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來啦!感覺寫的不太順,改了好幾遍

沖着桑榆笑嘻嘻的,“還是皇姐疼我。那個什麽小公子觊觎臣的美貌和權勢,皇姐可要保護我哦!”

作者有話要說: 我開了個新的預收文《照你屁股打一槍》,不知道文名怎麽樣?大家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意見?

☆、請叫我女王

一聽到慶王說自己需要保護,桑榆就覺得牙疼。

“朕需要你的保護才對。你少惹一些風流債,朕才能多活幾年。”

慶王正色說道:“皇姐,您是了解臣的。臣雖然風流,但從來都是在府內和自己的君侍厮混,可從來沒有去府外招惹過誰的。鎮西将軍為國奮戰幾十年,臣怎麽敢招惹她家的公子?”

桑榆心裏點頭,慶王表面上吊兒郎當,但實際上是個理智的人。

慶王繼續說道:“那日,臣不過是與那位小公子在酒樓偶遇,說了兩句話臣便離開了,在場的還有伺候的下人。不過是說了兩句話,就哭天抹淚地想嫁給臣,這不是開玩笑嘛!”

桑榆氣她,“人家對你一見鐘情呗!”

慶王委屈極了,“不是臣妄自菲薄,臣的風評一向沒有二姐好。一見鐘情這種事情發生在二姐身上還差不多。”

桑榆笑了,“你還挺有自知之明。這件事朕要查清楚再說,具體怎麽辦,朕還要考慮考慮。”

慶王急忙說道:“那皇姐一定不要讓他嫁到慶王府來,連最最普通的內侍都不可以!不然正君要跟臣鬧別扭了。”

“這個朕可沒法保證,萬一他真的入了王府,你就勸正君想開點,誰讓他命不好嫁給你呢!”

不去看慶王可憐巴巴的眼神,說完這些話桑榆便拂袖離開了。

回到書房,桑榆看着滿桌子的奏折嘆氣。既然假扮成了女皇,那就必須承擔女皇身上的責任。桑榆認命地拿起奏折批閱,一邊看一邊打哈欠。

明明三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情,非得要在開頭說一堆歌功頌德的廢話。桑榆困得厲害,心情也不好,拿着朱批的筆,在奏折上畫了一個又一個紅道道。

Advertisement

“陛下,鳳君派人請您去鳳鸾殿用午膳。”內侍突然禀報道。

桑榆從奏折堆裏擡起頭,“鳳君派來的人還說了什麽嗎?”

“其他的沒說了。”

桑榆拿起濕帕子擦擦手,“好,朕現在就過去。”

“昨晚景王讓他加大藥量,我去看看,試試能不能發現他是怎麽下毒的。”桑榆對安子皓說道。

安子皓不同意,“不許去!萬一你着了他的道,你這具身體還要不要了?任務還做不做了?”

桑榆安撫他,“去了鳳鸾殿,那裏的吃的喝的我都不會碰。再者有你幫我盯着不會有問題的。”

腿長在桑榆身上,安子皓攔不住她。桑榆去了鳳鸾殿,鳳君像往常一樣站在大殿門口等着她。

今天他穿了一身淡青色的長袍,頭發只用一根松花色的發帶束着。在女皇的記憶中,鳳君從來都是這樣清雅的樣子,不像其他男子,喜歡穿顏色鮮亮的衣裳。

鳳君的穿着喜好倒是和景王差不多。若是不考慮身份,景王和鳳君站在一起倒是稱得上一聲般配。

以前桑榆覺得鳳君這樣清清淡淡的看着很順眼,但是想到他這樣打扮,可能是為了和景王的衣着保持一致,桑榆就覺得心裏堵得慌。

“鳳君不必多禮,外面太陽曬,進去吧!”桑榆打起精神,對着鳳君笑了笑。

鳳君不知道桑榆的想法,還像往常那樣,賢惠又溫柔地照顧桑榆。滿滿一桌子菜,都是女皇愛吃的。桑榆怕他在飯菜中下毒,連筷子都沒動。

“可是今日的飯菜不合陛下胃口嗎?臣妾讓下人們重做!”鳳君說道。

桑榆擺擺手,“不用了,沒胃口,不想吃東西。”

鳳君說道:“不吃東西怎麽能行?陛下好歹吃一點,今天的湯熬了很久,喝碗湯好嗎?”

