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啧啧,阿父年紀輕輕,怎麽這麽追求虛名呢!

第52章  啧啧,阿父年紀輕輕,怎麽這麽追求虛名呢!

雖說劉徹将陳阿嬌的後位廢了, 但是巫蠱之案的影響,一直持續到七月份才差不多結束。

巫蠱之案過後,窦家的影響算是消失, 就連堂邑侯所代表的陳氏也傷了一半,若不是堂邑侯一向低調, 怕是這次也要受到很大的責難。

只是除了這些,朝堂衆臣發現, 朝野的王家人也大多安分了。

原先田蚡死後,朝中的王氏外戚還在争搶新的“領頭羊”, 可是巫蠱之案過後, 就沒見他們動靜了。

讓一些人一時恍惚,沒分清巫蠱之案到底收拾的是誰, 怎麽窦家不吭聲,連帶着王家也沉了。

難道田蚡對王家的影響真的那般大嗎?

不管如何,現在許多人看出來,随着窦家、王家兩大外戚接連沉寂,朝堂基本上被陛下掌控在手中。

不少人感慨陛下的手段, 太皇太後過世才四年, 陛下天下大權握在手中,不愧是天生的帝王。

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皇子。

劉徹:……

孩子又不是他來生,再說他也不是不能生,已經有了阿瑤、阿珏、阿瓊三個公主, 下一胎一定是個皇子。

對于劉徹來說, 朝堂大權掌控在手, 無人敢指摘他,可以盡情推行儒術, 打匈奴,想怎麽改革就怎麽改革,日子終于過的舒心一些了。

後宮中,廢後陳阿嬌移居長門宮,基本上不曾出來。

皇太後大概還在為國舅田蚡的病逝傷心,也窩在未央宮,最近精神不濟,目前還病着。

劉徹一開始将宮務交給皇太後,後來皇太後病了後,就交給了衛子夫代為管理。

Advertisement

惹得不少家人子眼紅。

可與沒辦法,人家衛子夫現在有三個公主,現下在後宮中的身份僅次于皇太後。

五月中旬,劉徹向各郡國再次下達了求賢令,只不過這次與之前不同的是,之前只需要舉薦一兩人,這次則是要五十人,這五十人需要在各郡國都城進行考試,取成績最優的三人。

為了防止下面有人弄虛作假,互相勾連,劉徹還向全國派了禦史監督他們。

朝野詫異劉徹這一次的政令,不過因為這次劉徹放低了标準,各郡國也沒有多少壓力,就算不從民間選人,從諸侯王或者王子門下的幕僚中随便巴拉幾個不想要的,都能湊個一二百人。

同時規定,應試前三名者,賞金賜功名,有功名可免徭役,實授官職。

劉瑤聽到消息後,挑了挑眉,沒想到她家阿父憋到現在才打算施行“科舉”,畢竟她覺得阿父現在可不是有耐心的人,尤其在打匈奴上,那可是锲而不舍,火急火燎。

劉徹覺得,選賢、選士不同于打仗講究一個速戰速決,尋求戰機,再者他前兩年太忙,有很多事需要忙,加上要處理朝中窦氏、王氏外戚,修黃河決口……說一千,道一萬,其實吧,他就是暫時忘了,畢竟這兩年暫時不缺人。

劉瑤算了一下,現在各郡國人口不一,大的郡國人口有五六十萬,小的也有二十多萬,大的郡國競争壓力大,與小郡相比,更增加不公,不過能從大郡沖出來的人相對應的才華本事也更強些。

每個郡縣或者郡國湊三人,等到三四月後,集結到長安的應試者也達到一百多人。

這一百多人的食宿對于長安來說毫無壓力。

劉瑤比較期待這次比較粗糙的“科舉”考試能夠給劉徹選出滿意的人才,弄個開門紅。

同時,劉徹為了這次考試,還專門讓人建了一個大大的學宮,足足能容納一千人聽課。

這批人此次考試的地點也是在學宮,考試結束後,學宮也作為推行儒學的地點。

學宮建好以後,劉徹還帶着劉瑤、劉珏前去看了一下。

學宮就在上林苑旁邊,建在山林之間,高大莊嚴,處處雕梁畫棟,牆壁上懸挂着不少用卷軸書寫的先賢名言。

光是站在這裏,就油然而生一種遺世獨立的自豪感。

劉瑤站在清幽的學宮後院,聽着周圍的鳥鳴,感受清涼的風,要知道現在是六月底,長安城中已經十分燥熱,這山林間卻涼爽安靜。

她忘了,在古代,尤其在這個時候,讀書人可是十分金貴,可不比後世滿大街的大學生。

這棟學宮,代表大漢皇帝對讀書人的渴求,對人才的希翼,已久對這次科舉考試的重視。

劉徹瞅着小臉驚嘆的劉瑤,得意道:“如何?”

