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反正孩子債多不壓身!
第28章 反正孩子債多不壓身!
太皇太後要見衛君孺, 此話大家都不信。
她的目标多半是衛子夫。
衛子夫低眉淺笑:“容女官稍等,我與長姐稍後就去。”
見她應下,容姜也不做停留。
她親自前來通知, 已經是看重對方了。
容姜離開後,衛君孺頓時慌張起來, 雙手互相絞着,目露擔憂, “子夫,太皇太後見我幹什麽?”
她與東方朔都是普通人, 最近也沒聽說過東方朔惹到了窦家人。
“長姐莫慌!”衛子夫溫聲安撫, 拉着她坐下。
劉瑤屁颠屁颠貼過去,“阿母, 我也去!”
朝野現在都知道長樂宮的那位時日無多,她擔心太皇太後強人所難,給衛子夫他們提些做不到的要求。
她在跟前,也好插科打诨,再不濟替衛子夫他們應下。
反正孩子債多不壓身!
“你真是什麽熱鬧都去湊, 太皇太後宣我和長姐, 你去幹什麽?”衛子夫給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衣服,耐心道:“你在家好好與阿珏玩耍,不用擔心我和長姐。”說來也慚愧,明明阿瑤是她生的,可是許多時候, 卻讓一個三歲稚童整日替她擔心, 也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失職。
她的阿瑤啊, 身為陛下的長公主,應該是天底下最快樂、最無憂的人。
“阿母!” 劉瑤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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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不自在地撓了撓臉, 她的心思這麽容易看出來嗎?
衛君孺:“子夫說得對,阿瑤你不用擔心,得太皇太後的召見,也是我的福分。”
“……那好吧,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在長樂宮被欺負,我就去找阿父和東方朔,讓他們給你們做主。”劉瑤偎在衛子夫身旁,小嘴噘的都能挂油壺了。
這個時候,就是阿父、東方朔發揮作用的時候,她是不會客氣的。
“好!”衛子夫輕輕貼了貼她的臉,然後吩咐宮女給她與衛君孺整理儀容。
……
等衛子夫他們離開,劉瑤跑去內殿看妹妹,小嬰兒看到她,興奮地手腳亂舞,口水那是飛流直下三千尺,以她現在那短胖的小肉下巴,完全兜不住。
“哎咿呀啊呀……”小寶寶見她湊近,高興地張着嘴,剛剛才吃完的奶水也吐了出來。
劉瑤嘆氣,拿着手帕給她擦口水,郁悶道:“她怎麽這麽多口水。”
她記得自己小時候也沒有這麽多口水,難道這才是正常小嬰兒的表現。
思索間,忽然覺得小手麻癢,還帶着熟悉的濕潤觸感,無奈望去,果然自己的小手已經被小寶寶咬住,小娃娃一邊吸一邊興奮地蹬腿。
讓劉瑤更加不解,以妹妹現在的攻擊力,除了弄她一手口水外,也沒什麽傷害,所以小娃娃到底在開心什麽。
難道真如前世老人說的那樣,小孩子眼睛幹淨,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她這個忘了喝孟婆湯的轉世人。
不過……
劉瑤抽出小手,在她的衣服上擦了擦口水,點了點妹妹的鼻子,“小小年紀,怎麽這麽饞啊!”
将來別成了一個大吃貨。
小寶寶高舉雙手,興奮地抓住她,眼睛亮晶晶的,“啊咿咿呀呀! ”
似是再說“再來一次!”