桑榆虛弱地笑了笑,“不喝了,沒有胃口。最近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感覺渾身無力,精力也大不如前。”

鳳君握着湯勺的手顫了一下,要不是桑榆一直盯着他,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個細節。

“應該是最近朝政過于繁忙了,陛下可要注意身體。不如召來太醫給陛下把把脈吧?”

桑榆搖頭,“不必了,這兩天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鳳君說道:“既然不想吃飯,那陛下就在臣妾這裏歇個午覺吧!陛下昨夜沒睡好嗎?眼底都是青黑色的。”

桑榆點點頭,“昨夜和景王還有慶王喝了些酒,喝得有點多了,一夜做了好多夢,早上起來頭疼的很。”

鳳君招招手,他的貼身內侍用托盤端過來一件杏黃色的衣裳。

“陛下,這是臣妾親手給您做的中衣,您穿上試試,看合不合适?”

桑榆接過那件中衣,抖開來看了看。領子和袖口都繡了精致的花紋,樣式大方,料子摸着也很舒服。桑榆湊近了聞了聞,衣服上有一種很好聞的香味,有點像花香,又有點像果香。

“這衣裳熏的什麽香?味道挺好聞的,不像是宮中的香料。”

鳳君笑道:“臣妾這裏哪有宮外的香料?這是用兩種香料混着熏的,可能味道有些不同。”

桑榆笑着點點頭,“原來是這樣,你有心了。”桑榆讓人把中衣收起來,“書房還有很多奏折沒有批,朕先回去了,你自己吃吧!”

“陛下?”鳳君有些詫異。以前女皇過來,不僅會用午膳,還會在這裏睡個午覺。即使很忙,她也會陪自己吃完飯,聊聊天再離開,怎麽今日陛下走得這麽早?

桑榆笑了笑,“前幾天外出祭天,好多奏折都積壓下來,朕去處理完了再回來陪你。”

鳳君勸了兩句,“政務固然重要,陛下的身體卻更重要,您要多多休息才是。”

桑榆點頭,“恩,朕知道了。等忙完這陣子,朕多陪陪你。”

鳳君笑着送桑榆離開。桑榆走了幾步,回頭看看,鳳君眉梢眼角都是滿滿的笑意,和等着愛人回家的普通人沒什麽兩樣。陽光明明很大,但是桑榆卻覺得身上有些發冷。

桑榆轉回頭,在心裏問安子皓,“你看他笑得多溫柔,誰能想到他會殺自己的枕邊人呢?”

安子皓說:“不知道,可能他認為自己是為了愛情才會去殺人吧?”

桑榆冷笑,“那這種愛情真是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作者吃了小碴子粥,好吃!!!

☆、請叫我女王

桑榆回了書房,立刻召來暗衛。

她吩咐道:“想辦法,把今日鳳鸾殿的午膳,茶水都給朕徹查一遍。尤其是桌上那碗湯,朕覺得不太對勁。”

“是,屬下這就去查。”暗一說道。

安子皓突然說道:“你讓暗一查一下那件中衣。”

“中衣有什麽問題?”

“很多武俠小說,或者是電視劇裏演過,貼身衣物也可以下毒,毒性會通過衣物慢慢滲透,造成慢性中毒的現象。”

桑榆覺得有道理,鳳君給女皇做過好多件衣服,很有可能通過女皇的貼身衣物給她下毒。于是桑榆把剛要出門的暗一喊回來。

“暗一回來,”桑榆拿起鳳君縫的那件衣裳,“你去把周太醫請來,記住不要聲張也不要被人發現。”

桑榆揉揉額頭,昨夜喝了太多酒,加上一夜沒睡,這讓桑榆的腦筋轉的有點慢。

“暗一,朕有沒有吩咐你,讓你查查盯着景王和慶王的暗衛?”