劉瑤:“阿父,我也要。”

她都七歲了,也是個大孩子,在宮外要有自己的地盤。

劉珏一聽,立馬“姐唱妹随”,“我也要!”

雖然小家夥不明白阿姐要什麽。

不過阿姐要的東西肯定很好,她信阿姐。

劉徹負手而立,看着面前一雙女兒,無奈道:“你們怎麽什麽都想要。阿瑤,這是學宮,住的又不舒服。”

劉瑤噘嘴,“阿父偏心。學宮不給,我的公主府什麽時候給我?”

“阿父真壞!”劉珏點頭表示贊同。

“……”劉徹嘴角微抽,俯身捏了捏劉瑤的軟腮,笑問道:“你才多大,就想着出宮。還有你,才學會跑。就想着飛,翅膀長硬沒有,別什麽都學阿瑤,懂嗎?”

劉珏沖他吐了吐舌頭。

劉瑤拍掉他的手,振振有詞道:“阿父,宮裏人太多了,住不下那麽多人,我去宮外住,是孝順。”

主要是随着她長大,一些煩人的規矩就要講究起來,她不喜歡。

劉徹笑了笑,“自然這樣,朕告訴你,你平時乖乖地待在宮裏,就是對朕最大的孝順。”

劉瑤見狀,眼珠子轉了轉,拉了拉他的衣服,“阿父,我的公主府呢?”

她不信磨不來一個單獨的房産。

劉珏歪頭,同樣奶聲奶氣質問:“阿父,阿姐的公主府呢?”

劉徹納悶:“別人都不喜歡往宮外跑。你小小年紀就想着出宮,讓子夫知道該傷心了,你忍心?”

劉瑤大眼睛斜觑道:“阿父,你是蓋不起?還是舍不得?蓋不了,我自己蓋?”

她有自己的湯沐邑,還有太皇太後的兩成遺産,蓋個公主府綽綽有餘。

“……你啊!”劉徹無奈,俯身屈指彈了劉瑤小腦門一下,“別催了,朕知道了,今日就不應該帶你出來。 ”

阿瑤的公主府雖然現在建早了點,既然孩子想要,那就讓人建吧。

劉瑤一聽,滿意笑了,抱住自家阿父的大腿,不吝誇獎,“阿父英明!”

然後看向劉珏,“阿珏,以後咱們出宮,阿父就管不着咱們了。”

劉珏用力點了點頭,提醒道;“還有妹妹和黑黑。”

劉徹:……

總覺得在阿珏心裏,他的小女兒與劉小黑地位相當。

一行人走到前院時,劉瑤看着光禿禿的門樓,好奇道:“阿父,學宮的名字叫什麽?”

對于學宮,她知道戰國時期的稷下學宮,那可是舉世聞名。

劉徹望着門樓上雕刻的字,淡淡道:“春秋學宮。”

牌匾已經讓工宮做了,由他親筆題字,過兩日就挂上。

劉瑤點了點頭,算是記下了,學着他一樣望着門樓,“阿父,我能來這個學宮玩嗎?”

“你在這裏确定能聽懂?”劉徹調侃道,“你若是學問夠好,日後別說來玩,當個夫子授學也沒問題。”

劉瑤斜了他一眼,“那阿狙、東方筠、霍去病他們呢?”

阿狙是勳貴之後,東方筠是官員之子,她是想問一下這個學宮有什麽入學要求。

劉徹聞言,蹙眉思索片刻,“他們啊……”

見他為難,劉瑤了解,看來阿父還是想要高标準的。

劉瑤打算以身作則,拍着胸脯道:“阿父,你放心,日後我想進春秋學宮,也會參加朝廷的考試,不會讓你為難。”

劉徹愣了一下,福至心靈,欣慰地摸了摸她的頭,“阿瑤說的沒錯,想要入學宮,考試即可,以實力見真章。”

