兩聲,好歹能呼吸了。
大殿裏有一塊匾,上面寫着:紫氣東來,桑榆讓內侍拿來一個梯子,親自爬上去把藏在匾後的遺诏拿了下來。
“朕不明白,朕哪裏對不起你,你要下毒害朕?”桑榆打開遺诏,一邊問道。
景王的眼睛死死盯着桑榆和她手裏的遺诏。
“你問我為什麽?你不覺得這個問題太可笑了嗎?誰不想當皇帝,尤其是我與皇位離得這麽近,我只要往前面走兩步,皇位便唾手可得,我為什麽不賭一把?”
“你有沒有想過,朕和慶王都是你的姐妹。”
“別開玩笑了,咱們不是同一個父君,誰跟你是姐妹!”
桑榆放下筆,玉玺沾上印泥,端端正正的壓在诏書上。
“新的遺诏寫好了,你放了慶王。”
景王看着那份诏書,眼睛裏閃着狂熱的光,慶王趁他不備,一腳踩在她腳丫子上,手肘往後一擊,拽着景王把她摁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快寫完了,接下來該怎麽虐景王我再考慮考慮,突然發現自己不太會虐人啊!果然我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天使!耶!
☆、請叫我女王
慶王擒住景王,內侍們立刻拿來繩子把景王綁了個結結實實。
桑榆把遺诏扔在桌上,把其他人趕了出去,只留下了慶王和景王。
“即使我們不是同一個父君生的,但我們有同一個母君,你為了皇位,一點親情都不顧嗎?”
景王跪在地上,滿臉的頹廢,她明白自己徹底敗了。“你們的父君是正宮,你們想要什麽都有人拱手送上。我呢?我的父君只是低賤的,沒有名分的君侍,我想要什麽,必須自己去争,去奪。即使是這樣,我還是争不過你們。”
看到景王眼睛裏的怨毒,慶王怒道:“你這些年過的不好嗎?我們哪裏對不起你?”
“你們對我不好!因為你的親姐姐是女皇,她登基了,你就是親王。可我呢!我的親王之位是自己一點一點拼出來的,是我早出晚歸一點點成績幹出來的!你們給過我什麽?啊?”
慶王氣得,指着她說:“你、你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我不是乞丐,你們那麽點施舍,像打發要飯的,你以為我很稀罕嗎?”
桑榆擡起手,“都不要吵了。”她走到景王面前說道,“她的心裏只有皇位,其他什麽都是假的。他不愛他的父君,對鳳君和青兒只是利用。”
景王癫狂地說道:“是你們對不起我,是你們先對不起我的!”
“那你仔細想想,我們哪裏對不起你?朕登基以後,你缺衣少食了?你無家可歸了?你的景王府地界比慶王府還要好,你願意入朝堂,朕給你的機會比慶王還要多。如果朕不喜歡你,你這輩子都只能是一個普通的皇女!”
景王渾身無力地攤在地上,她內心深處知道,女皇說的都是對的。她剛才說的都是借口,她只是想要皇位,她只是想要坐在龍椅上。
桑榆說道:“即日起,将景王貶為庶民,關進小楓別院,永遠不能出來。”
小楓別院只是名字好聽,它是犯了大罪的皇室宗族待的地方。
候在殿外的侍衛把景王拖出去了,桑榆接着下旨,“派人去景王府抄家,凡是跟此事有關的人都抓起來,一個不能放過。”
将景王料理好了,慶王說道:“皇姐,其實你沒有生病對不對,你這是為了揭露景王的狼子野心而設下的圈套。”
桑榆搖頭,“事到如今,朕該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你了。鳳君入宮之前就與景王有了首尾,景王給他浸泡過□□的絲線,鳳君用這種絲線給朕縫制中衣,導致朕毒入肺腑。”
慶王睜大了眼睛,“鳳君!居然是鳳君下毒!皇姐,鳳君在哪裏?你是怎麽處置他的?”
“他被關在了鳳鸾宮裏。朕不打算把這件事外傳,鳳君聯合外人毒害女皇,說出去難聽的很。”
慶王低頭流淚,她心中充滿了悔恨,為什麽不早一點發現鳳君的異常,這樣皇姐就不會中毒了。
桑榆摸摸她的頭發,“別難過,是朕太相信鳳君了,朕查了皇宮裏上上下下,就是沒有查他。以後你就是女皇了,要扛起這份責任。你以前是個閑散王爺,突然登基只怕下面的大臣會有些浮躁,你要努力啊!”