暗一說:“回陛下,您沒有吩咐過,但屬下自作主張,派了可靠暗衛去查看了。”

“查出什麽了嗎?”

“時間太短,還沒有頭緒。不過重要的事項已經不會交給她們了。”

桑榆點頭,“再派人去暗訪一下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除了風評,為人還有平時的愛好。你還要查一下他平時出不出門,出了門經常去哪裏,一般會去見誰。”

暗一領命而去,桑榆頭暈乎乎的,實在撐不住便在軟塌上睡了。迷迷糊糊的沒睡多長時間,就聽到砰地一聲,桑榆吓了一跳從睡夢中驚醒,一個骨碌就從軟塌上爬了起來。

暗五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地上跪着一個太醫在揉後腰。

暗五跪下請罪,“驚擾了陛下,屬下知罪!請陛下責罰!”

桑榆嘆氣,這小丫頭冒冒失失的,估計是把太醫扛回來直接扔地上了吧……她揮揮手對暗五說道:“你先退下,守住大門不要讓別人進來。”

周太醫把小藥箱放在地上,磕頭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安。”

周太醫是一直負責給女皇治病的太醫,為人可靠,醫術高明。尤其是她嘴巴很牢,從來不曾把女皇的身體狀況透露給別人。桑榆拿出鳳君縫的那件中衣,“你來看看,這件衣服有沒有問題。”

周太醫接過那件杏黃色的中衣,先摸了摸,然後又聞了聞。她打開小藥箱從裏面拿出一個白瓷碗,往碗裏倒了一碗綠色的藥水,然後将衣服浸在裏面。

等了一會兒,藥水的顏色沒有變,周太醫皺皺眉,又把袖口浸在了碗裏。過了一小會兒,藥水變成了紫紅色。周太醫臉色大變,桑榆問:“這衣裳有毒?”

周太醫答道:“回禀陛下,衣裳确實有毒,準确的說,應該是絲線有毒。”

“絲線?”

“是的,陛下請看。”周太醫又倒了一碗藥水,把沒有繡花的衣襟浸在藥水裏,藥水還是綠色。他有換了一個袖口,藥水立刻變成紫紅色。

“沒有繡紋的地方是無毒的,領口和袖口這種有繡紋的地方才是有毒的。所以,應該是刺繡之前,絲線被浸泡了□□。”

桑榆問:“下的是什麽毒?這毒怎麽解?”

周太醫低下頭,小心翼翼地措辭,“啓禀陛下,臣還不知道這是什麽毒,制作解藥也需要時間。”

“那朕再問你,你要說實話。如果你研究出解藥了,朕還有救嗎?”

周太醫跪下,頭磕在地上久久沒有擡起來,“陛下,您已經毒入髒腑,就算有了解藥也是……”

周太醫跪趴在地上不敢擡頭,過了一會兒桑榆嘆氣讓她起來。

“朕知道,能活到現在已經是上天眷顧了,你不必惶恐。”

桑榆派人去寝殿裏把鳳君給她做的衣服都拿來,她正好趁此機會讓周太醫都檢查一遍。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每件衣服上都帶毒。

桑榆讓周太醫坐下回話,她問道:“既然絲線有毒,那麽用絲線繡花的人,是不是也會中毒?”

周太醫點頭,“繡花的人因為經常接觸絲線,所以身體會受到影響。但是繡完花後立刻淨手,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只是會身體比較虛弱而已。”

桑榆點點頭,怪不得鳳君總是生病,可能是因為經常接觸帶毒的絲線。為了害人,連自己的身體都能搭進去,這小子挺毒啊!