雖然他打算大力推行科舉考試,但是不代表就抛棄察舉制,“舉孝廉”與其并不沖突,只要是人才,無論從哪一條路來的,他都喜歡。

但是學宮這邊,他想提高一下标準。

……

七月,各郡國應試結果出來,一共選出了一百五十六人個。

十月,除了趕路途中出意外或者出事故傷亡的人,全國應試者一百四十五人彙集長安。

雖說這麽多人,對于長安幾十萬來說,也就是一滴水的容量,況且每次陛下發布選賢令,至少會有千人趕往長安,所以長安百姓一點也不覺得驚訝。

朝中的大臣紛紛觀望,他們知道陛下這次在實驗新的選士方法。

對于這,主父偃、張湯等出身普通的官員自是萬分支持。

他們早年為了求學、出人頭地,受盡了苦頭。即使有了真才實學,可沒有門路,也是半生做了無用功,尤其主父偃,他早些年因為家室和性格原因,被許多人針對、嘲諷,更加理解寒門子弟求學謀出路的艱難。

有了科舉,寒門子弟好歹還有一個出路,若是沒有出路,寒門子弟只能等,或者放下身段和尊嚴,學會讨好、依附貴族或者權臣,否則就只能等朝廷什麽時候再下求賢令,守候機會,自然這個機會他們也要與那些有門路、有背景的權貴子弟争搶。

劉徹見主父偃如此熱心,就将命他當主考官,劉瑤聽說後,去找劉徹,讓他添上東方朔,表示兩位主考官才能更好監督。

大漢朝第一次科舉,這麽重大的事情,日後青史肯定留名。

東方大姨父!她為了他的前途真是操碎了心。

東方朔嘴角抽搐地看着如同小大人嘆氣的劉瑤,“哦,那我謝謝阿瑤了!”

劉瑤恨鐵不成鋼道:“你看看主父偃,你們名字還差不多,怎麽前程差這麽多,長安人都知道你聰明,可是阿父想要人幹活時,就想不到你。東方大姨夫!”

她兩手掐腰,鄭重其事地站在他面前,語重心長道:“你要反思!”

反思?

東方朔無語地看着她,反手指了指自己,“阿瑤。咱們要就事論事,‘主父偃’、‘東方朔’,沒有一個字相同的。”

劉瑤小手捏着下巴,敷衍道:“念起來都一樣。”

東方朔:……

念起來也不一樣。

他發現,阿瑤年紀雖小,但是人與陛下一模一樣的固執。

劉瑤:“東方大姨父,我說的是真的,你要嚴肅對待這次考試,防止有人搗亂、舞弊。”

東方朔點頭:“這個我知道,我與主父偃商量過了,想了好多防止作弊的法子。”

畢竟陛下要考的東西很多,持續時間也長,而且人數衆多。

劉瑤出主意,“你們可以多設計幾套試題,若是洩露了,就采用其他試題……”

東方朔挑了挑眉,眸光精亮,詫異地看着面前滔滔不絕的小女孩。

看着她說的如此上頭,東方朔想起陛下與他們說的事情,試探道:“阿瑤,陛下與我們商議過,若是科舉考試能行,打算每年都舉行。”

“每年?”劉瑤愣了一下,反問道:“阿父需要那麽多人才?有那麽多錢可以折騰嗎?”

東方朔微微點頭。

他也覺得陛下太貪心,兩年一次或者三四年一次就行,主要是持續不斷,成為大漢的主要選才門路,這樣對大漢、對百姓都好。

東方朔含笑問道:“阿瑤覺得幾年?”

劉瑤脫口而出,“三年!”

東方朔目欣慰,贊同道:“阿瑤說的沒錯。”

他回去就給陛下上書。

與東方朔分開前,劉瑤再次表達了對東方朔的期待,“東方大姨父,你可要再加把勁,別等到我的公主府建好了,九卿還爬不到。”

東方朔轉眸想了想,打趣道:“阿瑤,我覺得,你現在與其鞭策我,不如哄哄陛下,讓他給我一個九卿之位,說* 不定可能性要高些。”

“東方朔!”劉瑤聽得眼皮直跳,心想東方朔這些年臉皮倒是越發厚了,她板着臉,鄭重道:“你就死了這條心,我是不會給你走後門的。還有……哄小孩子,是要天打雷劈的。”

東方朔:……

……

十二月初,大漢第一屆科舉考試在春秋學宮舉行,主父偃、東方朔主持監考,中間,期間出了些許差錯,明經試題有洩漏嫌疑,所以主父偃、東方朔按照之前的商議,啓用了備用試卷,劉徹聽說後,大力嘉獎了兩人,賞賜了酒肉。

主父偃連連推辭:“此乃東方朔的想法。”

東方朔解釋道:“這是微臣與長公主聊天時,長公主随口之言。”

主父偃當即道:“長公主真是如陛下一般聰慧,微臣不及。”

東方朔斜眼瞅了他一眼,眼神寫着“馬屁精”三個字。

主父偃裝作沒看到。

劉徹哈哈大笑,“孩童偶有妙言,有的聰慧孩子才能更是超過大人,但也要大人能聽進去,事情是你們做的,這些酒肉就屬于你們。”

東方朔:“陛下說得對!”

