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她的功勞就這樣飛了!
第40章 她的功勞就這樣飛了!
四月底, 隴西太守李廣晉升衛尉,成為九卿之一,與程不識将軍共同守衛邊陲。
城陽王、膠東王、燕王等諸侯王趕去長安觐見劉徹, 各郡國孝廉推舉也逐步展開,
五月, 劉徹再次催促各郡國舉孝、廉,推舉賢良飽學之士, 并且打算親自出題考校。
各地都推舉了不少讀書人,粗略估算足足上千人, 最後一百人被送往長安。
劉徹親自策問他們的治國安邦之道。
在所有人中, 其中董仲舒、公孫弘脫穎而出。
而董仲舒應答的就是有名的《天人三策》,劉徹也定下了“獨尊儒術”的治國方針, 其中最精華、最重要的也就是大一統思想,至于其他的天人感應、君權神授、三綱五常這些當然也利于當權者的統治,這也是劉徹大力推行董仲舒改造的儒術原因。
與董仲舒相比,現年六十歲的公孫弘同樣是儒學出身,他主張改革吏治, 推行仁義、禮智, 見解獨特,讓劉徹眼前一亮。
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無論董仲舒,還是公孫弘的年齡都有些大了,能幹活的時間不長。
劉瑤對于董仲舒這人可是聞名已久, 對于公孫弘, 她則是沒什麽印象。
若問漢武帝時期最有名的司法吏治幹部是誰, 十個有九個回答“張湯”。
不過對于這位歷史名人,劉瑤有些怵, 不好評價他是壞人還是好人,不能否認他的盡責和能力,但是她又有些害怕他的手段,對于此人,她願意在危難時刻,幫一把,但是其他日子,還是互不幹擾吧。
五月中旬,淮南王也來到長安觐見劉徹,這次沒有帶劉陵,而是帶了其他女兒。
其他人推測,估計擔心劉嫖将劉陵給殺了。
對于這個叔父,劉徹猜測淮南王一直有反心,若是論起來,可以說是從父輩傳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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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國地處南邊,土地肥沃,商貿繁盛,百姓安居樂業,加上老淮南王劉長也不亂折騰,治理的很好,所以讓淮南國在一衆諸侯國中可謂是脫穎而出。
這也滋生了劉長的野心,他在任時十分嚣張,謀反之心不滅,後來被景帝流放道蜀地,因為悲憤拒食而死。
在劉安看來,長安與他有着殺父之仇,一直引而不發。
可是天底下有反心的諸侯多了,總不能無緣無故就給收拾了,能收拾時,就是劉安在他面前打個噴嚏,他也能以“不敬”為由,将他給抓了,不能收拾時,即使劉陵對陳阿嬌出手,他也不能遷怒劉安。
……
劉安也看出劉徹暫時不會對他出手,所以此次才敢來長安,否則直接裝病不來了。
而且他沒想到,即使太皇太後已經薨逝,身為丞相、劉徹的親舅舅,田蚡仍然不看好陛下。
田蚡曾經邀請劉安過府酌酒閑飲。
席間田蚡将劉安都快誇出花來,說劉安是高祖嫡親,而且有能力、有才華,将淮南國治理的很好,将來若是想要有更大的發展,也不是不可能,現在陛下做事太沖動,至今還沒有兒子,到時候若是有機會,他一定幫忙……
劉安被說的心潮澎湃。
連陛下的親舅舅,都如此看好他,他劉安将來注定要騰飛。
就在劉安在京城被田蚡哄得暈頭轉向,在長安大擺宴席,結交朝中大臣時,新丞相田蚡正在宣室殿向劉徹邀功。
田蚡笑的臉都擠在一起了,“陛下,我前兩日請劉安喝酒,将他哄得摸不着北,将來十有八九要造反,咱們是不是要做準備。”
淮南國在衆諸侯國中實力較強,郡國富饒,對長安也是威脅,他現在哄他一下,若是将來事成,也算接個善緣,若是失敗,現在他告訴自家皇帝外甥,也算是大功一件。
“!”劉徹似乎一開始沒聽清,“舅父說什麽?”