安子皓分析道:“宮中的任何東西都有定例,鳳君的布料大多是份例裏的,或者是女皇賞給他的。要在布料上動手腳太紮眼了,絲線就是零七八碎的東西了,雖然宮中也有份例,但是有人從宮外給她送一些,倒還不算顯眼。”

桑榆和太醫正在說話,暗一回來禀報,“啓禀陛下,那道湯确實有些問題。屬下找來幾只嬌貴不好養的鳥雀,吃了那湯,沒過一會兒,鳥雀的身體都僵了。臣又找了幾個死刑犯喝了湯,現在還沒看出什麽問題。看來藥量把握的很好,不多也不少。”

桑榆咬牙,藥量剛剛好?鳳君這是經驗豐富喽!

周太醫給桑榆把了脈,留了藥方。不管藥方好不好使,能遏制毒性總是好的。

周太醫看着陛下嘆了口氣,陛下中毒已深,當時為了查陛下是如何中的毒,陛下的貼身內侍換了好幾撥,衣裳、器皿、鞋襪、香料、甚至是家具都換了幾次,可就是什麽都沒查出來。

她查驗的這件衣裳,一看就是貼身的中衣。能給陛下做衣裳,又深受陛下信任沒被查驗過的,估計也就是鳳君了。

周太醫又嘆了口氣,陛下愛重鳳君,鳳君為何要做出這樣的事呢?

周太醫離開後,桑榆吩咐暗一,“最近讓四位貴君給鳳君找找麻煩,別天天在後宮醉生夢死了。”

暗一立刻就明白了桑榆的意思。這事好辦,只要透出點風聲,宮裏都是人精,別說四位貴君,就連最低等的普通君侍都能猜出陛下厭了鳳君。

宮裏的君侍們早就厭煩了鳳君霸占着陛下,若是聽說了陛下不再庇佑鳳君,那鳳君的日子可就要變得精彩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媽咪炖了酸菜,屋裏一股微妙的味道。

給大家推薦一個好基友的文文,(快穿)虐死那些渣,很好看的哦!

☆、請叫我女王

桑榆當晚歇在了文君處。當然,桑榆去了只是純睡覺。她覺得睡了任何一個君侍都是給女皇戴綠帽,這種行為是非常不道德的。她覺得做人要厚道,她将來也有娶老公的時候……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桑榆就起來了。文君溫柔馴服地給桑榆換了朝服,然後笑容滿面地送桑榆離開。笑着送走了桑榆的銮駕,回到寝殿文君就把桌上的茶壺茶碗都掃到地上。

茶具是輕薄的雨過天晴色的官窯制品,沖着光看輕薄透亮,掉在地上一下子就摔得細碎。文君坐在軟榻上,翹起一只腳踩在軟塌上,獨自生着悶氣。他知道這個姿勢很不雅,但是陛下眼裏心裏都是鳳君,看都不看他一眼,他難道還怕不雅觀嗎?

這時他的貼身內侍滿臉通紅的跑了進來,激動地跪在他身邊。

“啓禀貴君,奴婢聽說鳳君失寵了!昨天中午鳳君請陛下去用午膳,結果陛下去了,飯一口沒動,連水也沒喝就離開了。”

文君輕輕踹了他一腳,“瞧你沒出息的樣子,鳳君失寵這種謠言不知道傳了多少次了,哪次陛下沒有為他撐腰?”他輕輕撫摸自己細嫩的臉頰,“信了這種謠言就是傻子,你家主子我又不是沒上過當。”

跪在地上的內侍一個勁的搖頭,“貴君,這次一定是真的!您想,昨天中午陛下不在鳳鸾宮用飯,按常例,陛下晚上一定會去鳳鸾宮安慰鳳君的。可是陛下昨晚來了哪兒?來了咱們宮裏啊!”

內侍又往文君前面湊了湊,小聲說道:“貴君,您還記不記得,陛下身邊的一個貼身侍衛是奴婢的老鄉。以前她就總給咱們通風報信,她說了,陛下這回真的是厭了鳳君,但是具體因為什麽……她就不肯告訴奴婢了。”

文君眼睛轉了轉,內侍跪在他腳邊,巴巴的等着他發號施令。

文君把腳從軟榻上放下了,理了理衣擺。“你去把鳳君失寵的消息往另外三位貴君,還有那些位份低的君侍那裏傳一傳。”

內侍有些疑慮,“這話傳出去會有人願意相信嗎?”

