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要少了

第52章 要少了

心中如此之想, 江如歸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他在睜開眼時就見折雀正一臉嚴肅地坐在他的面前。

江如歸下意識後退道：“發生何事？”

這大早上在他床頭坐着，若不是他還清楚地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怕是都要以為他做了什麽錯事了。

聞言，折雀咳嗽一聲伸手摸了摸鼻子道：“我昨天喝多了, 沒說什麽不該說的事情吧！”

江如歸思索再三愣是沒想出來折雀口中這不該說的事情是什麽事情。

若是說的是言否的話，那也不是什麽不該說的吧？

思緒至此，江如歸果斷地搖了搖頭。

見此，折雀咳嗽一聲道：“如歸, 我倒是沒有想到咱們喝了這麽多次酒，你從來都沒有醉過。”

此話一出，江如歸神情不禁有些微妙。

他倒是也想醉一場。

之前在錦誠村和鎮上的時候, 折雀可謂是日日都盯着他, 他哪裏能喝度數高的酒，就只能喝那些幾乎沒有度數的酒。

一開始到京城之時都是勾心鬥角他自是沒有時間喝，如今他已是迎王了身邊又跟着一個肖敬心，他要是喝烈酒的話肖敬心都能哭死在他面前。

肖敬心給他準備的那些藥酒幾乎也沒有什麽度數。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麽可能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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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 折雀有些羞赧道：“如歸, 昨日當真是麻煩你了。”

昨日他心中忽然升起萬種情緒, 放眼整個京城他為數不多的熟人就是如歸和羅羅。

如今羅羅年齡還小, 而且還要替他盯着醫館他自是不能找羅羅喝酒的。

所以, 他就想起了如歸。

但是, 這都已經到了夜裏了，這一般的侍衛都不會為其開門了, 但是如歸的侍衛在看到他後便去讓人喚了肖敬心前來。

而肖敬心則是直接帶着他去尋了如歸。

如此, 就算不是如歸提前交代, 那也是如歸經常提及他, 所以他才會有此待遇。

如歸當真是不可多得的摯友啊！

這剛醒江如歸腦袋本有些渾渾噩噩的, 但是聽完折雀的這些話後便徹底清醒過來。

他猛地坐起身一把拉住折雀的手道：“折雀，我想到一個法子賺錢……”

在聽完江如歸的話後，折雀點了點頭道：“但是，這宣墨閣不是一般地方，他原先後面站着的又是太子，你現在怕是不好插手吧！”

聞言，江如歸挑眉看向折雀道：“前段時日童字遞了十幾個帖子。”

話音落下的同時折雀便明白江如歸的意思了。

若是宣墨閣此時不缺錢的話也不會來尋如歸的。

思緒至此，折雀忽然想到什麽道：“那前段時日你為何不去？”

聞言，江如歸沉默片刻。

他前段時間還正在揣摩皇帝到底想做什麽，根本沒有時間理會這其他的事情。

若不是昨日折雀醉酒他閑來無事的話，怕是還不會往這方面想。

此刻，折雀又道：“你前段時日不去是對的，前段時間這童字這般急，你若是去了就合他的心意了，晾他一段時間，他也就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聽到這番話，江如歸心情有些微妙。

雖說他沒有想這麽多，但是聽到折雀這話後，他也覺得這話有理。

人們往往在最一開始尋求幫助的時候心意還是不夠誠意，只有經過一段時間才會想明白自己到底要做什麽。

折雀一拍大腿道：“如歸，你現在就等那童字的帖子，等他這次帖子來了，你再裝作一副很是為難的模樣前去見那童字。”

沒想到折雀反應竟然這般快。

他都還未想到此處。

正在此時，就聽到門外傳來肖敬心的聲音。

“王爺，那鄭扶遞了帖子。”

聞言，江如歸皺眉道：“進來。”

他記得這段時間鄭扶一個帖子都沒有遞，如此時候怎得想起遞帖子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肖敬心推開門捧着一個帖子朝着的江如歸走來。

在将那鄭扶的帖子看完後，江如歸不禁挑了一下眉。

折雀有些疑惑道：“何事？”

江如歸将帖子遞給折雀。

“這童字也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折雀在将帖子看完後道，“我記得這鄭扶和童字關系并不是很好，如今竟逼着這童字托鄭扶遞帖子來求你。”

江如歸輕笑一聲道：“既然如此，這鄭扶的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他與這京城宣墨閣交情不深，但與鄭扶的關系卻是不錯，沒有鄭扶的話，他與沈随怕是沒有這麽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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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墨閣，二樓雅房。

童字有些坐立不安地看向一旁無所事事的鄭扶道：“迎王當真會來嗎？”

鄭扶倒是不怎麽在意，低頭抿了一口杯中的茶道：“來不來是他老人家的事情，反正這請帖我都已經遞出去了，他老人家要是不來的話，我也沒有辦法啊！”

