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來啦!感覺寫的不太順,改了好幾遍

膽子這麽大?”

小公子甩開她的手,“哼!我要是再不過來,你估計都去入洞房了!”

景王臉色陰沉地說道:“你胡扯什麽!”

“我胡扯?皇上的話我聽的清清楚楚,過不了幾天,皇上就要給你下旨賜婚了!”

“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皇上只是催我成家,什麽時候說要給我賜婚?”

小公子冷笑:“今天這麽多年輕公子,怎麽?你還挑不出一個可心的?”

鎮西将軍最疼愛的就是自己這個小兒子,要星星不敢給月亮。小公子平日裏就傲慢極了,今天吃醋了,說話更是尖酸刻薄。

景王心裏覺得厭煩,不過是個将軍家的公子,竟然敢這樣跟自己說話。要不是沒有合适的人選,這小公子又好上手,她怎麽會去招惹這種粗魯無禮的人。

心裏再不耐煩,景王也要裝作溫柔深情的樣子說道:“這還都是沒影的事呢!你怎麽就醋上了。”

她把小公子深情地摟進懷裏,“我的正君位置一直是給你留着的。你別擔心,就算是天仙我也不要,我只要你。”

小公子這才轉嗔為喜,“就會揀些好聽的哄我。”

景王揉捏着他白皙細長的手指,“我什麽時候哄過你了,我說的可都是真心話。”

小公子從她懷裏鑽出來,滿臉懇求地說:“可不可以求陛下下旨,讓我嫁給你,做你的正君?我不想嫁給慶王,我只想嫁給你。”

景王的臉黑了,她現在用得着小公子,不然誰會跟他勾搭上。“現在已經箭在弦上,怎麽能說退就退?為了我,你忍耐一下好嗎?”

小公子悶悶不樂地倒在她懷裏,“你可要記得我,等你飛黃騰達了,別忘了把我接回去。”

“你放心,忘了誰我也不會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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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殿外面,鳳君站在門口淚流滿面。

他今天聽到陛下說要給景王賜婚,他的心像針紮一樣的疼。宴席散了後,他看到那麽多年輕公子圍着景王轉,心都要碎了。

那些公子年輕,家世好,才學也好,若是他們嫁給了景王,景王還能記得他嗎?

鳳君找人打聽到了景王在哪裏。他過來的時候,門口一個人都沒有,他聽到屋裏有人說話,忍不住站在門前聽了一會兒。

他擦擦眼淚,跌跌撞撞地離開了這裏。他家世不好,長相一般,景王第一次說喜歡他的時候,他灰暗的世界一下子變得鮮豔起來。為了這份感情,即使景王讓他入宮,讓他毒害女皇他都一一照做了。

但是他今天明白了,他和那個小公子都是景王手中的棋子。景王不過是利用他們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若是真心愛着他,怎麽會把心愛的人拱手讓人?

鳳君回到自己的偏殿裏,把內侍們吓了一跳。他剛剛甩開下人不知道去了哪裏,過了一會兒回來了,卻眼睛通紅,不知道受了什麽委屈。

“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鳳君讓內侍們都下去了,“我想靜一靜,你們都下去吧!”

鳳君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和景王的點點滴滴,他不知道,他離開後,景王就被捉奸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晚上好!我的話說完了!鼓掌!!!

☆、請加我女王

桑榆坐在正殿主位,拿起桌上的茶碗往景王的頭上扔去。

景王并不敢躲,茶杯砸在額頭上,一下子把額頭砸的青紫。茶杯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脆響,瓷器碎片崩的到處都是。

“你要是想要娶妻,什麽樣的妻子娶不到?啊?你怎麽就和鎮西将軍的小公子搞到了一起!”

慶王站在桑榆身邊,滿臉的委屈。

景王臉色鐵青的跪在地上,她猜想這件事是不是皇上給她下的套。

剛才,她哄完小公子,兩人黏在一起,正是柔情蜜意的時候。誰知道慶王帶着人突然過來了,一打開門就看到景王和小公子兩人熱切的親吻。慶王立刻就不樂意了,抓住了景王吵吵嚷嚷地要找陛下做主。

慶王的人把小公子給扣住了,把他鎖在偏殿裏,留下幾個人守着。慶王親自抓着景王去正殿見女皇。

桑榆聽了事情的經過,大怒,狠狠罵了景王一頓。

罵了将近半個時辰,桑榆喝口茶喘喘氣,“你回去吧!好好在王府裏閉門思過!”