文君笑了,“整個後宮的君侍哪個不恨鳳君?你只要把流言散播出去,自然有人願意當出頭鳥。”

內侍歡天喜地的應了,鳳君失寵的消息像流感病毒似的傳了出去。

消息傳得太快,連鳳鸾殿的人都收到了消息。鳳君聽了宮人禀報,只是淡然一笑,并不在意。

“這樣的不實的消息,每年都要傳上兩三次,何必同他們計較。”

有內侍勸道:“鳳君總理宮中事務,宮人們這樣傳播不實流言,很該整治一番,不然豈不是有負陛下重托。”

鳳君臉上沒有了笑意,他心裏總想着別的人,若是替那個人處理內務,夙興夜寐也是高興的。至于這後宮的宮務,他真的不太樂意管。

鳳君淡淡說道:“不過是下人們傳小話,到了哪裏都有這樣的事,禁是禁不了的。”

主子不聽勸,下人們也不好多言,只能在心裏嘆氣了。還好陛下護着鳳君,不然鳳君這樣恬淡的性子指不定要吃多少虧呢!

流言傳了出去,還真有君侍偷偷給鳳君下了個絆子。話說那晚陛下明明是要去鳳君那裏,這個小君侍直接在半路截胡,把陛下引到了自己的宮裏。雖說陛下只是略坐了一會兒便回了書房,但這個小君侍也算狠狠踩了鳳君的臉!

這個小君侍倒不是蠢,他知道陛下有多麽愛重鳳君,但是他氣不過。他想着踩了鳳君面子,陛下頂多是把他打入冷宮,他現在日子過得跟在冷宮裏沒什麽區別,不過是賭一把,有什麽好怕的!

自從這小君侍截了鳳君的路,整個後宮炸開了鍋,有了第一個成功的例子,其他人自然要争相效仿。

小君侍們為了勾引陛下來自己宮裏花樣百出。四位貴君這樣地位高一些的君侍自然不屑于搞這些小把戲,那樣豈不是自降了身份?鳳君沒入宮的時候,宮務是他們四人分着管的,手中還是有些人脈的。在生活上給鳳君造成一些不便,他們還是很樂意的。

鳳君只吃了小半碗飯,便皺着眉放下了筷子。

內侍輕聲勸道:“殿下,再吃一些吧!您用的太少了。”

鳳君搖頭,“飯菜都挺好的,就是不合胃口。”

內侍一看,飯菜确實挺好,山珍海味應有盡有。但是現在天氣越來越熱,這些飯菜就稍嫌油膩了。

內侍說道:“禦膳房的人真該敲打敲打,怎麽送上來的飯菜這樣不盡心,天氣這麽熱,他們就不會做些消暑的飯菜嗎?真該把他們拖下去打板子。”

鳳君溫和地笑道:“算了,他們又沒有偷工減料,訓斥兩句就算了。”

內侍點點頭,嘴上說着鳳君心善,心裏卻覺得鳳君太軟弱了。這樣下去,那些下人還不得爬到鳳君頭上來?

過了兩天,宮裏到了裁夏衣的時候,鳳君吩咐讓各宮主子去領份例。平常鳳君宮裏領的最晚,他的東西別人都不敢動。今年倒好,鳳君的定例綢緞被四位貴君瓜分一空,剩下的綢緞雖然也是好料子,但是顏色都是暗色。

內侍領了份例,戰戰兢兢地回來了,鳳君看到那幾匹煙色,褐色的綢緞,臉色立馬難看起來。

鳳君身邊的貼身內侍立刻訓斥道:“你是怎麽辦差的?怎麽拿着別的君侍的份例回來了?這麽點小事都辦不好?”

