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很賺錢的那種,咱不缺錢!

第57章  很賺錢的那種,咱不缺錢!

說實話, 對比見到張湯,王充寧可見到劉徹。

畢竟若是惹了陛下,還有皇太後護着。

可是張湯是誰。

雖然沒聽說張湯明裏收受賄賂的事情, 但是他的一路升遷,可是伴随着壘壘屍骨, 一般大案經由張湯之手,死了不到一二十人, 已經算是慶幸。

他剛剛招惹了他的女兒,張湯肯定不會放過他。

父親曾經說過, 張湯此人奸詐狠毒, 不見兔子不撒鷹。

更不用說,他剛剛, 不僅惹了張湯之女,還有陛下最喜愛的長公主。

至于曹襄、霍去病暫且不提,他們王家現在與衛家也不對付。

可是他現在惹了長公主、又惹了張湯,他已經無法想象自己的下場了。

……

見王充被吓暈了,現場看熱鬧的人皆是一愣。

……

“這蓋侯家的小霸王膽子這麽小嗎?往日在長安城中可是橫着走。”

“豁!你才來京城, 看到那個瘦高的男人沒有, 那可是廷尉張湯。”

“嘶!張湯?那個心狠手辣的酷吏……怪不得……”

Advertisement

“噓!小聲點!不過沒想到連蓋侯之子都怕張湯。”

“嘿嘿!有熱鬧可看了。王充在長安城禍害了多少人,撞上張湯,是他自找的。”

“不對,我看張湯後面的那些人,身份也是不俗。”

“可能是哪家的諸侯子吧。長安最不缺的是貴人, 但是能讓王充害怕的沒有幾個。”

“你說, 這次王家是不是要到頭了。”

“說什麽胡話, 王家可是陛下的母族,他就是将自己收拾了, 也不能碰王家,這就叫不孝,真不知道王充怕什麽,若我有這個身份,比他還猖狂。”

“呵,你這就是癡人說夢,就是陛下的母族,造反了也得要誅九族,呂氏一族怎麽亡的,還能不清楚的。”

“好了好了,都小聲點,張湯在這裏呢。”

……

本來看你熱鬧的百姓讨論的都挺歡暢的,可是“張湯”這個名字一出,猶如冷水一般,讨論的人慢慢噤聲,縫上嘴看熱鬧。

那邊被吓暈的王充仍然被霍去病扣在地上,他還懷疑王充裝暈,還用手去扣他的眼。

至于被曹襄、霍去病打趴下的那些狗腿子,也倒在地上哀嚎,敢怒不敢言,看着被欺負的王充,生無可戀,已經能想象到回府後,他們要受到的責罰。

可是無論是曹襄,還是霍去病,都不是他們能下重手的。

“霍去病!”劉徹看不下去,當即喊道。

“嘿嘿!”霍去病被劉徹的出聲吓得渾身一震,讪讪起身,朝劉徹走來時,順便還踹了王充一腳。

衆人:……

劉瑤忍笑,向張湯豎起大拇指,“阿苒,你的阿父威懾力出衆,贏了主父偃他們。”

王充看到她、阿父、還有韓安國、主父偃、桑弘羊等人,接連受到驚吓,張湯的出現就是最後一根稻草。

一開始,她躲在張苒後面,也是為了吓唬霍去病、曹襄,誰曾想“坑了”王充。

“……”張湯拱手道:“小姐莫開玩笑,湯擔不起。”

張苒也不好意思笑了。

她知道自家阿父的名聲在民間能讓小兒夜啼止哭,只是沒想到公侯之子的威懾力也這麽強。

霍去病來到劉徹面前,視線漂移,左顧右盼,“陛……公子,你怎麽出來了。”

他不是陛下的外甥,也不是陛下的臣子,這還真不好稱呼。

劉徹冷哼,“不出來,還見不到你這麽威風的一面呢。看來衛青最近忙的狠,少揍了你不少。”

“嘿嘿……”霍去病悻悻一笑,垂眸不敢看他,正好與劉瑤對上眼。

劉瑤給了他一個沒事的眼神。

這可是大漢未來的戰神,只有別人出事的份。

霍去病沖她眨了眨眼。

劉徹看向曹襄,笑容變得溫和,“阿狙,曹壽最近身體好嗎?”