景王滿心的不甘,皇上已經下旨了,她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乖乖憋着。

景王被送走後,站在桑榆下首,剛剛還一臉苦大仇深的慶王,一下子就樂了起來。

桑榆指着她訓道:“樂什麽樂!”

慶王高興地說:“終于不用娶那個醜八怪了,臣當然高興啊!”

桑榆被逗笑了,“我看過了,人家長得還是不錯的。”

慶王搖頭,“陛下,找媳婦要找心靈美的,不能只看皮相。”

桑榆搖頭,“就你有理,你也回去吧!記得裝出生氣的樣子,知道嗎?”

慶王鬼精鬼靈的,“臣什麽不知道啊!陛下不用操心我啦!臣弟告退啦!”說完,慶王摩挲一下臉,瞬間滿臉苦大仇深的離開了。

桑榆在心裏問安子皓,“你說那個小公子應該把他怎麽辦呢?他又不是宮裏的人,打板子什麽的不合适啊!”

安子皓說道:“這還不簡單,你把他嫁給景王不就行了。他不是個恭順的人,景王又不是真心喜歡他,把他嫁給景王,讓他們兩個內耗去吧!”

桑榆贊嘆地說道:“你心眼真壞,但是我很欣賞!”

桑榆派人把鎮西将軍帶進來,鎮西将軍一進門就跪在地上哭訴,“陛下,陛下啊!臣家教不嚴,愧對陛下!這一切都怪臣教子不嚴,請陛下責罰。”

安子皓看她趴在地上,哭得慘兮兮地,忍不住說道:“鎮西将軍倒還挺聰明,一句不提景王。她是怕把責任都推到景王身上,你心裏護着妹妹,到時候讓整個鎮西将軍府都搭進去。”

桑榆坐在上面看着她哭。鎮西将軍跪在下面心中忐忑。

她現在對自己的小兒子一點憐愛之心都沒有了。惹出這樣的醜事,陛下護着親妹,最後遭殃的還是自己的兒子。而且今天園子裏人多嘴雜,這件事傳了出去,今後她們一族的未婚男孩要怎麽嫁人呢?

都怪她把孩子寵壞了,鬧出了這樣的醜事。

桑榆等了一會兒,看到鎮西将軍額頭的冷汗都滴在地磚上了,她才慢悠悠地開口。

“事已至此,你家的小公子別再妄想進慶王府了。”

鎮西将軍連連稱是,“陛下說得對,臣對不起慶王。回去後,臣一定備下厚禮,給慶王送去。”

桑榆繼續說道:“雖然不能進慶王府,但是可以進景王府。”

鎮西将軍擡起頭不可思議地看着桑榆,她沒想到還能有這樣的轉折。

“你的小公子可以進景王府,但是不能頂着鎮西将軍府的名頭。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突發急症,不幸離世。可以入景王府的君侍名字叫青兒,不過是個普通平民,沒有背景,沒有父母親人。”

鎮西将軍抖着手磕頭謝恩,這對她,對整個鎮西将軍府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出了宮,鎮西将軍好像老了十歲。她帶着兒子回了府,在馬車上的時候,她看着沒精神的小兒子說道:“陛下有旨意,讓你暴斃。”

小公子臉上一白,他沒想到女皇這麽狠。

“但是你可以進景王府,只不過進了王府,你就是一個小小的君侍了。”

小公子臉上一喜,他笑着說道:“只要能進景王府,做什麽都可以的。謝謝娘。”

鎮西将軍看他歡喜的樣子覺得心裏難過,捧在手心裏的孩子,變成了沒名沒分沒後臺的君侍,不知道他還能樂呵幾天。

賞花宴散了以後,景王被關起來了,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突然暴斃,過了幾天一頂小轎從側門擡進了景王府。

小公子被擡進了景王府就不能再叫他小公子了,他只能被叫做青兒。景王府後院沒有正經主子,但并不代表沒有君侍。人家進來比他早,府裏的人脈也比他多,青兒剛剛進門,性格跋扈,沒幾天就把人給得罪了遍。

青兒進門後,景王連見都沒見他一面。青兒被其他君侍欺負,還要受景王的冷落,心裏的怒火快要把自己燒成飛灰了。

他算是明白過來了,景王之前的甜言蜜語都是要利用他,現在他沒有利用價值了,景王立刻躲得遠遠的。

這日青兒打聽到景王去湖邊賞景,立刻換了鮮亮的衣服,戴上最好的配飾去了湖邊。

景王在湖心亭裏自斟自飲,最近這些日子過得實在憋屈,鳳君那邊再沒有消息傳過來。她被關在府裏,朝堂的消息根本得不到。不知道陛下是不是疑心她了,接下來到底該怎麽辦呢?