抱着綢緞的內侍立刻跪下哭道:“請殿下明察,四位貴君把殿下的份例搶走了。奴婢去跟他們理論,卻被他們給打了回來。”他撸起袖子,“殿下請看,奴婢的身上都被他們打青了。”

鳳君大怒,“真是荒謬,不過是小小的貴君,居然敢挑釁我!”

鳳君真想立刻将幾個貴君杖斃,但是貴君身份貴重,再加上他們母族勢力大,連陛下處理他們都要再三思慮。

鳳君站起來想去理論,但是剛站起來又覺得不妥,他現在是正室,為了衣裳料子去找君侍理論,顯得他怯懦。他扭頭看看自己陪嫁來的奴婢,“你說這事怎麽辦才好?”

他的心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他自從跟着鳳君進宮以來,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剛開始有貴君給鳳君使絆子,還不等鳳君覺得委屈,陛下就把貴君們給收拾了,根本不勞鳳君操心。所以,即使鳳君母族不顯,在宮中的日子過得舒心極了。

鳳君也想起,以前若是有這種事,陛下早就過來安撫他了。

“陛下最近在做什麽?怎麽不來鳳鸾殿?”鳳君問。

鳳君心裏惦記着景王,除非有事求女皇,不然平時他不樂意讓女皇來鳳鸾殿。最近這些日子陛下沒來,他覺得心情很輕松,現在自己被人欺負了,他才想起陛下好些日子沒來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忘發了,內心的意志力覺得自己已經發過文了,我覺得自己還是挺厲害的。

☆、請叫我女王

“陛下最近做什麽呢?怎麽不來鳳鸾殿了?”

殿裏的人面面相觑,最近陛下不來,鳳君不在意,他們也沒注意,竟然沒人去打聽。

一屋子的下人,居然沒人替他打聽打聽女皇的消息,他怒道:“要你們有什麽用?連陛下的事都不知道打聽着。”

所有的內侍都跪下請罪,但是心裏卻覺得委屈,陛下不來,鳳君更高興,他們當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會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鳳君嘆氣,“給我把那件青色的袍子找出來,腰帶就配那條鑲了黃玉的玉帶。還有,把陛下賞賜的那個游魚玉佩拿出來。換完衣服,我去書房面見陛下。”

換好衣服,鳳君帶着人來到了女皇的書房。

看門的內侍進屋通報,桑榆趕緊躺在床上,小臉刷白的躺在那裏裝病。

她一直派人盯着鳳鸾殿,早就知道四個貴君給鳳君使絆子,克扣飯菜,讓手底下的人給鳳君找麻煩。但是鳳君好像一直都沒發現。貴君們膽子變大了,今天最過分,把鳳君的衣裳料子給搶了。

鳳君被迎了進來,看到桑榆滿頭虛汗的躺在床上,被唬了一跳。

“參見陛下,陛下這是怎麽了?”

桑榆翻個身,背對着他,“你過來做什麽?朕已經病了許多天了,你身為後宮之主竟全然不知。”

鳳君有些心虛,從來都是女皇上趕着對他噓寒問暖,仔細想想他好像只有需要女皇的時候,才派人請女皇來寝殿裏吃頓飯。

鳳君走到床邊溫和體貼地說道:“是臣妾的錯,臣妾對陛下關心不夠,最近宮務繁忙,疏忽了陛下。”

桑榆閉上眼睛,并不理他。

鳳君又說了幾句好話,桑榆還是不理。他突然委屈起來,他已經說了認錯的話了,女皇為什麽還這樣冷淡?