田蚡見狀,又重複了一遍,“陛下,劉安他老奸巨猾,咱們與其等待,不如創造時機,我們這邊也好做準備,俗話說,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與其防,不如捉。”
劉徹呆了一瞬,驚詫地看着田蚡,仿佛第一天才認識他似的,“舅父這法子怎麽想的?着實讓人敬佩。”
今日看田蚡這如同老鼠的臉善甚為奇異,難道真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開竅了。
田蚡擦了擦額頭的細汗,臉上笑容不止,“我也是想為陛下分憂,事先沒有給陛下說,就是想給陛下一個驚喜。”
劉徹:……
這種事情确實很“驚喜”了,讓他懷疑田蚡是不是染病了。
總讓人覺得有些怪異。
不過既然田蚡如此說了,劉徹也就不說什麽,讓其回去了。
如何查驗這事,挺讓人頭疼的,就看劉安回去後,會不會動作了。
……
田蚡出了宮後,慌不疊地跳上馬車,回到府中,被涼風一吹,一身的冷汗。
見到迎接他的幕僚燕萬,目露感激,“多謝先生救命啊!”
之前他前腳剛向劉安賣好,後腳就接到消息,說劉嫖掌握了他與劉安勾結的證據,意欲聯合窦家彈劾他。
他聽到消息後,快要吓死了。
正因為他是陛下的舅舅,若是被陛下知道他意欲背叛,會更加暴怒。
至于劉嫖那邊,她的性子向來猖狂,加上進來窦家與王家撕鬥已久,想要賄賂劉嫖已經不可能。
還好危機時刻,燕萬給他出了主意,讓他先向陛下說了,當然理由要“充分”,說實話,與陛下禀明的時候,他連呼吸都不敢重一下,擔心自己臉上的笑意不夠真誠。
燕萬笑道:“丞相放心,現在陛下需要你對付窦家,即使知道你說的這些有漏洞,也會信,再說你已經向陛下禀明,淮南王劉安有謀反之心,也是大功一件。”
“那就行,那就行。”田蚡松了一口氣,又擡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心中打算明日進宮給阿姐提前說一下,若是哄不了陛下,陛下想要處置他時,阿姐也能即使救命。
田蚡進宮與皇太後說清楚原委後,被皇太後罵了一頓,然後就開始等劉嫖發難。
等啊等……
一直等到六月過半,無論是劉嫖還是窦家人都沒有動手,讓他有了錯覺,覺得可能是之前的消息出了問題,心中暗自懊惱自己沖動向劉徹胡說八道。
之前他也想過等劉嫖他們彈劾時,來個抵死不認,可是擔心劉嫖他們手中有其他證據,畢竟他與劉安之間,還留下了書面證據。
田蚡不知道,劉嫖不說,是因為時機不對,現在劉安未動,等到劉安造反時,朝野震怒,再揭發田蚡,就是王娡也救不了。
等到淮南王回到淮南,他就稍微輕松些,淮南王不在長安,到時候自己不認,就是找人對峙也需要時間。
而劉安沒多久回去後,就開始招兵買馬,打造兵器,同時大肆招攬天下奇人異士,打算謀求大事。
……
七月發生了日食,對于這種奇特的天文現象,現下百姓普遍覺得是上天對天下降下的警示,是在災難降臨的預兆。
劉徹雖然對此說法半信半疑,但是他沒想到會有人利用董仲舒的天人感應來搞事,将所有事甩到田蚡身上。
朝堂上窦氏大臣向劉徹上奏彈劾,表示此次日食,是因為丞相田蚡作惡多端,貪贓枉法,參與叛國……
劉徹;……
田蚡當時在朝堂上被他們這陣仗吓得當即腿軟退下,駭的眼淚飙升,哭嚎自己冤枉,到了最後,掙紮起身,追着彈劾他的官員,看着眼神的殺氣,他當時是真想殺人。
就這樣,朝堂上王家人、 窦家人雙方最後撕扯到一起。
衛青、東方朔等不相幹人士老實地站在角落裏看戲,劉徹坐在龍椅上面無表情地看着。
衛青扯了扯東方朔的袖子,“東方朔,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他到底打不打算收拾田蚡?