“你們讓開,讓我進去,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景王皺眉,“誰在府裏大吵大鬧的?”

青兒大聲喊道:“是我,你這個負心漢!我為了你去勾引慶王,你卻在這裏逍遙自在,連見我一面都不肯。”

景王被他一嗓子喊得膽子都要被吓破了。

“快堵住他的嘴!”

景王把他拽到一邊,“你到底想怎麽樣?”

青兒把堵在嘴上的破抹布拽下來,他冷笑着說道:“怎麽?怕了?”

景王問:“你到底有什麽要求?”

“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入了景王府,不能只當一個普通的小君侍,你好好待我,不然,我就把你那點龌龊事都嚷嚷出去!”

景王咬着牙,“行,你想要的,都滿足你!”

作者有話要說: 有時候寫着寫着,差點就忘了是女尊了……

☆、請叫我女王

景王不敢敷衍青兒,天天都要哄着,慣着。他也不敢把青兒殺了,陛下已經懷疑她了,她不能再做多餘的小動作。

鳳君自從那日偷聽到了景王和青兒談話,回宮以後便郁郁寡歡。他和景王見面的次數不多,每次見了,景王作畫,他在旁邊彈琴。在他眼裏,景王一直是一個克制守禮的人,很少拉他的手,很少對他說軟話。

但是那天聽到景王摟着年輕男孩說着甜言蜜語,鳳君才知道,景王不是不會說情話,只是不願意說給他聽。

鳳君心裏自怨自憐,覺得自己一腔癡情付諸流水,每日茶飯不思,夜不安寝。

桑榆時時刻刻都盯着鳳君,知道了鳳君不肯吃飯日漸消瘦。于是她給下面的人授意,讓四位貴君繼續給鳳君找麻煩。

天天縮在宮裏一副深情滿滿的樣子,桑榆看了就難受。幹脆讓他吃點苦頭,讓他趕緊從傷春悲秋裏清醒過來。

有了女皇明确的授意,四位貴君更加肆無忌憚。宮裏的人見慣了捧高踩低,一見貴君們給鳳君找麻煩,陛下知道了也從不斥責,誰都想踩一踩鳳君,然後在貴君和陛下面前賣個好。

按照桑榆的設想,鳳君很快就沒心思傷感了,因為他的日子已經快要過不下去了。

一日三餐,各種份例确實沒少了他的。但是宮裏的人光指着份例過日子,那也是不現實的。不說別的,光是打賞下人這一項,份例銀子就不夠使。

再有,宮裏的君侍們像是吃了豹子膽,天天來鳳鸾殿裏冷嘲熱諷,說話夾槍帶棒。鳳君從來沒和別人吵過架,遇到這種狀況總是被氣哭。鳳鸾宮的宮人們不忿,站出來跟君侍們吵架,整個鳳鸾宮雞飛狗跳,亂的不得了。

鳳君的陪嫁內侍勸他,“鳳君您要強硬起來啊!您是鳳君,除了陛下,您在這宮裏是最大的,怎麽能讓幾個君侍就給拿捏住了。”

鳳君眼睛通紅地說:“我還不夠強硬嗎?可他們都不聽我的。”

內侍一嘆,鳳君軟弱,再怎麽勸都立不起來。他想了想說道:“那鳳君,您去求求陛下吧!以前您只要受了一丁點委屈,陛下就會把氣你的人都拉下去打板子。”

鳳君委屈地紅了眼眶,“可上次陛下把我趕出去了。”

內侍皺眉,上次他也在場,可不是陛下把他趕出去的,明明是鳳君自己跑回來的。

“殿下,陛下政務繁忙,前兩天生了病,您又疏忽了她,她發發脾氣多正常啊!您好歹讓着點陛下啊!”

鳳君想了想,覺得他說得挺有道理。宮裏的君侍都不聽他的話,他不敢處置他們。人家背後母族勢力大,稍微給自己母家施點壓,他可就沒地方哭去了。想來想去還是去求陛下吧!