慶王擦幹眼淚,“我知道了,皇姐放心。”
“暗衛何在?”
大殿裏突然出現幾個黑衣人,桑榆指着她們說道:“這些是暗衛,你認識認識,将來她們會貼身保護你的。”
慶王認識了暗衛,桑榆便讓她回去了。
躺在床上桑榆問安子皓,“我這樣……任務算不算完成了?”
“恩,算是完成了,咱們現在就可以脫離這個世界。任務完成的不錯,等咱們回去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歐耶!”
“再等等吧!我得帶帶慶王,做好女皇的交接工作,等這具身體實在撐不住了我再走。”
認真負責的桑榆接下來的日子天天都上早朝,即使她說兩句話就要咳嗽半天。
她宣布景王謀反,還宣布了慶王就是下一任女皇。朝堂的大臣剛開始頗有異議,但是桑榆一力鎮壓。再加上交給慶王的政務,她都辦的妥帖,一來二去便沒有人提出異議。
這日,桑榆斜倚在床上喝藥,有內侍來禀報,鳳君要見她。
桑榆對鳳君一點好感都沒有,在她看來,鳳君還不如那四個貴君呢!人家只是耐不住寂寞,但是沒想過要害人。
“不見,朕跟他沒什麽可說的。”
內侍有些為難,“陛下,鳳君要死要活的,非要見您。說如果見不到您,他就……”
“他就怎樣?他就去死?那讓他去死好了。”
內侍躬身行禮,“奴婢這就去回話。”
桑榆想了想,“等等,朕還是去看一眼吧!”
桑榆放下藥碗,去了鳳鸾殿。
鳳鸾殿還是那個樣子,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給人一種空曠陰冷的感覺。
桑榆走進殿裏,以前擺在屋裏的花草都沒了,桌上和博古架上的擺設也不見了,屋內打掃的不勤,角落裏一層灰塵。
鳳君穿了一身紅色衣裳,在女皇的記憶,除了大婚,鳳君沒有穿過豔色的衣服。
“參見陛下,陛下萬安。”鳳君跪下行了大禮。
“你看看朕的臉色,像是萬安的樣子嗎?”
鳳君肩膀一顫,“臣妾知道罪無可恕,只求陛下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原諒臣妾。”
“以前的情分?”桑榆想了想,“我們之間好像從來沒有什麽情分,朕只記得,你從入宮以來就心懷歹意。”
鳳君抓着桑榆的袍角哭求道:“陛下,臣妾知錯了,求求你,饒了臣妾吧!想起以前陛下對臣妾的好,臣妾才知道自己多麽不惜福。只求陛下再給臣妾一次機會,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陛下?”
桑榆蹲下來看着鳳君的眼睛,“已經沒有機會了。你下毒成功了,朕沒幾天好活了。”桑榆把繡着水波紋的袍角從鳳君手中拽出來,“而且,你也不是想求得朕的原諒,你只是不想過這種苦日子。”
“朕能有今天都是拜你所賜,朕憑什麽要原諒你?來人,将鳳君送到小楓別院跟景王關在一起,從今以後再沒有鳳君這個人。等他死後,不得葬入皇陵。”
桑榆轉身離開了,鳳君哭着趴在地上。
“陛下,難道您就真的如此絕情嗎?您若是不肯原諒臣妾,臣妾就一頭撞死。”
桑榆把剛要邁過門檻的腳收了回來,“等你撞死了,朕就原諒你,”說完,桑榆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鳳君跌跌撞撞地站在大殿的柱子前,朱紅色的柱子像是用鮮血染成的,他狠了狠心,往後退了幾步,但是最終他跪坐在地上,到底沒敢撞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內容提要特別短是不是,說明我變成了一個說話簡潔有內涵的人!
☆、請叫我女王
桑榆雖然想把事情都交代好再走,但是女皇的身體還是撐不住了。她早朝的時候,坐在龍椅上閉上了眼睛。
桑榆天天上朝,一日不曾停歇,慶王原本以為她能多撐些日子,沒想到桑榆離開的這麽突然。
成為了新任女皇,慶王忙亂了好一陣。桑榆的葬禮,登基大典,封賞後宮,還有桑榆以前的君侍該如何安置,事事都要她操心。
好不容易坐穩了皇位,慶王立刻召來暗一。
“上一任鳳君……現在怎麽樣了?”
暗一答道:“先皇讓他去小楓別院陪景王了,兩人被關在一起,天天吵架。”
“呵,便宜他們了。”慶王想了想,“他們害了先皇的□□你能找到嗎?”