劉徹又笑了一陣,看了看他們呈上來的考生試卷,規整潔白的試卷上,字跡或自己秀美、或飄逸飛舞、或端正……看着上面的字,仿佛見到考生本人一般,他能想象出這些來考試的讀書人,有的嚴肅、有的腼腆、有的雄武、有些散漫……

劉徹心情越發愉悅,決定再給衛少兒賞賜千金,若是沒有她,他現在恐怕還要費勁看竹簡。

都是同樣的字,竹簡的閱讀速度無法與紙卷相比。

十二月中旬,科舉考試結果出來,一共錄取了十五人。

二十日,這十五名錄取者穿着宮中賞賜的衣飾,在三公九卿的注視下,向劉徹行禮,然後進行最後一關考試。

再來之前,負責考試的官吏已經告訴他們,不必緊張,他們的功名與賞銀都不會缺,這次考試只是為了在陛下面前展現才華,确定最後名次……

衆考生:……

就是這樣他們才緊張的,他們苦學半生,不就是為了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大殿中,身着金線繡龍的玄色冕服,頭戴十二旒冕冠,腰懸白玉佩劍的劉徹面色嚴肅地端坐在龍椅上,看着場中一些神情激動,臉色漲紅的考生,面上淡定,心中卻受用,要不然今日也不用折騰出這般重大的場面。

劉瑤帶着人悄咪咪站在後殿門口偷瞄,看着滿殿的人,心有戚戚焉拍了拍胸脯。

看着有些吓人。

第一次舉行科舉考試,各方面還都在磨合,比較随意,不過這次氣勢、場面上到時給足了,讓劉徹還有考生過足了瘾。

這次殿試則是在偏殿進行,劉徹命丞相薛澤監考,他則是與衆朝臣繼續商議朝政,等到朝政議完,偏殿的考試距離結束還有一個多時辰,他就帶着三公九卿在場中巡邏。

讓劉瑤看的直搖頭,沒看到一些膽子小的考生手抖的都寫不出字了,阿父還樂此不疲。

不知道的,還以為手抖的考生被凍的呢。

說起來,昨日還下了大雪,幸虧殿內火盆夠多,木炭也添的足,所以手抖的問題可不能推給天氣。

等這次結束,她勸阿父,以後考試的時間調整一下,春秋兩個季節,哪個都比數九寒天的現在好,那時候穿衣服也好看。

這次殿試來自齊國的程陶成為頭名,被稱為“魁甲”,第二名是來自淮南國的雷興,第三名是來自燕國的劉善,此人身份有些不簡單,他乃是宗室子弟,是燕王弟弟的兒子。

劉徹看到一表人才的劉善,那是越看越喜歡。

他之前下達诏令時,沒想過這次會有一個宗室子弟能出頭,劉善有今日這成績,代表他們劉氏皇室的潛力很大,可不是一群只會享福的蠢貨。

劉徹在衆朝臣的見證下,當面給三人授官,魁首程陶拜為谒者,二名雷興、三名劉善則是授為郎中,還有賜金、賜宅。

聽得東方朔都有些咋舌,他當年來找陛下時,陛下可沒有這般貼心,況且他覺得此次考試內容不難,若是他來,“魁甲”唾手可得。

要不下一次試試?

一套流程走完之後,君臣和樂,就在劉徹開口打算再勉勵這些殿試的考生時,就見剛剛還被他誇獎的第三名劉善出列,一下子跪在劉徹面前,大呼道:“請陛下為微臣和臣的母親做主啊!”

“!”劉徹眼皮一跳。

為什麽要在他如此高興的日子裏搗亂。

對了,這個搗亂者還是他選出來的。

衆臣瞪大眼睛,目光灼灼地看着劉善。

這個劉善也算是燕王的堂弟吧,這次來到長安,難不成是要彈劾燕王?