鳳君還是選了一身淺色衣裳,他最近瘦了好多,肩膀和腰部看着空蕩蕩的,臉上擦了些粉和胭脂,看起來氣色好了一點。

此時桑榆正在寝殿裏看雜書。天天批折子,跟大臣們商量政務,過得比高三還苦。她今天偷空,找了本雜書看,算是休息休息,換換腦子。

“陛下,鳳君求見。”

桑榆放下書,讓他請鳳君進來。她對安子皓說道:“這次我要攤牌了,這些日子盯着鳳君我也累了。”

“也好,你把他放到一邊,這樣就可以騰出功夫收拾景王了,畢竟他才是幕後主使。”

鳳君進屋後,安子皓和桑榆沒有再交談。鳳君進殿裏躬身行禮,儀态優雅端莊。桑榆沒工夫看他優雅的行禮姿勢,她直接問道:“你過來有什麽事?”

鳳君本來還想關心陛下兩句,但是桑榆這樣直接地問出來,他只好老老實實的答了。

“陛下,這些日子,後宮的君侍們不知道怎麽了,全都不肯聽臣妾的,對臣妾……很不恭敬。”

桑榆認真地看着鳳君,“你有愛過我嗎?”

鳳君愣了,陛下問的這話……怎麽前言不搭後語的,“陛下……是什麽意思?”

桑榆重複了一遍,“你有愛過我嗎?”

鳳君低下頭,“陛下是不信臣妾的一番心意嗎?”

“是的,我不信。”

鳳君擡頭詫異地看着桑榆,“陛下?”他焦急地辯解,“臣妾之心,天地可鑒……”

桑榆說道:“我已經知道你和景王的事了。”

鳳君扯扯嘴角,“陛下說的什麽話,臣妾和景王有什麽瓜葛?”

“你和景王先認識的,你進宮也是景王的意思,你還聽從景王的指使給朕下毒。”

鳳君跪在地上,額頭上都是冷汗,“臣妾惶恐,臣妾對陛下的心意從來都沒有變過,陛下不要污蔑臣妾。”

“你的心意确實從來沒有變過。一開始你就不願意進宮,不過為了景王,你還是進來了。你為了景王可以奉獻一切,甚至可以弑君。”

鳳君惶恐地磕頭,“臣妾不敢,臣妾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謀害陛下。”

桑榆派人把鳳君給女皇做過的衣服都拿出來,鳳君看到扔在他面前的中衣就癱軟在地上。

“你給朕做的衣裳,上面都有毒,這帶毒的絲線是景王給你的,我說得對吧?”

鳳君醒過神爬到桑榆腳下,“陛下,陛下,都是景王指使的,求陛下饒了臣妾吧!”

桑榆派人把他拖開,“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麽樣。你是鳳君,若是天下人知道鳳君紅杏出牆,謀害女皇……”桑榆搖頭,“朕實在丢不起那個人。”

鳳君哭道:“陛下,求求你,求求你。”他的腦中一片混亂,只是一個勁地懇求。

她站起來冷眼看着鳳君,“我給了你很多次坦白的機會,你都沒有珍惜,甚至還加大了藥量。我對你的真心你不屑一顧,你還有什麽臉來求我?”

鳳君愣住了,渾身癱軟地倒在地上。

桑榆站在他面前,“你永遠都是鳳君,鳳鸾殿也是你的。回去吧!朕今後不會再見你。”

鳳君被拖回了鳳鸾宮,從今以後那座華麗的宮殿就是他的牢籠。

桑榆對安子皓感嘆,“女皇的一片真心就給了這麽一個人渣。他要是當時肯維護一下景王,我倒是還能高看他一眼。”

“也不能全怪他,誰讓景王辜負了他,還勾搭了別的人呢?”安子皓感嘆。

桑榆吩咐暗一,“鳳鸾宮的份例不用克扣,該怎樣還是怎樣。還有,鳳鸾宮雖然被封了,但宮裏的君侍要是想去,下面的人也不必攔。最後,鳳鸾宮原來的下人全部換掉,沒問題的就換個地方當差,有問題的……不用我交代你了吧?”