劉瑤覺得小嬰兒的鼻子挺好捏的,手感好到妙,所以也就滿足妹妹的要求,再次捏了捏對方的小軟鼻。
小寶寶開心地四肢亂搖,笑的眼睛都彎成月牙,口水再次橫流。
子燕見劉瑤玩上瘾了,擔心将小公主折騰哭了,小聲提醒道:“長公主,你悠着點,別将小公主給弄哭了。”
“她現在很開心啊!”劉瑤将小手懸在小寶寶的頭頂,像釣魚一般,來回來晃動,小寶寶藕節般的胳膊也随之搖擺,然後劉瑤賣了一個破綻,小寶寶如願夠到她的小手,頓時清脆的嬰兒甜笑在殿內響起。
“看吧。”劉瑤得意地看向子燕。
子燕看了看躺在榻上的心滿意足的小公主,內心服了。
其實小公主并沒有長公主那般省心,也就是在長公主和夫人他們面前顯得省心,尤其不給陛下好臉色,稍微不順心就哭,惹的陛下萬分郁悶。
小嬰兒的精力是兩個極端,充沛的時候,不耗完電,怎麽都不會睡,一旦電量耗完,瞬間就入睡。
劉瑤雙腿盤坐在榻上,單手撐着下巴,看着攤開雙手,睡得口水直流的妹妹。
按照歷史記載,她還有一個妹妹,之後才是太子弟弟的降生。
想起他們一家将來的遭遇,劉瑤嘆了一口氣,現在上策是努力将阿父糾正過來,晚年別糊塗,下策則是做好最壞的打算,若是劉徹不當人,她也只能讓其盡早退休了,宮鬥造反這活,雖然她現在不熟,不過環境在這裏,這種被動技能,未來不用擔心。
……
衛子夫、衛君孺在去長樂宮的路上,天空下起了小雨,一行人加快了速度。
到了長樂宮門口,容姜早就在門口守着。
衛君孺不動聲色地打量面前巍峨的宮殿。
若不是子夫,她這一生都沒有機會拜見這位掌控大漢權利的女人。
容姜看到她們來了,神情微緩。
現今太皇太後身染重病,皇太後暗地裏動作不斷,還好這些日子館陶大長公主似乎改了性子,時時刻刻守在長樂宮,衣不解帶,精心照看,此番行為也改善了一些館陶大長公主的名聲,許多人都贊賞她仁孝。
衛子夫與衛君孺在偏殿等了一段時間,片刻後內侍通知,請她們進去。
內殿彌漫着濃重的藥味,空氣渾濁,在橙黃燭光下,仍然遮掩不住太皇太後面上的蒼白與虛弱。
衛子夫帶着衛君孺行禮。
太皇太後擡了擡手,示意她們靠近。
等到兩人湊近,她半眯着雙眼打量了一番,緩聲道:“倒是便宜東方朔了。我覺得皇帝給你選的公孫賀更适合你。”
“……”衛君孺沒想到太皇太後知道她的事,估計是陛下告訴她的,她輕聲道:“東方朔是我心之所願,他也很好,草民覺得,公孫賀不太适合我。”
“非也……你與東方朔才不适合,公孫賀他是侯爵之子,将來與你、與衛家更匹配。你選了東方朔,就不怕他拖累你嗎?”太皇太後低聲悶咳。
皇帝身邊的人,無論是內侍還是那些俳優、侍中她都了解了一番,東方朔此人乃是其中翹楚,只不過為人有些恃才傲物,性子散漫荒誕,若是不改性子,未來頂多也就九卿,三公估計上不了。
衛君孺恭敬道:“民間有俗語,嫁雞随雞,嫁狗随狗,東方朔與我已經是夫妻,草民不後悔。”
“哈哈……咳咳……好一個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女人啊,确實是這樣,當年我比你好不了多少,我年輕時家貧,迫不得已入宮當了侍女,之後被指婚給還是代王的文帝,從侍女到皇後、再到太後,咱們女人的身份大多是随着男人的身份變化而變化……衛子夫,你覺得呢?”
衛君孺目露詫異,擡頭看了一瞬太皇太後,連忙低下頭,心中為衛子夫擔心。
衛子夫面色淡然,唇角勾起一個若有似無的溫婉弧度,“太皇太後說得對,身為女子,身若浮萍,萬般不由己。”
“若是由己的話,你又當如何做?”太皇太後靜靜地望着她。
她第一次見到衛子夫時,以為此女子與王娡一樣,是個有心機,擅長忍耐的人,這樣的人又幸運生了孩子,将來的前程不可限量,阿嬌那般嬌蠻霸道的性子是贏不了她。
可是經過多年相處,她才看清,此人看似溫婉,實則外柔內剛,比起王娡,心性、才智要更上一籌,未來若是平安誕下皇子,問鼎後位也不是不可能。
那麽阿嬌怎麽辦?
她的阿嫖那時候又當如何自處!