平陽侯曹壽七月染了一場風寒,就一直是久病纏身的狀态,到現在還沒有好,前段時間平陽公主府來報,說曹壽咳血了,讓劉徹大驚失色。

正值壯年的一個人怎麽會被一場小風寒給打倒,他連忙派太醫令前去診治,還好經過半月的調養,目前病情已經穩住。

劉徹給太醫令下了命令,讓他們在秋日治好曹壽,否則若是拖到冬季,他擔心曹壽撐不過去。

提起曹壽的病情,曹襄臉色黯淡了兩分,“阿父還是老樣子,不過沒有變壞,阿母明日打算去黃山觀為阿父祈福。”

劉瑤看着小夥伴失落的模樣,踮腳拍了拍他的肩膀,“平陽侯會好的。”

雖然她心裏把握不大。

據歷史記載,平陽長公主嫁了三次,一嫁平陽侯,第二次嫁的那人她不清楚,第三次才嫁的衛青,所以這次平陽侯兇多吉少。

不過也有可能歷史會有所改變。

“嗯,阿瑤說得對。”曹襄深吸一口氣,沖她一笑。

劉徹見周圍都是百姓圍觀,讓人将王充帶着,離開了西市。

躲在暗地裏的王家奴仆看到這一幕傻眼,想要去追,又不敢,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連忙跑回府了。

……

蓋侯府中,王信恰好與部下在校場射箭。

奴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主人,大郎君被霍去病打暈了,然後被人帶走了。”

“啪!”的一聲,王信手一歪,箭矢一下子射偏,射中了支靶的架子。

他面無表情地轉身,手中弓箭對着奴仆,“霍去病?帶去哪了?”

“不知道!”奴仆跪在地上,連連搖頭。

“咻”的一聲,箭矢從他頭頂飛過。

“主人饒命!”奴仆四肢一軟,一下子趴在地上,連忙道:“我是真不知道,只知道做主的人很年輕,帶着一個八九歲的女娃,廷尉張湯也在,還有主父偃、公孫弘……哦,我還認得禦史大夫韓安國,桑弘羊……”

奴仆一邊說着,身子抖如篩糠。

等他說完,就輪到王信手抖了,他不可置信道:“你确定沒看錯?”

“沒……沒看錯。小人都認識,所以我才不敢幹涉。”奴仆将頭貼地。

他心裏也發虛,跟着大郎君在長安城威風這麽多年,他也有自己的心得,認識的人還好說,若是不認識的人,尤其那些穿著富貴,身邊還跟着不得了的人,那種人是最不能惹得。

王信将弓箭一扔,當即大吼,“來人,備車進宮!”

這事要找皇太後出面啊!

一開始他以為是霍去病喊了一群幫手。

現在一聽,霍去病是這群人裏最不值得說的。

若是他沒猜錯,能讓張湯、韓安國、桑弘羊等人跟着,身邊還湊巧帶了一個八九歲的女娃,多半就是宮中的陛下了。

王充連人都被帶走了,肯定是惹怒了陛下,這個時候只有皇太後能救他了。

……

劉徹與衆人沒有在繼續逛街,而是去了春秋學宮。

此時依山傍水的學宮在漫山的草木妝點下,好似穿了一身絢麗的彩色華服。

秋高氣爽,天氣晴朗,如此好天氣下,登高望遠,遠眺山脈、浮雲、別有一番意味。

根據劉徹的規定,能入長安參加科舉會試的,就可以來春秋學宮讀書。

加上今年的科舉快要開始了,春秋學宮長滿了讀書人。

來往的讀書人大多手持竹簡,少說拿着線裝書,對于劉徹一行人的到來,也只是平淡地瞅了一眼,少數認出桑弘羊、主父偃的人礙于矜持,也不敢靠近,最多拿着書,跟在他們周圍佯裝做學問。

學宮的祭酒聽說劉徹來了,帶着人将他們請到後院辦公的地方。

王充也被人擡了進來,如同死豬一般睡在地上。

霍去病、曹襄站在旁邊,有些忐忑地看着劉徹。

劉徹面無表情,沒想到他今日還需要斷案。

劉瑤扯了扯他的袖子,“阿父,霍去病、阿狙還小,你可不能欺負他們。”

“他們小?”劉徹似笑非笑地看着目光游移的兩人,“阿瑤,你說話時,想過自己沒有,他們都打的過王充了,已經不小了。”

曹襄:“舅父,我們可不是故意找王充的麻煩,是他故意找我們的麻煩。”

霍去病點頭,“陛下,是王充強搶良家女,我遇到了,自然要管。”

劉徹:“你要管,直接替他們還債就行,為何雙方打了起來?”