暗一恭敬地說道:“陛下只管放心,屬下一定把差事辦得圓圓滿滿的。”

暗一下去了,桑榆感嘆:“這件事終于快完了,等我把景王收拾了,咱們也就能回去了。”

桑榆讓內侍打開窗子,窗外沒有樹木花草,有的只是朱紅的牆,青灰色的石板。

“接下來就是景王了,不能輕易放過她。”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哦~~~

☆、請叫我女王

“你說什麽?”

景王激動地站起來,把桌上的茶壺和茶碗都碰掉了,瓷片碎了一地。

下人滿臉笑容地回道:“回禀王爺,陛下有旨意,解了您的禁,讓您回禮部繼續當差啊!”

景王高興地一拍手,終于能出門了。最近青兒天天纏着她,她快要被煩死了。

景王對下人吩咐道:“去,把我的朝服拿出來,我要進宮跟陛下謝恩。”

主子高興了,下人們也跟着高興。衆人忙忙亂亂地拿出朝服,打來熱水,伺候景王洗漱,更衣。

景王穿戴好朝服,登上厚底官靴,讓下人們看看可有什麽地方不妥當。

下人們仔細看了,并無不妥之處。景王意氣風發地要出門,她得好好表表忠心,不能讓陛下再把她關在府裏不讓出去。

景王往外走,青兒往正院裏來,走到門口兩人正好碰見了。

青兒行禮,“給王爺請安,您這是要去哪?”

景王高興地說:“陛下允我繼續回禮部辦差,我要進宮,給陛下謝恩。”

青兒恭喜她,“恭喜王爺,賀喜王爺。”

景王點點頭,“你先回去吧!本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說完,她毫不留戀地離開了。

青兒看着景王遠去的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以前年紀小,自恃家世好,長得俊秀,一心想找一個才華橫溢,舉世無雙的女子相伴一生。直到他遇見了景王,他覺得終于找到一個身份和才華都能配得上自己的良人。

但是進了景王府之後,他才明白,景王是這世上最冷心冷情的人。景王打什麽主意,他是知道一些的。從前他是個傻子,景王說什麽信什麽,現在……他可不是那個只會撒嬌罵人的小公子了。

景王現在謀劃的是要抄家掉腦袋的大事,若是他敗了,整個景王府都要遭殃。若是他勝了,第一個被收拾的就是自己。青兒清楚地知道,自己沒有了利用價值,景王對自己只剩下了厭惡。現在的濃情蜜意,不過是為了安撫住他罷了。

青兒一邊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邊想着:我一定要想個法子,不能讓景王得償所願。

景王興沖沖地入了宮,桑榆準許他進殿面聖,景王一進大殿就撩起衣袍跪倒在地。

“臣參見陛下,陛下萬安。之前是臣不懂事,請陛下寬恕。”

桑榆讓他平身,“這事已經過去了,不必再提。禮部最近缺人手,朕實在離不開你。”

景王滿臉感動,她眼圈微紅地跪在地上,“都是陛下擡愛,臣一定盡心盡力,為陛下效忠。”

桑榆咳嗽兩聲,“朕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禮部的事你多操心。以後如果沒事,多進宮陪陪朕。”

景王眼睛轉了轉,“陛下的身體一向健康,應該是最近太累了。陛下,您可有請太醫把脈?”

“看了,說是朕體虛,需要多休息,多補補。”

景王滿臉羞愧,“陛下為了天下百姓,夙興夜寐。臣真是不懂事,陛下已經這麽忙了,臣還給您添麻煩。”

“說這些做什麽,朕是老大,你和慶王都是妹妹,朕怎麽能不操心呢!”

景王說道:“陛下,臣家中還有一些人參、鹿茸,一會兒臣就拿到宮裏來。”

桑榆笑了,“不用,宮裏什麽都有,你的那點好東西,快攢着自己吃吧!”

景王不好意思地笑笑,“不管怎樣,都是臣的一點心意。”

“你能好好辦差就是為朕分憂了!你先回吧!朕累了。”

景王再次叩首,“臣告退。”

桑榆揉揉胸口,“最近總是胸悶氣短,有時候還心悸。”

安子皓說道:“這具身體快到極限了,所以系統的屏蔽能力越來越弱。”

桑榆想了想,“那我再加快速度,把景王逼得緊些。”

“暗一何在?”桑榆喊道。

“屬下在!”暗一身穿黑衣跪在地上。

“景王身邊的暗衛被她收買了是吧?”