東方朔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除了謀反,田蚡做的哪件事陛下不知道,我看田蚡打的那麽兇,不會是真的吧。”
衛青:“……丞相是陛下的親舅舅,應該不會有事吧。”
東方朔斜了他一眼,“那些諸侯還是陛下的親叔叔呢。”
衛青:……
東方朔淡定道:“……現在不會。”
“……”衛青嘴角微抽。
東方朔的意思是說将來會有事。
如東方朔猜測的那般,劉徹只是當庭訓斥田蚡一番,并沒有做出其他處置。
豎日,長安吏上奏,昨日彈劾田蚡的那名官員昨夜遭遇匪徒,一家人全部被殺,據說匪徒已經逃出長安,目前正在追捕。
前一天還彈劾田蚡造反,後一天就被全家滅口,兇手怎麽看,似乎都與某人有關系。
消息一出,在有心人的傳播下,很快就傳遍長安城,長安百姓的唾沫星子快将丞相府給淹了。
窦嬰、灌夫等人為官員喊冤,請求懲治田蚡,将田蚡撤職下獄。
對于這些事,劉瑤都是從身邊的內侍、宮女聽說的,劉徹、衛子夫他們肯定不會和她說這些。
聽完大家的八卦,劉瑤小手捏着下巴,這些朝堂的彎彎繞繞,她果然不明白,阿父身為帝王應該痛斥手下參與造反,居然這次留下了田蚡,難道是因為擔心皇太後?
田蚡那裏也是這樣猜測的,于是就又搜羅了一大堆東西送進長樂宮讨好皇太後。
劉徹之所以沒對田蚡動手,一是因為之前田蚡的話,而是因為他需要田蚡收拾窦家,如果真從淮南王家裏搜羅出田蚡造反的證據,誅九族也在所不惜。
……
此時劉安打聽到長安的消息,為田蚡捏了一把汗,因為田蚡的罪名若是坐實了,他也不好過。
即使這樣,也不能阻礙他想要謀反的決心,是故,他繼續打探消息,一邊繼續打造兵器,收攬人才和将士,以備将來之用。
不過等他好不容易靜下心,得知他的太子劉遷出了事,出城狩獵時遭遇猛獸襲擊,受傷略重,一條腿差點廢了,還好大夫保住了。
劉安連忙前去看望。
劉遷的院子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大都是他的兄弟姐妹,淮南王妃正在裏屋照顧劉遷,作為劉遷的胞妹,劉陵就代為招待這些人。
衆人見劉安前來,連忙行禮。
劉安擺手,“太子怎麽樣? ”
劉陵率先起身,淡淡一笑,“阿父莫要擔心,大夫說阿兄沒事,修養兩月就好了。”
“那就好!”劉安長舒一口氣。
劉陵跟在他後面一起進屋,劉遷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見到劉安,意欲行禮,被劉安給制止了。
淮南王妃眼眶泛紅,“王上快來說說他,都多大年紀了,居然還像個愣頭青一般追着老虎,現在好了,傷成這樣。”
說道最後,她使勁點了點劉遷的眉心。
劉遷吃力一笑,“阿母別說了,今天是意外,我也是想将那老虎獵下來送與阿父煉丹。”
“好孩子。”劉安心中一暖,大手握住劉遷的手,“現在好好養傷就是對我最大的孝順了。”
“兒子明白。”劉遷輕聲應道。
劉陵正欲說話,身邊的婢女湊到她耳邊說了一句,她悄無聲息地退出人群,來屋外檐下走廊,一名五旬花白老者守在那裏,看着她有些躊躇,“女君,太子的傷勢有些異樣,他這次不止傷到了腿,還傷到了腎囊,怕是會對子嗣有異……”
“……能養好嗎?”劉陵愣了一下,驀然攥緊了帕子。
老者壓低聲音:“腎囊乃男子身上最嬌弱的部位,即使外面養好了,內裏會不會有病根,也不好說。太子傷的嚴重,痊愈的可能性極低。”
劉陵阖眸深吸一口氣。
老者與婢女不敢打擾。
須臾,就聽劉陵開口,“此事暫時保密,不利于阿兄養傷,你盡力就好。”