劉瑤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沒想到今日還能看到這種內容。

大漢首次科舉實驗,再加上有人當堂告禦狀,日後話題不會缺了。

既然情況都這樣了,劉瑤也不藏着了,蹑手蹑腳地貓到劉徹身邊,近距離看戲。

劉瑤聲音雖然稚嫩,語氣卻堅定,“你放心,阿父公正英明,你有什麽話直說,不用客氣!”

衆臣看到劉瑤也出來湊熱鬧,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阿瑤!”劉徹扶額無奈地看着她。

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寵她了,進大殿,朗衛居然都不攔。

劉瑤小臉無辜,“阿父,難道我說錯了嗎?”

劉善也緊張地看向劉徹。

劉徹心累,“沒錯!”

劉瑤聞言,向跪着的第三名眨了眨眼,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你要相信阿父!”

聽到這話,劉善再次伏地叩拜,悲聲顫抖,“陛下!求你救救我的母親……”

事情倒不複雜。

劉徹有個哥哥,名劉定國,是燕國的王。

這家夥臭名昭著,無惡不作,不是人的事情幾乎都做了,尤其喜好淫……亂,他先是将自己父親的小妾霸占,還生了兒子,這事在燕國不少人知道。

接着又厚顏無恥地将弟弟的妻子搶了,占為己有,此女便是劉善的母親,劉善的父親懦弱,不敢與劉定國對抗,劉善數次想要奪回母親,被劉定國毆打,劉善也曾經長安想向長安求救,誰知道信件被人截下,他也差點被劉定國害死,這次也是在燕國國相的幫助下,才能參加此次科舉。

至于燕國國相為何願意相幫,因為他的妻女也是受害者……

衆臣聽完不禁唏噓,雖然他們之中也幹一些不法之事,說不上是聖人君子,但是無恥到燕王這地步,也算是長見識了。

劉徹聽着怒火上湧,怪不得劉善等不了,如此惡事放到任何人身上都忍不了。

“若是你所言屬真,朕派人查明後,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劉徹板着臉嚴肅道。

能讓劉善鼓起勇氣,在這種場合說出來,劉徹已經信了七八成。

劉瑤點頭,“對,阿父一定會幫你。”

劉徹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示意她別搗亂。

主父偃一聽,來了興致。

他早年游歷燕國時,也被燕王欺辱過,正想着如何報複燕國。

正瞌睡,來了枕頭。

他出列,向劉徹行了一禮,“陛下,微臣願意替陛下去燕國一趟,一定徹查燕王所犯之事。”

劉徹見主父偃願意接手,當即應允,“朕準了!燕王若是有不法事,你不必手軟。”

“諾!”主父偃要的就是這話。

劉善也見好就收,伏地喜極而泣,“多謝陛下!陛下英明!微臣願為陛下肝腦塗地。”

劉徹将他扶起,“你此舉也是為了你的母親,此乃孝道,朕誇贊你都來不及,此次朝廷選才,你能被錄取,朕很欣慰,沒有輸了劉家兒郎的氣節。”

“微臣愧疚!”劉善再次淚流不止。

雖說出了劉善告禦狀這個小插曲,不過對方是為了生母,乃是孝道,而且還能處理一個郡國,劉徹很快就将心情調節過來。

次日,劉徹命人張榜将錄取的名次貼在宮外,同時也命人将結果傳給各郡國,日後好吸引更多的人才參加考試。

因為殿試時間距離除夕很近,年底除夕時分,劉徹還準許殿試前三名參加宮宴,至于其他參加殿試的人,也都賜了酒肉。

一時間,長安城的讀書人紛紛傳頌劉徹的賢名!

劉徹樂的從年前一直笑到年後。

劉瑤覺得他的嘴巴都要笑歪了。

啧啧,阿父年紀輕輕,怎麽這麽追求虛名呢!

劉徹見她小臉帶着些許嫌棄,鳳眼微眯,毫不客氣地輕手扯住她的臉頰,“阿瑤,你這是什麽樣子?”

劉瑤神情有些尴尬,抱住劉徹的大手,歪着嘴含糊道:“阿福……我這是佩服阿父,阿父英明……阿父最賢明!”

“真的?”劉徹自然知道小家夥內心诽謗他。

“比真金還真。”劉瑤連連點頭,表情分外真誠。

“放過你了!”欺負夠劉瑤,劉徹也滿意松開手。

“……”劉瑤揉了揉腮幫,背着劉徹翻了一個白眼。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