衛子夫向太皇太後行了一禮,“若是由己,亦要堅守自身,不求萬事圓滿,只求問心無愧,守護好妾身在乎的人。”
“唉……就是我,亦不能保證萬事圓滿。不過你這句‘問心無愧’,我喜歡。”太皇太後滿意地點了點頭,吩咐一旁的宮女,“新婦駕臨,總不能讓她空手而歸,你帶着衛君孺去庫房挑選一些好看的緞子、首飾。”
宮女:“諾!”
衛君孺心中不覺驚喜,只是擔憂地望向衛子夫。
衛子夫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與衛君孺一起離開的,還有內殿的大小宮女、內侍,只留下容姜一人伺候。
等衛君孺離開,殿內再次沉寂下來,不知過了多久,太皇太後緩緩開口:“衛子夫,我離大薨之日恐不久矣,臨行前,除了大漢江山,最放不下的就是阿嫖還有阿嬌。 ”
“太皇太後言重了,你的身子會好的。”衛子夫輕聲道。
“好了好了,我都活了七十多年,不是阿瑤那種需要哄的年齡。”太皇太後吃力地挪了挪,想要坐的更直些,容姜上前幫忙,發現自己力氣不夠,看向衛子夫。
衛子夫見狀,也沒有遲疑,上前幫着太皇太後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
太皇太後嘆氣,示意她坐到床邊,“憑你的聰慧,你應該猜出我要說什麽。”
“太皇太後過譽了,妾身位卑言輕,上有陛下與皇太後,妾身做不了主。”衛子夫目光稍移,靜靜地看着對方袍子上的花紋。
“我也是沒辦法,等到我離去,皇帝也就壓制不住,阿嫖的性子我信不過,主要擔心她病急亂投醫,最後害了阿嬌。我以一名外祖母的身份,請求你,若是……若是将來阿嬌犯了大過,請你保下她一條命。”說到最後,太皇太後兩行濁淚經不住落下,面色凄苦。
她縱橫朝堂大半輩子,最知人心,對劉徹這個孫兒也算是了解,阿嬌這事托付不了他,可能最後傷阿嬌最深的就是劉徹啊!
“太皇太後……這……這,妾身着實擔不起如此重托。”衛子夫也不敢坐着了,連忙起身給她跪下,“妾身向你保證,從未對皇後有惡意,但是你所托付的事情,妾身沒辦法答應,也答應不了。”
她自問不是聖人,陳阿嬌平日對她多有刁難,她沒辦法因為太皇太後一句重托,就要護着陳阿嬌,況且她與陳阿嬌注定利益相悖,若是将來陳阿嬌真是瘋了,第一個受傷害的不是她陳阿嬌,反而是她與衛家,要知道館陶大長公主之前可是差點要了衛青、衛長君的命。
“……衛子夫。”一直保持和藹柔弱面貌的太皇太後瞬間冷了臉,語氣微沉,“你要知道,若是我立下一紙诏書,能絕了你的前程,讓你永遠止步。現在只是讓你護下阿嬌的性命,這等簡單的事,你也不能答應我嗎?”
“太皇太後,”衛子夫擡頭,目光淡然堅毅,“妾身不想欺瞞你,我若是輕易應下,太皇太後可敢托付?”
“你!”太皇太後雙眸閃過一絲怒氣。
殿內範圍一時間變得劍拔弩張,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一陣風,殿內燭影晃動,亦如容姜忐忑的內心,“衛夫人,你就答應太皇太後,她這些日子為皇後的将來寝食難安,偏偏館陶大長公主又是那個性子,讓太皇太後沒辦法不擔憂。”
“太皇太後,你說的那些太過久遠,現下妾身只是一個夫人,皇後身後有館陶大長公主、有堂邑侯、有窦家,我現在的唯一心願就是照顧好阿瑤、阿珏兩個公主,其他不是我能做的。”衛子夫的語氣不輕不重,緩緩道來,她所說也是她想。
太皇太後也太看得起她,自己什麽身份、什麽地位,她時刻謹記在心,陳阿嬌即使将來被陛下徹底厭棄,憑借她的家世和地位,也能過的比大多數宮中女子要好。
見她油鹽不進,太皇太後有些氣急,一口痰卡在嗓子口,咳嗽不止。
容姜連忙上前拍着她的背,低聲安撫。
最後太皇太後咳得體力不支,倚靠在床邊,不斷喘着氣,苦笑連連,自嘲道:“你說的對,若是我,也不會輕易答應這種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衛子夫面露不忍,思索了一瞬,再次開口,“太皇太後,若我真如你說的那般幸運,同為女子,我還是願意為皇後說話。”
“你啊,還真是滴水不漏!”太皇太後唏噓一聲,“可是我要你做的不止這些,你若是肯保下阿嬌,我會将府庫的兩成財富留給阿瑤,算是我這個曾祖母的心意。衛子夫,阿嬌她只是被我與阿嫖寵壞了,心性不壞,我這個老婆子都快入土 ,臨終心願也就這一個,你若是擔心阿嬌為難你,我會給阿嬌留下遺旨,嚴禁她對你和孩子、衛家出手,這樣……可行?”