老者松了一口氣,“有女君這話,我也輕松了。”
等老者離開,劉陵目光看向院中長勢茂盛的樹冠,冷聲道:“阿夢,派人看着他。”
“諾!”婢女低聲應下。
半月後的一個清晨,淮南國都城壽春的官吏接到百姓報案,說是淮南王府的一名大夫醉酒溺死在河裏……
因為對方是淮南王太子的醫治大夫,早上奴仆沒尋到人去診脈,出府去找時,發現他已經身亡。
官吏查明後,當做意外結了案,劉陵也派人送了一些錢給其家人,大概是不想待在淮南這個傷心地,老大夫的家人将人下葬後,就變賣家産,去往其他郡國了。
劉陵見他們識相遠離淮南,挑了挑眉,也就不再追究,就當是給阿兄積福了。
……
八月,金秋送爽,随着一場場秋雨,天也越來越涼,與此同時,長安城正在舉行一場“盛會”。
陛下将要在長安城為長公主選侍讀,不看家室、地位,只要品行良好、五歲到十歲的良家女孩都可以參加考試,考試通過者還有金銀獎勵,最後三十人可進入皇宮參加考試,由長公主、陛下親自監考。
說實話,長安吏接到這活後,心裏有些忐忑,因為以他對長安的了解,別說女孩,五歲到十歲的男孩識字的都少。
告示貼出去後,長安百姓紛紛看熱鬧,好奇陛下能不能為長公主挑選适合的侍讀。
劉瑤對此沒有多少期待,畢竟古代識字率不做期待。
……
第一波考試,長安一百多坊一共有六百多名女孩參加,分成二十個考場,對于七八歲以上的孩子,監考的官吏還能輕松些,只要警惕她們作弊就行。
但是對于七八歲以下的,除了不作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有的孩子進考場就哭,有的孩子滿院亂轉,有的孩子拿着卷子揪着考官的胡子問答案……
總之,若問這次監考的官吏有什麽感想,就是他們寧可去打匈奴,也不願意給孩子監考了。
九月底,三十名女孩選了出來,劉瑤讓人将她們的名字貼在告示欄中以作公告,還讓人給她們做了一樣的衣服和首飾,承諾這些都可以帶回去,皇太後見狀,也參與了進來,派人教她們禮儀,最起碼到了考試當天不能出大錯。
忙完這些,十月的第一天,三十名身穿粉色小襦裙的女孩跟着女官乖乖地來到宮內,沿途眼睛瞪的大大,仿佛看不夠似的。
人不多,所以考試的地點就安排在昭陽殿的院子中。
劉瑤看着乖乖捏着筆在紙上寫字的小孩們,看了看手中的名單,最大的十歲,最小的六歲,沒一個家室普通的,不是家中有侯爵,就是豪紳或者父母是官吏。
名單上不止有她們的年齡、名字、身高、相貌特點,還有身世背景,甚至還有小圖。
劉瑤看的津津有味。
小孩子耐性不多,所以劉瑤也沒指望她們像科舉一樣坐兩三個時辰,半個時辰已經是極限了,再說小孩子的題也簡單,若是不會,以大家現在的腦容量,就是坐到天荒地老,也答不出來。
卷子收繳上來後,劉瑤看了看,名字都寫正确了,大家的成績差距不大。
劉徹也了解,所以沒真的選一百人,三十人已經能讓劉瑤從中選出自己喜歡的人。
他将劉瑤抱在懷中,指了指下面乖乖站着的小女孩們,輕聲道:“阿瑤喜歡哪個?”
劉瑤看了看下方的小孩,她與她們中許多人都沒有說過話,最多不過對視幾眼,都還不認識,在沒有照片的情況下,根據名單,她壓根對不上號。
她拍了拍劉徹的胳膊,示意将桌上的名單拿過來。
“你啊,真會使喚人!”劉徹搖頭失笑,俯身将桌案上的名單拿到她面前,低聲給她念着名單上的字。
……
公孫燕,廷尉正公孫術之女
宋雨,郎中令宋良之女
李容,布商李成之女
……
張苒,太中大夫張湯之女……
劉瑤小手一頓,摳了摳上面的名字,猶豫再三,如同小大人一般嘆了一口氣,“她吧!”