說完，鄭扶垂眸不再言語。

雖是這般說，但心中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他雖是早知曉那歸哥兒不是一般人，但他當真沒有想到那歸哥兒竟然是老迎王遺失在外面的孫子。

好在他當初給這歸哥兒還有那沈随的待遇都是不錯的，他上次去歸哥兒府邸之上那歸哥兒也見他了，就是不知今日歸哥兒還會不會來了。

若是能來的話，他的宣墨閣也算是背後有人了。

思緒至此，鄭扶強行将自己的不安壓了下去。

比起這童字他的情況還算是好。

畢竟他當初在鎮上之時天高皇帝遠的，根本就沒有享受到太子的扶持，如今太子出事他自是不畏懼的。

但是，這童字和他卻是不一樣。

這京城又不是什麽其他的地方，若是背後無人的話本就是寸步難行，而這童字又是靠着太子威名才站穩腳跟的。

如今太子出事，這認識的不認識的都想要踩童字一腳，這不到兩月的時間威名在外的宣墨閣竟然都要面臨倒竈了。

想着，鄭扶吐出一口氣。

比起這童字的話，他的情況好上許多，所以一會歸哥兒要是真的來了的話，就讓那童字先開口。

正在此時，兩人便聽“吱嘎”一聲。

随即那扇門直接被人推開。

就見一共進來了三個人，那為首的正是江如歸和折雀，跟在後面的則是看上去有些年邁的人。

而鄭扶在看到折雀的那一刻難免有些激動，雖說心中早已有所猜測，但是真當看見歸哥兒的那一刻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畢竟，歸哥兒現在可是王爺。

是皇親國戚！

竟然真的被他的請帖請來了。

正在鄭扶有些發愣之時，一旁的童字倒是先反應過來伸手按住鄭扶對着江如歸行了一個禮道：“見過王爺。”

江如歸眉頭微皺道：“無需如此。”

此話一出，鄭扶有些不可置信道：“歸哥兒，你這……”

話音未落，肖敬心皺眉道：“你是何人，膽敢對王爺不敬！”

聽到這話，鄭扶臉色一白。

他之前見歸哥兒的時候明明記得歸哥兒是個啞巴，所以今日聽到歸哥兒開口才會如此震驚，但他卻忘了自己與歸哥兒現在的身份差距。

看到眼前的一幕，江如歸連忙道：“無須多禮，當真是許久不見。”

聽到這話，鄭扶才松了一口氣道：“王爺，今日尋您前來是因為童字想要見你。”

江如歸“借坡下驢”看向一旁的童字道：“你尋本王所謂何事？”

在來時的路上折雀同他說了一路，這行商之人不能将自己的所求先說出口，要不然就會被對面抓到破綻。

這樣的話，原本他準備的是五文，但因為你露怯的話很有可能就只給你三文。

其中的大道理江如歸雖然不懂，但是他卻明白這做生意就是要端着一點，也是“漫天要價，坐地還價”的過程。

此事是這童字先開口求的他，即便他心中很想和這童字合作也必須壓住心中的沖動。

不能露怯。

童字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跪倒在江如歸的面前道：“王爺，如今宣墨閣的情況您也看在眼中，小的沒有什麽本事，在京中待了十幾年才看着宣墨閣到了如今的地步，小的實在沒有辦法看着宣墨閣倒竈，還請王爺救救小的。”

這童字上來就跪給江如歸弄得有些發蒙，在聽完童字的話後江如歸咳嗽一聲道：“你先起來，難不成就這樣站着說？”

此話一出，童字雙眸一亮連忙起身将江如歸引到桌前。

那狗腿的模樣看得肖敬心都有些咬牙切齒。

“童掌櫃，你想本王如何救你？”在坐下後，江如歸看向有些坐立不安的童字道。

童字擡眸聲音有些顫抖道：“王爺，如今宣墨閣無錢，也無人願來宣墨閣抄錄，小的想借您的名聲和一些錢。”

這童字說得幹脆江如歸自然也不會和童字兜圈子道：“你需要多少？”

童字顫巍巍伸出五根手指，這無論是找人抄錄也好，去找人将此事傳出去也好都需要錢，他現在手中當真沒有多少錢了。

見狀，江如歸回想了一下京城當中的物價，随後道：“五千兩黃金？”

話音落下之時，童字瞳孔發亮。

他本想要的是五千兩白銀，但既然王爺準備了五千兩黃金他自是“樂意之至”的。

有這五千兩黃金在，他就會讓當時欺辱他的那些人付出代價。

童字聲音有些顫抖道：“王爺，您想要多少成利？”

聞言，江如歸瞥了童字一眼随後說道：“四成，我要四成利，其他由你負責，我只管拿錢。”

話音落下的同時童字喜出望外道：“好，成交，小的現在就回去拿契。”

那天殺的太子以前什麽都不做就只讓他借用名號就要八成利，如今王爺既出錢又只有四成利。

如此大恩，他定是要回報王爺。

而江如歸則是在心裏罵了自己幾句，看這童字答應的速度就知道他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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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