衛子夫看着面前蒼老憔悴的老妪,欲言又止。
她知曉,這已是太皇太後能拿出的最大誠意了,她若是再拒絕,怕是真的會惹怒太皇太後,作為執掌三朝的女人,她若是如剛才所說,使些手段,她也沒辦法。
容姜見她面有動搖,趁熱打鐵,凄聲祈求道:“衛夫人,太皇太後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就答應她吧?難道是要太皇太後将來到了九泉之下,也不瞑目嗎?”
“妾身……妾身……”衛子夫攥了攥手,默默咬了咬唇,最終伏身長拜,“妾身應下了,請太皇太後保重身體,安心養病。”
“太皇太後,衛夫人答應了。”容姜面色一喜。
太皇太後也松了一口氣,給她使了眼色,示意将人扶起來。
容姜上前将人扶起來,“衛夫人莫要擔憂,太皇太後她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她看人從未錯過。”
正因為如此,太皇太後才擔憂,她又不能将衛子夫除掉。
太皇太後清楚,陳阿嬌将來與劉徹決裂,即使沒了一個衛子夫,也會有其他女人,主要是陳阿嬌的性子難改。
她若是一直活着,壓根不用擔心這些,可她的身子狀況朝野都清楚,為此,她只能給阿嬌再找一個可靠的人将來保下她的性命。
衛子夫心中嘆氣,微微颔首。
在太皇太後宣她與長姐過來時,她就清楚會有一些讓自己難辦的事,只是沒想到是因為陳阿嬌。
……
須臾,衛子夫離開內殿,太皇太後宛若力竭倒在床上,低聲問道:“阿嫖去哪兒了?”
容姜:“館陶大長公主去椒房殿看皇後了。”
“阿嬌的身子養的怎麽樣?太醫令真的沒法子嗎?”太皇太後就着容姜的手飲了一口參茶,覺得身上暖和不少。
容姜:“奴婢昨日去看皇後,氣色已經恢複,看着如同二八少女,奴婢覺得,鬧過這一陣,陛下與皇後就和好了。”
“兩人都是犟驢,哪能那麽容易和好。”太皇太後冷哼一聲。
容姜也不接話,悻悻一笑。
……
衛子夫剛走出內殿,衛君孺快步迎上去,将她上下左右打量一番,确定沒受傷,神情也沒有異樣,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去的路上,衛君孺也沒問何事,畢竟宮中人多嘴雜,還是回到昭陽殿再說。
回到昭陽殿,兩人第一時間去看劉瑤與劉珏。
劉瑤這個大娃娃在床榻上睡得小臉通紅,四仰八叉,而另外一個小娃娃則是趴在她腳邊,兩手抱着劉瑤的小腿,小臉枕在劉瑤的小腳丫,同樣睡得香甜,口水都流了一片,弄得小腳丫濕漉漉的。
“這孩子!”衛子夫失笑,上前想要将兩人分開,擔心劉瑤一個迷糊,不小心踹到劉珏身上。
才移動一點,小劉珏開始哼哼唧唧哭了起來,衛子夫下意識松手,就見對方又将劉瑤的腿抱緊了些,口中“咿咿呀呀”含糊說了兩句,又沉沉睡了過去。
子燕小聲道:“兩位公主才睡着。”
衛君孺忍笑,問道:“還分不分?”