看的劉徹直樂,揪了揪她的鼻子,納悶道:“你不是一直期待嗎?怎麽選出人了,反而看着不怎麽開心。”
劉瑤敷衍地龇了龇牙,“讀書有什麽開心的,選一個人陪我受苦,我良心不安。”
說話時,小手還趁景地捂着胸口,表示自己的良心在痛。
“哈哈哈!”劉徹朗聲大笑。
殿中的女孩聽到聲音,紛紛好奇地朝劉徹望去。
瞅了一眼後,腦中又記起父母的叮咛,連忙又垂下了頭。
站在第三排的張苒垂首斂目,謹記父親的教導,忍住心中的好奇。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頭頂傳來聲音,“太中大夫張湯之女,張苒出來。”
驟然被點到名字,張苒下意識擡頭,目光觸及到劉徹、劉瑤,下意識又低了頭,想起劉徹剛剛喊了自己的名字,又趕緊擡頭,聲音帶着稚氣,“……陛……陛下,我叫張苒,父張湯,今年六歲。”
她一口氣将父親囑咐背誦的東西說完,面上仿佛一下子卸了大擔子,壯着膽子看向劉徹他們,目露期待。
“……”劉瑤愣了一下。
六歲?
她看了看小女孩的身量,看着确實六七歲,只是她剛才沒注意到張苒是其中最小的。
“好吧,張苒,你好,我是劉瑤,以後你就跟着我讀書了!”劉瑤從劉徹身上下來,兩手叉腰,“我會好好護着你。”
“哦……”張苒怔怔地看着上面嚣張的小女孩。
個頭比她要矮一頭,為什麽現在看着比自己高,好看呢,難道這就是阿父所說的長公主的特殊。
除了張苒,劉徹為劉珏也定下了一名侍讀,是蓋侯王信的孫女,算是皇太後侄孫女王容,今年已經九歲了。
劉瑤就有些納悶,阿珏今年才兩歲,等到她能識字,怎麽着也要三四年以後,到時候王容就十二三歲了,再過兩三年就可以議親了,明明有年齡更小的* 。
劉徹對上自己女兒迷惑的眼神,摸了摸她的頭。
王容與其說是給劉珏選的,不如說是為皇太後選的。
阿珏黏阿瑤黏的緊,王容身為出身富貴,即使年齡大些,肯定不會帶孩子,所以不如讓她多哄哄母後。
至于其他落選的女孩,每人都賜有書帛錦緞還有金銀,劉瑤還讓趙不矮準備了筵席,她陪着大家一起用了膳,出宮時,送了點心和糖,都是用精致的盒子統一包裝,每個盒子上都可刻了專門的名字,不用擔心弄混。
劉徹看着她準備的這些,無奈道:“阿瑤,你是不是看不花自己的錢,所以使勁折騰。”
若是能授官,他看她還會賞賜一些職位。
劉瑤聽完後,小手捏着下巴,眼含譴責,“阿父,小孩子當官,那叫壓榨童工,要被老天爺譴責的!”
聽到“老天爺譴責”這幾個字,劉徹就不由得想起七月的“日食”,想要斥責一番,可是想到阿瑤的年齡,就咽了回去,大手又捏了捏她的鼻子,“以後少說老天爺譴責,你年紀小,亂說話容易被上天罵,知道嗎?”
“……哦。”劉瑤忍住心裏的吐槽,乖乖道。
……
張苒回到家裏時,發現一家人都在等着。
比她大兩歲的張賀迎上去,将她上下看了一遍,“阿苒,宮裏的人吓人嗎?有人欺負你嗎?”
父親說了,張苒是這次入宮考試的女孩中年齡最小的,他擔心妹妹被大孩子欺負。
張苒搖頭,“沒有。阿兄,我見到陛下了,還有長公主,長公主長得高高的、亮亮的,比我矮一點,站起來比我高,說話也好聽,她還誇我聰明……”
“……”張賀幾次與打斷張苒的話,都沒有插進去,他哀怨地向母親求救。
張夫人失笑,招手示意張苒過去。
“阿母!”張苒一把撲到她的懷裏,仰着頭,眼睛放着光,“阿母,我現在是長公主的侍讀了,他們都說因為我考的最好,阿母,我最聰明!”
張湯唇角微微揚起,目露欣慰,他敢讓阿苒進宮考試,就是在賭,賭陛下會給長公主找一個年齡最接近的。
若劉瑤知道他的想法,估計會反手指指自己,她的功勞就這樣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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