“回禀陛下,屬下能找到。”
慶王揉揉額頭,“把□□交給鳳君,讓他一點一點的給景王下毒。如果他不肯,那就讓他自己把□□給吃進去。”
暗一領命去了小楓別院。
別院很大,但是景王和鳳君只能住在一間小屋裏。
屋外種了一棵柳樹,太陽光照不進屋子裏,夏天倒還好,等立秋了,屋子裏陰冷又潮濕。屋頂是漏的,牆上也裂了大縫刮風的時候透風,下雨的時候漏雨。
剛剛下了一場雨,空氣陰冷冰涼,地上全是泥巴,暗一白色厚底官靴踩在上面沾了一鞋底泥。她惋惜地看着這雙鞋,這鞋子穿不得了,回去就得扔了。
暗一派人把鳳君叫來,過了一會兒一個畏畏縮縮地幹瘦男子進來了。原本溫和舒朗的鳳君變成了一個滿臉愁苦的男人。
暗一把□□交給他,交代了兩句就走了。鳳君用力捏着手裏的瓷瓶,指節泛白。
這裏時時刻刻有人盯着,暗一不怕鳳君不聽命,如果他不給景王下毒,自然有人把□□喂進他的嘴裏。離開的時候暗一心想,先皇還是太心軟了,留着他們的命有什麽用?還得派人看着,浪費。
回到小屋裏,景王沒有問鳳君幹什麽去了。脫下華服,去掉爵位,她不過是個普通人,這裏可沒有內侍供她驅使,穿衣吃飯,打掃屋子,全都要她自己動手。
難熬的不是自己動手幹活,而是其他人的态度。她不再是親王了,連一個普通的侍衛都敢嘲笑辱罵她,若是他們不開心了,打罵挨餓都是常事。
“開飯了,快點過來拿飯,別磨磨蹭蹭的。”
鳳君跑出去端了飯菜進來。
景王拿起筷子就吃,桌上只是一碗清水煮的白菜,兩碗糙米飯。放在從前,景王連見都沒見過,王府的狗都不會吃。可惜形勢比人強,她不吃就只能餓着,沒人慣着她。
鳳君吃着碗裏的粗米飯,看到景王把飯都吃了,輕輕舒了一口氣。
過了些日子,景王發現精力越來越差,經常咳嗽,有時候甚至會咳血。這些症狀她再熟悉不過,她知道,自己被下了毒,還是和先皇一樣的毒。
想到這裏,景王又咳出一口血,她看着手裏的血笑出聲來,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癫狂。她用□□害人,到頭來也要受□□侵蝕之苦,可見自己是遭了報應。
景王滿手滿嘴都是血,鳳君看她癫狂的笑着,吓得往後縮了縮。
景王湊到鳳君身邊,“你給先皇下毒,現在又給我下毒,真是好,好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鳳君不斷地往後縮。
景王掐住他的脖子,“你以為你弄死我了,女皇就能讓你活下去?別做夢了,我死了,下一個就是你。我現在就為君分憂,省着陛下将來還要賜你一條白绫。”
鳳君被掐住脖子,發不出聲音,他抓起桌上的破瓷碗往景王腦袋上砸。兩個人扭打起來,門外的侍衛聽到聲音進來拉開他們,不過鳳君已經被掐斷了脖子,停止了呼吸。
景王哈哈大笑着,鳳君脖子上沾着景王嘴裏吐出的血,他脖子不自然的扭曲着,眼睛瞪得大大的。侍衛們沒說什麽,拖着鳳君的屍體離開了。
景王躺在床上咳嗽,咳得好像要把肺子吐出來了。她現在體會到了女皇曾經的痛苦,她想起自己的小時候,母君不重視,父君天天謹小慎微,只有女皇帶着她玩。
那個時候真好啊!大姐就像是母親一樣,可惜這一切都回不來了。躺在床上的景王幾乎被後悔淹沒了,她什麽都沒有了,沒有親人,沒有愛人,誰都不會記得她。
她撿起地上的破瓷碗,沖着手腕狠狠劃下去,劃的太淺,又劃一道。血液慢慢流幹,身體越來越輕,眼皮越來越重,景王想着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好好做個賢王……
景王殺了鳳君而後自殺的消息傳到宮裏,慶王愣了一會兒,她不知道心裏是什麽感覺,沒有高興,也沒有憤怒。
她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拿了朱筆繼續批奏折。如果他們兩個的死可以換回皇姐的生,讓他們死十次都便宜了他們。但是皇姐永遠都回不來了,那麽,誰還會在意他們倆呢?