衛子夫看了看兩個孩子,嘆了一口氣,“算了,不分了。由着她們吧。”
……
兩人來到外殿,衛君孺低聲問道:“在長樂宮時,太皇太後與你說了什麽?是不是為難你了?”
衛子夫溫柔地搖了搖頭,“長姐莫問了,我是不會說的,不過不是壞事。”
“真的?”衛君孺仍然半信半疑。
衛子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皇太後沒那麽可怕。你莫擔心。”
“那好吧,若是有事,你一定要與我說,就算我不能解決,還有東方朔呢。”衛君孺掩住眸中的擔憂。
剛剛妹妹也說了,人之将死,這“将死之人”有時候最過分,最會無理取鬧,對方又是太皇太後,妹妹一個小小的夫人,對方讓她做什麽,子夫也沒辦法。
“好好!我記下了。”衛子夫忍笑道,“東方朔如果知曉,怕是不開心。”
衛君孺沖她眨了眨眼,“嫁給他,不就是因為他這個男人有用。否則圖他做什麽?”
“也對。”衛子夫贊同點了點頭,詢問起家中事,“阿母他們還好嗎?”
“長君的婚事定了下來,是公孫敖幫忙拉的紅線,長君也滿意。今年秋天咱們家就有新婦進門了。對了,少兒,她最近有些忙……”衛君孺左右看了一下,湊到她耳邊小聲道:“少兒要我對你說,她做出了一款很好的紙,與阿瑤要求的模樣大差不離。等這幾日過去了,就将成品給你送過來。”
衛子夫驚喜:“二姐真的做出來了?”
衛君孺點了點頭。
衛子夫:“等阿瑤醒來,我就将這事告訴她。”
“還是等一段時間,現在最好的成品拿不出來,省的孩子一直惦記。”衛君孺想了想,“我與少兒商議一下,讓她加快速度,十天後我再入宮,到時候将東西交給你和阿瑤,那東西你見了就知道,着實讓人驚豔。”
誰曾想一堆爛樹皮、漁網、麻布,經過十幾道工藝,就能化腐朽為神奇,不怪阿瑤時常念叨。
……
四月中旬,長安城小雨不斷,有時候晚間也不歇息。
綿綿細雨貴如油,春風吹拂着長安城,萬物競發,勃勃生機。
衛君孺與衛少兒再次進宮那天,恰逢天氣放晴,天際的雲朵如同柔軟的棉花糖,靠近太陽的幾簇焦黃焦黃的,仿佛被烤焦了一般。
劉瑤望着天空的棉花糖舔了舔唇,暗自決定,等到自己弄出白糖後,要做一只超級無敵大的棉花糖。
聽着她的喃喃自語,衛少兒好奇道:“阿瑤,什麽是棉花糖,你告訴姨母如何弄,姨母再難,也給你做出來。”
連“柳紙”,她都折騰出來了,其他東西不在話下,聽阿瑤這語氣,“棉花糖”應該是饴糖的一種,不難吧,她的廚藝也不錯。
“……”劉瑤愣了一下,上前一把抱住衛少兒,“姨母最好了!”
這位可是折騰出了能夠用于書寫的紙,與後世的宣紙品質上雖然差了些,但是賣相足以吸引人,可謂是将時代進程足足提前了上百年。
兩人膩歪夠了後,劉瑤仰頭道:“姨母,你弄出了便宜實用的紙,我求阿父給你封賞!”
前段時間,劉徹給她講故事的時候,說起先祖的事情,她才知道原來在大漢朝,女子封侯也是有先例的。
衛少兒弄出了影響後世的紙,大大提高了知識的傳播,現在阿父推廣儒學,有了紙的助力,可是事半功倍。
她不信雄才偉略的漢武帝會看不出其中的影響,如果真給他裝傻,她和阿父沒完!
“封賞?”衛少兒呆愣,她可以嗎?
即時心裏一直在自我否認,可是衛少兒的手已經經不住顫抖起來。
她看向衛子夫,“子夫,阿瑤她……”說的是真的嗎?
陛下會答應嗎?她沒有顯貴的丈夫,也沒讀多少書,聽阿瑤所說,朝廷之前冊封的女侯大多身份顯貴,子夫雖然在宮中受寵,也只是一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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