暗一回道:“是的,陛下。但是景王府有其他暗衛潛入,景王處時刻有人盯着。”

桑榆說:“你給那些被買通的暗衛傳個消息,說鳳君被陛下厭棄了,現在囚禁在鳳鸾宮,原因不明。”

“暗一領命。”說完暗一就退下了。

“你這樣逼景王,不怕她立刻就反了嗎?”安子皓問。

“我就是希望她快點出招,我身體不行,耗不起了。若是景王遲遲不出招,我哪有理由收拾她?等收拾了景王,我還得讓慶王登基,不然這麽大的國家就亂了。”

桑榆最近很少上朝,倒是經常召見景王和慶王。進了宮也不過是閑聊,沒聊多長時間就送她們出去。

出宮的時候,慶王問景王,“二姐,你說陛下為什麽總叫咱們進宮聊天啊?”

景王一本正經地說:“陛下叫我們過去,自有陛下的道理,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不要揣測聖意。”

慶王撇撇嘴,“行啦!就你最忠心了!”說完不再理景王自己帶人先走了。

景王讓伺候的人離遠一些,自己在前面慢慢走。

景王心中推測着陛下最近這些舉動的含義。陛下的身體不行了,這是肯定的了,說兩句話都要喘半天。那麽,陛下為什麽總是召見自己和慶王呢?可能是她趁着還有時間,多見見親人?

景王搖頭,陛下要以大局為重,不會這麽兒女情長的。那麽……陛下是在觀察自己和慶王,看看她們兩個到底誰适合做下一任皇帝?

景王心頭一片火熱,她回想着自己最近的行動舉止有沒有失當的地方,想想好像沒有,景王放心多了。

要是沒有慶王跟她争就好了,景王想到這裏,心中扼腕,青兒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賤人,要是他當時入了慶王府,能把慶王搞掉,自己的勝算不就更大了!

回了景王府,一直守在王府附近的暗衛突然出現。

景王吓了一跳,“你怎麽來了?”

“鳳君失寵,已經被陛下囚禁在鳳鸾宮。這個消息知道的人很少,王爺早作安排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來也!!!希望大家支持我的新文《少帥不要臉[穿書]》雖然還沒開始更……

☆、請叫我女王

“鳳君失寵?怎麽一點風聲都沒有?他因為什麽失寵的?”景王焦急地問。

“不知道為什麽,只是聽說鳳君被關在鳳鸾殿中不許出去。”說完這些暗衛就消失了。

景王跌坐在椅子上心亂如麻。

鳳君是她安排在宮裏最重要的一步棋,應該說如果沒有鳳君,她的計劃就是鏡花水月。

景王揉着額頭嘆氣,現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鳳君得罪了陛下,陛下只是單純的厭棄了鳳君,跟自己沒有任何關系。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陛下發現了鳳君給自己下毒。

若是第二種可能,那情況可是大大的不妙。

景王在房中坐立不安,不知道鳳君有沒有出賣自己,要是他把自己供出來,自己就完蛋了。

不!不會的,如果鳳君已經供出她是幕後指使,陛下早就把自己抓進皇宮審問了。

景王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亂,一亂就會露出馬腳。現在只能按兵不動,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王爺,青兒求見。”

景王正是心煩意亂,根本沒心思敷衍青兒。“告訴他,本王沒空。”

“王爺好威風,可是青兒哪裏做的不好?王爺都不願意見我了。”

“哪有,剛從宮裏回來,有些累了。”景王笑道。

“王爺沒有嫌棄我就好。”

“嫌棄誰都不會嫌棄你的。”嘴上說着軟話,景王心裏卻不耐煩極了。她不禁埋怨伺候的下人,真是沒用,連一個無品無級的君侍都攔不住。

青兒看她臉色不太好,忍不住問道:“王爺可有煩難的事?說出來青兒幫您參詳參詳。”

“沒事,只是累了。你先回去,等本王空閑了,帶你出去逛街,到時候你想買什麽就買什麽,好不好?”

青兒癟癟嘴,“好吧!王爺可一定不要忘了青兒。”

離開景王的院子,青兒掩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攥着。進府以後他對景王的了解更深一層,剛才她的舉動明明就是心虛和害怕。

是什麽能讓景王心虛和害怕呢?