桑榆完成了任務,從黑漆漆的營養倉裏爬出來。安子皓把她扶起來,她沖了個澡,把營養液沖了下去。
安子皓一直守在浴室門外喋喋不休。
“桑榆,桑榆,你知不知道我們發了多少工資?可多可多了!你快點洗澡,洗完澡我們去吃海鮮大餐,吃龍蝦,鮑魚,吃海參。我的天吶!我已經多久沒看到這麽多工資了?”
桑榆在浴室裏喊道:“你能不能離遠點,你知不知道,你守在浴室門口像個變态。”
安子皓撇撇嘴,“我們那麽熟了,我覺得咱們是可以一起洗澡的情義了。”
“變态!誰要跟你洗澡!”
“你別後悔,我有八塊腹肌呢!”
“我還有十六塊呢!”
“那麽多腹肌,你以為你是蜈蚣嗎?”
兩人打完嘴仗,桑榆的澡也沖完了,浴室裏自動烘幹機,桑榆站在上面,熱乎乎的暖風送四面八方吹過來,連頭發的水都吹幹了。
她套上舒适的衛衣走出浴室,“走吧!親愛的搭檔,我們去把工資花光吧!”
安子皓跳起來,“花光!花光!”
兩個人拿着卡出了門,這是桑榆頭一次出門。這裏跟現代社會差不多,只是科技水平高一些。安子皓先帶着桑榆去買了一個手機,這裏的手機像腕表一樣,手指一戳一彈,光屏就能浮在半空中,可放大,可縮小,非常方便。
兩人找了一家海鮮餐廳,安子皓教桑榆怎麽用手機查自己賬號裏的金額。
“你看,這個賬號是總部下給你開的賬戶,你設個指紋和臉部識別,然後我們打開看看,你分了多少錢……”
安子皓點開賬戶總覽,桑榆被上面的一串零鎮住了。
“這裏通貨膨脹嗎?”
“不啊!一塊錢能買很多東西的。”
桑榆捧着臉小聲尖叫,“啊啊啊啊啊!好多錢,好幸福。”
安子皓得意地說:“這算什麽,除了錢,咱們還會發別的工資,那些東西可比錢有用多了。”
“還發什麽?發鑽石?分房?解決戶口?”
安子皓搖搖手指,“我先賣個關子,等回去了給你看看特殊的工資,那些對于咱們完成任務可是有大大的好處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結束啦!下個故事是娛樂圈,也會發展一下桑榆和安子皓的感情戲。
還有關于特殊工資的問題,大家有沒有什麽建議,大家覺得要什麽特殊工資比較好
☆、我要成為巨星
海鮮大餐吃的桑榆和安子皓扶着牆離開。
回去後桑榆興致勃勃地問:“你快點給我看看特殊工資是什麽!”
安子皓從抽屜裏翻出一個耳機遞給她,“喏,就是這個。”
“這……這是什麽?”
“耳機啊!”
“是我剛才買手機贈送的?”
“不是的啊!這個是特殊工資啊!”
桑榆把耳機接過來,“一個耳機,這個就是特殊工資?”
“這不是普通耳機,這個是無線藍牙耳機。”
桑榆瞪着死魚眼看着他,“你編,你繼續編啊!”
安子皓不滿地說:“你聽我說完好不好?你只要打開耳機的開關,把這個對準某個人,然後按這個圓形的按鈕,你就可以竊聽到他身邊的聲音了,不管你離他有多遠。”
桑榆皺眉,“那這個就是竊聽器呗!感覺有點變态的樣子……如果我去古代了,這個不就用不上了。這玩意兒一拿出來沒法解釋啊!”
安子皓撓撓頭發,“沒事,下個任務,我們可以找個現代世界。”
兩人點了兩杯奶茶和一些點心外賣,搬來沙發坐在挂滿監視器的廳裏看電影。
幾十個屏幕變成一張大屏幕,坐在這裏像坐在電影院裏似的,近景的時候,一個人頭占了一面牆。
電影講的是一個俗套的愛情故事,生活在都市的年輕男女在地鐵上相識,兩人偷偷愛慕對方,但是誰都不敢表白。後來女子路上差點出車禍,被男主救了,再後來經過一些曲折,兩個人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這個電影劇情不怎麽樣,但是男主長得好帥,一臉正氣的,笑起來有酒窩,好溫柔啊!”
“這個男人叫範瑞文,是這個世界的着名演員,得過幾次影帝的獎來着?我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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