“陛下這是做什麽?臣妾雖然有錯,陛下罰我就是了,為什麽不理臣妾?現在後宮的君侍們都在看臣妾的笑話,他們知道臣妾失寵了,全都不把臣妾放在眼裏。今天臣妾去領份例都是些別人挑剩下的,臣妾也無顏做鳳君了。”

桑榆假裝虛弱地說道:“你是後宮之主,整個後宮都是你管着,誰敢拿你的份例?你回去吧!朕不想聽你說這些,朕累了。”

守在一旁的內侍恭恭敬敬地請鳳君出去,鳳君氣得一甩袖子,回了鳳鸾殿。

鳳君走後,桑榆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這兩天她一直在裝病,重要的折子拿到書房,連早朝都不上了,每日關門養病誰也不見。

這樣一方面是為了躲鳳君,省的他有事求過來,自己沒辦法推脫。另一方面桑榆也是為了試探景王和慶王,看看她們對于自己生病這件事有什麽應對。

慶王很簡單,聽說桑榆病了,立刻進宮探望。桑榆沒見她,只是派人傳話,說自己病的不重。慶王一聽就放了心,回了家裏,該吃吃,該玩還是玩。

景王的反應就有些微妙了,她也進宮探望了,回去後她私底下就活動開了,今日找這個大人,明日找另外一個大人,一副為君分憂的架勢。

暗一突然出現在殿裏,“陛下,鎮西将軍這兩天有些急了,她們家小公子看起來也有些着急。”

桑榆嗤笑,“朕病了,哪裏有功夫管他們那點破事。”

暗一繼續說道:“屬下讓人傳播禮部侍郎和花樓姑娘的二三事,京裏有了更新鮮的談資,沒人關心鎮西将軍家的事了。”

桑榆笑了,“這件事你辦得好!慶王應該高興壞了。”

暗一繼續禀報,“陛下,還有一事,今天中午,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去了飄香園,進了一個包間,他走後,過了大概半個時辰的樣子,景王也從那個包間裏出來了。”

“這麽說,他們倆在外面見面了。”

“是的。”

安子皓幫着分析,“景王利用鳳君的愛慕,讓他嫁給了你,她會不會故技重施?”

“你是說,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其實喜歡的人是景王,而景王又利用了這位小公子去禍害慶王。”

“沒錯!”

桑榆撇嘴,對安子皓說:“景王好龌龊,誘導純情少年犯罪。”

安子皓感嘆:“愛情啊,總是讓人盲目!哎!我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你不是看鳳君不順眼嗎?咱們不能虐待他的身體,那我們就虐待他的心靈。想辦法讓他看看景王到底有幾個相好的,讓他知道知道,他深愛的女人是個什麽德行!”

“景王的相好咱們就知道有個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

安子皓想了想,“你看這樣行不行,鳳君不能出宮,咱們把景王和那什麽小公子都叫進宮裏來。”

“然後讓鳳君捉奸!”

安子皓想想他們混亂的關系,“鳳君不是景王的正經老公,……算了,就當是捉奸吧!”

桑榆想了想,“你的想法很好,我這兩天想個由頭,讓他們進宮!”

第二天,桑榆突然下旨要辦一個賞花宴,請大臣們和家眷進宮賞花。

朝中大臣都是人精,賞花宴說得好聽,其實就是相親宴。至于陛下為什麽帶病也要開這個相親宴,大概因為陛下的病不嚴重,再一個就是為了慶王和鎮西将軍的小公子了。

鎮西将軍接到聖旨後,一直吊着的心總算放下來了。陛下最近一直稱病,她還以為陛下把她給忘了。她這兩日心裏愁得慌,小兒子的清譽毀了,不嫁給慶王,将來還能嫁給誰呢?

這回陛下開了賞花宴,應該是要替慶王相看相看自家兒子,到時候就該下旨賜婚啦!想得挺美的鎮西将軍叫來小兒子,“你做兩件新衣裳,叫府裏的繡娘加班加點也要做出來,進了宮,規規矩矩的,給陛下留個好印象,好叫陛下給你賜婚!”

小公子昂着下巴說道:“憑我的品貌,配慶王綽綽有餘了,陛下見了還有什麽挑的呢!”

鎮西将軍不放心地說道:“你這孩子真是犟,陛下肯給你做主,這是恩典,你心裏時時刻刻要感激陛下。不然你這壞透了的名聲嫁給誰去?”

小公子還是一臉的不服氣,但是聽了鎮西将軍的話只能低頭答應,“知道了母親,我一定會乖乖的。”

鎮西将軍笑道:“這才對嘛!”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不說啥了,晚安!