霍去病兩手一攤,“我也這樣說了,王充不讓。”

其他人聞言,看了看地上的王充。

這話他們倒信。

“那說明你們沒有商量好。你們都算是朕的晚輩,在城裏鬧出這樣的動靜,讓蓋侯與衛青如何相處?”劉徹指了指繼續昏迷的王充,“現在,人昏了,你們要如何和蓋侯、皇太後交代。”

曹襄與霍去病對視一眼,曹襄撓了撓頭,“舅父,可是人不是我們吓暈的。”

劉瑤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張湯。

張湯也不逃避,淡定往王充方向邁了一步,“陛下,微臣常年斷案審訊,對于昏迷的人有許多心得,可幫王郎君清醒。”

然後……

劉瑤就看到按理說昏迷不醒的王充疑似抖了一下。

她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擡頭就見霍去病、曹襄目光也落到王充身上。

看來剛才她沒眼花,霍去病、曹襄也注意到了。

那麽問題來了,張湯剛才說的那話,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廷尉,我随舅父學了一些武功,可幫你。”霍去病陰笑一聲,雙手交握,将關節掰的咯吱咯吱作響。

曹襄見狀,也說道:“王充昏迷,我也有一部分責任,理應幫忙。”

張湯淡定道:“既然這樣,我讓人拿些東西,咱們就開始動手吧!”

然後衆人就見躺在地板上的王充抖的更狠了,額頭抖沁出了細汗。

公孫弘不禁搖頭。

不怪窦家沒了後,陛下不再重用王家,田蚡雖然無能,但是巧言令色,臉皮厚,會說話,話說到這裏,能讓田蚡當王家的領頭羊,可以看出王家其他人有多差。

“王充!”劉徹看不下去,當即沉聲喊道,“你若是再裝下去,就永遠不用醒了。”

“陛下饒命!”王充猛地睜眼,一溜煙翻身跪在地上向劉徹求饒。

劉徹見狀,輕飄飄瞥了一眼得意的霍去病、曹襄,兩人見狀,也乖乖跪了下去。

劉徹坐下,掃視地上的三人,“既然你們都醒了。你們說,今日這事如何解決?”

劉瑤聞言,拉着張苒走到場中,右拳握起,佯裝十分氣憤,“阿父,我和阿苒也是當事人!”

張苒怯怯道:“他罵了我。”

王充傻眼,顧不得其他,直接給劉瑤磕了一下,“長公主,我錯了,我不知道是你,等回去後,我一定給你送一份厚禮致歉,你要什麽我就拿什麽。”

劉瑤小手一背,白了他一眼, “我要的東西,就是阿父都不敢許諾,你确定要許下這個?”

“啊?”王充愣怔一瞬,望了望劉徹,一下子清醒了,晃了晃腦子,連忙道:“我錯了,厚禮,厚禮,有什麽我拿什麽。”

劉瑤晃了晃張苒的胳膊,“阿苒呢?”

王充一遍擦汗,一邊道:“都有,都有。”

霍去病見狀,趁機插話,“我呢?”

“都……霍去病,我要和你勢不兩立!”王充差點被霍去病給混過去,反應過來後,額頭青筋凸起,  恨不得打他一頓。

“唉!”霍去病見沒占到便宜,面帶失落。

“……”曹襄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示意他老實些。

劉徹等他們說完,開口道:“王充,既然你說了,朕作為阿瑤的父親,想給她要一件東西。”

“……陛下請說!”王充小心翼翼道。

腦中仔細揣摩劉徹要給長公主要什麽,可惜長公主年歲還小,否則他就要懷疑劉徹看上他們王家那個子侄了。

劉徹:“聽說醉仙樓是你們王家的,阿瑤喜歡,給她吧。”

此話一出,王充呆滞。

現場變得萬分安靜,針落可聞。

不止王充驚呆了,劉瑤也震的下巴都快掉了。

她心中當即三連否認。

她沒有!

她沒要!

她沒說過!