一定是女皇陛下!青兒很肯定的下了這個結論。

女皇陛下發現景王的陰謀了?不,應該只是懷疑,如果有切實的證據了,景王府早就被抄了。

路過花園青兒掐了一只花,淺紫色的花瓣層層疊疊的摞着,嫩黃的花蕊顫顫巍巍。

青兒一邊揪着花蕊,一邊思考着,自己和景王的事鬧得不好看,陛下厭惡了自己的母族,娘親和幾個姐姐的仕途都受到影響。

一定要想辦法給鎮西将軍府傳消息,讓她們把消息遞給陛下。這樣算是将功補過,希望陛下能繼續重用自己的母親和姐姐們,不然鎮西将軍府只怕要敗落了。

接到鳳君失寵的消息,景王夜夜都睡不好,一會兒夢到自己被陛下抓起來了,一會兒又夢見自己穿着龍袍坐在金殿的龍椅上。

夜裏睡不好,白天還要去禮部當差,還要應對陛下不定時的召見,景王覺得有些心力交瘁。好像有一塊石頭在心裏吊着,吊着石頭的繩子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心裏也跟着上上下下的,這種感覺真是不好受。

這日桑榆又召見了景王,而且只召見了她一個人。

“參見陛下,怎麽不見三妹?”

桑榆蒼白着臉,臉頰凹陷,看起來病的不輕。

“朕沒叫她過來,今日召見你,是有些事要交代給你。”

景王鄭重地行了個大禮,“陛下請講,臣一定肝腦塗地。”

桑榆說道:“朕已經時日無多了,有些事情要交代給你。”

景王滿臉震驚地跪在地上哭道:“陛下,難道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臣願意遍尋天下名醫,為陛下醫病。”

桑榆嘆氣,“沒用的,朕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太醫也說了,沒用的。”

桑榆讓人把景王扶起來,“來,坐到我身邊來。”

景王流着淚,坐在了桑榆身邊的繡墩上。

“朕這病啊!來得突然,一點準備都沒有。除了江山社稷,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和慶王。”

“陛下……”景王涕淚橫流,滿臉的悲傷痛苦。

“朕沒有留下子嗣,對不起列祖列宗。今日找你進宮,是想說一下皇位的事。”

“陛下,陛下,您別這樣,您還年輕,不如貼出皇榜召集天下名醫。陛下,您不能輕言放棄啊!臣等都離不開你……”

看着景王說得情真意切,桑榆覺得自己也被帶着入戲了。

“沒用的,不必再勸了,快些把眼淚收了,這麽大的人了,別讓人笑話。”

景王漸漸地把眼淚收了,桑榆正色說道:“朕意已決,将皇位傳給慶王,你要好好輔佐她,讓她做個好皇帝。”

景王張大了嘴,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單獨把自己宣進宮,推心置腹地說了這麽多話,竟然不是把皇位傳給自己嗎?

桑榆解釋道:“慶王雖然性子跳脫,但是人通透,重情義。你是她姐姐,她向來敬重你,在朝中你多幫襯她,她肯聽你的話。”

景王心裏吊着的大石頭終于落了地,只是這塊石頭把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

慶王不過是一個纨绔,她哪點比得上自己?每日只知道鬥雞走狗,還對着王府的正君伏低做小,一點王爺的威嚴都沒有。這樣無能的人怎麽配當皇帝?

景王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從眼眶中噴出來了,她趕緊低下頭,不敢讓女皇看見。

桑榆好像沒看到景王的異狀,她自顧自地說着:“朕知道你淡泊名利,但是新皇登基,需要忙的地方太多了。你先幫慶王一陣子,等到朝堂穩固了,你想去游山玩水也不遲。”

呵!淡泊名利?陛下是在說誰啊?不是為了名利二字,她何苦在這京城裏浮沉。輔佐新皇,等她地位穩固了再離開?太可笑了!還沒用完自己就已經打算好了怎麽把自己一腳踢開!

苦口婆心地勸了半天,桑榆問:“景王,你看如何?”

景王恭順地低頭,“陛下一番苦心,微臣都懂。”

桑榆如釋重負地笑了,“你能明白就好。怕你誤會,朕可是打了好久的腹稿呢!”

景王擡起頭,面色如常地笑了,“臣總是最懂陛下的那一個。”

桑榆打個哈欠,“你能明白朕的苦心,朕很高興。時候不早了,你先退下吧!朕想休息一會兒。”

景王恭恭敬敬地行禮,“臣告退。”說完恭謹地退到門口,才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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