☆、請叫我女王

賞花宴很快就辦起來了,只是地點不在皇宮,而是在京城附近的一處皇家園林。

桑榆選擇這個地點是因為園子裏規矩少些,地方大,為鳳君捉奸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賞花宴這天,桑榆帶着鳳君和四位貴君出席了宴會。坐在下面的大臣和他們的家眷滿滿當當坐了一屋子,正殿坐不下,有些不重要的官員坐進了偏殿。

開席後,桑榆看起來很高興。大臣們說了些奉承的話,逗得桑榆哈哈大笑。

欣賞歌舞的時候,桑榆把慶王和景王叫到身邊來。

她先對慶王說道:“鎮西将軍的小兒子朕一會兒好好替你相看相看,只要他不太壞,你就收了吧!”

慶王不幹,“皇姐,您不疼我。”

桑榆轉頭不理她了,反而笑着對景王說道:“你看小妹孩子都生了,現在又要納個小。你也不小了,該找個正君了。”

景王推辭,“一個人也挺好的,臣還想清靜兩年。”

“不過是娶個正君,怎麽就不清靜了?你不許推脫,朕最近病了,躺在床上的時候就想,你也不小了,再不娶正君,朕若是去了,怎麽跟先皇交代呢!”

慶王趕緊呸呸呸了三聲,“您胡說什麽呢?您現在身體好着呢!臣看您就是病了愛胡思亂想。”

桑榆笑呵呵,“可能吧!閑着的時候想得多。”

景王也跟着勸了兩句,但是桑榆總覺得她假惺惺的。

宴席快結束的時候,桑榆突然對景王說:“京城裏年輕俊俏又金貴的公子都在這裏了,你今天好好看看,若是有喜歡的,朕今日就給你賜婚。”

說完這些桑榆借口身體累了就去後邊休息了,鳳君和其他人恭送她離開。等桑榆走後,鳳君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口,掩在袖子裏的手指狠狠掐着手心。

桑榆的話雖然是對景王說的,但是不一會兒參加宴會的大人們都聽到了。來參加宴會的人都激動極了,景王的婚事從她成年開始,滿京城的人都盯着。景王溫文爾雅,還沒有拈花惹柳的臭毛病,哪個年輕公子不想嫁給她呢!

宴會結束,大家都去逛園子。本來這個時間是為了讓未婚男女聊聊天,互相看看。但是大家都知道陛下有意給景王選正君,一群年輕公子都沖着景王撲過去了。

有才華的作首詩請景王品鑒,有的嗓子好,要唱歌給景王聽,居然還有人說自己廚藝好,要去廚房給景王做飯。

景王被這群人圍的惱火,又不好發脾氣。過了半天她借口去方便才脫離了包圍圈。

景王躲在後邊偏殿裏洗洗手,她臉色陰沉地坐在榻上。女皇突然要她娶親,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所以要把自己這個妹妹安頓好?

“景王殿下躲在這裏好清靜啊!”

景王一擡頭,鎮西将軍家的小公子站在門口嘲諷地看着她。

“青兒,你怎麽過來了?”景王趕緊把他拉進屋裏,她往外看看,門外只有自己的貼身內侍。

景王吩咐道:“看好門,別讓別人過來。”

“你來幹什麽?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咱們,你怎麽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重生八零俏佳妻

重生八零俏佳妻

前世,盛寧懵懂無知,是從小背負不堪名聲的‘壞人’。被好友陷害,被心愛的人辜負,最後孤苦無依,凄慘而死。
當她重生回1983年,她一定擦亮眼睛看人,認認真真做事。這一世,她再也不讓妹妹因她而死,這一世她要成為文工團最驕傲的那朵玫瑰。一個優秀的女兵,孝順的女兒,合格的姐姐。且看她如何破釜沉舟,救妹妹于水火之中。力挽狂瀾,帶着全家一起改革開放,致富奔小康。虎視眈眈,誓要拿下冷面軍長,傳說中的活閻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