……

主父偃、桑弘羊等人也是一臉詫異,沒想到陛下會提出這個要求。

“這個……陛下……那個,那個……醉仙樓他……他雖然與阿父有一點關系,但是我做不了主,不是,醉仙樓不是我們家的。我……我……陛下饒命啊!”陛下提的這事真是難死他了。

早知道他就不亂說話了,陛下要罰什麽,他就認。

現在這種情形,他都不敢回家了。

劉徹扯了扯嘴角,“既然與你們有關系,朕相信蓋侯的能力,朕說最後一遍,阿瑤喜歡醉仙樓,朕幫她要了。做不到,朕治你們王家‘不敬’。”

“……陛下!”王充此時小心髒怦怦直跳,已然哭了出來。

剛剛陛下明白說了,要治罪他們王家,不是他一人,明擺着不讓他拒絕。

主父偃哂笑,誰曾想橫行長安的王充被禦史彈劾都沒有受罰,今日撞上陛下,反而倒了血黴,不僅要受罰,醉仙樓也保不住。

“阿瑤,你喜歡醉仙樓嗎?”劉徹見他不敢啃聲,招手将劉瑤喚到面前。

劉瑤眼珠子轉了轉,“喜歡。到時候我賣好多千金菜給阿父籌錢,讓你打匈奴!”

“真乖!”劉徹愉悅不已,果然還是阿瑤知道他缺什麽,想幹什麽。

聽到“千金菜”,王充将脖子縮的更緊了。

心中大概揣測出了陛下做這事的緣由。

劉徹收拾完王充,視線落到跪的筆直的霍去病、曹襄身上,“你們今年都已經十一歲,年歲也不小了,再在長安城裏晃蕩,日後就是第二個王充,十月,衛青要去函谷關,你們也一起去吧。”

衛青性格穩重,絕對能鎮住這兩個小子。

霍去病與曹襄對視一眼,最終向劉徹拱手,齊聲道:“諾!”

對他們二人的幹脆,劉徹滿意一笑,對曹襄說,“阿狙,平陽侯有阿姐照顧,你若是能早日自立起來,以及護好阿姐,他也能早日放心,利于養病。”

曹襄:“多謝陛下關心,我知道了!”

至于事件的起因,那對父女的事情用不着他管,還有張湯等人呢。

……

劉徹在春秋學宮觀察了一番,見了幾名較為優異的學子,勉勵了他們一番,又賞了東西,然後就返回宮中。

歸途中,順便帶着劉瑤逛了集市,大包小包堆了一輛車。

傍晚時分,西垂的夕陽溫暖沉靜,整座漢宮沐浴在金光中,熠熠生輝。

劉瑤走出馬車,伸了一個懶腰。

她今日纏着阿父出去,真是賺大了,得了一座豪華酒樓,可惜沒看過,不過……

“阿父,下次咱們出去去看醉仙樓吧。”她先預定下次的行程。

劉徹寵溺一笑:“行!”

劉瑤挺起小胸膛,高舉小拳頭,看着攥到手中的金光,神氣活現道:“阿父,你就等着吧,我可有好多主意,讓你大吃一驚的那種!很賺錢的那種,咱不缺錢!”

劉徹看着臭屁的小家夥,忍笑摸了摸她的頭,“那朕拭目以待。”

……

劉瑤回到昭陽殿。

在兩個妹妹眼裏,帶着一車東西滿載而歸的劉瑤就是打獵勝利歸來的天神,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端茶遞水,可殷勤了。

衛子夫看着她們姐妹三人玩鬧。

趁劉珏、劉瓊去挑東西的間隙,劉瑤簡單地給衛子夫說了一天發生的事。

聽說霍去病和曹襄因為與王充的矛盾,被劉徹罰進軍營,眉心微蹙,不過很快就遮掩過去,“這樣也好,有衛青看着,我也放心。”

平陽長公主明日會進宮一趟,她到時候好好安撫她。

說完這些,劉瑤左顧右看,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然後踮腳湊到衛子夫的耳邊。

衛子夫也配合壓低身子。

劉瑤:“阿母,阿父将醉仙樓給我了。我現在要有一座豪華大酒樓了!”

衛子夫驚詫:……

醉仙樓!

聽聞似乎是蓋侯開的酒樓。

……

“什麽!你将醉仙樓給了阿瑤!徹兒,你到底怎麽想的?”皇太後不可置信。

長樂宮中,這對大漢最尊貴的母子此時的氛圍有些劍拔弩張。

劉徹:“母後,田蚡與淮南王勾結的事情,朕忍了,但是蓋侯如今在長安城中假借朕的名義,開酒樓,售賣千金菜,他的兒子在城裏胡作非為,就連面對阿瑤都口出狂言,若不是朕在場,阿瑤肯定也會被他欺負,一座酒樓補償阿瑤,朕還覺得不夠。”

皇太後:“只是小孩之間的摩擦,你就罰了蓋侯一間酒樓。徹兒,你是不是對蓋侯太嚴苛了,是母後平時做錯了什麽?還是王家讓你有什麽不滿?還有,為什麽你将阿狙罰入軍營,平陽侯現在病重,他身為人子,不在跟前侍奉,難道你要等平陽侯出事,讓他回來守孝。”

“母後這話過分了。平陽侯的病情已經穩定下來,阿狙年歲不小,阿姐現在将注意力放到平陽侯身上,對阿狙難免有所疏忽,讓他去入伍磨煉一下有什麽不好,難道像王充一樣在長安大庭廣衆之下強搶良家女。”劉徹亦不相讓。

聽到這話,皇太後更生氣了,“蓋侯解釋了,王充明明是去追債,明明王充在此事中受到的委屈更多,徹兒你反而偏袒霍去病。你扪心自問,對得起我,對得起王家嗎?”

劉徹冷哼一聲:“朕自然敢這樣說,母後,若不是你袒護,王家的子侄也不會一個個都堕落,朕想用人,都扒拉不出來。”

“你……你!你簡直要氣死我。”皇太後沒想到劉徹性格如此強硬,想起下午阿兄進宮時哭天嚎地的模樣,她頓時又硬氣起來,“總之,我不管,我沒計較霍去病揍王充的事情,醉仙樓你不能碰。”

“朕已經當着衆臣說出口,金口玉言,醉仙樓,蓋侯留不住的。” 劉徹淡淡道,“母後與其和朕吵,不如讓蓋侯多管教一下家中人。否則下次遇到朕,就沒這麽好運氣了。”

皇太後:“好運氣,陛下可真會說笑。按照你的說法,若是運氣不好,是不是你還要給王家來個族誅?”

劉徹:……

……

長樂宮的宮人們垂眸斂目,不敢吭聲,心中揣測今日皇太後與陛下的争吵誰會贏。

等到夜幕挂起,長樂宮中的争吵終于結束。

劉徹與皇太後做了交易,許給王家一個公主,皇太後不再追究這事。

等劉徹與皇太後用完膳,離開長樂宮。

皇太後看着滿桌的殘羹,憤怒掀翻桌案。

殿內宮人慌忙下跪。

心腹宮女安慰道:“太後莫氣壞了身子,雖說沒了醉仙樓,陛下也許諾讓一名公主嫁入王家。”

“公主?宮中現在有四名公主,你覺得徹兒會舍得那個公主?”皇太後斜眼看着她。

“這……”心腹宮女為難了。

此事倒也不難猜。

當利長公主是不可能的,陛下舍不得,

諸邑公主,陛下也喜歡,可能性有些懸。

石邑公主現在還小,是衛夫人最小的女兒,多半舍不得。

以現在陛下對王家的态度,恐怕很可能屬意的是孟姬生的鄂邑公主,可鄂邑公主才出生一年……

見她想明白,皇太後冷哼一聲。

心腹見狀,低聲哄道:“主人,俗話說,事在人為,你喜歡哪個公主,咱們運作運作,說不定就成了。”

皇太後嘆氣,“你不懂,徹兒固執的很,若是發現本宮在其中動手腳,他恐怕會收回諾言。”

劉徹重面子,同時也固執,最不喜人背叛,若不然,田蚡死了這麽久,他都沒有放下。

……

豎日,蓋侯王信得到宮中的通知,心頓時涼了。

知道醉仙樓保不住了,就算陛下給他們王家許諾了一個公主,可是公主的年歲都還小,中間說不定有什麽波折,陛下就反悔了。

而他費心打造的醉仙樓可是實打實沒了。

主要是陛下還将醉仙樓許給了衛子夫的大女兒劉瑤,那孩子今年才八歲。

任由一個孩子折騰,恐怕酒樓不到三個月,就被劉瑤折騰散了。

王信越想,心越涼,滿腔的怒火無處宣發,當即回到後院,拿起鞭子,找到已經被他打了一頓的王充,皮鞭子毫不客氣地就是一下……

“啊——”

堪比殺豬叫的聲音傳遍侯府,衆人渾身一震。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